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貴族廢物改造/在古代貴族混吃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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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珠,他現(xiàn)在有兩個兒子,一個兒子帶著先生家的血脈,一個感情用事,你說,他該怎么做? 顧珠光是聽這些話,也不必猜,便知道舅舅是什么意思了,舅舅根本對這兩個都不抱希望! 不知道。他垂眸,但很快又抬起眼睛來,對舅舅道,故事我聽了,對我的問題沒有幫助,我只想知道那青州的老百姓該怎么辦?今年難道又被沖毀一次?再損耗朝廷百萬兩銀子? 這不會,舅舅已經(jīng)讓下面的人想辦法了,會幫老二琢磨修建堅固河堤的辦法,有沒有那只對謝家效忠的東方柯無所謂的,只需要一點時間罷了,不然老相爺一死,你舅舅我便對問題束手無策,只會讓那些搖擺不定的官員以為朕離了那謝家就是個廢物啊,珠珠。 皇帝是微笑著說這些話的。 顧珠卻憂心忡忡,比來時更加沉重,但拋去那些他不該知道的東西,顧珠以為現(xiàn)在最要緊的只有勸說皇帝舅舅啟用那位東方柯,畢竟舅舅口口聲聲說的,都是關(guān)乎曹家尊嚴(yán)的事情,但江山黎民卻好似更次一位。 這似乎有些本末倒置了。 根據(jù)那皇帝舅舅現(xiàn)編的故事里,顧珠覺得,從前先帝對舅舅說的那些話,讓舅舅聽老相爺?shù)脑?,并非是基于屈辱才那樣教?dǎo),而是雖然覺得不甘心,雖然覺得痛苦,但只要是對蒼生有好處,那么就算忍一忍也無妨的意思。 舅舅的話,恕我不能茍同,舅舅口口聲聲說著的都是關(guān)乎自己關(guān)乎曹家的東西,沒有一樣跟這天下有關(guān),都說大局為重,什么是大局呢?心懷天下的人說蒼生便是大局,于是先帝們哪怕被老相爺壓制,也沒有半點兒不尊重的意思,哪怕自己在朝堂上說不上話,也沒有關(guān)系,只要對天下有益,那么便是為老相爺親自脫靴又有什么呢? 這里是有典故的,顧珠曾聽說舅舅的老祖跟年輕的老相爺曾感情甚好,和兄弟無異,一日老相爺腳上生瘡,跟鞋襪粘在一起,老祖便親自跪下來跟老相爺脫下靴子,讓隨軍的軍醫(yī)治療。 此事大約很是感動當(dāng)年的老相爺,所以老相爺總是拿舅舅跟當(dāng)年的開國皇帝比,覺得舅舅一無是處且對自己不恭吧。 倒也不是為老相爺開脫,顧珠并不覺得老相爺有什么好同情的,只能說是人心易變,老相爺再忠誠的人,在權(quán)欲的熏陶下,最終也變成了一條惡龍,開始認(rèn)不清形勢,開始唯我獨尊罷了。 顧珠還說:舅舅,你就說,你愿不愿意讓謝家獻出那位東方柯來啟用?你問不問他們,和他們給不給,這是兩回事,不必覺著沒有面子,懂的人自然會明白舅舅您心懷天下,心里是有百姓,是個好皇帝,才會這樣去禮賢下士,哪怕對方有不臣之心呢?不懂的人,不理解的人,要來也無用,舅舅又何必在乎他們的看法? 顧珠毫無修飾簡單的一段話,他自己說出口的時候,也是隨心說的,甚至有些苦口婆心的感覺,并且不如何抱希望,果不其然,舅舅也沒有回答他,當(dāng)然也沒有生氣,只是對他笑了笑,繼續(xù)吃著糖豆,然后看向窗外的天空,固執(zhí)又沉默。 顧珠后來灰溜溜的回了小顧府,沒有再去為青州的事情奔走,他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嘴巴張張,勸說別人,手里沒有半毛權(quán)力,別人聽不聽他的他根本無力左右。 再加上他去找舅舅談話的事情也不知道是怎么傳的,被爹爹知道了,當(dāng)夜被捏著臉蛋警告了一翻,說如今正是皇帝排除異己樹立威信的時候,他跑過去教育正要抖擻起來的皇帝,是找死! 顧珠被捏得沒脾氣,窩窩囊囊休息了好幾日,跟待今大哥又默默抄寫佛經(jīng)去了,順道在抄寫佛經(jīng)的時候想想那口是心非的謝崇風(fēng)想那人真討厭,非得找機會讓那人自我打臉才行。 只是后來,約莫半個月后,顧珠才從柔弱的三伯口中聽說,皇帝舅舅原來前些日子在朝廷早會的時候提出了請求,問眾位大臣有沒有哪位有好的良方可以幫助在青州的二皇子,結(jié)果朝廷上鴉雀無聲。 顧珠聽見這件事的時候,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最后悶得不爆發(fā)簡直就要憋死他,干脆筆一摔,上門兒去找那韓江雪仔仔細(xì)細(xì)問問那個東方柯的底細(xì)!他就不信了,就算是找人綁,也干脆把那個東方柯給綁回來,然后嚴(yán)刑逼供,問問他到底有什么好法子! 顧珠立即穿得漂漂亮亮,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出門去,找到韓江雪,先是寒暄了一會兒,耐著性子談了會兒彼此感情問題,最后才直入主題詢問目標(biāo),得知原來那位東方先生是個啞巴,當(dāng)年因為吃了謝家的一碗飯沒有餓死,于是對謝家死心塌地。 這樣的話曉之以情怕是哄不過來啊顧珠一邊摸著自己的下巴,一邊思索,隨后眨了眨眼睛,又將注意打在了韓江雪的身上,甜甜喊道,那韓大哥,你知不知道那東方柯有沒有什么妻兒啊,在乎的人??? 跟韓江雪的見面顧珠約在他們常去的酒樓,在靠窗戶的屏風(fēng)隔斷里面,是既可以享受安靜隱蔽氛圍,又可以稍微看見樓下客人的雅座。 至于為什么不直接選擇包廂,顧珠表示他也不太知道,大概是有點兒怕被誤會。 畢竟這個酒樓也總遇到謝崇風(fēng)的。 坐在少年對面的韓公子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蠢物,他太清楚為何小侯爺突然又說要找他談心,約莫還是為了那河道總督一事。 在坐下來大概不到半盞茶的功夫,聽見珠珠總提起那位東方先生,瞬間便能明白這次小侯爺約莫是想要知道關(guān)于東方先生那修建水壩的奇方。 然而縱使韓江雪清楚的知道面前的少年跟他說話是有其他目的,可若是能坐下來好好跟這少年說一會兒話,其實也很好。 韓公子并不直接回答少年著急想要清楚的問題,答非所問地說:光顧著說話了,不如先點菜?咱們光點了糕點和茶水,光是這些你如何能夠?往日我記著你最愛那八寶鴨,雖然這館子比不上揚州的,卻也是你贊美過的不是? 顧珠還想知道那東方先生住在哪里呢,被韓江雪這么一打岔,完蛋,根本不知道該不該強行詢問,強行詢問的話他把韓江雪當(dāng)工具人的事情豈不是太明顯了? 工具人也是有脾氣的好不好?還是得先哄著。 顧珠耐著性子點了點頭,目光卻不像從前放在韓江雪的身上,而是東瞄西瞄地轉(zhuǎn),最后無意間瞧見路上高頭大馬的謝崇風(fēng),眼睛卻是頹然一亮。 少年專注看誰的時候,哪怕是和尚也要淪落。 韓公子瞧見了,順著少年的目光往窗外尋找,毫不意外地看見了獨自出門打獵去的謝將軍,眸色微微暗了暗。 珠珠你好像跟謝將軍早年便熟悉?韓江雪聲音淡淡的。 顧珠連忙否認(rèn),帶著幾分賭氣:沒有啊,不認(rèn)識,來長安后才曉得有他這一號人物,在外名聲可臭了,結(jié)果見了面,脾氣也討厭,不愧老百姓不少都討厭他。 謝將軍此人很是傳奇。韓江雪裝作沒看見長街上謝崇風(fēng)的樣子,不經(jīng)意地談?wù)撈疬@位大興既有功又因為身份問題不得升遷的謝崇風(fēng)。 小侯爺果然是感興趣得很,韓江雪可以看見原本談興不濃的少年瞬間身體都超他這邊傾斜了一點。 韓江雪生在長安,長于富貴深宅之中,周圍不是王公貴族便是大員之子,誰人什么表情,什么態(tài)度,什么是假笑什么是討好,人的肢體語言乃至表情都是他觀察過的,他幾乎瞬間便知道,他的珠珠,怕是移心了。 年輕的小侯爺,生得漂亮俊美,性格時而活潑時而寂靜,讓人捉摸不透,卻又極容易喜歡一個人,又極容易說不喜歡便不喜歡,像是游戲人間,從不真正過心的樣子,那么或許等上一段時間,珠珠便又不喜歡那位謝崇風(fēng)了韓江雪如是想。 猶記得小時候那位謝將軍聽說是沒了舌頭的,誰知道后來竟是突然站起來,給了他大哥一個擁抱,還開口說話,當(dāng)著眾人的面說是因為謝家大哥每日都誠心像上蒼祈禱,還給他吃無數(shù)的昂貴藥材,這才使得上天顯靈,重新長出了舌頭,原本癱瘓的身體也好了,只是變得不中用,所以至今未能討到妻子。 顧珠聽了這話,簡直要笑炸掉。 那當(dāng)時大家什么反應(yīng)呢?他歪了歪腦袋,雙手撐著下顎。 自然是也嚇了一跳的,聽說當(dāng)時老相爺也在,當(dāng)場臉色都變了,尤其是謝家的謝祖崢,被抱住的時候整個人都傻在那里。 哈哈哈,他真好玩。顧珠說完,卻又?jǐn)蒯斀罔F的說,不過他真的沒有討老婆嗎?連在外頭都沒有嗎?是因為他不行?當(dāng)然不是因為不行,這點顧珠最清楚了明明明明活蹦亂跳的。 顧珠在這里臉蛋微紅,甚至還有點異想天開的小小自豪,倘若鐵柱當(dāng)真是個軟柱,卻被他治好了,這個劇情似乎也怪不錯的。 哎呀,他到底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 顧珠被自己腦袋里的黃色廢料整得怪不好意思,掩飾般喝了口茶。 就在這個時候,小二端上來點的菜肴,顧珠沒有發(fā)現(xiàn),小二上菜的時候,對著韓江雪微微點了點頭示意,韓江雪整個人瞬間便緊繃起來,隨后欲言又止地看著顧珠,最終是什么都沒有說,只是在顧珠想要喝那招牌的番茄魚湯時,攔了一下,道:不如先吃其他的,這道湯我聞著仿佛是有些怪味。 正值盛夏,什么東西都不能久放,尤其是魚rou。 顧珠對吃的很講究,但卻知道番茄這東西在長安很難種,要想吃這蕃茄魚的湯,非得要天時地利人和不可,連忙湊過去先嗅了嗅:有嗎?他沒有聞出來,我嘗嘗。 顧珠干脆用還沒有動過的筷子在魚湯里面沾了沾,然后放在唇間品了品。 等等!韓江雪瞬間站起來,伸手便把小侯爺手里的筷子奪下,但很快看見少年不解的眼神,又無法解釋,只能道歉說,不好意思,我實在是覺得這魚rou不新鮮,珠珠你不要吃這種東西,我們換一家算了。 顧珠狐疑,知道韓江雪不是個一驚一乍的人,怕這酒樓是不是要爆炸,瞬間便也不羅嗦,膽戰(zhàn)心驚地拽著韓公子的衣袖一塊兒下了樓,然后兩人站在街邊的涼亭里躲太陽。 此時乃正午,顧珠方才并不熱,但約莫是跟著韓江雪在擁擠的長安城里跑了一小段兒路,這會子便感覺一陣陣地發(fā)汗,心口連著喉嚨的位置更是干渴到發(fā)癢的地步,他心跳也越來越快,不知道怎么回事,便很有些柔弱地找韓公子說:我渴了,太熱了,不想動,韓大哥能去對面買碗紅糖冰粉嗎?要加冰的。 長安城小吃極多,又是皇城腳下,冰塊兒便供應(yīng)極足,莫說達官貴人了,就是尋常百姓家冬日都曉得在地窖凍上一堆的冰塊兒,自家不用,還能夠在夏天賣給旁人,哪怕是走親戚當(dāng)作禮物,那都是及有面子的。 只是地窖藏冰的法子,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成功就是了。 顧珠反正至今沒有搞懂該怎么弄。 他撒嬌著要吃冰,一面說,一面忍不住舔自己的唇瓣,他唇瓣生得豐軟,質(zhì)感柔軟,哪怕是自己舔,也舔出幾分讓人心熱的誘惑。 偏偏他自己這會兒沒有自覺,汗流浹背的感覺自己約莫是很狼狽,干脆也不端著他那小侯爺?shù)募茏?,漂亮的手指頭勾著領(lǐng)口松了松,露出若隱若現(xiàn)的精致鎖骨來 韓公子凝視面前唇紅面粉的顧珠,不明白到底是哪里的藥,竟是這樣霸道! 早知道便不該告訴大皇子他來見顧珠了。 大皇子近日趨于暴躁,眼看著駙馬跟謝家走得越來越近,眼瞅著像是要撇開他了的樣子,便跟他提起過從顧珠這里入手,控制住駙馬手中勢力的事情。 韓江雪身為大皇子伴讀,無論如何都應(yīng)該站在大皇子這邊為其考慮,但唯獨顧珠不行!他哪怕是去求顧珠辦事都覺著配不上顧珠,哪里又能去要求那種大事? 他嚴(yán)詞拒絕,并重新表示愿意為大皇子想其他的辦法拉攏朝臣,卻不想大皇子輕易放過他的背后,原來還有這一手段! 大皇子是想要他對珠珠做些什么,然后珠珠就會聽他的話嗎? 這未免太膚淺可笑了!他韓江雪其實那等卑劣之人?! 可是解藥呢?有沒有解藥? 韓公子絕不愿意用這樣的手段去得到一親芳澤的機會,這讓他痛苦,有違他的本心,所以只要不讓他乘人之危,別說是買冰粉了,就是去買驢rou回來當(dāng)場給珠珠做一個生吞驢rou的表演,他也愿意。 好,你且現(xiàn)在這里等等,不要亂跑。韓公子從懷中掏出帕子,先給珠珠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隨后讓涼亭的路邊的賣茶老人幫忙看著一下,便匆匆過去對面的鋪子里排隊買冰粉。 時間一點點過去,或許也根本沒有過去多久,顧珠卻感覺開始暈暈乎乎,人來人往的長街上,每個人似乎都呼吸出灼熱的空氣,在瘋狂地烤他,烤得他渾身皮膚都像是要掉了,卻從身體里面爆發(fā)出甘甜的汁水,卻尋不到流出的出口 顧珠渾渾噩噩,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靠在涼亭的柱子邊兒感覺哪怕是一陣風(fēng)吹過來,都像是要了他的命,但又突然靈光一閃,回憶起許久之前三伯第一次來找他的時候,跟他提起東方柯時所說的話。 說那東方柯發(fā)現(xiàn)了一種液體,能夠迅速凝固,堅不可摧 等等!這難道說的是水泥?。。?/br> 顧珠心臟都猛烈跳動了一下,又舔了舔唇瓣,企圖站起來回家將這個好消息告訴跟他一樣關(guān)心這件事的待今大哥,告訴待今大哥,他知道水泥怎么做!卻沒想到自己腰酸軟得厲害,只是稍微動了動,便支撐不住的一個不慎朝后倒去。 他坐的涼亭沒有靠背,朝后倒直接便能摔個結(jié)結(jié)實實!說不定腦袋還先著地,他心里緊張,一面急促地呼吸,一面眼眶緋紅,卻沒想到懸空的感覺只是一瞬,便落入到個結(jié)實的懷抱里。 他仰頭,逆光看見個哪怕剪影都帥得掉渣的輪廓,心里歡喜,卻又做不出那高興的樣子,聲音黏糊糊地說:不是說讓我離你遠點嗎? 不知什么時候在他身后接住他,捏著他下顎的謝崇風(fēng)垂眸不語,下一秒只嘆了口氣,將他扛在肩上然后翻身上馬。 有、有本事放下我啊渾身都不怎么對勁的顧珠還在碎碎念。 放開我啊 我要喊救命了 調(diào)皮的后果是啪一聲打在屁股上的一巴掌:安靜。 第78章 要用桂花油 那我們什么時候約會呀? 這是長安城外靠山的一座別院, 依山傍水,從山上落下來的小泉沿著石壁匯入院子里面,院內(nèi)滿滿當(dāng)當(dāng)都是各色花卉, 姹紫嫣紅,只是別院庭深,又一向很少有人來住,只留這個老嫗在此地守著,帶著個小孫女給宅子打掃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