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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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連馬蜂窩也知道。大城市的生活閱歷很豐富。顧云霄笑著說。 任天明不理他,看著他,想他說出自己在玩什么把戲。顧云霄便說:網(wǎng)上攻擊我的人說我缺乏國家認(rèn)同感。 他停了下:我不是他們說的那種人。接這個戲也是一種表態(tài)。 任天明覺得這句話倒是說得在理,流量要走得長遠(yuǎn),必須在當(dāng)下有定力。他道:還有其他的嗎? 當(dāng)然顧云霄問心無愧地說:我想做個潮州茶的品牌。這個事和公司無關(guān),我自己來做,盈虧自負(fù)。 任天明明白他來潮州的目的:別人都做的火鍋連鎖,房地產(chǎn),股票,你做什么茶?錢來得快也去得快,我們合作這么多年我才說這句,你自己掂量掂量。 顯然任天明是不相信他的能力,其實顧云霄也沒有經(jīng)商過,只是自小耳濡目染。 如今戴家已經(jīng)徹底沒了,他覺得對不起父母,希望在這里有一日得一日,重新把父親的戴家茶做起來。 顧云霄說:你覺得這個茶如何? 任天明喝了一口:回甘不錯,就是入口苦,不是很多人能接受。 顧云霄點點頭道:這是不少鳳凰單叢會有的問題,因為從光照,采摘,發(fā)酵的流程上都做得不夠,我有獨家秘方能化掉這入口的苦味。這是他們戴家茶風(fēng)靡民國的秘訣。 任天明心想你怎么這么行,什么時候連茶也懂了,簡直是購物頻道里的老人家,白袍一穿就變成老專家,他道:我就勸你小心點。 顧云霄早就把顧云霄的積蓄換算成銀元比對過消費力了,這錢夠他失敗好幾十次,看顧云霄以前的消費記錄,他自覺這次可能反而是他投資最像樣的一次。 不過沒有興趣去說服任天明,也沒必要,畢竟任天明是能花千萬買張小白畫的人,顯然他對于自己的投資能力和對張小白的畫一樣存在巨大的誤解。 還有呢? 我的生活助理我有自由的支配權(quán)。這三點如果沒有問題,價格和年限就按之前你提的來。后半句是他按邏輯揣測的。 鸚哥一聽,變得更加乖巧了。 任天明內(nèi)心松了一口氣,他以為他要在價格上獅子大開口,倒沒想到他來的是這一出,便道:生活助理這塊自然沒有問題。你投資你自己的品牌我們公司也可以摘掉這部分不管。 你要拍那個抗日空軍戲,我們排一下流程,估計也沒什么大問題,但是沈山初我們做不了主! 還有你搞不定的嗎?顧云霄說。顧云霄已經(jīng)看出了,任天明是個很獨斷的人,他覺得自己的決定都很正確,自己的判斷不會失誤,他任天明是真理在人間的化身。 第11章 十/合作(2) 任天明信口道:那倒也是。他向來自信,他年輕時梳個飛機(jī)頭,堪稱小鎮(zhèn)蚊子的天羅地網(wǎng),都覺得自己是最帥的仔。 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差點上當(dāng),發(fā)現(xiàn)整個談判過程竟然被顧云霄拽著走,便道:但沈山初和你是誓不兩立,我們 顧云霄打斷說:老任,這個合作是所有條件最重要的,什么時候談成,什么時候簽。我不會反悔,小尹也錄音了。 任天明轉(zhuǎn)頭看鸚哥,小尹便乖巧地點頭。 作為空中戰(zhàn)場的過來人,顧云霄一向擅長評估敵我雙方的優(yōu)劣之勢,迅速而又果決。 和他談判之前就有八成把握,就目前他掌握的信息而言,顯然他是公司最值錢的明星。 雖然如果他真的走,不見得公司不能培養(yǎng)新的人才,但這畢竟需要更多投入,更多風(fēng)險。他是公司的捷徑,如果能走,公司也不想繞遠(yuǎn)道。 果然任天明雖然覺得這個有點難,但演藝圈沒什么事不難,他也都吃下來了,他的經(jīng)驗是沒有人經(jīng)得起金錢的考驗,如果經(jīng)得起,那一定是錢給得還不夠多,沈山初肯定也不例外。 其實這些條件對自己很有利,他便很嚴(yán)肅地說:不準(zhǔn)叫我老任,你可以和我談條件,但不能叫我老任。 豈有此理,這個世界怎么有人敢在他三十多歲時就叫他老任。 任天明和任天亮講顧云霄的條件時,任天亮再次覺得自己天亮不起來了,他道:這你也答應(yīng)了!他瘋了,哥您也不清醒? 他瘋了不是挺好,多好的條件,他要人我們要錢。 最近他怎么咬著沈山初不放,徹底瘋了。也不看當(dāng)時為了那個喜甜兩個人鬧成什么樣了。我都沒臉和人家提,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 任天明道:有什么沒臉有臉的?別說白癡話。搞定人本質(zhì)上就是搞定錢。什么仇怨都繞不過錢去,錢到位了,大家杯酒泯恩仇。 你盡快把這事搞定。我們這劇本來找人也找得不順利,投資方也不耐煩了。 任大老板覺得沒有問題,那自然是沒有問題,如果有問題,去解決了也就沒問題了。 如果解決不了,那自然是執(zhí)行人有問題,那就先解決這個有問題的人,即使這個問題是自己的弟弟。 任大老板宛如閻王一樣,在生死簿上一勾,黑白無常那得跑斷腿。 任天亮打電話給張君君,第一個電話只講了兩個字「合作」就被掛了。 第二個電話有點進(jìn)展,講到了「讓出一番」又被掛了。 任天亮秉持著一個平常心,撥動了第三個電話,沒接通直接被掛了。 原本這圈里講的是面和心不和,即便心中已經(jīng)捅了對方一百刀,見面了都還是宛如親生的哥哥jiejie,圈子說大也不大,來來去去就那些人,頒獎典禮各個喜笑顏開,就是一個豪華版的春節(jié)親戚聚會。 所以張君君這種做法比較罕見,任天亮希望她做個娛樂圈里的正常人,張君君方則覺得做正常人太累了,做敵人吧。 任天亮好不容易再次聯(lián)系上張君君的朋友,讓朋友轉(zhuǎn)告張君君表示條件可以提。朋友也做了不少工作,張君君終于愿意出來見個面。 第12章 十/合作(3) 張君君聽了任天亮他們不斷加碼的條件,他薪酬在平常的水平上加一成,他們公司主拉的投資沈山初是一番,沈山初和顧云霄還可以演一個「破鏡重圓」修復(fù)沈山初的形象 太過完美的條件總是讓人望而卻步,要不就是有陷阱,要不就是自己配不上。 張君君也戰(zhàn)戰(zhàn)兢兢,并且大大疑惑起來,想不明白任天亮這種世間如意算盤轉(zhuǎn)世加上任天明那種世間真理的化身為何要吃這種虧? 張君君當(dāng)然動心,一邊和法務(wù)排查是否有陷阱,一邊和沈山初商量此事。 沈山初一聽屁股裝了個彈簧一般彈起來:你瘋了!又坐下去:他瘋啦? 張君君知道他反應(yīng)會很激烈,但沒想到會這么激烈,就像知道美國會有新冠疫情,不知道會如此摧枯拉朽艷冠群芳一般。 張君君和他仔細(xì)說了所有的條件,一個比一個誘人,法務(wù)也暫時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 但是沈山初就像是氧化銅一樣連核廢物都腐蝕不了他,說:和他合作,除非! 除非什么?張君君笑著問他。 沈山初有些孩子心性,一定要發(fā)個毒誓來證明自己:如果和他合作,我就斷子絕孫。 好吧。張君君忍不住被逗笑了,作為流量談戀愛都不可能,何況結(jié)婚生子,都還早呢。 就是他父母聽到了要打死他,不小心變成他父母斷子絕孫。 張君君道:原本是想著你們演一出兄弟情,順便把你和甄喜甜的緋聞給化解了,不是什么壞事,你反應(yīng)這么大,我也不敢拿你的子孫后代去賭了。 任天亮實在沒轍,就回頭和任天明商量,任天明道:這倒也沒什么,顧云霄肯定不是為了能促成和沈山初合作而提的這個條件。 那他為為什么?閑的?他也不閑啊。 任天明篤定道:他自然是為了促不成和沈山初合作而提的。 嗯??任天亮表示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你想想,全天下都知道他們不和,他費這個勁做什么?有病?。课沂冀K想不通。 現(xiàn)在終于想明白了,他提一個明知我們做不到的條件,現(xiàn)在是我們做不到,那他不續(xù)約也就不是他不仁是我們無能了。 任天亮一聽如醍醐灌頂,深深佩服自己哥哥的高深智慧,雖然只大自己兩歲: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任天明龍顏大怒:滾,你才老! 任天亮不屈不撓地問:那現(xiàn)在怎么做? 任天明搖搖頭,一副還是要靠我,整個公司都靠我,全世界的事情都要靠我的痛苦表情,說道:你去告訴他,沈山初不愿意,看他什么反應(yīng)。我估摸著他有后手了,要獅子大開口逼退我們。 任天亮走出辦公室時,任天明喊住他,問:顧云霄現(xiàn)在在哪? 任天亮道:做了幾個采訪,他又跑回潮州了,說要去看茶山。 這人瘋了!他不會想買茶山吧。任天明扶額,但又覺得于己有利,錢花光了,他就更離不開公司了,他轉(zhuǎn)憂為喜,補(bǔ)充,記得把那個最重要的采訪發(fā)給我看一下。 第13章 十一/茶山 任天亮走出辦公室時,任天明喊住他,問:顧云霄現(xiàn)在在哪? 任天亮道:做了幾個采訪,他又跑回潮州了,說要去看茶山。 這人瘋了!他不會想買茶山吧。任天明扶額,但又覺得于己有利,錢花光了,他就更離不開公司了,他轉(zhuǎn)憂為喜,補(bǔ)充,記得把那個最重要的采訪發(fā)給我看一下。 鸚哥幫他聯(lián)系了幾個茶農(nóng),這會正和顧云霄在山上看茶樹,鸚哥也不知道自己短短幾天怎么就從國內(nèi)知名明星的助理變成了一個挑山工了,生活總是讓人措手不及。 顧云霄邊爬山邊問他:讓你找的人找得怎么樣? 鸚哥氣喘吁吁地說:找了,那個林飄風(fēng)那么久以前的人了,真的難找。鸚哥先抑后揚,要表彰一下自己的辛苦功勞。 顧云霄道:說重點 鸚哥只好說:林飄風(fēng)找不到,就如您之前看到的資料,這人在抗戰(zhàn)后期的時候失蹤了,生死不明吧。不過他還有一個親人在世,是他jiejie,現(xiàn)在都一百出頭了。 他jiejie和沈山初是不是有關(guān)系?他問。 鸚哥道:您真是神了,我一打聽,真的有關(guān)系。是沈山初的曾祖母。 顧云霄點點頭:知道了,讓你查的這些事別讓公司知道。 鸚哥雖然不知道他調(diào)查這些干什么,但還是乖巧地點點頭。 現(xiàn)在的顧云霄穩(wěn)重又隱隱有力量感,他懷疑是他從天上摔下來時摔出了第二人格,所以不該他問的他也不敢多問。 顧云霄在和茶農(nóng)說話,那些術(shù)語一句一句如道士念金剛經(jīng)一般震碎了鸚哥的靈魂。 沒想到顧云霄真懂茶,以前裝什么都不懂,這合約時間快到了就百般武藝都有了,看來這個人是個綠茶。 一會鸚哥過來說:天亮哥來接你了,我們收拾一下要去參加那個真人秀節(jié)目了,他也有話和你說。 他們一邊下山,中途碰見迎面上來氣喘吁吁的任天亮,任天亮看到他們就想掩面而泣,盯著鸚哥就罵:怎么兩天不見就曬成這樣!發(fā)型師呢?化妝師呢?怎么回事。 鸚哥細(xì)聲說:他不讓他們跟。 任天亮疑惑地看顧云霄,顧云霄點點頭:是我不讓跟的,那么多人跟著,很煩。 任天亮心想這你還成了一匹孤狼了。對鸚哥說:我的心好累,趕緊讓他們來,好好弄一弄。 鸚哥一邊忙乎去了,任天亮又對顧云霄說:我們和沈山初方談過了,態(tài)度誠懇,條件放到最寬,但他們那一方還是拒絕了。 顧云霄聽了,倒也不意外,邊走邊往前看著,陽光明晃晃的,兩邊綠樹成蔭,不時有茶農(nóng)背著茶從身邊魚貫而過,雖然是很偏遠(yuǎn)的茶山,但石頭臺階一級一級,毫不含糊。 遠(yuǎn)眺著下方,公路修得很好,平坦地伸向遼遠(yuǎn)的地方。他望著,仿佛看到這土地最古老的主人,盤古或者女媧。上古之神的光無遠(yuǎn)弗屆地在照耀著這曠遠(yuǎn)。 他有時候會覺得恍惚,天上漂浮的云仿佛他來來去去的人生奇遇,他試圖找到奇跡獨獨送他往這個時代的目的,也許有什么事需要他來這里完成,但并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他是在云端搏斗的人,知道一片云有一片云的命運,某一天下落不明也不見得會有人注意,但即使一片云也有自己的責(zé)任,能做好便不愧這須臾一瞬。 任天亮又在他耳邊說:聽到了嗎?你這是當(dāng)著我的面在神游? 他回過神,點點頭。任天亮說:這是最后一期了,上一期你住院請假了,這期請來的嘉賓是甄喜甜,你可好好的,大家都指著看好戲。 顧云霄腦子里繞了繞,才記得顧云霄和沈山初上次就是因為甄喜甜在后臺大打出手。 網(wǎng)上一大片傳聞他們兩個因為爭奪她而撕逼,沈山初被封流量吳山桂,自己喜獲農(nóng)民工李自成,而圓圓就是甜,甄喜甜作為娛樂圈陳圓圓當(dāng)然問之無愧。這個傳聞下來,那些日子三個人都沒什么好日子過。 到了保姆車,化妝師、發(fā)型師和形象設(shè)計要從頭到尾在他身上大展身手,卻被顧云霄嚴(yán)詞拒絕,他堅定表示他就喜歡這樣的自己,襯衫,休閑西褲,黑發(fā),甚至?xí)竦糜悬c小麥色的皮膚,他能接受的是在這樣的范圍內(nèi)進(jìn)行改善。 任天亮大驚失色道;你這樣上臺我們這幫人都得被你的粉絲罵下臺。 沒事,我會保護(hù)你們的。我的決定我自己負(fù)責(zé)。顧云霄說。倒是把一批人說得不知要感動還是生氣。 任天亮接到天明的電話,便避開眾人下了車,聽到任天明說:最近的那個采訪很好?。?/br> 任天亮道:最近那個? 對,形象也好,沒有那么吊兒郎當(dāng)。而且不知道為什么看起來有民國上海的氣質(zhì),明明整個人顯得一本正經(jīng)。 但說話不知為何又讓人覺得好有趣,就是擔(dān)心粉絲會接受不了這么大的改變。 還有他最后回答的那個問題:記者問他一直在不同的片場碾轉(zhuǎn)拍戲,會不會有時候覺得人生太過重復(f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