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刺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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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珣無疑是欣喜的,欣喜過后又有些詫異,依著程澍以前的性子,斷不會提前跟他說明白,一定是買好了機票把他帶到亞斯曼面前…… 章珣本就穿著睡袍,在程澍注視著他的時候,解了腰間的帶子,一邊將睡袍褪去一邊道,“程老板大恩大德,小章無以為報?!?/br> 話畢,將自己重新送入了他懷中。 和程澍zuoai的記憶,大多帶著鮮血和疼痛,皮開rou綻,滿身傷痕,欲望總像一把利劍刺穿了兩個人,但今天不一樣,程澍不再需要那些遲鈍的痛感,他被章珣掀倒在書架之間的空地上,坐起來后也沒有抱住章珣,只是手撐在身后的地板上,因為章珣貼的他很近,近到程澍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愛意。 程家二哥被趕鴨子上架,董事會一幫人雖有不滿,可人家做的事一個比一個漂亮,久而久之就都閉嘴了。 章珣后來才從肖凡口中得知,是程澍站在程浪的背后,手把手的教他怎么處理那些錯綜復雜的事情,那也是程澍早早就傳達過的想法,他一定要盡早脫離南海,但絕不會撒手不管。 章珣接周思讓電話是在一個禮拜后了,趁著程澍晚上有視頻會,章珣溜出去,在酒吧找到了周思讓和梁近舟。 知道那個是程澍,是搜一搜就知道多厲害的角色后,周思讓對章珣這個嘴嚴的功夫狠狠揶揄了一番。 “梁近舟也是,一問三不知,怎么你們透露一下會死?。俊?/br> 酒吧吵的厲害,章珣還是能聽見他說,“我說那次你怎么看了個新聞就跑了,還有啊,3201 那個大老板就是他對不對,上去送個酒人就消失了,你們老早就在暗度陳倉了是不是!” 章珣想去捂他的嘴,隨后又想起來,現(xiàn)在好像提一提也沒有多大關系,于是拿了酒跟他說,“我道歉,我自罰兩杯?!?/br> 于是幾杯酒下肚,酒吧吵鬧,周思讓本就是說著玩兒,也沒有再為難他了。 只不過那會鄰桌有人來敬酒,湊在章珣身邊,試圖找他要聯(lián)系方式,章珣立刻就拒絕了,那會周思讓聽見梁近舟在耳邊說,“現(xiàn)在沒人能入得了他的眼了,以后也沒有?!?/br> 第74章 醉酒 周思讓很短暫的見了程澍本人一面,在梁近舟打完電話不到二十分鐘,那人從門口走進來,帶著卡座區(qū)一片男男女女的目光到了三人面前。 梁近舟將纏在章珣身上的周思讓扒拉了下來才說,“程哥,他倆好久沒見了,所以……” “沒事?!?nbsp;程澍的視線黏附在沙發(fā)里已然喝醉了的章珣身上。 “程老板?” 周思讓揉了揉眼睛,“真是您???” 程澍不語,又見周思讓搖晃著努力的想要站直身子,朝他伸出手,“初次見面,您好,我是章珣的好朋友?!?/br> 梁近舟皮笑rou不笑,試圖將他的手拉回來,手剛動了動,就見程澍握住了周思讓的手,“你好?!?/br> 客氣,禮貌,不到兩秒,他便回身將章珣從沙發(fā)上抱了起來,離開時路過吧臺,不知跟那經(jīng)理說了什么,沒過多久服務員便排著隊給他們送來了酒水。 周思讓那時候想,梁近舟的話說對了一半,這程老板怕是也瞧不上除了章珣以外的任何人。 周思讓喝起酒來北方人的本性就暴露了,以往幾瓶啤酒章珣已經(jīng)有些微醺,今晚被周思讓灌那么多,這會覺得天旋地轉,連眼前這張臉也多出了好幾個重影。 “開車。” 程澍的聲音一出,司機便發(fā)動了車子,順帶將頭頂上方的后視鏡收了上去。 章珣不是很舒服,但身子只擰動了幾下就被程澍束縛住了。 章珣又將下巴擱在他頸窩里,囫圇的說,“只喝了一點點……” 程澍沒應,章珣又朝他懷里縮了縮,“能別動了嗎?” 程澍還是沒應,章珣不一會兒便開始哼唧,嘴里發(fā)出程澍難以識別的語句,于是,片刻后,程澍才重新開口,“靠邊停?!?/br> 司機聽見,車子減了速,靠著馬路邊停了下來。 夜太深,路上不怎么熱鬧,發(fā)覺車子不動,章珣也就安靜了,他還是橫坐在程澍腿上。 程澍拿了瓶水,擰開后,將瓶嘴喂到章珣嘴邊,“要不要喝?” 章珣點頭,而后含住瓶口,喝了一點,“夠了,好脹?!?/br> 程澍便將瓶蓋蓋好,放到一邊,接著道,“車什么時候能動?” “好脹……”章珣聽不進他的話,胡亂的摸到他的手,牽著他的手放到了自己微微鼓起的肚子上,“它好像快爆炸了。” 程澍不知無奈還是什么,沒來由的笑了下,由著他的動作,朝一個方向輕輕的給他揉肚子。 一開始,程澍也沒意識到章珣的呼吸聲很重,是那會司機下了車,程澍才看向章珣的臉,發(fā)覺他臉頰通紅,還拼命的往自己懷里鉆,程澍才反應過來,于是握住他后頸將他微微剝離開,“快到家了,忍忍好不好?” 章珣搖頭,抓著他的手往自己褲腰縫里塞進去,只等被他握住,章珣又難耐的叫他,“程澍,程澍……” 司機隔著百來米抽了幾根煙,收到讓他過去的消息時往嘴里喂了顆薄荷糖,又拍了拍身上,等確認沒味兒了才跑過去上了駕駛座。 上車時匆匆一瞥,后座上的章珣被程澍用外套裹在懷里,看樣子應該是睡著了。 他想起許久前,程老板也是在后座上坐著,看著窗外發(fā)呆,沒頭沒尾的問了句受不受得了北方那么冷的話,他也想,那時候問的應該就是他懷里這位先生吧…… 弗瑞斯那個老頭每個月會過來一次,章珣回臨海后,弗瑞斯定在云頂給程澍做聽力電位治療,治療結束后還要做韋氏智力測驗,有時候兩個人大半天都呆在氧艙里。 章珣偶爾進去,撞上程澍做量表,因為看不懂就又退了出來。 這和他作為特助跟在程澍身邊的體會是一樣的,那時候在萬嘉,決定轉去營銷部,章珣私心也是想學一些關于生意的事情。 可事實證明,跟在陳永凱身邊學的那點東西,以及他手上那些客戶,在程澍面前真的不值一提。 程澍總說他矛盾,后來章珣就不認了,他覺得自己很被動,被動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被動的跟在他身邊做一個,廢人。 “今天的波譜也很漂亮,” 弗瑞斯出來時,接過了章珣遞來的咖啡,跟章珣說,“這是這幾年我給他測出的結果中,最接近普通人的曲線?!?/br> 章珣有些激動,奪過他手里的報告單,看著紙上的波紋,忍不住嘆道,“真的好漂亮?!?/br> 弗瑞斯慈愛的笑,拍了拍他胳膊,“是你的功勞?!?/br> “不,弗瑞斯先生,辛苦你了,謝謝,謝謝你沒有放棄他,”章珣舉著那張紙,就像小時候拿著第一名的獎狀一樣,在程澍從書房走出來的時候撲進了他懷里,“厲害呀程先生,每個月都在進步!” 程澍低頭,親了親他,而后看向弗瑞斯,“我送你?!?/br> “不用,不用,” 弗瑞斯難得將中文說的這么順口,“shu,如果你產生三到四個月的穩(wěn)定期,我想我是時候回加州了。” “好,” 程澍破天荒的揶揄他老人家,“現(xiàn)在對南黎還有愧疚嗎?” 弗瑞斯攤手,聳起肩頭,“或許,早就沒有了?!?/br> 做完治療后的那幾天,章珣瞞著程澍用他新鮮出爐波譜寫了一首同頻率,同幅度的曲子,又趁著被程澍晾在家里的空隙,將曲子修改好后彈了幾遍,最后將完成版錄成音頻,設置成了自己的來電和鬧鐘鈴聲。 但有天晚上,章珣想起來把曲子調出來播放給程澍聽,程澍卻沒有任何波動,甚至覺得有點難入耳,還跟他說, “以后不用什么曲子都學?!?/br> 章珣聽了,嘁了一聲,推開他身子,翻過身背對著他,“你懂什么……” 第75章 叛逆 程天旭還是完全的癱瘓了,章珣跟著程澍去醫(yī)院,到的時候,看見程浪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狀態(tài)很不好。 陸湘云跟著醫(yī)生從病房出來,那幫醫(yī)生看見程澍后紛紛停了下來,為首的跟他說,“抱歉,我們盡力了?!?/br> “辛苦,” 程澍仍舊面不改色,在醫(yī)生們離開后,走到了病房門口,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人停在那里遲遲沒有進去。 “爸昨晚突然不好,醫(yī)院該做的都做了,” 陸湘云說,“已經(jīng)這樣了,你也可以好好跟他說說話了?!?/br> “我沒什么要說的,” 程澍偏頭,對陸湘云說,“過幾天送回虹山吧,家里有傭人,省的二嫂再張羅了。” “好。” 陸湘云答應,可程澍還站在那里沒動,章珣在他身后幾米遠的位置看著他,不知道為什么,章珣覺得他是想進去的,盡管里面那位曾經(jīng)威風凜凜的雄獅如今已年老衰敗,程澍的身上始終承著他的血脈,所以他才會在馬上要登機的情況下帶著章珣趕回了醫(yī)院。 但章珣沒有多事,他知道自己在程浪和陸湘云面前,沒有立場去表演被程澍偏愛的角色,他等到了折回來的程澍,聽見他說,“二哥,我要去趟卡薩,可能一個月,可能更久,集團有什么問題,打給肖凡?!?/br> 程浪很遲鈍的抬起頭,看向了章珣。 章珣與他對視,他不知道程浪眼底到底是什么情緒,但他沒有退縮,少時,程浪撐著腿起身,跟他說,“麻煩,照顧好我弟弟?!?/br> “好?!闭芦懷劭粢凰?,很快被程澍拉著走了。 本來是今天要去卡薩,程澍在登機時帶著他回了市內,回云頂?shù)穆飞希执蚪o肖凡,讓重買機票。 車子駛過沿海公路的直角彎道,章珣突然捧過程澍的臉,讓他看著自己,“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程澍不掙扎,歪頭蹭了蹭他手心,“你當年只是被警方勸離,再回去可以主動去當?shù)鼐饌浒?,只要不再違法,其他沒什么問題?!?/br> “所以你這段時間都在查我當年在卡薩的事?” 程澍這時搖頭,在章珣疑問的目光下,回話,“當年的事我當年就知道了?!?/br> “那……” “好了章珣,” 程澍握住他的手,拿開后湊過去親了親他,“彎道已經(jīng)過了?!?/br> 章珣聽著,嘆氣,覺得這人啊,太聰明了并不是什么好事,像程澍這樣,聰明還非要拿出來膈應人的,更不好。 但程澍連他這點心思也看出來了,將人抓過來重新親了下去,親的太狠,一不小心磨破了嘴唇,程澍才停下來,舔掉他溢出來的血水,“你最近太叛逆了,章珣?!?/br> 叛逆期遲到了很多年的章珣,在一個禮拜后抵達了卡薩。 來接他們的是阿丹,這幾年章珣都靠郵件與他們來往,這次見到他,發(fā)覺他老了很多,但不是外形顯老。 “阿丹,你好嗎?” 阿丹點頭,接過他們的行李放進了車子后備箱,“亞斯曼知道你回來一定高興?!?/br> 阿丹連說話也慢了很多,以前,阿丹大多數(shù)時間在聽亞斯曼的話,亞斯曼讓他往東,他絕不往西,梁近舟沒搬走的時候總說阿丹是沒有自我意識的,就算亞斯曼讓他去死他都不會猶豫。 那時候的阿丹,在亞斯曼的任何命令下來的時候,都會像警犬一樣興奮且高度配合的完成指令。 可現(xiàn)在,章珣看的很清楚,阿丹老了,他身上沒有當年的活力了。 去酒店的路上,阿丹開著車,章珣很早前在郵件里得知,他的旅行社在入獄后就被查封了,出來后沒辦法繼續(xù)經(jīng)營,現(xiàn)在他都在打散工,收入勉強糊自己的口。 章珣也知道,寄給阿丹的錢,一定都被他偷偷寄給了亞斯曼。 “程先生,讓您破費了,知道您過來,明天救助中心設了晚宴,還請您過去見見孩子們?!?/br> 快到酒店時章珣聽見阿丹用蹩腳的中文說了這么句話,隨后看向程澍,問,“破費什么?” 程澍不語,章珣又問阿丹,“你剛剛說什么?” 阿丹說,“程先生很早前向兒童救助中心捐了兩千萬,還聯(lián)系了工程隊,現(xiàn)在新的活動樓和住宿樓都已經(jīng)交付使用了。” 阿丹和亞斯曼出獄后,相繼去救助中心要求接回艾麗莎和緹婭,可是都被拒絕了,那時候亞斯曼郵件里關于她們的只言片語讓章珣也牽掛的厲害,畢竟誰都知道,救助中心的條件只能保證溫飽。 他此刻想,程澍看起來好像并不覺得自己做了多偉大的事,他也想,緹婭如今該長成更漂亮的小姑娘了,程澍見了她一定會喜歡的。 而這兩點章珣都猜對了,晚上,章珣和亞斯曼通完電話,從床尾爬到程澍身上,“亞斯曼在菲斯城等我們,他高興壞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