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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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方才做的事,不也證明了,你對凡凡是有感情的對嗎?她摟著師姐,壓下了她的腦袋,既然你我二人互生情愫,何不順?biāo)浦?/br> 不可。師姐虛推著坐起了身,心中仿似有道坎一直過不去。 白凡凡也順勢坐起,撐著床榻支起身子,灼灼地注視著跪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修:是因?yàn)槲疫€小?再過幾日我便及笄了還是因?yàn)椋阄叶硕际桥樱?/br> 仿似被她猜中,師姐的目光一瞬落在了她眼中,白凡凡輕輕一笑坐起身,環(huán)抱住師姐的腰身輕靠在對方胸口:我且問師姐,方才的親近,師姐喜歡嗎? 頭一回撞見如此直白的問話,杜照卿臉色一頓,側(cè)過頭去。 白凡凡也不急,循循道:我喜歡的很,能與師姐坦誠相對親密相擁,我只覺得 好了,別說了。 她抬起頭來,捧著師姐的臉頰令其正視自己:我覺得快樂,覺得歡愉,覺得世間的一切都不重要了。而我想要更多,師姐,你會給我嗎? 你我二人都是女子又如何?有些事情,身為女子才做的得心應(yīng)手些若我是男子,只怕一年多前,便難以接近師姐的身了。 她的手悄無聲息攀上師姐繡著玉石的腰帶,指尖一寸一寸,摸索著扣子。 她的身子分明沒有師姐高挑,可攬著師姐的腰身入懷的姿勢,滿是道不明的強(qiáng)勢和張揚(yáng)。 白凡凡的手已捏住了系扣,她仔細(xì)端詳著師姐的神色,見她并無反抗,這才試圖將其解開。只是解至一半,杜照卿驀然握住了她的手。 四目相對,師姐眼中恢復(fù)了沉靜之色:讓我想想。 小丫頭笑彎了眼,自覺松開手,再次托住她的腰身:好,師姐,可別讓凡凡等久了 說著,她抬起頭,輕輕一啄師姐的下巴,而杜照卿虛放在兩側(cè)的手,無意識地攥住了自己的衣袖,攥了良久才松開,安撫一般虛虛抱住了對方的肩頭。 作者有話要說:刪改了一些 和諧社會從你我做起 第81章 長老召見 距離上次師姐匆忙離開已過了數(shù)日, 往日里師姐每日皆會抽出半個時辰來見自己,可這兩日不見蹤跡, 也不知是因任務(wù)繁重,還是被上次房中之事嚇到,不敢現(xiàn)身。 期間她也曾出門尋過,只是毫無所得。 這分明是師姐的寢房,她一直鳩占鵲巢又算怎么回事。 她一邊應(yīng)付著師門內(nèi)前來探望的、見過的或沒見過的諸位師兄師姐,一邊等待師姐的再次出現(xiàn)。 曾經(jīng)蜀州一戰(zhàn),白凡凡名聲大噪, 一時間,廖芥這個名字傳遍了四海八洲,但凡對劍道會上心的修士,無不聽聞有個名喚廖芥的丫頭當(dāng)場戲弄前輩,甚至生生將沈萬渠逼瘋。 而主家為了大道正義懲戒不知禮節(jié)的后輩,卻被絕塵山通稟至各大仙翁處,三言兩語就罰其為各大仙翁掌燈十年。十年對一位修士而言不過滄海一粟,對絕塵山而言依舊顧著幾分人情,可外頭不那么想, 他們只當(dāng)絕塵山一味護(hù)短, 竟護(hù)著一個修習(xí)邪魔外道的弟子。 真正知道真相的無非場內(nèi)眾修士,可他們的力量何其弱小, 又如何能扭轉(zhuǎn)外界的看法。 前來探望的眾弟子時常瞧見一身單衣的白凡凡倚靠在軒窗邊發(fā)呆, 心下暗自嘀咕, 定是她知曉了外頭那些破事而苦惱呢 一時間, 探望自己的修士無不掛著憐憫之色,開口第一句便是:小師妹你別多想,他們總有一天會知道真相的! 真相?什么真相。 她一臉茫然地接過他們遞來的好禮, 答非所問:你知道大師姐這幾日去了哪兒么? 眾人紛紛搖頭,表示不知。 沒了消息便沒了興致,她三言兩語道謝送走眾師兄師姐后,又是坐回窗邊發(fā)呆。窗外徐徐而來的風(fēng)十分舒服,令她不住想起那日師姐攥著自己的手置于唇邊吹氣安撫。 莫非師姐被自己嚇到了?是自己太過主動看起來不對勁么? 她煩亂地扯著頭發(fā),耳邊忽而傳來少年清脆的叫喚:糟糕,咱們絕塵山這是要變尼姑庵了?! 話音剛落,白凡凡便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中攥著大把落下的青絲,雜亂地呈現(xiàn)一個小發(fā)團(tuán),她眉梢一跳,扭頭向門外大驚小怪的翰影瞧去。 翰影夸張地哦了一聲:原來是我們一馬當(dāng)先名聲大噪的廖芥小師妹呀。 你怎么來了 見她失落的模樣,少年哈哈一笑,竟從腰間抽出一柄折扇來搖得呼哧作響:我是來給你送好消息的,有關(guān)師姐的好消息。見她霎時抬眼看來,翰影笑道,師姐并非因任務(wù)下山,如今正在山門中。 師姐沒有下山,那她為何不來看我 我也是聽旁人說的,那日師姐進(jìn)了清宣長老的丹房便再也沒出來,想來是入關(guān)了吧。少年不以為是地一聳肩頭,入關(guān)是大事,你再等等,說不定一會兒便出來了。 白凡凡目光一頓,暗自嘀咕:你當(dāng)入關(guān)是蒸桑拿么 還有一件事,清宣長老命我前來帶個話,說是有要事尋你,令你即刻前去丹房,不知你是否收到了飛音傳書? 話音落下,她下意識直起腰身,困惑不解:飛音傳書丹房?她左右環(huán)顧,并非發(fā)現(xiàn)任何傳書的痕跡。 罷了罷了,先別管飛音傳書在何處,且收拾收拾,趕緊復(fù)命去吧。 這亦是她過繼至清宣門下后,頭一回面見長老。這兩日來她已將清宣山門中的地形摸了個一清二楚,故而尋得丹房并不困難。一路上,認(rèn)出她的修士紛紛點(diǎn)頭示意,偶有詢問去處的,看起來熱絡(luò)極了。 翰影優(yōu)哉游哉地跟著,瞧見了她眼中的困惑,笑道:你可不知,能受師姐一年多照顧,他們眼中你早已不是尋常人了怕她誤會,他繼而解釋,這些人中,自然有仰慕師姐的,你瞧瞧他們看你的眼神是不是覺得哪兒不對勁? 他們白凡凡悄無聲息瞥過幾人的視線,我怎么察覺到了幾分關(guān)注 可不是。如此機(jī)靈無需他點(diǎn)明,翰影登時樂了,他們當(dāng)中,便有曾經(jīng)沖著大師姐的名頭來的,想方設(shè)法與師姐同在門下便是為了引起她的注意,你瞧瞧那位,清宣長老門下弟子蘇秦,在師姐面前可是殷勤得很,又是端茶倒水又是送禮的,眼神便從未舍得離開過師姐。 順著他示意的方向望去,領(lǐng)著眾弟子練劍的男修正壓下劍柄,徑直向她投來注視。 白凡凡認(rèn)真打量了一會兒,才道:你與我說這些做什么 他匆忙跟上了小丫頭離開的步伐,笑道:且不說那位蘇秦師兄,你再看看那兒,那群正在練習(xí)御劍飛行的師姐們。女修們御劍的姿勢或英姿颯爽或清麗脫俗,他們注意到了這頭途徑的二人,接連向此處看來。 白凡凡自然認(rèn)得其中一二,他們之中,尚且還有不久之前攜禮來探望她的。 師姐受人愛戴不分男女,早已不是什么稀罕事了,那群女修中,亦有仰慕師姐不敢說的。 她霎時側(cè)頭看去,定定地盯著翰影的眼睛:師姐知道么? 翰影一聳肩頭,故作大聲地嘆了口氣:咱們師姐哪兒都好,唯獨(dú)對這情愛之事不開竅。上次我們一同前往蜀州你也聽見了,師姐修行了兩百余年未曾動過心,且不說外頭有多少雙眼睛注視著她,便縱是絕塵山內(nèi),渴求得其垂簾的也不在少數(shù)。 白凡凡沉默地低下頭,目光流轉(zhuǎn)好似在思忖些什么。 你昏睡了一年多,師姐親自照料了你一年多,這在絕塵山可是出盡了風(fēng)頭啊你這么看我作甚,我雖敬重師姐,可絕無任何情愛之意,該小心的是你!翰影手中的折扇徐徐扇動,他遮住半張面龐,輕聲道,我雖不知你與師姐有何干系,可畢竟你是師姐親自領(lǐng)入師門的,多多少少沾親帶故 我說這些無非給你一個忠告,清宣長老門下弟子眾多,今后可要小心些當(dāng)然,看在你喚我一聲哥哥的面子上,我也會保護(hù)你的哎你走這么快作甚? 白凡凡頭一回覺得翰影話多且吵鬧,可他說的句句在理,偌大的絕塵山,愛慕師姐的又怎會只有她一人。師姐這般待人和善、如沐春風(fēng),仰慕她的修士又個個比她出眾,她拿什么吸引師姐的注意? 她忽而覺得前兩日的自己有些不知好歹了。 翰影匆匆追上了她:不過,我自然是希望你能將師姐收入囊中,肥水不流外人田,那些個弟子表面和善,知曉我數(shù)年未曾拜入絕塵山、背后指不定如何嚼我的舌根 小丫頭驟然頓住的腳步險些令其撞上,他趕忙理了理自己略顯凌亂的衣袖,抬眸對上了她的視線。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嘿,你這丫頭嘴還硬,若我能得一人如此關(guān)照,早就迫不及待把對方收入懷中了 白凡凡眉梢一跳,上上下下看了一眼有些不同的少年:說起來一年多未見,翰影哥哥怎么穿的愈加花里胡哨了,莫非是在絕塵山瞧見了心上人? 咳咳,少轉(zhuǎn)移注意,我說的是你 二人吵吵鬧鬧,很快便來到了清宣長老的丹房外,丹房外肅靜的氛圍轉(zhuǎn)瞬便令二人安靜下來。少年示意下,小丫頭獨(dú)自一人上前叩門,她并未聽見長老的回應(yīng),可眼前厚重的大門卻應(yīng)聲打開。 內(nèi)里云霧繚繞,看不太分明,她回頭看了一眼翰影,見其挑眉示意,這才靜下心步入其中。漸漸闔上的大門將少年的視線阻隔在了另一頭。 丹房內(nèi)里并不復(fù)雜,通過狹長的走道,豁然開朗便是一處圓弧形的丹室。她抬手揮開迷蒙的煙霧,視線越過碩大的丹爐,落在了兩旁高聳入頂?shù)奶茨炯苌?。與外頭明朗的白晝不同,丹房頂卻是一片璀璨星空。 她并未見過倉潛長老的丹房是何模樣,想來一名藥修的丹房,應(yīng)當(dāng)有過之而無不及。 白凡凡站定在了原處,小心打量長老身在何處,身后忽而傳來一陣沙啞的輕咳,震得她下意識回過頭去。 弟子廖芥,見過長老! 衣袂飄飄的白須老者面帶笑意地注視著她俯身行禮,虛扶著她的手臂道:無需多禮,你醒來這些日子,為師沒能親自去見,倒是為師的不是了。 長老說的哪里話,能入您座下,是廖芥的福分,萬萬不敢苛求更多。 都到這一步了,還不打算改口么? 白凡凡一愣,轉(zhuǎn)瞬笑著行禮道:廖芥,見過師父! 哎,好好好。清宣喜不勝收,看向她的眼中滿是欣賞,可欣賞之下,還帶著幾分復(fù)雜的情緒,我今日喚你來,乃是有一件要事需告訴你。 師父請講,若有什么需要廖芥做的,廖芥必定刀山劍樹不猶豫! 老者哈哈一笑,白須襯得眼角的紋路也帶上幾分慈祥:若是刀山劍樹,為師哪能讓弟子只身前往你且隨為師過來。 清宣雖形色蒼老,然步履穩(wěn)重矯健,二人越過重重檀木架,推門而入、進(jìn)入偏室。偏室內(nèi)的布置便更為簡陋了。 她的目光掃過,徑直落在了略高處的白玉床上。只一眼,便驟然頓住腳步,視線凝頓。 溢出寒氣的白玉床上,正臥著一道倩麗窈窕的身影,緊閉雙目面色寧靜,好似陷入熟睡。她的一頭青絲散落,整齊地落在肩頭,襯得膚色如玉指尖若蔥,雙手交疊置于腹前,遠(yuǎn)遠(yuǎn)瞧去恍若一尊不容靠近的仙人像。 師姐白凡凡身形一頓,轉(zhuǎn)瞬面露急色沖上前,撲倒在白玉床邊,師姐師姐她怎么了?! 第82章 她的心魔 立在身后的白須老者沉默地看了眼白玉床上深睡的弟子, 顯得冷靜極了,他迎上廖芥擔(dān)憂且惶恐的目光, 搖了搖頭:這就是為師今日喚你來的原因,廖芥這件事,為師思來想去,不能瞞你。 見他如此沉穩(wěn)模樣,她心中著急卻不能言,于是迫使自己冷靜下來,細(xì)細(xì)凝視著師姐的面龐, 抑制住想牽她手的沖動:師父,若此事關(guān)乎師姐的性命,還請師父如實(shí)相告。 照卿她老者話語一頓,復(fù)雜的眸光在二人身上來回躍動,她如今,被心魔所困,苦不堪言。 心魔?師姐怎會有心魔!在她心中,師姐朗月清風(fēng)一心修行,本無欲無求超越塵俗, 她實(shí)在難以想象師姐怎會為心魔所困。 照卿的心魔與你有關(guān), 廖芥,你可還記得她? 話音落下, 白凡凡的身子驟然僵住, 驚慌失措地再次將目光鎖住師姐的面龐, 可如何也想不起過去的事, 她與師姐莫非過去曾經(jīng)相遇? 她心中的惶恐已難抑制,企圖憶起師姐面龐的渴望幾乎沖昏了她的頭腦,可愈是回想, 她便愈覺得腦??彰#簬煾福€請師父相告! 為師且問你,你可是云洲人?見她默然點(diǎn)頭,清宣又問,過去可曾離開過云洲? 她垂眸思忖片刻:廖芥一直寄居在養(yǎng)家,未曾離開莫非過去師姐曾來過云洲? 身著白袍的老者繞著一旁的檀木架、取了一面雕花繁重的水紋鏡:五年前,她曾奉命前往云洲做任務(wù),在飛音傳書時告訴為師,她在云洲景城的一條小巷,瞧見了一個衣衫襤褸、渾身是傷的丫頭說著,他已來到她身邊,將手中的水紋鏡輕輕擱在她面前,這丫頭,可是你? 波光粼粼的水紋鏡中霧氣彌漫,而在清宣話音落下的片刻,漸漸幻化出數(shù)道人形。 那是一條陰暗狹長的小巷,兩旁雜亂的貨物隱在黑暗中,一眼瞧不見盡頭,唯有頭頂清冷的月光微微映照出其間幽冷的畫面。黑暗中,時不時傳出一聲又一聲低低的啜泣,和男人們低沉兇狠的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