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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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九玦噴了噴氣,勉強壓下怒火,倒也是。 只不過,若那人是楊宇丞,他前往血海又是為何?六安順手撓了撓圣九玦的下巴,他身上那古怪的氣運,會不會連散仙也會被影響? 魔修氣運本就是厄運黑氣壓倒白氣,受到的影響應(yīng)該也越大。 小祖宗是擔(dān)心他與魔修化敵為友,而后聯(lián)手? 六安道,楊宇丞身上可是有一半秦家血脈,若魔修利用楊宇丞的血脈潛伏入秦家,你說五靈皇朝會怎么樣? 這還,真不太好說。 第三百九十八章 在圣九玦的立場,秦家和魔修對上再好不過,他甚至還更希望秦家倒霉一些。 但秦家是仙道的定海針,若秦家倒了,修真界亂起來,讓魔修猖獗,對他們也沒好處。 更何況,他們探知的那些有關(guān)魔修的消息也不過是冰山一角,沈鶴之的新種族論也意味著魔修的野心恐怕不僅僅是他們表面上看到的那般簡單。 若魔修的目的并不僅僅是占領(lǐng)修真界,而是改造修真界,那后果可不僅僅是修真界亂起來這么簡單了。 到時候,恐怕不知有多少人會成為魔修爪下的犧牲品,連他們也未必能逃過。 這一次和先前的妖族動亂可不一樣,妖族與人族的矛盾,乃是秦家先對狐族的幼崽下手,妖族針對的也是秦家,哪怕是撩起了火的現(xiàn)在,妖族也僅僅是與人族對峙罷了。 魔修就不同了,魔修對同族的手段,可比異族對人族手段更加殘忍,哪怕是為了魔窟之中那些慘死的女子,也不能讓魔修所圖得逞。 而在大是大非面前,他們與秦家的私怨,也只能暫且放一邊了。 秦家,之后再找機會收拾,現(xiàn)在應(yīng)該想的是怎么穩(wěn)住修真界的局勢,阻止魔修將觸角伸向修真界。 六安將圣九玦抱過來,抱在懷里使勁搓了搓,將它一身的毛發(fā)揉亂,而后對沈鶴之道,凈靈池過后,你與秦家兩兄弟就再沒有聯(lián)系了吧? 沈鶴之頷首,凈靈池后,方期兄與方朔兄想必也分身乏術(shù)。 其實是因為圣九玦與秦家的恩怨,沈鶴之有意避嫌,便疏遠(yuǎn)了那兩兄弟。而秦方期和秦方朔兩兄弟似乎也的確是忙碌不已,也沒有主動聯(lián)絡(luò)沈鶴之,雙方的關(guān)系就這么淡了。 六安自然知道沈鶴之的心思。 他想了想道,秦家掌管著偌大一個五靈皇朝,消息網(wǎng)絡(luò)遍及整個皇朝,不可能沒有察覺到魔修的異常,只不知秦家對魔修的消息到底知道多少。 血海的消息需要慎重,不得輕易透露,但你曾為楊宇丞的師兄,對他有幾分關(guān)注也實屬正常。 這樣,六安斟酌了一下,你想辦法將楊宇丞與魔修有牽扯的消息透露給秦家。 他們對楊宇丞和秦家之間的情況也不了解,但從妖族與秦家的事情上看得出,楊宇丞一直在暗地里與秦家作對。 可楊宇丞如今還在外面活蹦亂跳,也就是說,秦家并沒有拿楊宇丞怎么樣。 楊宇丞要怎么對付秦家,本就與秦家有仇的他們管不著,但楊宇丞有可能與魔修接觸之事,就不能置之不理了。 雖不能確定血海之中的那人是楊宇丞本人,但楊宇丞的確與魔修枯靈老祖有關(guān)系,說他與魔修有牽扯也并不是冤枉了他。 若秦家足夠重視,自然能夠有所防范。 若秦家不在乎而吃了虧,那他們就要想辦法借凌乾仙宗聯(lián)合修真界其他大勢力,重新扶持一個監(jiān)管五靈皇朝的勢力起來了。 這個方法雖然麻煩了點,也可能因為勢力爭奪而被魔修鉆空子,卻更合六安他們這種與秦家有仇的人的心意。 當(dāng)然,現(xiàn)在考慮這些還為時尚早。 沈鶴之自然明白六安的意思,我知道了,小祖宗。 被六安按在懷里的圣九玦用更大的聲音呼氣,但終究沒有說什么。 它自己是無所謂,以它現(xiàn)在的身份,哪怕魔修統(tǒng)治了修真界,哪怕魔修弄出個什么新種族,于它也沒什么關(guān)系。 但它的崽子六安就不一樣了,身具圣心天狐血脈,不僅會被秦家這樣渴望實力的仙修覬覦,也會因為凈化之力克制魔氣被魔修所忌憚。 若仙修統(tǒng)治修真界,六安托庇在凌乾仙宗麾下還沒什么后顧之憂,哪怕被發(fā)現(xiàn)了圣心天狐的血脈,如今也不是某家勢力獨大的局面,各方平衡下,六安或許反而安全。 可若換做魔修,六安那特殊的血脈恐怕就人人喊打了。 它得為六安考慮,不能被仇恨左右。 六安將他揉亂的毛又順了回來,放心吧,總有為你報仇的時候。 六安將圣九玦收回蒼彌空間,讓它繼續(xù)消化體內(nèi)的力量。 而后,沈鶴之便取出了當(dāng)初秦方朔寄來的傳訊鏡,與秦方朔聯(lián)絡(luò)起來。 沈鶴之與秦家兩兄弟雖然疏遠(yuǎn)了許多,但到底還有些情分在,接到沈鶴之的傳訊之后,秦方朔也沒有視而不見,很快與沈鶴之連通了。 喲,咱們的沈少宗主終于想起我們這些舊人來了? 修真界的時間似乎很難留下痕跡,雖然幾年不見,秦方朔卻仿佛沒什么變化,連通傳訊鏡的一瞬間,響起的還是他那熟悉的嘲諷式問候。 沈鶴之自然不會因此而生氣,他語氣淡淡的同秦方朔寒暄幾句,一開始秦方朔還頗有些怨氣,被他這波瀾不驚的反應(yīng)也搞得沒了脾氣。 沈大少宗主無事也不會想起咱們這些老朋友吧?說罷,有什么事?需要幫忙還是打聽什么?只要兄弟能幫上忙的,不會推辭。 沈鶴之便也不同他繞圈子,卻也不為旁的,你可知那楊宇丞現(xiàn)在如何了? 秦方朔眉頭一皺,眼里很快閃過一絲異色,盡管隔著傳訊鏡,沈鶴之還是發(fā)現(xiàn)了他的神色變化,可見提起楊宇丞對秦方朔的觸動如何大,竟讓他完全不加掩飾。 你為何突然想起他來?以前不是還提醒過我們,盡量莫要與他交集么? 沈鶴之道,只是近來得知了一些有關(guān)他的消息,便想來問上一問。 哦?秦方朔有些認(rèn)真起來,什么消息? 沈鶴之道,想必你也知道,我凌乾仙宗近來有些動靜。 你是說魔修? 凌乾仙宗對付魔修的動靜,五靈皇朝中的各大勢力自然是有所聽聞,且不僅僅是凌乾仙宗,南五靈的各個勢力都仿佛約好了一般同時加快加大了對付魔修的力道。 相比南五靈,北五靈雖然也排查魔修,對付魔修的殘余勢力手段也漸漸強硬,但卻沒有南五靈這般迅速,也沒有這般決絕,好像完全不顧魔修反撲一般。 根據(jù)消息,南五靈的動作,似乎就是凌乾仙宗起的頭。也是因此,凌乾仙宗在南五靈的號召力還引起了家中一些人的警覺,以至提起凌乾仙宗語氣都有些忌憚。 秦家是否對凌乾仙宗生出忌憚,暫且還不在沈鶴之的考慮之中,他半真半假的同秦方朔提起他發(fā)現(xiàn)楊宇丞與魔修有聯(lián)系之事。 秦方朔聽了果然有些觸動,而后他卻是長嘆一聲,沈兄傳訊于我,便是為了此事?可惜,若是早些時候也好,現(xiàn)在卻有些遲了。 沈鶴之和并未出現(xiàn)在傳訊鏡范圍之中的六安都不禁有些好奇,怎么說? 秦方朔道,此事事關(guān)我秦家的傳承機密,我不便與你多言。不過有些東西,對于一些人而言也不是秘密,我卻可以同你透露一些。 他斟酌了詞句,這樣跟你說吧,我秦家有一種頗為特殊的血脈道體,這種道體十分稀少,覺醒的條件也十分苛刻,我秦家傳承無數(shù)萬年,擁有的人也是鳳毛麟角。 難道,楊宇丞覺醒了這種體質(zhì)? 秦方朔點點頭,正是,這等道體不僅修行的速度比旁人快無數(shù)倍,且一旦激發(fā)之后,實力也遠(yuǎn)遠(yuǎn)超過同境界修真者,甚至能跨越大境界挑戰(zhàn),更甚者還擁有非凡的氣運。 每一位身據(jù)這種道體之人,幾乎都可以為秦家?guī)聿恍〉母淖?,可以說秦家傳承無數(shù)萬年,與這種道體也有那么幾分關(guān)系。 按照秦家的規(guī)矩,擁有這等天賦道體的族人,就是下一任靈帝之選。 難道,楊宇丞已是秦家的太子? 那倒不是,秦方朔搖搖頭,楊宇丞到底不姓秦,家中雖有不少因道體而支持他的人,也有一些極其反對。 不過,靈帝也有意將他列為太子備選,甚至將他改為秦姓記入了嫡系族譜。 如今楊宇丞已拜入秦家一位散仙老祖名下,且與幾位太子備選一同進(jìn)入族中秘地修行,并不與我們在一處了。 聽秦方朔的意思,他雖是靈帝之子,五靈皇朝的皇子,卻已被排除了繼承人的范圍? 對了,老九如今也是太子備選,秦方朔繼續(xù)道,我雖并不摻和奪位之事,但秦家都知道我與老九走得頗近,我的一舉一動,自然也會打上老九的記號。 若是早上一些時日,楊宇丞的道體還不曾發(fā)現(xiàn)也罷了,秦方朔嘆道,楊宇丞與魔修勾結(jié)之事,若無確鑿證據(jù),旁人也只以為是皇位傾軋,詆毀潑臟水罷了,無人會信我。 更何況,哪怕勾結(jié)的事情是真,為了楊宇丞的道體,那位秦家散仙老祖,還有一大部分秦家的人也會想辦法將他保下。 聽了秦方朔所言,便是六安二人也覺得難辦。而且,楊宇丞既然去了秦家的密地修行,那前往血海的,又究竟是不是楊宇丞? 也多謝沈兄告知此事,楊宇丞之事,我會派人調(diào)查,若真查出他與魔修勾結(jié)的證據(jù),秦家也總有一些人不會置之不理。 沈鶴之點點頭,為秦家提醒到這個份上,也算是仁至義盡了,接下來也只能看秦家怎么做了。 沈鶴之切斷了傳訊,小祖宗,楊宇丞之事,可要告訴凌乾仙宗? 若不能確定老狐貍在血海遇到的那人是楊宇丞,此事便是告知凌乾仙宗,也不會達(dá)到應(yīng)有的效果。 沈鶴之頷首,太上長老如今還在混亂之域中,或許他能查出什么。 但愿吧。 六安搖搖頭,算了,以你我的力量,現(xiàn)在也無法派上用場。南靖然說得不錯,現(xiàn)在首要是提升實力。 六安提起他先前對淵瞳的設(shè)想,你這雙眼睛總得想個辦法。 如今仙魔之爭還未起,修真界相對還算平和,戰(zhàn)場無處可尋,而血道魔修,也不是那么好找的,沈鶴之提議道:不若,去凡俗界戰(zhàn)場? 第三百九十九章 當(dāng)初沈鶴之正是因為他母后的一口生死血氣而激活了黧淵魔瞳,如今為了補充黧淵魔瞳的生死血氣,回到凡俗界去,倒也未嘗不可。 未免被因果所累,修真者甚少會插手凡俗界之事。但沈鶴之并不需要插手凡俗界,他僅僅是收集一些逸散于空氣之中無人在乎的生死血氣,也不是要傷天害理,應(yīng)當(dāng)不是問題。 只要沈鶴之不會兇殘到為了獲得生死血氣,而主動挑起凡人之間的爭斗便是。 不過,你準(zhǔn)備去哪處凡俗界?大冶朝可要回去看看? 為了避免脆弱的凡人被修真者波及而傷亡,同時也是避免修真者不小心沾染上因果,修真界將成片的凡人聚居之地以空間幕陣與修真者隔絕開來。 經(jīng)過無數(shù)年的發(fā)展,這些凡人在凡俗界越發(fā)繁榮壯大,也漸漸演變出不同的國家,以及各不相同的風(fēng)俗人情。 這些凡俗界零散分布在修真界的各處,相互之間自然是隔絕的,但有人的地方就少不了爭奪,即使是獨立的一個凡俗界之中,沖突、流血甚至戰(zhàn)爭也是少不了的。 就像沈鶴之出身的大冶朝所在的凡俗界,雖然總以大冶朝為代指,但那個凡俗界之中,也并不是只有大冶朝一國,周邊也有零星一些被大冶朝打壓的小國、小部落。 雖然被大冶朝鎮(zhèn)壓得喘不過氣,但這些小國卻一直不曾消失,且與大冶朝之間沖突不斷。 且,除了外患還有內(nèi)憂,在大冶朝的內(nèi)部,也并不是一片太平。 野心勃勃,想要推翻沈氏皇族統(tǒng)治之人比比皆是比如楊宇丞的父族楊家。 有大冶朝這樣的例子,其他凡俗界的情況恐怕也差不離,沈鶴之若想要從人族戰(zhàn)場上吸收生死血氣,去幾個凡俗界一轉(zhuǎn),應(yīng)當(dāng)會有收獲。 不過說起大冶朝,這么多年過去了,如今也不知是個什么情況。 到底是沈鶴之出生的地方,雖說已經(jīng)用陣法償還了沈氏血脈的養(yǎng)育之恩和凌乾仙宗名額的因果,但回去看看也不會耽誤什么。 沈鶴之點點頭,想必,圣前輩也會想去大冶朝看看。 大冶朝所在的凡俗界不僅僅是他出生的地方,同樣也是小祖宗的出生之地,圣九玦或許會對小祖宗生活過的地方感興趣。 雖然那些地方并不是什么好地方。 六安眉頭動了動,這倒是,他倒不是單指大冶朝這么個地方,老狐貍成天憋在蒼彌戒里也不是個辦法,你我前去凡俗界,正好能讓它出來透透氣,那里倒不用多顧忌什么。 既然決定前往凡俗界,兩人就不再耽擱。 修真者并不是想去凡俗界便能去的,尤其是沈鶴之這種出身大宗門,并且實力極強的修真者。 散修以及一些魔修若是能找到偷偷潛入的渠道另算,如沈鶴之這樣的身份,前往凡俗界必須得到宗門的同意,并且得到通行令之后,方能前往各個凡俗界。 且他還必須將自身的實力限制在分神期以下,如非必要不得使用超過元嬰期以上的力量,方能在凡俗界自由行動。 六安也不例外。 所以他們想要前往凡俗界,現(xiàn)在還得去弟子堂申請。 好在沈鶴之身為凌乾仙宗的少宗主,大多數(shù)合理的要求都能夠在弟子堂得到滿足。 雖然身為分神期的少宗主和合元期的松天長老要一同前往靈氣稀薄的凡俗界挺奇怪的,但幾位域主的化身還是將前往凡俗界的通行證交給了沈鶴之。 相比于沈鶴之的輕松,六安身為松天長老,反而要麻煩得多,畢竟他不僅是凌乾仙宗的松天長老,實力更是超過了元嬰期實力兩個大境界。 經(jīng)歷了層層上報,耽誤了一些時間,六安才得到了那塊屬于他的通行證。 交代飛絨山上的沈衛(wèi)守好山頭,并且勤加修行之后,沈鶴之這對常年在外奔波,很少留守山頭的道侶便又離開了凌乾仙宗,出外闖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