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盲女的音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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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第一眼看到張安琪的時候,她只是覺得有點眼熟,但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但在江澤瀚提到第三十七界世界金獎的時候,她就知道江澤瀚帶來的這個女人是誰了! 她不知道江澤瀚帶這個女人來的目的是什么,她只知道,她當初對這個女人做過的事,一定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尤其是在這種全華國人都在關(guān)注的場地上,她更加不能讓這個女人說話了! 因為心底太過慌亂,她甚至顧不得自己還暴露在鏡頭前,就想沖過去阻止這個女人。 但江澤瀚已經(jīng)先一步地擋在了她的面前,冷冷地看著她。 葉水蘇也走了過來,站在了那個盲人女子的身邊,冷諷地看著傅含雪。 傅含雪的行動受阻,當即眼中閃過一抹恨光。 可是江澤瀚人高馬大的,她根本沒有越過他的可能。 只是她的眼中同時倒影出葉水蘇和江澤瀚的身影,在看到他們身后的張安琪,想起一些事來,傅含雪眼中的恨光就更深了。 陰謀!都是葉水蘇的陰謀!她一開始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 “葉水蘇,你到底想做什么?”傅含雪惡狠狠地對葉水蘇道。有那么一剎那,她臉上的陰狠甚至都忘記掩飾了。 葉水蘇知道傅含雪這是真的急了。 但她只是冷冷地道:“含雪小姐,你在說些什么?我怎么不太清楚?” 傅含雪臉上的陰狠更甚了,但她到底也冷靜下來了一些。 已經(jīng)見識過葉水蘇一些手段,加上現(xiàn)在到底被暴露在公眾視野,傅含雪知道自己此時不能輕舉妄動。 只能將求救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傅翊宇。 傅翊宇早就發(fā)現(xiàn)傅含雪的不對勁了,他也知道是因為江澤瀚帶來的那個陌生女人才會如此。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他現(xiàn)在是跟傅含雪站在一個陣地的,當然要幫傅含雪。 他站起了身來,皮笑rou不笑地對江澤瀚道:“這位可是江總?聽說你年紀輕輕商業(yè)手段倒是不錯。不過這里是含雪和水蘇的比試場,如果你朋友想說些什么的話,在這里是不是不太合適?” 說著,他就要走過去,似乎想推開要做些什么。 但江澤瀚面對走過來的傅翊宇,不但不讓,反而在張安琪的面前攔得更死了。 江澤瀚給了葉水蘇一個眼神。 葉水蘇會意之后,在張安琪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張安琪也不管周圍的人說些什么,她就對著話筒說起了話來:“大家好,我是張安琪?!?/br> 張安琪的話音剛起,在傅含雪的示意下,傅翊宇似乎還想要說些什么。 葉水蘇卻也走到了他們的面前,對傅含雪道:“傅含雪,現(xiàn)在張安琪已經(jīng)來了,你就算躲得了一時,躲得了一世嗎?大家都在看著這里,鬧得不太好看,對你沒有好處?!?/br> 葉水蘇說的話當然有她的道理。 這個時候,原本在位置上坐著的傅凜南看著這一幕,也起了身來,走到了葉水蘇的身邊,嫻熟地攬過了她的腰,問道:“怎么回事?” 對葉水蘇溫和的話,在旁的人聽來,卻是泛了幾分冷意。 而看到傅凜南來了,傅含雪倒也不再掙扎了。 傅凜南面前,傅翊宇的話只怕也不管用。 只是,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傅含雪有些不敢確定。 她收斂了一番神色,卻還是暗里將陰狠的目光掃過了張安琪和江澤瀚,又落在了葉水蘇的臉上,她恨意的刀子似乎要迸發(fā)而出,道:“不管你想陷害什么,都不會得逞的!” 葉水蘇勾唇,視線倒是已經(jīng)若有若無地掃向了傅凜南,話卻是對傅含雪說的:“那就拭目以待!” 張安琪是個盲人,所以她看不到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雖然耳朵敏銳地似乎聽到了什么,但她并沒有管。 她繼續(xù)對著話筒說道:“我在孤兒院長大,從小就是一個盲人,因為身邊沒有親人,加上眼睛上有缺陷,所以我自小吃了不少的苦?!?/br> “可就算是這樣,我也一直沒有放棄我生活的希望,而給我希望的,就是音樂?!?/br> “我喜歡聽音樂,喜歡作曲,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現(xiàn)實生活會給我磨難,但音樂里的世界,一直在帶給我希望。而我從小就有一個愿望,就是可以站在世界的音樂舞臺,給世界上的所有人演奏我的音樂。” 張安琪的聲音很好聽,分明是在說話,但卻娓娓道道,就像是在唱歌一樣。 眾人并不知道張安琪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但聽她在陳述自己的人生,倒也是不免就被張安琪的話語給吸引了過去。 而,不少人都對張安琪接下來想說什么十分感興趣,那傅含雪卻是特別不希望張安琪接著往下說下去,可是她絲毫沒有辦法。 雖然她不停地找一些話來安慰自己,告訴自己沒事的。 可是她的嘴唇,依舊在泛白。 張安琪的話語還在繼續(xù):“我的夢想很大,聽起來也很不切實際,可是,這其實是我一直活下去的支撐?!?/br> “不過,以前,這是我唯一活下去的支撐,但在七年前,我遇到我的丈夫之后,我的丈夫,又是我另一個活下去的希望了。” “我丈夫是b國人,他的家在離華國很遠的地方。在遇到我丈夫后,我就跟隨我丈夫移民去了b國?!?/br> “他對我很好,知冷知熱,懂我所有的心事,對我體貼入微,關(guān)鍵是,他支持我的音樂夢想,也懂我的所有音樂?!?/br> “跟我丈夫在一起的那幾年,是我最快樂的日子了?!?/br> 張安琪說著,每每提到她丈夫和音樂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會變得柔和起來,整個人都洋溢著一種幸福的光彩,也能讓人感覺到她的幸福。 不過,這樣的光彩,很快又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張安琪一種冰冷的悲傷,就好像冬天冰冷的涼水一樣,一觸到,就會進入人的骨子里。 而此時,不少人都因為她說的故事沉浸在了其中。 只聽張安琪又繼續(xù)道:“可惜,好景不長。當我在三年前,寫出了那篇名叫《云夢》的作品之后,我的一切,就毀了!不僅是我的音樂夢,還有我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