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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栩的眉宇前所未有地放松,剔透的眸子神采奕奕,俏皮的幾縷藍色發(fā)絲隨著他的動作抖動。 兩人的手全擱在桌子上,剛要握在一起。 “等下。”謝淮站起身,把西裝外套脫下整整齊齊地搭在椅子背上,他把領帶扯開,嗓音微沉:“我也來玩玩。” 江栩抬眼,謝淮不像會參與這種幼稚游戲的人:“你玩?” “從事一天的腦力勞動,想放松一下。”謝淮給出的理由滴水不漏。 江栩問:“你想怎么玩?” “我先跟顧俊松比,誰贏了再給你比?!?/br> 謝淮里面穿的是短袖白襯衫,手臂肌rou線條挺深的,腕骨凸出,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他的膚色比顧俊松白一些。 宣歌開心極了,他什么時候見過學神這一面啊,“請開始?!?/br> 一瞬間,謝淮手臂肌rou繃緊,肌rou凸起,五秒鐘,謝淮贏了! 錢飛宇笑個不停:“顧俊松,你被秒殺啦,哈哈哈哈!” “我草,班長太有勁了,我還沒反應過來呢?!鳖櫩∷芍钢X飛宇罵:“你這二逼,換你的話可能堅持不到三秒鐘?!?/br> 錢飛宇被他一激,“班長,我一定要證明一下自己的時長。” “可以。”謝淮姿勢都沒變化一下,比賽再次秒結束。 “二逼,你三秒,哈哈哈哈,比我還次!” “淮哥這么6啊,我來領教一下?!苯蚩吹脽嵫序v的,早想試一試了。 江栩跨在椅子上,手肘放在桌子上,胸前戴的銀色鏈條碰在桌子上發(fā)出細微的聲音。 謝淮用手撥動他戴的裝飾項鏈,一把寶劍形狀的,入手冰冰涼涼的。 謝淮手指摩擦他的項鏈吊墜,盯著他的嘴角看了看:“擦藥了嗎?” “忘了涂。你放手,別抓我項鏈?!钡鯄嬑赵谥x淮手里,江栩脖子有種向下的墜力。 兩只手交握,謝淮的手跟前兩次全不一樣,之前的動作更方便發(fā)力,現在的動作更像握手,多了點友好。 “開始!” 兩只手握在一起,兩人同時發(fā)力,江栩沒想到謝淮的手這么穩(wěn),好像石頭一樣,他咬著后槽牙用力。 動了動了!江栩挑挑眉繼續(xù)用力。 顧俊松拼命加油:“栩哥,栩爸爸加油!沖!” 錢飛宇:“班長!淮哥!沖沖沖!” 江栩對謝淮眨巴眨巴眼睛,手指向內扣了扣他的掌腹,謝淮忽然撤掉一部分力氣,江栩成功掰了過去。 “哈!”江栩喜上眉梢,褐色琉璃色的眼睛成了一輪彎月,泛著虹光:“我贏了!” 顧俊松大贊:“栩哥永遠的神!” “江栩真那么牛逼嗎?淮哥我懷疑你對江栩防水了!”錢飛宇不可置信地說。 謝淮漫不經心地說:“沒放水。剛剛我聽見你叫了一聲淮哥,沖沖沖,一下胃痙攣了,頓時沒勁了?!?/br> “臥槽,我的錯嗎?”錢飛宇抓了抓腦袋:“我不信這個邪!江栩咱倆來一局吧。” 他說著就要往江栩旁邊湊,被楚辭打斷了:“服務員給送烤rou了,先吃飯吧。我們參加比賽,中午就沒吃飯,早餓了?!?/br> 這家烤rou飯有專人烤rou,考好送過來,服務挺周到的。 錢飛宇還不死心:“一會兒我們吃飽了繼續(xù)啊?!?/br> “沒問題?!苯蛐那椴诲e,嘬了一口啤酒:“好苦啊?!?/br> 宣歌把橙汁推過來:“喝這個?!?/br> 江栩不屑一顧:“你見過哪個校霸喝這個?” 謝淮抬眼看看他手里的啤酒:“你人設負擔還挺重。” “必須的?!苯蛴趾攘艘槐?,一開始喝是有點苦,多喝幾口就好了。 顧俊松:“栩哥,你能吃辣嗎?這個雞翅超級辣,要不要比吃雞翅?” “你弱智啊,我陪你玩?” 錢飛宇也興奮起來了:“我感覺可以,吃雞翅比賽,輸了喝啤酒?!?/br> 江栩:“草,一群傻逼,來吧?!?/br> 宣歌:“我繼續(xù)當裁判。等等,這么玩沒意思,不如這樣,你們吃辣,選個組員跟你們一組,輸了的,組員喝酒?!?/br> 江栩一愣:“我感覺這個玩法更傻逼了?!?/br> “怎么分組???” 宣歌想了想:“學神肯定是跟栩哥一組,我選松子吧?!?/br> 楚辭:“我最可憐,大飛你別故意輸啊?!?/br> “瞧不起誰呢,我媽四川人?!?/br> 雞翅烤到紅紅的,雞皮部分滋滋冒油。江栩笑呵呵:“明天我肯定后悔,今天做這么傻逼的事?!?/br> “各就各位!學神你坐栩哥身邊去?!?/br> 江栩吃了一口,他平時無辣不歡,仍被這種辣味刺激到了:“天啊,好辣!呼呼呼!” 顧俊松:“爽!” 錢飛宇:“這家飯店辣椒不要錢還是怎么的。” 江栩一口氣吃了一根雞翅,“呼呼呼!”他看到手邊有一杯清水,趕緊拿起喝了一口:“真辣!” 謝淮手指動了動,想阻止他沒來得及,這杯水他剛喝過。 沒辦法,江栩一向不怎么在乎這些。謝淮斂了斂眸又換了個杯,倒了一杯水,剛喝了一口。 一只冷白的手把他新倒的水再次拿走。 江栩仰頭,一飲而盡。 他們的距離很近,以至于謝淮清晰地看到,江栩喝水的位置跟他喝水的印記合二為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