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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搞現(xiàn)代化建設(shè) 第117節(jié)

    至于撕破臉?

    哈,對(duì)方都不在意,自己還在意這些?找罪受不成。

    莫少珩繼續(xù)道,“我要是你啊,巴不得趕緊將婚退了,免得被人說,為了自家不爭氣的兒子昧了良心?!?/br>
    周正安整張臉都黑了,“世子倒是管得挺寬,這從小定下的親事,有婚書為憑,怎么就變成了世子口中,我周正安逼著別人嫁女兒了?”

    “正好,各位大人也在,都來評(píng)評(píng),是世子無理取鬧,還是我周正安無禮了?免得還真被人冠上莫須有的罪名?!?/br>
    眾人:“……”

    他們也就吃個(gè)瓜而已。

    莫少珩也道,“若是兩家都愿意,若是人家姑娘不反對(duì),我自然也無話可說。”

    “但現(xiàn)在,明擺著,人家李大人想要退婚,人家姑娘都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是你周正安周大人,死抓著這個(gè)婚約不放手。”

    “至于什么原因,大家心里都明白?!?/br>
    周圍議論紛紛。

    其實(shí)情況如何,他們大概也能猜到個(gè)七七八八。

    無外乎就是周正安想要給他兒子找一門好的親事,但偏偏他兒子不爭氣,周正安也明白,錯(cuò)過了這一門親事,他兒子怕是與婚姻無緣了,這才不顧往日的交情,怎么也不可能松手。

    但周正安也是有理的,他兒子有婚書在手,只要不答應(yīng)解除,這婚就得結(jié)。

    周正安繼續(xù)道,“世子當(dāng)眾玷污我周府清譽(yù),我定要告到圣人當(dāng)前?!?/br>
    莫少珩來勁了,將人都要逼死了,還有理了。

    說道,“話雖如此,但周大人真的準(zhǔn)備不要臉皮了?好歹也是我北涼的御史大夫,這是要讓整個(gè)涼京都見識(shí)一下,一個(gè)人能沒臉沒皮到什么程度?”

    “什么玷污你周府的清譽(yù)?你周府還有清譽(yù)可言嗎?將別人家的姑娘往火坑里面推,這事兒也就你周大人辦得這么地道?!?/br>
    周正安臉黑如墨,莫少珩說話太難聽了。

    氣得額頭的青脈都鼓了起來。

    “世俗倫理如此,這世間的禮儀,莫說我周府得遵循,你鎮(zhèn)北王府同樣得如此?!?/br>
    “今兒個(gè)我周正安將話就擺在這里,這婚約休想退?!?/br>
    “不僅如此?!?/br>
    周正安突然瞪向莫少珩,還看了一眼趙棣,“不僅如此,按照禮教規(guī)矩,你和燕王的婚約也退不得?!?/br>
    “你和燕王的婚約,乃是太后親自定下,沒有太后的親允,哪怕是圣人都做不得主將你們的婚約給退了?!?/br>
    太后已經(jīng)先去,這婚約想要解除,沒門。

    以為他不知道,最近鎮(zhèn)北王府和天妃正在商議著解除婚約的事情。

    本來,也沒有人關(guān)注這個(gè),解除了也就解除了,但這莫少珩非要舞到他面前,將話說得難聽至極,氣得他鬼火直冒,那就別怪他,將此事拉到明面上來。

    莫少珩當(dāng)著大庭廣眾的面不想讓他好過,讓他丟盡顏面,那么他莫少珩也別想好過。

    周圍的人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話雖如此,但沒人會(huì)和這門婚約較真,畢竟是一門烏龍婚約。

    但要是真有人較真了呢?比如在他們看來,已經(jīng)瘋了的周正安。

    周正安這是準(zhǔn)備將莫少珩和燕王的婚約置與禮教之前。

    按照……按照禮教定下的倫理綱常,理論上這婚約是……解不了的,圣人都不行。

    莫少珩都給聽懵了。

    什么情況?

    他本來是“行正義之舉”,怎么反而將他自己給牽扯進(jìn)去了?

    等等,這年一過,永安夫人和天妃肯定要給他們解除婚約了,趙棣連裝病的招數(shù)都用過了,這事兒怕是拖不下去了。

    莫少珩吞一口口水,有些傻眼地看著周正安。

    還有……這等好事?

    不行,周正安估計(jì)也是一時(shí)間被氣慘了,這才突然想出了這么一出。

    等他清醒過來,怕是要后悔剛才的這番話,畢竟?fàn)砍兜降目刹恢皇撬夔褚蝗?,還牽扯到了趙棣,牽扯到了皇室。

    這周正安定是會(huì)退縮的,現(xiàn)在也就是嘴皮上逞能,真讓他將事情鬧大,他定是不敢。

    不行,不能讓他退縮。

    莫少珩心道,他得加把火,就算周正安不想將事情鬧大,他也得推波助瀾。

    想想心里都跟抹了蜜一樣,這樣一鬧,這婚約怎么也得等風(fēng)浪過去后才能偷偷解除,又能拖延老長一段時(shí)間了。

    莫少珩有些“焦急”地道,“周大人胡說什么?我和燕王的婚約不一樣,我們皆為男子,這婚約本就是不做數(shù)的?!?/br>
    周正安高興了,心道,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

    晚了,準(zhǔn)備打一輩子光棍吧。

    說道,“怎么著不得數(shù)?這事情當(dāng)初是太后定下的,整個(gè)涼京何人不知?!?/br>
    “當(dāng)初定下婚約,用的是一塊傳世玉佩,敢問世子,那塊作為信物的傳世玉佩可還在你鎮(zhèn)北王府?你和燕王的生成八字定也還在互相手上吧,你們的婚書應(yīng)該也還完整無缺地收斂著吧?”

    “玄都觀主是這場婚約的見證人,是媒妁之言。”

    “敢問世子,有父母之命,有媒妁之言,信物尚存,婚書尚在,這婚約怎么就做不得數(shù)了?”

    莫少珩:“……”

    這家伙知道得還挺多。

    周圍一片鴉雀無聲。

    但他們也知道,周正安最多也就逞一時(shí)的口舌之快,真讓他當(dāng)真,他自己都不敢。

    就當(dāng)看一場笑話,能在金殿外看上這么一場,難得啊。

    看把莫少珩嚇得,一個(gè)勁擦汗水了。

    莫少珩借“擦汗水”的動(dòng)作,提著臉皮,可千萬別高興得笑出來,實(shí)在不雅。

    手“哆嗦”地指向周正安,“休要胡說,照你們說,我還不能娶媳婦了?我天天做夢都……”

    后面的話趕緊打住,太過了。

    只聽莫少珩突然道,“我得找禮部尚書溫老大人來評(píng)評(píng)理,這婚約是解還是不能解了?!?/br>
    周圍的人猛地頓了一下,周正安也是一樣,幾乎異口同聲,“不行?!?/br>
    誰不知道,禮部尚書溫守則那老古板,守舊到了何種程度,一輩子都守著那些成規(guī)教條。

    死板頑固到了令人發(fā)指的地步。

    但這老家伙也令人敬佩,因?yàn)樗麨榱四切┏膳f的條條款款,甚至能在金殿上和威嚴(yán)的圣人硬杠,圣人都杠不過他,每次都得妥協(xié)。

    明明顫巍巍的身體,卻如同這世上最堅(jiān)固的教條一般,墨守成規(guī),無懼無畏,不可打破。

    若真將溫守則那老頭叫來,他真能一條一款的給你將這些規(guī)矩理個(gè)清清白白。

    而按照禮教舊制,莫少珩和燕王的婚約還真解不了。

    讓莫少珩打一輩子光棍也就罷了,但讓燕王也打一輩子光棍?燕王可是皇家子嗣。

    別人會(huì)顧及這些,但溫守則不會(huì)啊,他只認(rèn)教條,要是溫守則來了,這事兒就大條了,就他那死古板性子,怕是非得看到莫少珩和燕王成了婚進(jìn)了洞房才閉得上眼。

    莫少珩已經(jīng)在人群中找溫守則那顫巍巍的身影了。

    溫守則走得慢,每次都是最后出金殿。

    周圍的人直接傻眼了,周正安也一樣。

    天,這事情要鬧大,本來這事情哪怕鬧到圣人那里,最多也是各挨一板子了事,但要是鬧到溫守則那里,怕是要朝一個(gè)讓人驚恐的方向發(fā)展了。

    周正安也是懵得很,莫少珩是被豬油蒙了心不成?

    現(xiàn)在找溫守則過來,你還想娶個(gè)狗屁的媳婦。

    你娶不到媳婦也就罷了,連累燕王也娶不到,圣人會(huì)怎么想?還不得將他這個(gè)罪魁禍?zhǔn)捉o惦記著。

    身體一哆,因?yàn)樗呀?jīng)看到莫少珩“氣呼呼”地向正走出金殿的溫守則去了。

    這架勢,周圍的人攔都攔不住,一個(gè)勁將自己往火坑里面推。

    果然年輕氣盛,做事情不瞻前顧后,連是個(gè)什么后果都沒想明白,就愣頭青一樣去撞南山了。

    這可怎么辦?

    傻眼了!

    “攔……攔住他,快攔住他?!苯K于有人反應(yīng)過來。

    “世子,周大人只是一時(shí)的氣話,千萬不要當(dāng)真,你和燕王的婚約,解,馬上就解?!?/br>
    旁邊的趙棣:“……”

    裝得還真像,明明就不想解除婚約。

    現(xiàn)在倒成了,他莫少珩一心想要解除婚約,是別人千阻萬撓一樣,看把他委屈得。

    還有人對(duì)趙棣道,“燕王,你趕緊去勸勸世子,莫要讓他做傻事?!?/br>
    趙棣:“……”

    莫少珩做傻事?呵,看看他現(xiàn)在激動(dòng)得,手都開心得哆嗦了,哪里像在做傻事的樣子。

    “世子,你糊涂?。 庇腥艘呀?jīng)在勸了。

    這時(shí),突然一聲蒼老古板的聲音傳來,“何事在殿外喧嘩?成何體統(tǒng)?”

    所有人的聲音都停了下來。

    完了。

    周正安也暗道了一聲,完了,攤上大事了。

    溫守則環(huán)視了一圈,如同枯木樹皮一樣的面皮立即沉了下來,“來人,眾人殿外喧嘩,皆按殿外失儀罪處。”什么法不責(zé)眾,無論官大的官小的,在他這里都沒用,他活了一輩子,早已經(jīng)到了不用看任何人臉色,禮教制度在,豈能叫人放肆。

    “且慢?!边@時(shí),一個(gè)聲音響起。

    溫守則的眉頭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