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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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我們家微然,以后還要靠您多照料呢。微然,有機(jī)會一定要跟馬哥好好學(xué)習(xí)知道嗎? 場面話,顧微然明白,只是她不愿意再讓云舒碰酒,也不想給那個姓白的擋酒機(jī)會。她環(huán)顧一圈,發(fā)現(xiàn)旁邊還有兩箱沒開封的啤酒,白酒所剩無幾,已經(jīng)被他們干掉了五瓶。 嗜酒之人,往往貪杯,想讓他盡興,要動點(diǎn)腦筋。 顧微然打算試試。 這么一杯一杯的喝多沒意思,馬哥有量又大氣,微然自不量力想跟您博酒。 哦?博酒怎么個博法?馬田放下酒杯,饒有興致地望著她。 她又耍什么鬼主意,云舒托腮望她,眸間盡是寵溺。 顧微然讓服務(wù)員找來兩個直徑約二十公分的盆,隨后將一箱啤酒端來。 我有位北方同學(xué),在一次聚會有人想跟他吹瓶,他嫌棄,后來就拿來兩個盆,把酒都倒了進(jìn)去,同學(xué)們輪流跟他喝,都沒喝過,不知馬哥對這樣的博酒方式是否有興趣?如果有,微然想跟您一次到位,也算我今天遲到的小小懲罰。 云舒瞇眼望她,吹牛說得像單口相聲,什么同學(xué)博酒,應(yīng)該是胡編亂造的。 哈哈哈哈,有意思,你這小身板敢這樣喝?我怕你吃不消哦,回頭云總責(zé)怪我。 云舒即使有萬千擔(dān)憂也不露聲色,她只是淡淡說一句:大家盡興就好。 她沒有阻止自己,就代表可以這么做,顧微然沒了后顧之憂。 云舒借局給自己介紹關(guān)系,沒道理不領(lǐng)情,這些人的維護(hù),后期還得靠自己。 她暗示自己馬田愛喝酒,就足以證明今天這酒必須喝。 今天不管怎么樣,至少云舒不會生氣。 其他幾人都覺得顧微然有些不自量力,這樣喝法,誰吃得消? 她拿著開瓶器砰砰砰地連開了四瓶,動作一氣呵成,像個老手。 喝酒,顧微然未逢對手,她只知道自己從沒醉過,也沒斷片過,即使混酒喝也只是微醺。 四瓶酒入盆,顧微然為了彰顯誠意,端著向馬田,我就先了,馬哥,您可要跟上。她斜眼笑吟吟地看向云舒,開始灌酒。 云舒不知道顧微然的量,不由得手指緊撮,這種喝法真的很傷胃,可她不能阻止,想把馬田這個資源握在手里,光自己面還不夠,必須讓她獨(dú)立面對。 見顧微然已經(jīng)開始,馬田躍躍欲試,很快進(jìn)入狀態(tài)。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興奮了,顧微然一盆很快見底,馬田追隨其后。兩人像一見如故的忘年交,喝的中途不忘盆跟盆對碰,搞笑的互動把酒局的氣氛拉到了高潮。 當(dāng)晚,顧微然聚焦了所有人的目光,在觥籌交錯間,她總?cè)滩蛔∮糜喙獠蹲皆剖娴挠白印?/br> 她得償所愿地攔下了云舒所有的酒。 不知道喝了多少,她只感覺肚子脹得像火山要迸發(fā),馬田已經(jīng)跑了衛(wèi)生間好幾趟,還興奮地和顧微然互加了微信。 跟微然喝酒真是太痛快了,扭扭捏捏地端著自己,我可真不喜歡。對了,下個月招標(biāo),你一定要來啊,知道不,我會讓人發(fā)標(biāo)書給你,只要你做的不是太難看,以后有新項(xiàng)目都給你們做,不過你得陪我喝酒哦。馬田已是半醉狀態(tài),居然將這種直委業(yè)務(wù)脫口而出,足見他對顧微然的滿意和喜歡。 謝謝馬哥,以后每個月我都sao擾您一次。 哈哈哈,好好好。 酒局到了尾聲,馬田已經(jīng)醉得不省人事,其他人也是微醺,顧微然沒扛住,奔去了衛(wèi)生間。 她雖然也頻繁跑廁所,但一直穩(wěn)著沒吐,這會胃里像驚濤巨浪在翻涌,攪得惡心連連。 見顧微然狀態(tài)不好,云舒結(jié)束了酒局,為防止白杰要送自己,她安排了他送馬田回去并叫了代駕,其他人自行安排。 處理好一切,她才走進(jìn)衛(wèi)生間,顧微然嘔吐聲不止,云舒眉頭緊蹙,有些后悔沒攔她,雖然結(jié)局盡如人意,可代價有些大。 她甚至懷疑,把微然拉到商場的洪流中,究竟是好是壞。 可是,自己不能陪她一輩子,現(xiàn)在不鋪路,將來還不知機(jī)會在哪? 哎...云舒深嘆一口氣,顧微然耷著腦袋出來了,她只覺得暈眩不已,可還是能看清云舒的臉。 你還好吧? 顧微然搖頭,眼皮無力地抬了抬:總比被你罵好。 她跌跌撞撞地走到盥洗盆,打開水龍頭,掬了些冷水撲在臉上,試圖讓自己清醒。 云舒滿眼愧疚,她走近顧微然,輕聲問:還在怪我是不是? 有什么好怪的。顧微然甩甩頭,臉上的水沾到了云舒的睫羽,她輕眨眼睛,眉宇間盡是嫵媚,無意中又撩撥到了顧微然。 我口無遮攔,原諒我,微然。 云舒的樣子漸漸模糊,顧微然眼皮打架,快要無力支起,只是望著云舒涌起親近她的渴望。 她雙臂微開,帶著俏皮的笑意,說:抱抱我,就原諒你。 第25章 心意 微熱的氣流,夾雜著酒味,沁入云舒鼻間。顧微然白皙的臉龐,布上一層紅暈,如天空的白云,抹上艷艷的紅,從眉到眼,透著朦朧美。 酒精刺激著每根神經(jīng),將細(xì)胞盡數(shù)燃沸,她努力平衡著晃動的身體。 云舒揚(yáng)起溫婉動人的笑意,正欲抬手抱她,卻不想她薄唇微開,緩緩向自己逼近。 我...顧微然如癡如醉的眼神,落在云舒的嘴唇,身體情不//自禁地前傾,唇口相近,咫尺之距,讓云舒神經(jīng)一緊,忘記避讓。 空氣中透著若有若無的曖昧,一股奇怪的貪戀在云舒心底涌現(xiàn)。 微然... 好暈...顧微然弱弱地吐出兩個字,歪歪倒倒地跌進(jìn)了云舒的懷里。 云舒受力不支,像被她撲倒似的往后退了一步,被抵在了墻邊。顧微然環(huán)抱她的腰,臉埋在了她頸窩。 她呼吸間帶著灼熱之氣,吹得云舒一陣酥麻。 云舒雙手懸而未放,不知該怎么辦?推開她不忍心,不推開這動作親密得有些過界。 顧微然的頭越來越重,耷拉時不慎碰到了那片柔軟,感覺那里靠著舒服,忍不住又多蹭了幾下。 你真是...云舒尷尬地托起她,抬頭從鏡中發(fā)現(xiàn)自己如紅潮侵襲,兩頰緋紅。 顧微然像只安靜的小貓,窩在云舒的懷里。 她獨(dú)身獨(dú)行多年,從沒與人這么親近過,好似浮萍找到了支點(diǎn),孤舟尋到了河岸,漂泊空蕩的心在被慢慢填滿。 這是一種有倚靠和被需要的感覺。 久違的感覺讓她心生溫暖,歲月這么長,心真的能再活絡(luò)一次嗎? 我,想,回,家。顧微然用潛意識呢喃了一句,拉回了云舒的思緒,好,回家。她彎腰轉(zhuǎn)了個身,讓顧微然直接趴在背上。 醉得像爛泥的人比平時重,云舒吃力地背起她,向停車場走去。期間,司機(jī)和服務(wù)員要來幫忙,都被拒絕了。 雨夜,在街道的霓虹下有種夢幻美,沙沙作響的雨滴拍打著車窗,綿綿蔓蔓地朝云舒的心頭壓來,勾起心底深處的憂傷。 暴雨之夜奪走了林老師的命,從此她討厭下雨,討厭這種幽邃孤寒的雨夜。生活時刻都在提醒她,自己是一個遭拋棄被唾棄的人。 生父不敢認(rèn)她,母親一聲不響地拋棄她,最親愛的老師離開了她,朝夕相處的微然討厭她。 人生有多不堪,生活就有多無望。 她的一切都那么的晦暗,以至于從不敢奢望幸福。 直到和顧微然重逢。 望著躺在自己腿上的人,云舒會心一笑,好像微然在真的會踏實(shí)很多。 她掌心托著顧微然的臉,忍不住用指腹輕輕摩挲,顧微然感覺有東西在臉上,伸手抓了抓繼續(xù)睡。 云舒頷首低眉,掩嘴偷笑。 司機(jī)阿杰透過后視鏡,看到了不同尋常的她,覺得驚訝。 云小姐,你沒喝多吧?他以為云舒喝醉了才會這樣。 沒有,今天有人擋酒。云舒笑意不減,手指變成了逗貓棒,伸出去又收回來。 顧微然像攆蚊子一樣,時不時用手驅(qū)趕,把云舒逗得心情甚好。 阿杰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云舒,往常接送她的時候,總是不茍言笑,帶著沉重的心思,揚(yáng)著淡淡的憂傷,下雨天更甚。 云舒坐車不喜歡聽歌,不喜歡說話。路上的時間,她總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容不得任何人靠近。 作為董事長派來的司機(jī)兼保鏢,阿杰知道自己的職責(zé)和位置,從來都沉默居多。 今天看到她笑得這么開心,阿杰比任何人都要開心。 如果云小姐每天都這么開心就好了。 云舒沒有抬頭,淡淡回答:希望。 對了,云小姐,明大小姐回國了,過兩天可能要來找你。 知道了。 云舒的冷淡疏離,讓阿杰無法接話,他很想與她多說幾句,甚至想給她講幾句笑話,無奈最后只能全部咽回去。 他只是司機(jī)保鏢,一個低微到塵埃里的人,有什么資格去關(guān)心云端上的她。 云舒防著阿杰,是覺得他表面尊重自己,其實(shí)是明尚東的眼睛,無論出于關(guān)心還是其他目的,她都不喜歡被人盯著。 她以為阿杰的盯視是監(jiān)視,卻不知那其實(shí)是仰慕。 在阿杰幫助下,云舒把不省人事的顧微然弄回了家,剛躺到床上,她就吐了一地。 我,千杯不醉,誰都干不倒我。顧微然大喝一聲,又倒了下去。 云舒扶額,心累地嘆口氣,將地上的嘔吐物一遍遍地拖干凈。 咳!咳!顧微然翻來覆去地咳了幾聲,云舒以為是嘔吐所致沒太在意。 她艱難地幫顧微然褪下外衣,手不慎觸到她皮膚,感覺不對勁。 好像有點(diǎn)熱?云舒用頭抵住她的額間,微熱的觸感讓她心頭一驚。 不會又燒了吧,她火速找來體溫qiang,測試一看:37.9。 低燒,更難辦。 云舒記得顧微然小時候體弱多病,經(jīng)常發(fā)燒掛水,沒到38度都是用物理降溫,那時候林老師總是不眠不休地用溫水給她擦浴。 只能先試試了。 她幫顧微然衣服全部褪去,用被子捂著。 擦浴時,云舒刻意避開敏感部位,關(guān)注點(diǎn)只在脖頸和腋窩,哪知顧微然因?yàn)闊幔檬执蜷_了遮擋視線的被子,露出豐盈嫩白的xiong。 此刻的顧微然如初綻的桃花,紅暈鋪身,云舒一時失了心神,手下意識地拿開,顧微然卻一個翻身,把她的手抱在懷里,頎長的腿也露了出來。 云舒只覺得手被裹在柔軟之間,臉驟然紅了,莫名的羞愧感襲上心頭。 她沒做什么,又好像做了什么。 微然沒有意識,自己卻有。 微然長大了,她們不能再像小時候那樣肆無忌憚,更不該生出那種奇怪的感覺,好似有只羽毛在撓自己的心,輕癢難當(dāng)。 云舒想抽回手,顧微然開始來回翻身,好難受... 微然?怎么了? 難受,云舒,我難受。她輕喚云舒的名字,人卻沒有意識。 我在,我在。云舒見她又想吐,忙拿來垃圾桶,顧微然開始干嘔,已經(jīng)無物可吐,出來的都是酸水和膽汁。 云舒心里揪著疼,眼見顧微然體溫也越來越高,她又開始找退燒藥,忙里忙外。 顧微然反復(fù)了好幾次,體溫高低不穩(wěn),云舒徹夜未眠,最后好不容易穩(wěn)定下來,已經(jīng)凌晨五點(diǎn)。 望著安靜睡去的顧微然,云舒精疲力盡地癱坐在地上。 顧微然向外側(cè)睡,為防止她再次難受想吐,云舒靠在床邊,拉著她的手睡著了。 睡夢中,顧微然勾了勾手指,兩人自然而然地十指相扣。 多夢的一夜,顧微然感覺自己飄飄欲仙,時而感覺痛苦,時而感覺溫暖。她什么都不記得了,只記得云舒出現(xiàn)過夢里,她們十指相扣,她還差點(diǎn)吻了云舒。 果然曾經(jīng)的那個夢,不是平白無故做的,自己早就心生出了妄念。 顧微然頭痛欲裂地坐起,房間燈光昏暗,她以為天還沒亮,拿起手機(jī)一看,九點(diǎn)了! 靠,要遲到了! 她從被窩跳起來,忽而感覺一陣涼意,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近乎一/絲/不/掛?? 誰脫了她衣服??她忙鉆回去,努力回想昨晚,竟然徹底斷片了。 她被誰送回來的?云舒嗎? 萬般掙扎后,她穿好衣服,匆匆刷牙洗臉,想著在十點(diǎn)例會前趕到公司,剛走到客廳發(fā)現(xiàn)云舒從廚房走了出來,還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白粥。 吃早飯吧。云舒一身家居服,發(fā)圈隨意扎著頭發(fā),端莊嫻雅。 顧微然愣愣地望著她,不上班? 請假了,在家安心休息一天。她看起來很疲憊,只是含笑的雙眸,依然溫柔似水。 她看到顧微然又神氣活現(xiàn)就放心了,只是眼睛好像有些異常? 你盯著我看什么,我原諒你了嗎?顧微然坐到桌邊,想到自己昨天被罵還是很生氣。 不是扯平了嗎? 什么時候? 短信道歉可沒有誠意,云舒應(yīng)該真心實(shí)意做點(diǎn)什么逗自己開心才行,那么容易原諒,自己豈不是很虧。 云舒瞇眼道:看來你是斷片了。 沒,就是記得不那么清楚而已。顧微然可不想落進(jìn)云舒的語言陷井,萬一她誆自己呢? 她低頭喝粥,只覺得渾身無力,胃也有些不適,宿醉真是傷身。 昨晚我讓你原諒我,你說... 我說什么?顧微然生怕自己說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斷片的未知很可怕。 你說...讓我抱抱你,就原諒我。 顧微然喝進(jìn)去的粥差點(diǎn)噴出來,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說出這么矯情的話。她矢口否認(rèn),自己喝醉了這么沒品嗎? 哦,不承認(rèn)啊,沒關(guān)系,就防你這招,我錄音了,不如放給你聽聽。云舒假裝拿起手機(jī),顧微然忙擺手:別別別,我認(rèn)我認(rèn)。 她以為云舒真的錄音了,萬一聽到自己那么沒節(jié)cao求抱抱的撒嬌聲,豈不是太沒面子了? 云舒唇角含笑,眉頭一揚(yáng):所以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