分卷(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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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有傲骨的人,她沒錯,沒錯絕不認!不就是睡沙發(fā)嗎?又不是第一次了,就是臭了點... 作者有話要說:傲嬌怕不是想笑死我哦,改名叫顧慫慫算啦 幫寫友落幕之舞大大推薦預收文《相親對象是rou食系小瘋狗》 口嫌體正直小辣椒sao浪賤流氓小瘋狗 這位大大是個寫歡樂甜文的,看著會很放松,跟我風格不同 我是佩服她日常各方面都能讓看的人心情愉悅的,大家?guī)兔κ詹匾幌屡?,拜托拜托~ 第103章 心事 榴蓮味熏得顧微然想死, 她嘗試打開窗戶透氣,又覺得有些涼,夜深難以入睡, 她只得躲到衛(wèi)生間。 可她總不能睡馬桶吧?哪有她這么慘的, 這酒店套房設計真是不合理,也不搞個優(yōu)雅的陽臺, 讓她現(xiàn)在無處可歇。 云舒死死抓住她的弱點,反復折磨她。 真是個腹黑又難搞的年上!她又不是故意闖進Les吧的,只不過這世上的事可真是巧得令人咂舌。 這么小概率的事件竟叫她碰上了。 皎皎白月, 星空寂寥,黑夜放大了思緒,讓空氣都跟著清冷起來。沒有云舒的懷抱, 顧微然無法入睡,當然影響她最大的是喪心病狂的榴蓮味。 不如去認個錯, 總比沒的睡好吧?? 現(xiàn)在的客廳就是烈獄, 顧微然片刻都待不得。 可要是被云舒趕出來怎么辦? 沒事, 臉皮功夫不是早就練出來了嗎?云舒都跟自己認錯,自己認個錯又何妨? 她站在門口徘徊了片刻,不知道反鎖沒,要是鎖了豈不是又要尷尬。 這可真的被掃地出門的節(jié)奏。 顧微然握著把手,小心翼翼地呼吸著,輕輕擰開門鎖, 似乎阻礙?沒有鎖吧?!她雀躍地推開,探頭望去, 昏暗的床頭燈映照著云舒?zhèn)人纳碛啊?/br> 她睡著了沒? 背對著門的云舒,一動不動,看不到臉, 可她纖瘦的身影卻叫顧微然有些心疼。 云舒身體不好,自己其實不該氣她。即使在學姐和明顏事件上產生分歧,她也不該任性出走,更不該跟酒吧那群人玩起來。 盡管自己問心無愧,可從云舒立場去看這件事,確實會不舒服。 顧微然有些釋懷了,云舒的生氣,好像也是理所應當。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云媽...道歉的聲音像一種試探,由遠及近地飄到床邊,云舒沒有動,亦沒有回應。 我不該在外面晃悠那么久,還誤解你不聯(lián)系我,你明明在開會,我卻還任性,對不起嘛,我以后不這樣了。說話間,顧微然已經走到床邊,她大膽猜測云舒沒有睡著,可是云舒不開口,她還是有點惶恐。 云媽,外面好冷好臭,我想抱著你睡。顧微然欠欠地湊過去抱她,云舒沒有拒絕,她便趁機鉆進被窩,肆無忌憚地亂蹭。 你不要背對著我嘛,都看不見你的臉,我知道你沒睡著。 顧微然埋進她脖頸,淡淡的發(fā)香透著撩人的氣息,讓她有些晃神,身體的擦撞讓顧微然心底的yu/望也隨之而起。 云媽...她忍不住輕挑云舒耳垂,云舒身體微微一顫,好似被一股電流擊遍全身,她受不了顧微然的撩撥,轉頭用理智推開她,誰同意你亂動了。 我自己同意的,我都知道錯了,你就別罰我了,好不好?我以后絕不會跟這些圈里人廝混,更不會去這種酒吧的,你也知道我,平時哪里會去關注別人,滿心滿眼裝的都是你。 顧微然滿眼真誠,所言不可置否,這些年她身邊的花花草草,數(shù)都數(shù)不清,優(yōu)秀的也不在少數(shù),自己消失的這些年,她都是封閉狀態(tài),更別說與人親近曖昧。 可是云舒介懷的不是這些,更不是在吃莫名其妙的醋。 微然...她的這聲呢喃透著從未有過的惆悵,顧微然感覺到她情緒不對,怎么了? 云舒挽起她的手,輕撫自己臉,微黃的燈,透著柔軟的光暈,顧微然眸間漸漸迷離,只是不知云舒深邃的瞳孔中,藏著怎樣的心事。 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我有細紋了? 額?這可是送命題啊! 顧微然的第一答案是沒有,可如果說沒有,云舒會覺得她沒認真看,回答不走心。 如果回答第二答案有,那豈不是在說自己嫌她老?似乎怎么回答都不對。 這問題很要命,也是云舒敏感的點。平時她就會偶爾提到自己老了,顧微然還年輕,難不成真的會介意年齡差? 她吞了吞口水,靈機一動,側面回答:長沒長重要嘛?你記不記得前不久有位女演員在獲獎臺上說,請記者們報道她時不要P圖,不要把她皺紋P掉,那是她好不容易長出來的東西,她說這句話時多驕傲多自信,歲月不敗美人,她氣質溫婉動人,相信你必定超越她?,F(xiàn)在的這點小小的細紋,不正是你的閱歷和魅力的彰顯嗎?多寶貴,我可盼望趕緊長點出來呢,這樣就能跟你平等了。 平等?你覺得我對你不公了么? 當然不是,你對我可好著呢。 但是今天我們產生的分歧多少跟年齡有點關系,細細想來你一直追逐我的腳步,也很累吧。云舒眼神暗淡,燈光照不亮她的眸底,今晚的思緒流得很遠,遠到她感到不安。 顧微然俯趴在云舒身邊,心感疑惑: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說這些? 沒什么,只是近來照鏡子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開始長皺紋了,想到自己會越來越老,還有兩三年我就40歲了,可你正值女人最好的年華,會吸引很多人,成就也會越來越高... 云舒的不安溢于言表,顧微然這才察覺她今天的反常并不是真正的吃醋,而是想了很多,想得太深。 云媽,你是在不安嗎? 云舒不語,她很少表露忐忑,卻不得不面對這樣的自己。 沒想到我心目中完美的女神竟也會有沒有安全感的時候。 人無完人,我哪有那么完美。 我不管,你就是完美的,何況我們就差七歲而已,我又能比你好到哪里去,等你七十歲,我也六十多了,不照樣是個老太婆。顧微然竭力安慰著云舒,是她忽視了云舒感受么,都不知道隨著年齡增長,云舒會產生這樣的心理負擔。 為什么會這樣呢?云舒不該是這么沒自信的人才是,難道... 云舒深嘆一口氣: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時候。 果然,與顧微然猜想的如出一轍。 癌癥是云舒心中的刺,她沒有辦法視若無睹。如今再怎么看著健康,她也是個癌癥患者,隨時都有復發(fā)的可能,她能活多久,自己也不知道。 當年云夕微病情確實有得到過控制,可最后呢...漫漫人生,只過了三分之二就香消玉殞了,每每想到這些,云舒就會出現(xiàn)消極情緒。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她是否不該和顧微然回來,要是自己先走了,留下顧微然孤苦無依,可怎么好? 寶貝兒,你看著我。顧微然捧著云舒的臉,正色道:只要你不想著這個病,我們定期檢查就不會復發(fā),退一萬步說,就算真的是不好的結局,又怎樣?夕微阿姨和沈董就是我們的鏡子,雖然令人痛惜,可也很美好不是嗎?她們永遠在一起了,再也不會分開。 不許亂說。 我沒有亂說,沈寒玥這輩子為云夕微而活,顧微然也為云舒而活,大不了我們一起去陪兩位長輩嘛,怕什么。 云舒捂住她唇口,心里隱隱泛疼,微然,不要這樣說。她只是舍不得顧微然,舍不得離開,更舍不得丟下。 好好,我不亂說,但是我沒給你足夠的安全感這件事,讓我還是很挫敗的,我該怎么樣讓你活得輕松點,開心點呢? 現(xiàn)在已經很好了。云舒嘴角掛起悠悠的笑意,覺得自己真是杞人憂天,多數(shù)時候她藏的很好,以她的情緒控制力,顧微然是看不出來的。 今天回到房間,她左思右想,加上今天鬧的矛盾,總覺得兩人之間應該更坦誠些,如果有所保留,久而久之會生出間隙。如今說出自己悶在心里的話,反而輕松了一些。 微然說的對,她近幾年的檢查各項指標都挺好,也許不會復發(fā),即使真的復發(fā),又有什么可怕的。 只是想到顧微然說的為自己而活,不禁覺得慚愧內疚。 總是自己辜負了時光,才讓彼此留下了遺憾。 看到云舒走神的失落樣,顧微然心頭一疼。 如果你現(xiàn)在還不夠安全感,那...不如這樣...只見顧微然對著腰帶輕輕一拉,浴袍倏然解開,身體一覽無遺地露著。 她跪坐床上,長發(fā)順著鎖骨而下,xiong前的柔軟在發(fā)梢下若隱若現(xiàn),云舒睜大雙眼,臉上泛起深深的紅暈,彌漫至耳根和脖子,微然,你,你干嘛...突然...不規(guī)則的心跳讓云舒說話變得口吃,她只覺得臉像熨斗,讓全身各處都燙得灼人。 顧微然視線有些朦朧,在云舒看來格外美,好似罩著一層迷離的霧靄。 她想告訴云舒自己愛她,可言語聽起來多為蒼白無力,沒有什么比付諸行動梗好的。 你看,我的一切都是屬于你的,不管是好看的皮囊還是鐘情你的靈魂,我們認識那么多年,你應該最懂我,不是嗎? 微然...云舒只覺得此時的顧微然周身透著從未有過的you惑,喉嚨開始變得干河,控制力也一點一點的消失。 見她沒有進一步反應,顧微然問道:不想要嗎?這樣可是有點冷呢。顧微然微微俯身,埋入云舒肩窩,無處安放的雙手四處摩挲。 云舒輕咬下唇,眼角終于漾起媚意,勾著顧微然脖子,美目流轉,柔媚一笑:我的微然,今夜可真是美呢。四目相對,眼中盡是愛意。 再美也只屬于你。顧微然忘/情地投入云舒的懷中,她的愛深刻有力,這么多年的癡戀,足以一點一點地化解云舒心中的不安。 此后,很多次的夜晚,顧微然都全情地面對云舒,用最坦蕩的自己,用高于山盟海誓的行動告訴云舒,此生有她足矣,余生多久不重要,她們還有來生,像云夕微和沈寒玥那樣,相約下一世。 第104章 圓滿 醫(yī)院的草坪上, 暖陽肆意地灑落而下,明顏扶著岑書雅散步。這幾天,岑書雅的病情有了細微的進步, 盡管每天還是會吃吐, 她依然堅持定時進水進食。 或許是因為心情好轉,岑書雅臉上終于掛上了舒心的微笑。 明顏牽著她纖細的手, 指尖輕輕摩挲,每次觸摸到凸出的指骨,她的心總都像被抽打似的疼。 以前我住院是你推我出來, 沒想到有天會變成我扶著你走。當年,我以為自己要活不下去了,每天被各種疼痛折磨著, 無時無刻都想把身上那些管子拔掉,如果你再晚兩天出現(xiàn), 我可能都不在了。 岑書雅骨瘦如柴, 就連嘴角牽起的弧度都顯無力, 她挽住明顏,蒼白的笑顏,在臉上逐漸展開。 那證明我出現(xiàn)的不早不晚正好,早來興許你不愿意見陌生人,晚到一切都晚了。 都是我害的你,如果沒有遇見我, 你的生活依舊波瀾不驚,也不會吃這些苦。明顏被內疚團團包圍, 岑書雅的病態(tài),像無形的利爪,扼住她的喉嚨, 讓她難以呼吸。 岑書雅沒有著急回答,她的手漸漸抽離了明顏的臂膀,望著她久久不語。 明顏感覺到身邊人的抽離,抬眸惶恐地望著她。 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我不在的時候,你接受采訪,參加公司大小活動,召開各項例會,一定不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岑書雅記得鏡頭前的明顏自信美麗,落落大方,面對各大媒體和行業(yè)前輩,都能從容應對。 可自從來了這里,明總的氣場完全消失了,她把所有的責任都歸咎到了自己身上。 岑書雅很憂慮她心態(tài)的轉變,除非父母提前妥協(xié),才能消除明顏心理的障礙。 現(xiàn)在mama的態(tài)度已經松了,就看爸爸的了。 她希望,真的不要太久。 否則這慘痛的代價,無法和目標結果成正比。 這怎么能一樣,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面對你,我沒有任何身份。 沒有身份?你不是我女朋友?岑書雅反問。 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沒有那些附加的東西嘛。 顏顏,每個附加的東西都是在為生活錦上添花,曾經我以為感情也是,但現(xiàn)在對我來說,你就是全部。 岑書雅有溫度的話語,總能溫暖明顏的心房。她總會想,她值得嗎?她配嗎?她是殘疾人啊。 她不止一次動搖過,可每次心念一動,執(zhí)念就會更深。 這么好的書雅,她怎么能放棄。 岑書雅環(huán)住明顏的腰,靠在她肩頭,溫柔言道:顏顏,我需要你撐起自己的世界,也幫我撐起余生,好嗎? 疼痛劃過心底,明顏抱著她重重點頭,她勉強支起一抹微笑:我會的,我會讓你知道我值得你愛,值得你相守。 這個無需你證明,從我認定你開始,就是這么想的。 書雅... 好啦。岑書雅抬頭,笑道:現(xiàn)在我們該齊心協(xié)力,去感化那兩座大山,你已經做了很多,剩下的交給我吧,找到頑石的軟肋,一擊即中就好。她必須聯(lián)合文瀟曼解決這件事。 時機,應該剛好。 我跟你一起面對,不管叔叔有多反對,我都不會再走開了。 既然來了,我也不會放你走了,你總在計劃以外,又在驚喜之內,趁著我生病,我們把事情一步到位解決。 明顏點頭,兩人十指相扣,向病房走去。 她們在彼此的余光里,每走幾步總要眉目含情地相視而望,隨后揚起盈盈一笑。 岑書雅那種發(fā)自肺腑的微笑,岑墨安從沒見過,他站在病房的陽臺,心中說不出的滋味。 從小到大岑書雅都是別人家的女兒,不管是學習還是做人,都深得長輩喜愛。她的獨立自主和有深度的思想,讓人望塵莫及??舍膊辉l(fā)現(xiàn),岑書雅的笑容都是淡淡的,正因為一切看起來都很完美,反而讓她的人生缺失了什么。 有些索然無味,又有些平和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