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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當(dāng)時在夢中感受到的窺探,應(yīng)當(dāng)也與他有關(guān)。 這件事后續(xù)交給了警方處理,太宰治沒再過多關(guān)注,他的心思在其他的事情上。 一部分是,魘夢臨死前那幾句話泄露出來的幾點(diǎn)重要信息:鬼舞辻無慘的所在地?zé)o限城,以及,他目前的行蹤雖然被魘夢知曉,但鬼舞辻無慘很有可能還不清楚此事,換言之,鬼舞辻無慘監(jiān)視眾鬼的能力,并不是在所有情況下都有效。 最有可能的兩個限制因素,應(yīng)當(dāng)是監(jiān)視目標(biāo)的距離與對方所接受的血液的多少。 太宰治將思路過了一遍,便打算將此事告訴產(chǎn)屋敷耀哉,然而思及這個年代的任務(wù)報告大部分采用書信形式,他 他有點(diǎn)懷念中島敦了。 權(quán)衡一番后,太宰治決定此事壓后再議。 于是他還剩最后一件事情等待處理。 太宰治將召喚用的手帳本拿出來,隨意地翻開空白一頁,平放在桌面上。 他想要問問,他在夢中所經(jīng)歷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蝴蝶香奈惠在后來曾與他說過,那時魘夢是想要為所有人制造一場噩夢,那為什么在噩夢的最后是對方在助他醒來? 他不懂。 指尖在空白紙張上撫過,而后沿著裝訂的脈絡(luò)迅速扯下,他低喃出聲:織田作 第32章 真假 太宰治無意識地將呼吸放淺,目光緊緊盯住手中的手賬紙張。 庭院內(nèi)的兩人似乎因為體力不支很早便停了比試,周遭的環(huán)境在他話音落下的那一刻突然變得無比安靜。 隱約的話語聲被障子門隔絕在外,狹小的房間內(nèi),只有此時他自己的心跳聲,尤為清晰。 一秒、兩秒 然而一分鐘過去了紙張沒有任何變化。 沒有他想召喚出的那個人,身上也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甚至連一絲能夠吹動紙張的風(fēng)都沒有,就好像他手中的這張紙,不過是最為平常的手帳本內(nèi)的其中之一,而他不過是個犯了病的中二少年,正對著一張白紙幻想自己能夠召喚出什么強(qiáng)力的SSR。 看起來有些傻。 太宰治: 他忍了又忍,終于還是沒忍住,將手賬拿起來,一臉不可置信地詢問道:不是吧,手賬君,你在這里出狀況,我這個召喚不過分吧????!既然周防君都可以,沒道理他不行??! 手賬不知道是不是也正在對自己的能力局限性感到羞愧,隔了很長時間,才終于淺淺浮現(xiàn)出了一行字:你想要召喚的目標(biāo),我的能力無法做到。 太宰治愣了一瞬:什么意思? 手賬:在你目標(biāo)確定的時候,我可以幫你將對方帶到這個世界中來,但如果我沒有在你設(shè)想的地方搜尋到目標(biāo),就沒有辦法帶他過來。 太宰治漸漸冷靜下來,他將手賬放回到桌面,抿了抿唇,輕聲道:所以,我原本的世界里,已經(jīng)沒有他的存在了對嗎? 手賬回答得很果斷:對。 太宰治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似乎是怕他不理解,手賬又解釋道:至于周防尊,則是因為你當(dāng)時并沒有指定位置,我就隨意挑選了一個世界,來滿足你的需要。 這句話結(jié)束后,手賬沒有再浮現(xiàn)出其他文字。 太宰治垂眸沉默。 他不知道為什么原本的世界連織田作的靈魂都無法找到,但他聽出了手賬的另一層意思是指: 它可以召喚出其他世界的織田作之助。 平行的世界有多少呢?在這些世界中,他們又是否如他記憶中那樣算是朋友?他不得而知。 所以即使知曉了手賬的這一能力,于他來說,也沒有任何意義。 不知過了多久,他將手賬合起來,向后仰躺在榻榻米上,接著拉起被子,閉上雙眼將全身縮了進(jìn)去。 房間內(nèi)再次陷入一片寂靜,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幾人在與下弦壹的戰(zhàn)斗中其實(shí)并未受到什么嚴(yán)重的傷,不過為了更好地應(yīng)對下一次任務(wù)、恢復(fù)體力,便在藤屋多休息了兩天。 嚓 日輪刀被收入鞘中,蝴蝶香奈惠邊回憶著方才劍技練習(xí)過程中的一些不足,邊往房間內(nèi)走去。 方才踏上樓梯,蝴蝶香奈惠腳下一頓,詫異地向著庭院圍墻的方向看去。 圍墻之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輕微聲響,聽起來像是有人在來回走動,但如今明月高掛,藤屋那一側(cè)是通向死路的小巷,什么人會在這種時候出現(xiàn)在那里? 蝴蝶香奈惠握緊手中的刀,輕手輕腳地接近圍墻,而后猛地躍至墻頭,正欲拔刀,卻在看清巷中的人時一愣。 太宰先生? 嗯?對方在一堆雜物中抬起頭來,微微一笑,是香奈惠君啊,晚上好啊~ 晚上好。蝴蝶香奈惠打完招呼,才困惑地問道,太宰先生這么晚了在這里干什么呢? 找黑狗。 蝴蝶香奈惠覺得自己腦門上的問號更多了。 因為這條小巷的盡頭是封死的,很少有人會專門涉足于此,因而相鄰的兩戶人家便將此地作為了雜物室,從里到外都堆滿了落了塵土的雜物,稍稍碰一下,便能激起一片灰塵。 太宰治不厭其煩地在里面翻找著,對她解釋道:針對這次斬殺下弦壹的任務(wù),我寫了份詳細(xì)的匯報,想要讓橫田洸帶給產(chǎn)屋敷,但這只鳥聽我說完后表示不想飛那么遠(yuǎn),轉(zhuǎn)頭就跑了。 他抬手扇開面前飛舞的灰塵,我還沒見過這么明目張膽偷懶的鳥,我非要把它找到。 蝴蝶香奈惠聽他說完,忍俊不禁。 鬼殺隊員每人都擁有一只鎹鴉,性格各不相同,有的與主人的適配性極強(qiáng),便能相處得很融洽,而有的也會與主人發(fā)生爭執(zhí),如果關(guān)系極差,總部也會考慮召回這只,換成其它的。 但見識了這么多,蝴蝶香奈惠卻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工作時總是愛摸魚的鎹鴉,雖說乍一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細(xì)想也會覺得有趣。 能讓太宰先生頭疼的,橫田洸也算是極少數(shù)之一了。 已經(jīng)想好計劃了嗎? 蝴蝶香奈惠順著聲音朝他看過去,太宰治似乎已經(jīng)快要放棄了,拍了拍手中的灰,緩緩嘆了口氣。 一直站在圍墻之上說話有些不太禮貌,蝴蝶香奈惠從墻上跳下來,站到太宰治面前,點(diǎn)頭道:明日我便再去公館一趟,親自查探一番,弄清楚那位小姐的身份到底是不是鬼。 太宰治聽完之后沒作聲,蝴蝶香奈惠以為自己的計劃有什么紕漏,怎么了,太宰先生? 不,沒什么。太宰治搖搖頭,饒有興趣地問她道,如果是鬼,你怎么辦? 沒有得到那當(dāng)然是斬殺了這種明明理所當(dāng)然的話,蝴蝶香奈惠原本還算明朗的神色幾乎在她話音落下的瞬間便暗淡下來。 她微蹙眉頭,嘆息道:那就太可惜了。 本應(yīng)是美好幸福的一生,卻偏偏遭遇到了這種事情蝴蝶香奈惠低聲道,如果她尚且存有人性與良知的話,我想幫幫她。 即使她知曉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太宰治看著她,似乎想說些什么,但話到嘴邊他還是改了口,問道:然后呢? 蝴蝶香奈惠愣了愣,才接上他跳躍性十足的話,然后,我打算詢問一下咖啡店老板有關(guān)萬世極樂教的事情,不知道為什么,我對它有些在意。 太宰治慢慢悠悠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知道是示意知曉亦或者是贊同的意思。 太宰先生覺得如何?蝴蝶香奈惠問。 我覺得他摸了摸下巴,將尾音拉得很長,而后一字一頓地道,不、太、好。 蝴蝶香奈惠:嗯? 如果那位小姐真的是鬼的話,明日白天去,我們很有可能見不到她。 蝴蝶香奈惠:太宰先生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太宰治笑了笑,不如今夜行動,給對方一個驚喜。 扣扣 敲門聲在夜里回響,錆兔收回手,試探著喊道:蝴蝶? 屋內(nèi)沒有應(yīng)答。 皺了下眉,他正準(zhǔn)備再試一次,腳步聲從右側(cè)傳來,藤屋的老婆婆似乎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從走廊了另一邊朝他走了過來。 錆兔大人,您在找蝴蝶大人嗎? 錆兔點(diǎn)點(diǎn)頭:有些事情要問一下蝴蝶,婆婆您看見她了? 確實(shí)看見了。老婆婆在他不遠(yuǎn)處停下來,指了指庭院,方才見到蝴蝶大人和太宰大人一起出門了,似乎是有什么要緊事,蝴蝶大人還將武器也帶上了。 帶了武器? 錆兔一愣,難道今夜他們得到了什么任務(wù)?那怎么沒有叫他和義勇? 正在他思考的時候,走廊另一側(cè)再次傳來了腳步聲,兩人順著聲音看去,便瞧見穿戴整齊的太宰治雙手插在風(fēng)衣的兜里,從遠(yuǎn)處緩緩走了過來。 太宰先生?錆兔一愣,又看向他身后,蝴蝶呢? 香奈惠君?太宰治面上的困惑不比他少,似乎不太清楚他為什么問了這樣一個問題,這個時間應(yīng)該在房間內(nèi)準(zhǔn)備睡覺了吧,怎么,她不在嗎? 錆兔瞬間看向老婆婆:婆婆,您不是說 我是看見了?。±掀牌胖钢ピ?,急道,就在這里,蝴蝶大人還練習(xí)了她的劍技,然后太宰先生便來了,兩人說了會兒話,就一起出門了!我可不敢騙各位大人啊。 錆兔跳下緣側(cè),蹲下身仔細(xì)觀察片刻,轉(zhuǎn)頭對太宰治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花之呼吸的痕跡。 他起身,猜測道:太宰先生,會不會是你們所說的公館的那位小姐? 太宰治凝眉思索片刻,對他道:叫上義勇,我們?nèi)ス^。 錆兔點(diǎn)頭,立刻向他與富岡義勇二人的房間跑去。 太宰治轉(zhuǎn)過身的時候,便將面上的神色統(tǒng)統(tǒng)收了起來,他笑容溫和,寬慰了老婆婆一番,最后囑咐道: 婆婆,今夜不太平,您,早些休息吧。 第33章 下貳 走出藤屋的時候,夜已經(jīng)很深了,但街道上燈火輝煌依舊,是屬于城市特有的繁華。 三人向公館馬不停蹄地趕去,途中錆兔屢次看向太宰治,似乎有什么話想說,但最終卻顧忌著趕路要緊,沒有問出口。 直到公館近在眼前,三人放緩了腳步,錆兔這才找到了問話的時機(jī)。 太宰先生,您今晚去哪里了? 太宰治知曉他忍了一路,此時終于聽到這句問話,輕笑一聲:去拜訪了一位美麗的小姐。 只要是個女子,到了太宰治嘴里便是美麗的小姐,錆兔已經(jīng)很熟悉他的講話方式了,再加上從不死川實(shí)彌那里或多或少地了解到太宰治交友地廣泛性,聞言,便知道他應(yīng)該是去見什么熟人了。 所以錆兔看著他,太宰先生并沒有看到蝴蝶是嗎? 香奈惠君啊 太宰治正要順著他的話往下說,眸光一轉(zhuǎn),瞥見了對方一直搭在刀鞘上的手,彎眸,錆兔君,下次試探要趁早一些,如今這街上人來人往的,我要是突然發(fā)狂,傷了普通人,這可怎么好? 他抬手?jǐn)]了一下對方的淺色短發(fā),徑自向前走去:放心吧,我是真正的太宰治哦~ 錆兔: 被當(dāng)成小孩子對待了 錆兔,你臉好紅哦,富岡義勇戳了下他的臉頰,也很熱。 吵死了!錆兔拍開他的手,是男人就趕緊去救蝴蝶,戳我臉干什么! 富岡義勇:可我還沒成年啊。 錆兔默了默。轉(zhuǎn)頭就走:沒有追求! 不過錆兔跟著太宰治的背影沒有走多久,便發(fā)現(xiàn)對方在公館大門不遠(yuǎn)處停了下來,而后,突然轉(zhuǎn)向了身旁賣年糕的商鋪。 錆兔:?? 他走上前,無奈道:太宰先生,您這是餓了嗎?目前還是救蝴蝶要緊 未說完的話被塞到手中的年糕打斷,太宰治立了根食指在嘴邊,壓低聲音對他道,噓~注意身后那個女孩子。 錆兔立刻轉(zhuǎn)頭向身后看去,恰好望見一個身著大紅色上衣與深藍(lán)色行燈袴的女孩子從公館大門處走出來,看模樣十三四歲,正好與蝴蝶香奈惠曾說過的咖啡店小姐的年齡對得上。 是她?錆兔問道。 嗯,太宰治點(diǎn)頭,跟上她。 他說完,錆兔便要行動,誰知太宰治下一刻又頓住腳步,啊對了對了,我還買了一份年糕是給義勇君噠,你們記得給老板錢哈~ 話音落下,他尾隨少女而去。 錆兔: 那算什么你買的? 快走吧,太宰先生都要沒影了。富岡義勇道。 錆兔給了老板錢,沒等第二份年糕做好,便將手中的東西轉(zhuǎn)手送給了富岡義勇,而后道了句走吧,邁步追上了太宰治的身影。 那位小姐在街上買了一個燈籠,而后提著燈籠一路走到了街區(qū)盡頭,獨(dú)自進(jìn)了深山。 富岡義勇看著面前的環(huán)境皺了皺眉:她去這里干什么? 這么小的年紀(jì)便敢獨(dú)自深夜上山,肯定有古怪。錆兔斷言。 太宰治倒沒著急說話。 他看了看山間小路上彌漫著的淺淺的一層薄霧,又看了看身后的繁華燈火,心道:為啥他遇到的鬼都喜歡在山里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