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書迷正在閱讀:邪君霸寵:逆天小毒妃、魔法師的悠閑生活、廢材逆天狂傲妃、鬼事專門店、步步風(fēng)華:嫡女錦繡重歸、我家青旅連接異世界(穿越)、庶女轉(zhuǎn)正指南、雄蟲想做綜藝咖(穿越)、冷血法醫(yī)、重生八零:團(tuán)寵嬌妻萌崽崽
師姐說她等了自己很久,可唯獨(dú)口中不曾提起想念二字,師姐是否想自己呢?她方才故意提及秦山老祖,為何師姐沒有任何反應(yīng),她便不生氣么? 立在屏扇外的杜照卿,早已無聲無息地僵住了身子。小丫頭與秦山老祖互相侃笑嬉鬧的畫面幾乎占據(jù)了她的腦海,令她頭腦生疼、理智被侵。 心底,一道森冷的笑聲低低響起,它撕扯著心中的理智,一遍一遍提醒自己的無能和怯懦:你的小丫頭都要跟人跑了,你當(dāng)真以為她是你喚醒的么?五年前的你有多無能、今日的你便也毫無二致 杜照卿一聲悶哼,心中劇烈的疼痛令她額間溢出冷汗。 突然,屏扇另一頭傳來小丫頭清脆的慘叫聲,她登時(shí)雙眸一凜,不顧一切地飛身沖了進(jìn)去。升騰的水霧中,嬌小的人兒正面色痛苦地躺坐在浴桶邊,瘦小的雙手撐著溢滿水跡的地面穩(wěn)住身形。 她并未看見,小丫頭眼底劃過的一縷狡黠。 怎么了?!杜照卿急忙上前扶住她,哪知小丫頭竟軟軟地順勢倒在了自己懷中,她霎時(shí)僵住,感受著胸口丫頭溫軟的觸感,和溢出細(xì)碎的低吟。 師姐,疼 杜照卿僵著姿勢,低頭正巧看見廖芥的側(cè)臉輕輕貼著自己,被水淋濕的里衣已然呈現(xiàn)半透明,若隱若現(xiàn)、似有還無,縱然衣物相隔,她還是感受到胸口有幾分灼熱。 哪里疼? 白凡凡干脆抬起手來,將掌心的紅痕展示與她,委屈極了:師姐不說話,阿芥以為師姐出了什么事,情急之下便想出來看看,結(jié)果嘶疼。 怎么這么不小心。小丫頭親近的模樣無聲地壓制住了心中難捱的疼痛,杜照卿面色沉凝地拾起她的手,小心地將她湊近唇邊。 輕柔的風(fēng)自她的唇角溢出,仿佛能吹去她掌心的疼痛,白凡凡注視著師姐低眸認(rèn)真的側(cè)臉,額間的汗也不知是否是水汽暈染,心底的跳動(dòng)隨著師姐的動(dòng)作愈漸加快。 鬼使神差地,她輕輕抬手,竟欲為師姐拂去額間的細(xì)汗,只是潮濕的袖口方一湊近,二人齊齊愣住。 白凡凡慌忙收回手,低頭躲避師姐投來的沉默的凝視:師姐還未回答我呢,師姐可曾想過我哪怕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 周圍靜得幾乎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師姐沉默得太久了,她能察覺自己的臉在對方的注視下愈來愈紅,她終于有些承受不住了,一邊笑自己無事找事,一邊欲從師姐懷中起身,只是她還未離開分毫,手腕便被一只手有力地攥住。 杜照卿注視著她,臉上分明沒有多余的表情,可語氣卻遙遠(yuǎn)得恍若隔世:想。 白凡凡愣住,吃驚地抬起頭來對上她的視線。 我每日確是在想你,希望你能夠醒來 夠了。她的眉眼彎起,仿似一抹純粹的新月,她的目光緊張又慌亂地四下掃視,最終落在了師姐握著自己手腕的凝玉般細(xì)膩的手上,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我也想,很想很想! 她低低地垂著腦袋,蹭的站起身來,匆匆跑出屏扇,鞋尖帶起的水漬也輕飄飄的。 杜照卿尚且保持著屈膝半跪在地的姿態(tài),還未從懷中忽然騰出的空位上回過神來,便見小丫頭紅著臉再次回到自己身前。 她抬起頭來,注視著小丫頭攀著她的肩頭彎下腰來,臉頰上酥酥癢癢的,落下了一個(gè)輕薄的吻,那吻距離唇瓣不過分毫,可她仿佛能想象到這柔軟的觸感貼在自己唇前的感受。 她怔在原地,看著丫頭紅著臉直起腰,撓了撓頭,眸中流轉(zhuǎn)的波光顫動(dòng)著勾走了她的神思。 這這是云洲的習(xí)俗怕師姐誤會(huì)或不悅,她隨手扯了一個(gè)原由,見師姐怔在原地沒了反應(yīng),她慌忙跑開,師姐,我已經(jīng)泡好藥浴了,好困呀我先睡了 耳際聽見丫頭跳上床榻,沒了聲響。她的手微顫著附上親吻落下的地方,那里還殘留著溫度,令她腦??彰#Я朔磻?yīng)。 她頭一回嘗到了思緒空頓的味道,素來沉穩(wěn)有節(jié)的她,亦是頭一回,亂了呼吸。 為何為何小丫頭吻自己,糾纏折磨自己的心魔便豁然不見了蹤跡,心底竟是前所未有的溫暖和舒慰 杜照卿側(cè)過頭去,床榻上,小丫頭用被褥將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活像個(gè)小山丘。因痛苦和心魔籠罩而致使的眉間陰郁,好似被投入水中沒了痕跡。 她靜靜起身,站定在了床榻邊,許久沒聽見聲響的白凡凡悄無聲息地從被窩中探出頭來,四目一瞬相觸。 見阿芥攥著被褥遮擋住半張微紅的面頰,她心底的跳動(dòng),驀然加快起來。 為何,為何心跳得這般快 不!定是心魔作亂! 杜照卿蹙著眉心捂住心口,腦海中竟冒出欲將其緊緊相擁的念頭,而這樣的念頭如同火苗,一瞬在她的理智上燃燒,且逐漸失控、不甘于緊緊相擁 她想 她想要 阿芥 白凡凡澄澈的眸光迎上對方愈漸深沉的眼眸,感受到些許不對勁,她登時(shí)坐起,被褥順著肩頭滑落:師姐,你怎么了? 她從未見過師姐如此神色,師姐究竟怎么了,莫非是自己方才逾越惹得師姐不高興了?還是師姐哪兒身體不適? 杜照卿沉默地對上她的注視,只聽得心底那道熟悉的輕笑聲響起,勾人心魄、卻因腦?;靵y而模糊不明:心魔是自責(zé),你如今的模樣,分明是情、是愛、是欲望、是貪婪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話要說:悄悄說,我也在努力弄一輛嬰兒車[認(rèn)真臉] 晚上零點(diǎn)之后還有一章!有點(diǎn)害怕被鎖 話說我才發(fā)現(xiàn)一鍵感謝只限于一周以內(nèi),一周前的小伙伴們,謝謝大家、祝大家一夜暴富順順利利! 感謝在20200928 20:30:00~20201004 02:25: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你有點(diǎn)奇怪吧 1個(gè);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你有點(diǎn)奇怪吧 1個(gè);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入夢間 30瓶;這瓜它不香嗎 23瓶;jia、20006843 5瓶;40170359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huì)繼續(xù)努力的! 第80章 互生情愫 胡言亂語!杜照卿捂住心口, 猛然撲倒在床榻邊,沉悶的撞擊聲震住了被褥中的人, 她咬緊牙關(guān),眉宇間的陰沉幾乎要將周圍的一切腐蝕殆盡。 從未見過師姐如此狼狽,白凡凡怔在原地好一會(huì)兒才慌忙附身向前扶住她,只是四目相對,她亦被師姐眼中溢出的濃重情緒牽入其中、心底打鼓。 我胡言亂語?杜照卿,你心里在想什么,莫非還要我來替你點(diǎn)明么倚倒在床榻邊的白衣女修, 素凈的雙手幾不可見地輕弱顫抖,怕自己的模樣嚇到小丫頭,她強(qiáng)撐著起身,熟料心底傳來一陣輕笑,愈是企圖離開床榻上的人,心口的劇痛便愈是明顯。 額間的汗,順著臉頰嬌柔的弧線滑落,她的掙扎,最終被傾身向前的小丫頭悉數(shù)湮滅, 白凡凡傾身跪坐在自己面前, 擔(dān)憂地扶住自己的雙肩:師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杜照卿終于順著面前的擔(dān)憂之色、緩緩抬起頭來。 她是自己的師妹怎么可以 摸著自己的心好好問問, 你對她當(dāng)真只有師姐妹的情誼么心魔的聲音愈來愈響, 隱約帶著幾分嘲諷和勾引, 看看你自己, 小丫頭陷入昏迷,便急得茶飯不思、形容消瘦,小丫頭差點(diǎn)兒跟人跑了、又氣得生出活剝老祖的邪念, 嘖嘖嘖,好一個(gè)仙風(fēng)傲骨、出塵絕俗的絕塵山大師姐 胡說,是你,分明是你 師姐你在說什么?白凡凡湊近了些,企圖聽清師姐的低聲呢喃。 我?我是你對廖芥自責(zé)愧疚而生出的心魔,可不管你們這些俗人間情情愛愛的事心魔的聲音一下又一下勾動(dòng)自己的心弦,何況,近水樓臺(tái)先得月,對自己的師妹生出愛念,有什么難以啟齒的杜照卿,你的榆木腦袋,是時(shí)候該拾掇拾掇了。 不可,世間哪有女子之間 她期望阿芥醒來,不過是因?yàn)橐驗(yàn)樗撬膸熋?,他們不過是師姐妹的情誼罷了 嗤,虧得姻緣神官將情人間的愛戀說得這般好聽,到頭來還是俗人俗物、俗得不可開交杜照卿,你閱盡群書,難道不知這世間,雙修修的是情愛相投、而不是身體。那位受人敬重的修仙界女始祖,可是牢牢地將自己的愛人鎖在身邊呢杜師姐,你在猶豫什么? 師姐低垂著頭陷入痛苦太久了,以至于白凡凡絲毫不敢亂動(dòng),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傷到對方。 師姐,你稍等片刻,我這就去找翰影哥哥,他可以幫你唔 話未說完,撲通一聲,白衣女修驀然撲來,將自己困在雙臂間,她的手被對方鎖住手腕牢牢錮在腦袋兩側(cè),并未使勁卻令她下意識(shí)動(dòng)彈不得,她吃驚地睜大了眼,盯著師姐微微泛紅的眼角和額間滲出的薄汗。 她的眉眼五官,像是用狼毫一筆一筆描摹出來的,唯獨(dú)眼角的紅暈,與二人間逐漸相近的距離相得益彰,他們之間紊亂的心跳仿若密集的鼓點(diǎn),幾乎蓋住了呼吸的輕響。 而她也終于從對方雙眸中分辨出了幾分壓抑痛苦的神色。 師姐被困在懷中的白凡凡,急切的呼喚聲也顯得悶悶的,因距離過近連帶著視線變得模糊不清,可她唯獨(dú)能瞧見上方師姐深沉的雙目。 別動(dòng)。 一聲輕響,原本還假意掙扎的白凡凡聽話地一動(dòng)不動(dòng),她盯著師姐沉凝的面孔越靠越近,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傷到對方:師姐我,我們 杜照卿像是在確認(rèn),緩緩埋首,待最終二人咫尺分毫,她的雙唇,悄無聲息落在了小丫頭耳后凝潤的肌膚,清熱的觸感似蜻蜓點(diǎn)水般劃過,卻惹得她手中用力,禁錮著對方手腕的雙手好似獵手困捉小獸。耳后的觸感令白凡凡渾身僵住,轉(zhuǎn)瞬疲軟、使不上勁。她眼中的困惑漸漸褪去,轉(zhuǎn)瞬溢上狂喜。 師姐這是接受她了?她側(cè)過頭去,微張的雙唇正巧蹭過師姐耳際輪廓,兩人俱是一愣。 師姐的雙唇停在了耳側(cè)良久,似是困惑不明,而后不確定般地順著她的下頜線上移,一點(diǎn)一點(diǎn),靠近丫頭的唇瓣。她緩緩閉眼,感受著師姐的雙唇一下又一下溫柔地呼喚自己,最終,輕輕點(diǎn)在了她的唇角。只是許久未見她繼續(xù),白凡凡困惑地睜開迷蒙的雙眼,望見師姐深深注視著自己,似是在猶豫。 師姐她一聲輕喚幾不可聞,眼中心中,唯剩下師姐一人的身姿。 杜照卿沉默地感受著胸腔內(nèi)細(xì)密的心跳,心魔沒有說謊,她并不排斥這樣的接觸,初次嘗試,雖怪異、卻舒服得一塌糊涂。原來這就是世人所說的喜歡么是她修行兩百多年都未曾體驗(yàn)過的歡愉。 而她愈是親近,丫頭愈是迎合,她心中便愈是滿足,竟連心魔糾纏她的痛楚也一并消散不見。 盯著白凡凡單純的雙眸,她心中一動(dòng),鬼使神差地緩緩俯下頭,貼上了那抹綿軟的觸感。她一時(shí)腦??彰!⑾乱庾R(shí)松開了禁錮著對方的手,一手扶住丫頭的腰身,另一手則輕柔地抱住她的腦袋,將其緊緊護(hù)在懷中。而雙手重獲自由的白凡凡,動(dòng)神地任由對方處置,而她的雙手,也早已無意識(shí)地攀上師姐的肩頭,漸漸擁住她的脖頸。 阿芥 嗯師姐。 對不起。她幾乎難以自控,而她身為師姐,分明不該對師妹做這些事,為何她為何控制不了自己。 白凡凡緩緩睜開眼,仔細(xì)地凝視著她緊鎖的眉心,語氣溢出唇側(cè),像是三春池畔的流水般溫和動(dòng)人:師姐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我一定不會(huì)反對,我永遠(yuǎn)都在這兒任由師姐發(fā)落 她幾乎可以確認(rèn),師姐在回應(yīng)她的喜歡,回應(yīng)她的感情。 白衣女修眸光一凜,握著她腰肢的手頓時(shí)收攏不少。而她也情不自禁挺起身子貼近了師姐幾分,語調(diào)輕柔:只是,我有一個(gè)小小的請求。 杜照卿止住動(dòng)作,等著她的下文。 她輕輕吐出一口氣,似是鼓足了勇氣:若是今后,還像今日這般,師姐能不能喚我凡凡。 為何? 凡凡是我給自己取的小名,師姐喚我凡凡好不好。她不想,自己在與師姐做這種事的時(shí)候,呼喚的卻是別人的名字,縱然這個(gè)別人就是她,她依舊心中不悅。 凡凡? 小丫頭眼角溢上了笑意,一頭青絲披散在枕邊,原本稚嫩的眉眼早已長開不少,依稀能分辨出幾分熱烈的美。 再過幾日,依照凡間的年歲,她就及笄了,及笄的女子便可以與心愛之人永遠(yuǎn)在一起,而她心愛的人 她緩緩低下眉眼,害羞地不敢看師姐。 你不怕嗎?師姐一身朗月清風(fēng)地跪坐在她身上,縱然做了方才的事,依舊衣身整潔,高傲出塵,你我是師姐妹,方才之事,乃是失禮! 怕?師姐可知,凡凡愛慕了你多久?師姐可知,我等這一日,究竟等了多久?迎著師姐略顯震驚的雙目,白凡凡坦坦蕩蕩地?fù)е牟鳖i,笑道,師姐過去一直把我當(dāng)作小師妹,為了不驚動(dòng)師姐,這份感情,我一直深深埋著不敢說,師姐又怎會(huì)知道我每日入睡魂?duì)繅衾@夢見師姐時(shí),有多想將自己全身心地交給師姐? 可我害怕,我害怕自己一時(shí)沖動(dòng)惹怒了師姐,今后便再無相見的機(jī)會(huì)了。 所以我等啊等,終于等到了今日。 定是她昏迷了一年多的光陰,令師姐認(rèn)識(shí)到并接受了她的情感。這么一想,這一年多的昏睡倒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