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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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一個解釋!】 又一輪風(fēng)暴開始了。 真奇怪,維護(hù)的行為可以被解釋為傷害,傷害一轉(zhuǎn)眼又可以變回維護(hù)。這就是信息壟斷的力量。整個視頻的剪輯者,希利爾,看著星網(wǎng)上越發(fā)高筑的熱度心滿意足地想。 然后他吹著口哨下了網(wǎng),安心等待喬瑞青的聯(lián)系。 嘿嘿,真英雄從來不回頭看爆炸。 第44章 造反 不用開口,輕飄飄的氣體就暗自流 喬瑞青在飛艇上自喬瑞青在飛艇上自帶的小廚房里試圖把軍糧煮出什么新花樣, 余光可以看到駕駛艙里阿諾哼著歌把控方向盤的樣子。 飛艇航行得很平穩(wěn),帶點悠悠然的意思,可以說是大搖大擺駛進(jìn)了帝國范圍內(nèi)。 我們這樣真的好嗎?阿諾的聲音帶著哭笑不得的猶疑, 帝國怎么這么半天沒動靜。 估計正在為星網(wǎng)上的輿論戰(zhàn)焦頭爛額呢。喬瑞青憋住笑。 但事實上這一段走得沒有那么輕松。隨著他們的小小飛艇越來越靠近中心,身邊出沒的帝國軍艦也逐漸密集。 阿諾曾經(jīng)氣哼哼地cao控飛艇翻了個跟斗:怎么著,羞辱我的駕駛技術(shù)嗎?! 擁護(hù)者們蜂擁而至,要求帝國給個說法, 聲稱哪怕喬瑞青閣下受到一點點傷害,他們都能沖到中心拼命;雖然被封號封得及其慘烈,但還是有新的賬號在前赴后繼。 這種浪潮下,他們甚至在星網(wǎng)上公開了大致的實時行動軌跡。如此又給帝國施加了一層壓力,看似危險的舉動反倒成為己方的護(hù)身符。 帝國這次的回應(yīng)顯得及其緩慢,只定時派遣巡邏隊在兩個明目張膽的逃犯身邊轉(zhuǎn)悠, 也不敢什么做出實質(zhì)性的舉措或許西格蒙德正忙著在他的寢宮里罵街呢。阿諾愉快地猜測。 在輿論戰(zhàn)的領(lǐng)域, 這是帝國第一次顯露出頹勢。 當(dāng)然兩蟲一路雖嬉笑嘲諷, 但是內(nèi)心都繃著一根弦:什么時候踩到帝國最后的底線?讓帝國可以完全不顧及形象和公論也要處置他? 其實喬瑞青覺得快了, 比如說,跟希利爾見面以后? 他們這次行動真是發(fā)了瘋似的,完全沒考慮過以后怎么辦??蛇@瞬間的瘋狂效力那樣持久, 直到現(xiàn)在喬瑞青還是半點沒有后悔的心思。 怕什么,走一步看一步唄。阿諾說。一邊驚險地急彎, 讓飛艇好好地藏進(jìn)黑暗里, 避開了迎面直來的巡邏艇。 他們是真的完全清楚我們在哪里吧!他沖巡邏艇的背影扮鬼臉。 肯定知道,喬瑞青說,盡管我已經(jīng)盡全力打掃干凈我身上纏著的尾巴了就在等一個名正言順的契機(jī)嘛。感謝新視頻讓我們多茍延殘喘幾日。 阿諾暗地里愉悅抖腿,為自己第一次出現(xiàn)在喬的節(jié)目里而沾沾自喜:這次我終于不是觀眾了,哈。 喬瑞青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笑成了一顆甜瓜。 哎, 差不多了,在這附近藏一藏,我聯(lián)系希利爾見面雖然我很好奇,他真的能跑得出來嗎? 現(xiàn)在喬瑞青在阿諾面前提起希利爾還有些若有若無的尷尬。他當(dāng)然記得兩蟲當(dāng)時劍拔弩張的樣子,不明白為什么現(xiàn)在他們表現(xiàn)得若無其事。需、需要解釋一些什么嗎? 阿諾感受到被注視,抽空回頭咧個狗勾笑,害得飛艇差點撞上一顆太空碎片。紅發(fā)的雌蟲趕緊哎哎哎喊著調(diào)航線去了。 要命,可愛。喬瑞青說服自己低頭專注于終端:【希利爾?!克喍虒懙馈2欢鄷r,對方心神領(lǐng)會地回復(fù)一個對號。 好了,接下來要做的就剩下等待了。 * 希利爾的出現(xiàn)相當(dāng)嚇蟲。 那時候二位逃犯的破爛飛艇剛剛繞開一隊帝國巡邏艇,駕駛員努力伸一只胳膊到后艙:你看,嘖嘖,躲得多漂亮。帝國的小軟蛋們屁都不敢放一個,就定在那邊看我們溜走。shuangsi了!值得慶祝一個。 喬瑞青十足配合地遞出手去跟阿諾擊掌,口中卻道:我們這得算彈冠相慶才是。 啊,飛艇中彌漫著快樂的空氣。突然,喬瑞青感受到了熟悉的震顫飛艇重重地往下一沉,然后是阿諾的大罵。 隊尾的巡邏艇脫隊開來,直直駛向他們,尖頭處有個巨大的鋼制繩索伸出,另一頭鉤住喬瑞青和阿諾的飛艇。 又是牽引鉤,早在當(dāng)年逃出荒星的時候他們就吃過這種虧。阿諾這次表現(xiàn)得比當(dāng)時沉穩(wěn)很多:故技重施。以為可以再起作用一次嗎? 說再的時候阿諾拉著把手打了一個長彎,飛艇靈活地一轉(zhuǎn),使了個巧勁脫開掛鉤。喬瑞青只感覺飛艇上下繞轉(zhuǎn),然后隱約抵住飛艇的力量就消失了。 阿諾得得瑟瑟地咂舌。 今昔非比呀。喬瑞青正想夸贊兩句,卻見對方發(fā)來一個緊急通訊請求,不可拒絕的那種。 屏幕上跳出希利爾氣急敗壞的臉 喬瑞青?。?!少給我在這里秀技術(shù),開門,過來! 總之是有驚無險的一次體驗,氣壞了希利爾,得意壞了阿諾,但總算是能順利會師。 值得一提的是,喬瑞青登上對方的巡邏艇的時候,希利爾把他拉到一邊,拿著奇怪的儀器四處捅咕。喬瑞青正懵著,只聽希利爾說:行,這下把那些尾巴都料理干凈啦。 你?喬瑞青驚道,這么輕松的嗎? 強(qiáng)信號屏蔽儀,最新款。我還叫我的蟲配了個最新潮的顏色。希利爾擺了個超用力的wink,伸手拉過阿諾,十足粗魯?shù)匕阉砩系氖裁炊ㄎ黄骱捅O(jiān)聽器都一股腦兒廢了。 他身上的沒有你的多。他還自顧自評價道。 喬瑞青遲疑地眨眼:你你是怎么搞到這種東西的? 首先,帝國的監(jiān)控網(wǎng)絡(luò)向來以嚴(yán)密著稱,看希利爾解決得那么簡單,那恐怕這小小的、新潮配色的儀器就不簡單了。其次,希利爾手里掌握著的各種非法渠道似乎多得有些過分。 要偷渡雄蟲離開中心的黑商聯(lián)系方式?他有。要私蟲發(fā)表反帝國節(jié)目?他行。要確保視頻不被刪除,甚至維持熱搜熱度?找他嘛。現(xiàn)在連反定位設(shè)施都能輕輕松松掏出來這下,星際那么大,想做個逃犯豈不是輕輕松松? 希利爾歪頭作天真狀:你管我這么多呢,又不會害你。 不等喬瑞青有什么反應(yīng),他湊近悄聲說:干得漂亮。我知道你找我要干嘛,造反是不是? 造反?!喬瑞青大寫的良民,至多只想過曝光出帝國的行徑,這么大膽的想法是萬萬沒有過。 希利爾見他如此反應(yīng),長長哦了一聲:懂了。 但我不至于看錯蟲吧?希利爾湊得更近,幾乎在耳語,你給我的感覺不一樣第一次見我就知道你該是我的同類。以前的不愉快我和你道歉,做不了情蟲做伙伴怎么樣? 我們一起,把臺上那個狗日的東西掀下去。中心被千疼萬寵呵護(hù)大的小雄蟲第一次在外蟲面前用這樣粗鄙的詞匯。 喬瑞青再次在希利爾眼里看到某種閃亮到灼蟲的東西,就像以前玩機(jī)甲的時候那樣。這回更明顯,是熊熊燃燒的野心。 怪不得如此有求必應(yīng),原來這蟲早早什么都準(zhǔn)備好了。 希利爾還在加碼,聲音輕輕的:別說敢不敢,我就問你想不想。 敢不敢?想不想? 能叫帝國換個不那么垃圾的領(lǐng)袖當(dāng)然是他樂見的。但是喬瑞青略略偏轉(zhuǎn)視線,掃過后面阿諾的臉。 雌蟲自覺避嫌,沒有刻意聽他們的秘密談話,但此時正因希利爾格外越界的舉動大翻白眼,雙手揣在褲兜里無聊打轉(zhuǎn)。 哈,說好的要浪跡天涯。 喬瑞青偷偷抿唇笑了:抱歉。我可以支持你,但是入伙的話我可能幫不上什么忙。 希利爾無趣地撇嘴,抽身回到正常社交距離:好啦我也沒逼你做什么,有支持就夠好了。又投來一個做作的哀怨眼神:也大可不必到我面前來秀。 倒把喬瑞青鬧了個臉紅。 正事正事,阿諾不明所以,只嘟噥道,你把他叫過來到底是干嘛的。 喬瑞青如夢方醒,在包裹里翻出里奇老爹的日記來。也是神奇,這位一上來就給個如此勁爆的聲明,倒襯得他這邊的消息平平淡淡了。 希利爾挑高眉毛:這是什么? 這是里奇我是說,西格蒙德一個屬下留的日記,記了一些西格蒙德干的缺德事。喬瑞青發(fā)覺自己現(xiàn)在有心情拿這事開玩笑,我本來想跟你說的就是這個,看看有沒有途徑曝光之類?,F(xiàn)在既然你想,呃,干票大的,說不定對你更有用。 希利爾兩眼放光,興沖沖接了日記本跑到一邊翻閱起來。 惱蟲的蟲一走,阿諾馬上暗戳戳靠過來,嘴上不說什么,小眼神兒一下又一下瞟。喬瑞青失笑,放松身體跟阿諾靠在一起。 你們兩個計劃什么呢。阿諾撥弄喬瑞青的黑發(fā),卻不直視對方的眼睛。 喬瑞青還真猶疑了一下,偷瞄一眼希利爾,引來阿諾不滿的嘖嘖。希利爾頭也不抬,隨意揮揮手示意隨你說。 搞得像是什么平平常常的小事似的。既然如此喬瑞青也放心大膽:希利爾說要造反。 阿諾當(dāng)場咬到自己舌頭,撲到椅背上嗆咳起來。 喬瑞青看著阿諾的狼狽樣直笑,心情突然很平靜幾乎在享受這樣的時刻。直到阿諾艱難地止住咳嗽,直起身來張嘴想要說話,喬瑞青才用輕緩的語氣說:我不去啊。 接下來我打算再發(fā)幾個視頻,算是對我所謂大明星生涯的交代。再然后 喬瑞青看著阿諾的眼睛。沒有說出口的話語滿溢心中,像個過于膨脹的氣球;不用開口,輕飄飄的氣體就暗自流瀉一室。 這感覺如此輕盈而甜美。 第45章 致辭 為了我族的曙光啊。 那天希利爾沒有多呆, 抱著日記本興奮到原地轉(zhuǎn)了三圈就告辭了。 臨走前戀戀不舍似的回頭交代了好多話。 第一:需要我為你們找架更好使的飛艇嗎? 阿諾回絕:既然帝國的尾巴都除掉了,就開這架飛艇我都有信心不被找到。 第二:那你們記得看機(jī)甲賽雌蟲賽區(qū)的最后一期。我會在上面致辭的,有驚喜喲。 啊, 明星機(jī)甲賽。喬瑞青現(xiàn)在想起這個節(jié)目,都覺得朦朦朧朧恍如隔世。接節(jié)目、錄綜藝,明明前不久還是他的全部生活滾蛋吧。誰想要那樣的蟲生。 好的。喬瑞青報以微笑。 第三希利爾已經(jīng)顯得有點氣哼哼的了,輕輕啐一口, 沒頭沒尾地說道:要幸福。走了! 阿諾像是沒有聽清楚的樣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直問哈?什么?;喬瑞青偷看紅發(fā)雌蟲,在心里輕輕答: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幸福了。 * 這個機(jī)甲節(jié)目不愧為官方出品,拍得拖拖拉拉,過了好幾天才迎來雌蟲賽區(qū)總決賽暨頒獎典禮。 然后是晚宴。獲勝雌蟲和所有參賽雄蟲齊聚一堂,看著其樂融融的樣子當(dāng)然少了喬瑞青。 喬瑞青看著屏幕中希利爾身邊顯得異常嚴(yán)密的安保, 不由偷笑。哈, 饒是帝國再只手遮天, 也不敢同時端掉自己一手捧出來的兩位雄蟲雙子星。 想象西格蒙德捏著鼻子容忍希利爾上節(jié)目的樣子真解恨。 幾只雌蟲選手的演講和官方的致辭他都昏昏欲睡地混過去了, 還在心里暗暗佩服寫稿的蟲能把車轱轆話寫出花來,還真是了不起。 希利爾的出場喬瑞青不得不承認(rèn)真是為虛假熱烈的場子里帶來了一股新風(fēng)。 只見他在演講臺上站定,做了個很明顯的掏東西的動作。在攝像機(jī)重重圍觀之下, 希利爾從懷里掏出一張也許是演講稿的紙片,斜著舉過肩膀。然后他輕飄飄松手, 紙片打著轉(zhuǎn)飄到了地上。 他扔的是不是真的演講稿喬瑞青不清楚, 但這種行為無異于表明了一種態(tài)度。 這一丟非常具有儀式感,像在宣告小小的叛逆。 希利爾一開口,果然跟演講稿沒有半點關(guān)系:大家好。請容許我拋開繁文縟節(jié),直接進(jìn)入大家都期待的主題吧。帝國三軍高歌猛進(jìn),連奏凱歌, 彰顯偉大種族勇猛本色,叫膽敢挑釁的垃圾聞風(fēng)喪膽、屁滾尿流都以為我會這樣說是不是? 希利爾挑釁地盯著主鏡頭笑:要這樣我就犯不著丟稿子啦。 天啊。喬瑞青看到小個子導(dǎo)演見勢不妙,出現(xiàn)在鏡頭后努力地沖希利爾打手勢,稀少頭毛隨著他大幅度的動作一抖一抖。 臺下議論的聲音漸大,而希利爾裝作沒有看見這一切,自顧自往下說:這牛皮帝國吹起來不心虛嗎?反正我是不耐煩再繼續(xù)說下去啦,天天說月月講,越說越惡心。 嘿嘿,真不巧今天我沒那心情陪帝國演假戲。 今天的話我憋在心里很久了。大家聽啊,我們已經(jīng)有數(shù)十年沒有戰(zhàn)爭了。不過數(shù)十年的和平時間,還不夠一只蟲崽長大成蟲的。打仗么,要么為名要么為利,要我說這兩者也分不出什么貴賤來。都蠢??墒俏仪频蹏@些年這些戰(zhàn)役,真是兩邊都不沾,蠢冠天下。 聽到這里帝國再也忍不下去,會場安保傾巢而出。 個個都是人高馬大的雌蟲,全副武裝,黑漆漆的面罩遮擋毫無表情的臉。冒犯了。請您配合,希利爾閣下。 希利爾的小身板在雌蟲部隊面前顯得弱不禁風(fēng)。事實上,一小隊全副武裝的兵士,團(tuán)團(tuán)包圍在希利爾四周;希利爾小小一只,三兩下就被淹沒在一群大漢中間露不出腦袋。 但跟一般懶蛋雄蟲不同,他的反應(yīng)還算快的。跟喬瑞青也不同,希利爾可一點也不紳士,直接搬出雄蟲身份來壓:哎喲,你敢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