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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蘿眸底韓飛快閃過一抹暗色,面上卻柔柔的勸:“小小姐不著急,夫人和二公子,總會有辦法的?!?/br> 正說著,花銀蓮和逐飛羽一前一后步入殿中。 逐飛羽溫和地笑了笑,抬手先屏退侍從,“辛苦你們了,小妹交給我和母親,你們先退下吧?!?/br> 絲蘿眼含深意地掃過花銀蓮,目光在逐飛羽身上頓了頓,躬身退出。 殿內(nèi),很快就剩下了花銀蓮母子三人。 逐飛羽看一眼鬧騰的逐仙鈴,眉頭皺了皺,頭疼道:“母親,meimei就交給你了,一定要給她解釋清楚哦。” 花銀蓮下意識遵從:“是,母親知道。” 轉(zhuǎn)頭,看向哭鬧的小女兒,花銀蓮眼底浮現(xiàn)出無奈和縱寵,“鈴兒,別鬧了好不好,讓逐不宜參加這次試煉,是母親和大哥的主意,你聽母親給你解釋……” 第017章 旭日東升,霞光萬道。 樂窈和逐不宜踩著點踱步到演武臺時,領(lǐng)隊的驅(qū)魔堂陳長老已開始點名。 “內(nèi)門,符羅平、吳利成、宋倩秋、孫如雪……” “外門,劉思淼、孫浩宇、劉成……” 此次參加歷練的弟子有二十余人,除了四人來自內(nèi)門,余下皆出自外門。帶隊的陳長老嚴肅,刻板,是宗門赫赫有名的驅(qū)魔瘋子,據(jù)說年輕時曾與邪魔結(jié)下仇怨,一家老小盡皆喪命,從此立志誅盡天下邪魔。此次試煉,便是他冒著得罪宗主的危險幾次三番請示,甚至請到夫人面前,宗主才同意的。 被點到的紛紛答到,陳長老滿意地捋了捋胡須,望著名單上最后兩個特殊的弟子,眉頭蹙了蹙,先念:“逐不宜!” 叫了一聲,沒人回答,陳長老面露不悅。 來時他已知曉所有參與試煉的弟子情況,這逐不宜他認識,乃是宗主之子,若說是五年前的逐不宜,他定欣然接納他加入試煉,可如今的他失去靈丹,身無靈力,連宗門演武都漏賽了幾年,居然要參加試煉。 他知道宗主此舉用意,不過是想讓自己兒子混點資歷,來日好在宗內(nèi)有一席之地,但……驅(qū)魔不是過家家! 陳長老神色嚴肅,提高聲音,又喊一聲:“逐不宜!” 點了三聲,就要提筆勾掉此人名字時,人群外才傳到一道低沉的,漫不經(jīng)心的, “到?!?/br> 弟子都好奇地循聲望去。 倒不是這名字有多大威力,事實上,在這之前,他們幾乎快要遺忘宗門還有個人叫逐不宜,只是好奇,這么一個失了靈丹的廢材,是怎么讓神劍九霄認主的。 然而他們失望了,逐不宜還是老樣子,身材瘦削,臉色蒼白,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樣。 再看修為,并無靈力流轉(zhuǎn)跡象。 所以,九霄劍看中了他的啥? 臉嗎? 好吧他那張臉確實俊俏了一點。 血魔宗的赤玄二色宗服一穿,莫名有幾分高深莫測的大能氣質(zhì),甚至比宗主還要強勢。 額,肯定是幻覺! 長得再好,也掩蓋不住他是個廢材的事實! 外門弟子竊竊私語: “我還以為,咱們那病秧子大公子,終于治好了丹田,卻原來,還是老樣子?!?/br> “據(jù)說他在試劍大會上打敗了古玉楨,就這樣,怎么打敗的?” “聽說,古玉楨沒用全部實力,而咱們的大公子,卻陰招百出……” 同行的四個內(nèi)門弟子,淡淡瞥了眼這些不知逐不宜這名字曾經(jīng)代表什么含義的外門弟子,轉(zhuǎn)眸,眼含深意地看向逐不宜。 逐不宜,大公子,曾經(jīng)的天之驕子…… 外門弟子的議論,讓符羅平面帶不謔,張嘴忍不住辯解:“這些人……大公子能得神劍認主,必有他過人之處,當年所有內(nèi)門弟子一起上,都不是他對手。” 不提還好,一提,身邊的吳利成瞳底閃過陰晦:“那又如何,他現(xiàn)在就是個廢物。” 宋倩秋淡淡睨了眼符羅平,輕闔眼簾:“再輝煌,也是曾經(jīng)。如今的他——” 有宗主夫人在,驚才艷艷的大公子,永無崛起之可能。 孫如雪夾在二人中央,默默擦拭自己的本命靈劍,一言不發(fā)。 符羅平苦笑:“算了,我說一句,你們能說十句,隨你們吧。只記得一點,錯事做多了,當心反噬?!?/br> “錯事你當年也沒少做,尤其那件事,人人有份,有反噬誰都別想逃!” 吳利成慍惱。 錯已鑄成,就沒后悔的余地。 哪怕當初他們是被人蠱惑,可錯了就是錯了,以大公子睚眥必報的性子,早晚會找上他們。 大公子的狠戾,五年前他們就已見識過,失了金丹的大公子,依舊有噬人的本事,他不想死。 與其懊悔,坐等他報復(fù),還不如…… 吳利成眼底劃過狠厲。 符羅平心頭一顫,下意識看向某個方向,正好對上一對幽深的眸子,那眸子涼絲絲地掃過他和另三個內(nèi)門弟子,饒有興致,猶如在認真挑選祭品的厲鬼。 逐不宜輕輕掃了眼符羅平,沖他笑了笑。 符羅平卻像受了極大驚嚇,嘴唇一下子蒼白如紙。 逐不宜愉悅。 這時,腦海里傳來樂窈脆甜的聲音:“不宜,怎么樣?” 樂窈講完一個小故事,請她唯一的聽眾發(fā)表感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