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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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你身上的咒術(shù)已解,看看還有沒有別的不適之處? 苗玄甩了甩腦袋徹底清醒過來。 它釋放了幾個術(shù)法,只覺得十分流暢,并沒有什么不適之處,先前因為激發(fā)咒術(shù)而疼痛不已的心腹處也只剩下一點點殘留的痛楚,將妖力多運轉(zhuǎn)幾圈,這點疼痛也很快就消失了。 苗玄低下那顆毛茸茸的腦袋,多謝尊主,屬下已盡好了。 好了便好,六安擺擺手,你也是因我才遭受這般無妄之災(zāi),此事也算作一個警醒,修真界各種各樣的手段多不勝數(shù),下次可不能這么大意。 是。 六安還是讓沈鶴之從洞天之中取了一條中品靈脈交給苗玄,而后又將他這些年培育的荊芥靈草制成的靈丹給了幾瓶,算是壓驚。 苗玄叼著一瓶,戀戀不舍的將其他的收進自己的儲物戒指里,一張貓臉雖然看不出什么表情,卻還是能感受到它無比愉悅的心情。 六安看了搖搖頭,這只大貓還真是好哄。 解決了苗玄身上的隱患,他們一行還是動身回凌乾仙宗。 回去的路上,六安問圣九玦道,那下咒之人,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追蹤到? 苗玄身上的咒術(shù)雖然解了,下咒的仇卻不能不報,此事不可能就這么算了。更何況那人既然將目標(biāo)對準(zhǔn)了苗玄,對于六安等人也終究是個隱患。 必須想辦法將人找出來才是。 苗玄常年待在赤煙洞中,并不怎么外出,向六安匯報消息也是用的特殊的聯(lián)絡(luò)手段,除了上次六安前往烏叢山,這次苗玄脫離赤煙洞,幾乎沒有親身與六安見面。 若那咒術(shù)是在苗玄成為赤煙洞二當(dāng)家之后下在苗玄身上,那下咒者自然是赤煙洞或者是楊宇丞的人,但若是在那之前,那就不好說了。 圣九玦道,那咒術(shù)破除的時候,我想辦法攥取了一絲殘氣,回去我用秘法試試,看能不能追根溯源。 也好。 回凌乾仙宗之前,六安一行先將苗玄帶到了六合丹堂安排。 相比赤煙洞那烏煙瘴氣的幻境,六合丹堂的氛圍可好太多了。更何況苗玄只需要時不時露點氣息鎮(zhèn)壓一番,大多時候甚至不用露面,有大把的時間可以自由支配,這樣的任務(wù)可太輕松了。 苗玄十分干脆的接下了六安派遣給他的新任務(wù)。 經(jīng)過多年的發(fā)展,六合丹堂已經(jīng)今非昔比。 有沈鶴之這個凌乾仙宗少宗主的活招牌在,陳立收攏了不少有實力有天賦的散修煉丹師,六合丹堂早已不像當(dāng)初那般僅僅依靠何萍兒一人支撐了。 當(dāng)然,何萍兒煉丹天賦不俗,即使六合丹堂不斷有優(yōu)秀的煉丹師加入,她也能始終壓制在所有煉丹師之上,也算是六合丹堂中,除了沈鶴之的沈衛(wèi)之外的另一枚定海神針。 何萍兒如今為金丹后期的實力,已經(jīng)勉強能煉制出適合元嬰期修真者使用的丹藥,正是這一點,滋生了陳立前往大城池的野心。 若說元嬰期的丹藥是一塊敲門磚,那苗玄的到來,便是給陳立吃下了一顆定心丸。六安吩咐苗玄盡量配合陳立的動作,就是變相鼓勵陳立放手去做,陳立如何不激動呢? 勉勵了熱情高漲的陳立幾句,又叮囑他莫要去人妖之間有沖突的地方摻和,也不得靠近混亂之域附近,六安三人便離開了。 六安將圣九玦塞進蒼彌世界,與沈鶴之回了松天浮島。 兩人回到松天浮島的第一時間,宗主和幾位域主就已經(jīng)感知到,立刻招見了他們。 幾位域主最關(guān)心的是他們的安危,畢竟是從那么危險的混亂之域回來。確定他們兩個完好無損,也沒留下什么隱患之后,幾位域主才好奇他們兩個這次前往混亂之域的收獲。 兩人在混亂之域當(dāng)然是收獲不少,但得到的消息都是機密,既然有南靖然同行,這些消息也輪不到他們來透露。 沈鶴之言簡意賅,除了言語之間的些許暗示之外,只談了一些表面上看到的東西。 幾位域主聽懂了沈鶴之的暗示,便也不再多問。他們五位是為保證凌乾仙宗的種子而存在,涉及到一些事關(guān)整個修真界的決策,恐怕就輪不到他們來插手了。 而一些能夠透露給他們的,想必太上長老回來之后會向他們說明的。 如此,幾位域主就干脆放六安二人回去了。 兩人回到飛絨山中,招見了留守的沈衛(wèi),而后就到練功房閉關(guān)了。 練功房的大門緊閉,重重陣法開啟,陣法之中,圣九玦取出了那縷被他截取的殘氣。 我在凌乾仙宗的地盤不方便動手,圣九玦將那縷殘氣交給六安,我將秘法傳授給你,由你來追根溯源。 圣九玦這只修魔的狐妖在松天浮島上現(xiàn)身都已經(jīng)是冒險,就更不可能讓他施展大動靜的法術(shù)了。 六安點點頭,你盡管教便是。 六安不是沒有追根溯源的秘術(shù),只是他手段有些粗糙,像這種上古流傳下來的咒術(shù),用他的秘術(shù)來找,恐怕只會因為原本制作咒術(shù)的那個人的死亡或是飛升而使得秘術(shù)失敗。 圣九玦的秘法,則要精細一些,或許可以憑殘留在咒術(shù)殘氣上的微薄氣息找到那個使用咒術(shù)的人。 第三百九十七章 咒術(shù)的殘氣懸浮在空中,秘法的力量在咒術(shù)殘氣上交織成網(wǎng),一遍一遍的與那咒術(shù)的殘氣相碰撞。 不知碰撞了多少次之后,終于有一絲極其細微,rou眼都無法捕捉的氣息被秘術(shù)剝離了下來。 六安的手決一變,那絲氣息便燃燒起來,化作一片朦朧的白色煙霧。 而后那白色煙霧在半空之中氤氳吞吐,漸漸化作了一片模糊的影像,隱約有一張臉出現(xiàn)在那煙霧之中。 這張臉十分平凡,毫無一絲特色,丟進人群里都認不出來的那種,并且十分面生,沈鶴之和六安見了,都有些疑惑,這是誰? 倒是圣九玦頗為驚訝,是他?! 六安正要詢問,卻見那煙霧之中的人臉色變了變,視線好像透過重重時空看到了這邊,誰敢窺視于我! 六安神色不變,作為施術(shù)者,他自然清楚自己的法術(shù)沒有被人破解,那人不過是感覺到一些異常而虛張聲勢罷了。 當(dāng)然,那人能夠如此敏銳的感覺到秘法的痕跡,感知也著實是厲害。 既然已經(jīng)得知下咒的人是誰,且看圣九玦的樣子,似乎也認識對方,六安便打算收了法術(shù)。 他抬手剛要抹去法術(shù)的痕跡,那煙霧中的人臉色又變了變,略帶驚慌的低咒了一聲,該死的,被發(fā)現(xiàn)了! 別讓我知道是誰! 隨即,在那人更加難看的神色之中,六安所施展的秘術(shù)竟被一股外力驟然攪碎,白色的煙霧為之一清,干干凈凈的不留一絲痕跡。 六安看著那空蕩蕩的半空若有所思,這人是被人襲擊了? 那襲擊之力,莫非還在小祖宗之上? 六安點點頭,恐怕是。 追根溯源的秘術(shù)原本沒那么容易被打斷,除非被溯源的對象實力遠超六安。但如今六安卻是在秘術(shù)成功之后被其他外力強行截斷,顯然那股外力更是在六安之上。 不過,法術(shù)截斷了也好,那股外力這般強大,六安也不想平白與一個強者的交惡。 不去管那秘術(shù)的事情,六安將目標(biāo)對準(zhǔn)了沈鶴之,老狐貍,你認識這個人? 圣九玦的耳朵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神有些飄忽。 六安懷疑的看著它,而后突然道,就是這個人抓了你,還差點給你帶上了上古御獸環(huán)? 圣九玦瞳孔微微一縮,你怎么 它再看六安了然的神色,哪里不知道剛才不過是試探,如今它卻自己承認了呢? 圣九玦的兩個耳朵都耷拉下來,被人抓住還差點被帶上上古御獸環(huán)的事,對于圣九玦而言簡直是恥辱,并且十分?jǐn)乃鼜姶笥⑽涞男蜗?,實在是讓它有些難以啟齒。 六安哪里不曉得圣九玦的心思,哼了哼,你禿毛的黑歷史我都見過了,還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難道被那位太上長老所救之事有這么難以開口? 圣九玦那雙幽紫色眼眸哀怨的看向六安,它家崽子怎的這么聰明? 既然已經(jīng)被六安猜出來了,圣九玦也沒什么好隱瞞的,它便將在魔修圣城的時候,與六安分開之后發(fā)生的事情同六安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六安聽了若有所思。 沈鶴之道,太上長老的意思是,那行人潛入血海世界之中,是為了尋找某個魔修的下落? 圣九玦點點頭。 有膽量潛入一群散仙境魔修的地盤,且隱藏手段高明,連圣九玦的感知都被騙了過去,手中握有上古流傳下來的御獸環(huán),還有那下在苗玄身上的上古咒術(shù),這個人還真是不簡單。 這人實力如何? 圣九玦道,也就是分神中期左右。 與鶴兒差不多實力。 六安想了想,既然是有意尋找某個魔修,那應(yīng)當(dāng)就不同于我們這般,是潛入那個血海世界調(diào)查魔修的人了? 圣九玦道,那些人表面上雖是仙修,但一身氣息也有些晦澀,又不太像是純粹仙修的模樣。我看他們更像是為了私欲,南靖然也言他們與我們并非一路,絕不可能是去打探魔修消息的仙道探子。 沈鶴之道,也就是說,方才小祖宗施展那追根溯源的秘術(shù)時,那人應(yīng)該還在血海世界的某處潛伏。而小祖宗施展的咒術(shù)驚擾到他,使得他的偽裝出現(xiàn)了破綻,而后那人便被潛伏之處的主人發(fā)現(xiàn)了? 如此,沈鶴之道,那人豈不是恨毒了小祖宗? 六安想到方才秘術(shù)上展現(xiàn)出的畫面,突然嘴角上翹笑出了聲,呵,那豈不是他活該倒霉?天道好輪回,誰讓他在苗玄身上下咒,還被我們給發(fā)現(xiàn)了? 既然那人不是仙道探子,那害他被魔修發(fā)現(xiàn),六安也不會心有愧疚。 若那人不曾在苗玄身上下咒,六安他們也不會想到使用溯源秘術(shù),誰知道就這么巧,剛好在那人最關(guān)鍵的時候發(fā)動了呢? 而且若那人的感知沒有這么敏銳,就不會發(fā)現(xiàn)六安使用秘術(shù)的痕跡,也不會被秘術(shù)所驚擾,就更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了。 這只能說是天意如此,真真是因果報應(yīng)。 而且,這報應(yīng)得未免也太快了,簡直是大快人心。 六安笑了好一會兒,什么都還沒做便讓那人吃了大虧,倒也是出了一口惡氣。也不知那抓住他的人會怎么對付他,可別將他給弄死了。 血海世界的魔修,那折磨人的手段,還真是不敢想象。 沈鶴之眸光柔和,唇角掛著一抹淺淡的弧度,陪著六安笑。 圣九玦嫌棄的看了他一眼,等六安笑夠了,圣九玦才問六安,不過這人與你們有何仇怨,又是怎么接觸到那只小貓妖,在它身上下咒的? 六安收斂了笑容,這的確是個問題。 苗玄一直在赤煙洞中,這人是為何,又如何在它身上下咒呢? 我傳訊與苗玄,看它是否認識這個人。 說著,六安便取出一面?zhèn)饔嶇R聯(lián)系上苗玄。 苗玄見了六安描畫的樣子,我認得此人。 是誰? 此人曾來過赤煙洞,與胡柒妹關(guān)系也頗為親密。雖不曾與此人單獨接觸過,此人卻有好幾次借故在赤煙洞中挑事,與屬下交過幾次手。 如今想來,咒術(shù)只怕就是那時候下在屬下身上了。 六安道,此人莫不是胡柒妹請來故意對付你的? 屬下也曾有所懷疑,苗玄一邊思索,一邊道,此人在赤煙洞中挑事過幾回,但都被屬下鎮(zhèn)壓下去,那時屬下以為此人不過是胡柒妹有意刁難,亦或是故意試探,卻不想竟是下了咒術(shù)。 而且苗玄斟酌了一下,道,屬下覺得,此人的氣息雖然并不相同,但極有可能是那風(fēng)修士的偽裝,亦或是化身 六安和沈鶴之同時皺眉,怎么又是楊宇丞? 他們二人對楊宇丞的氣息還算熟悉,但方才剝離那咒術(shù)殘氣上的施術(shù)者氣息之時,卻并未從那氣息上感覺到熟悉之處。 可苗玄不會平白無故做此猜測,也不能小看修真者的直覺。更何況,那咒術(shù)若說是楊宇丞下在苗玄身上的,那六安還真是半點都不意外的。 這才幾年不見,楊宇丞身上竟然變化了這么多? 六安不僅瞥向圣九玦,若那個平凡臉的修真者就是楊宇丞,那圣九玦豈不是被楊宇丞抓住,還差點帶上了御獸環(huán)? 六安收回視線,對苗玄道,不論此人是不是風(fēng)修士,既然他敢對你下手,我自然會為你報仇。 多謝尊主,尊主若有吩咐,還請尊主不吝吩咐。 六安切斷了傳訊鏡,再看圣九玦,這只血紋白狐果然已經(jīng)出離憤怒了,這個人,就是你們先前說的那個氣運有些奇怪的小子? 那個差點就得了它的傳承,還差點搶了它洞天的楊宇丞? 被鎮(zhèn)壓十?dāng)?shù)萬年,好容易才獲得了自由,還獲得新生的圣九玦,如今對所謂的天命非常敏感,先前它雖然并未與楊宇丞直接接觸過,但僅僅是聽六安的猜測,它便對這個人沒什么好感。 如今聽說那個抓住它的人就有可能是此人的偽裝,圣九玦簡直難以心平氣和。 怎么有的人就能這么討厭呢? 六安抬手搓了搓圣九玦的毛腦袋,以免它太過生氣以至力量失控,惹來凌乾仙宗的人的注意。 也不過是猜測,尚不能確定。 若這人真是楊宇丞的偽裝或是化身,六安也不知該感慨此人陰魂不散,還是天命不依不饒了,恐怕楊宇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他們眼中是如此的討人厭吧? 與魔修勾結(jié)的事情尚且沒有直接證據(jù),楊宇丞或許不曾做錯過什么,與他們只是立場不同罷了。 但,僅僅是立場不同就意味著,六安他們也不可能去在乎楊宇丞到底是因為天道驅(qū)使的迫不得已,還是其他什么原因了。 畢竟他們只是活在天道之下的生靈,為了自己而活尚且困難,又怎么去在乎什么天命呢? 六安將憤怒的圣九玦勉強安撫下來,即便是楊宇丞又如何,你忘了方才我施展那秘術(shù),已經(jīng)讓那人被發(fā)現(xiàn),豈不是為你出了一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