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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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宇丞言辭懇切:從那些人的意思來看,一塊碎片可以代表一個進(jìn)入秘境的名額,我這里有兩塊,正好一塊給師兄。 他雙手將碎片捧上,請沈鶴之收下。 沈鶴之卻未動:照你說來,這一塊碎片便是一個名額? 楊宇丞點點頭:正是。 未有規(guī)定那碎片不得一人持有多塊? 他又搖頭。 沈鶴之道:既然如此,此物碎成這般,尚不知碎成了多少塊,若每塊均由一人持有,那進(jìn)入秘境之中的也不知有多少人。 若你持有兩塊,正可減少一個名額,卻為何要給我? 楊宇丞道:莫說恩公對我有救命之恩,便是同門師兄弟,將此物分享與師兄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旁人取得碎片之后尚可進(jìn)入秘境,師兄為何不可? 你有心了,沈鶴之卻沒有收下那碎片,他拒絕了楊宇丞:不過,近日宗門有令,叫我留守宗門之內(nèi),我卻是不能與你同去,此物你便收回,留作自用吧。 沈鶴之并不打算接受楊宇丞的孝敬,沈鶴之向來不愿接受他人恩惠。他堂堂嫡皇子出身,從來都是他施與別人恩惠,哪里輪得到別人施恩給他的? 況且,小祖宗也千叮嚀萬囑咐,不可平白受人恩惠,否則日后結(jié)算因果,可是麻煩至極。 楊宇丞口中的救命之恩,在沈鶴之看來并不算什么,當(dāng)初也不過是對皇帝提了一句,他沒必要居功。這平白的回報,沈鶴之不需要。 既然是宗門有令,楊宇丞也不能再勸說,只得遺憾道:那真是可惜了。 被沈鶴之拒絕之后,楊宇丞神色有些沮喪,不過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也都做了,他們這兩位師兄弟坐在一處也沒有什么話說,他不便繼續(xù)留在這里,楊宇丞也只得告辭離開。 出了小院,楊宇丞琢磨一下,覺得這位恩公師兄似乎對他只是淡淡的,雖不見敵意,但也沒有多親近的意思。 他有些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呢? 將楊宇丞打發(fā)走以后,六安便再度將小院布下重重防護(hù),搖身一變,少有的化作了人形。 他指尖輕動,丟出一團(tuán)艷紅的火焰,將楊宇丞方才坐下的那張石椅團(tuán)住,不多時撤去火力,便融鑄成了一把琉璃剔透椅子。 他滿意的點點頭,轉(zhuǎn)身坐下。 沈鶴之看著他這般行事,眼中似有笑意,等六安忙碌完轉(zhuǎn)過身的時候,那絲笑意又沒了。 橙衣人隨意的靠在琉璃椅子上,這小子的運氣倒是頗為不錯,倒是常常能遇到不少好東西。 沈鶴之道:他的運氣如何能同小祖宗相比? 那是當(dāng)然,六安挑了挑眉,即使是做出這種驕傲的神色,他一身的溫和氣息也不減半分,他怎么能和我比? 別的不說,雖然看不到自己的氣運如何,但六安對自己的氣運還是相當(dāng)有信心的,不然他也不在這兒了不是?試問這個世界上,還有幾個能有他這般經(jīng)歷的? 楊宇丞那小子,運氣是很不錯,即使遭逢大難也能得貴人相助、逢兇化吉,但說實話,這種一波三折的氣運,六安自認(rèn)承受不起。 他如今就是一只安心帶崽的狐妖,沒有什么壯志雄心,只有那么一點愿望,將沈鶴之培養(yǎng)成能夠與他并肩的合格契約者,能夠一同飛升仙界就足夠了。 其他的,都是虛的。 你這般就拒絕了他,何不了解了解那秘境究竟是個什么情況?萬一那其中有你所需的風(fēng)靈氣又如何? 六安倒不是責(zé)怪沈鶴之拒絕,他只是想要了解沈鶴之的想法。 沈鶴之道:若那秘境與我有緣,日后我自有機(jī)會進(jìn)去一探,也不必依靠楊師弟。 六安聽了,眼角不禁一彎。沈鶴之到底還是少年心性,不愿承楊宇丞的情吧?不過這樣也好,修真界中的秘境何多,也不必在乎這一個。 楊宇丞的插曲過后,沈鶴之與六安二人也并不在此事上過多糾結(jié)。 在沈鶴之與六安琢磨著如何消磨時間的時候,沈鶴之倒是接到了莊曄笙的邀請。 莊曄笙就是那位在南天靈會取得第四位的好成績的核心弟子,他一開始還是金丹初期,南天靈會結(jié)束之后,便是金丹中期的實力了。 因為在南天靈會中得到過沈鶴之的幫助,后來能取得第四位的好成績,也是有沈鶴之的緣故,所以他與沈鶴之倒是頗為親近。 先前說有空與沈鶴之聯(lián)系,如今這消息便傳來了。 他說要介紹一些與他相熟的核心弟子與你認(rèn)識?這是要拉攏他家大崽子呢? 六安又重新變成了小狐貍,坐在沈鶴之的肩頭。 或許是看出沈鶴之對小狐貍的重視,莊曄笙的邀請中,還特意提到了六安,請他務(wù)必帶上這位小祖宗前來參加。 不知莊曄笙是出于玩笑還是什么目的,總歸是十分有心了,沈鶴之心中熨帖,六安對這位先前沒什么接觸的核心弟子也頗有些好感,一人一狐便欣然前往。 莊曄笙邀請來的朋友都是核心弟子,他們的洞府,均在松天浮島之上,沈鶴之如今還只是內(nèi)門弟子,自然是入不得松天浮島的。 莊曄笙既然要邀請沈鶴之,當(dāng)然不會將邀請的地點放在松天浮島上,那就不是與人親近,是與人結(jié)怨了。 在松天浮島的下方,有三座碧綠的湖島,名為嵌碧三島。 當(dāng)初接引沈鶴之進(jìn)入凌乾仙宗的那位長老曾說過,這三座浮島不比松天浮島難入,但也必須對宗門有所貢獻(xiàn)才有資格。 不過,到了內(nèi)門之后,沈鶴之才知道,前往嵌碧三島的方法不獨如此,其中有一座浮島,也是對外開放的,只要是內(nèi)門弟子,都有機(jī)會前往。 不過,那浮島是需要自費靈石的,前往一次,需得繳納一定靈石,進(jìn)入之后還有其他消費,所耗不少。但只要手中靈石多,便是天天去也去得。只是這樣一來,前去浮島便也沒有什么意義了。 嵌碧三島本就是因靈氣充沛才叫凌乾仙宗的弟子向往,但若耗費的靈石比吸收的靈氣還多,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所以,只有一些重要的聚會或是什么場合,才會舍得拿出靈石前往那座開放的瀾青浮島,但也是象征意義大于實用價值了。 莊曄笙邀請沈鶴之前去的,便是那座瀾青浮島上的一座酒樓,逍遙閣。 炎風(fēng)鶴向著凌乾仙宗中心的那片光柱飛去,越是飛近,越是能感受到光柱上那些符文的強(qiáng)大威力。 在越發(fā)臨近光柱的時候,炎風(fēng)鶴猛的一個拐彎,便直直的向上拔升去,沈鶴之幾乎是垂直的坐在鶴背上,似乎下一刻便會往下落去。 沈鶴之卻未曾被甩落下去,就維持著這般姿勢,牢牢的坐著,往上飛了去,連他背上的小狐貍也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摹?/br> 炎風(fēng)鶴為了顯示自己的作用,狠狠地憋足了勁,到底六安投喂的那些靈果還是十分有用的,全速前進(jìn)的炎風(fēng)鶴,倒也不差一般修真者御劍飛行的速度。 遠(yuǎn)遠(yuǎn)看去,位于松天浮島下方的嵌碧三島并不高,但真正往上飛去的時候,連炎風(fēng)鶴也飛了好一會兒。 終于臨近瀾青浮島時,炎風(fēng)鶴猛然一個沖刺,便沖過了瀾青浮島的邊緣,矮矮的懸在瀾青浮島的上空。 此時,一位身穿層層綠色紗衣的嫻靜女子柔柔飄來,沖著炎風(fēng)鶴背上的沈鶴之行了一禮:閣下可是沈鶴之沈山主? 沈鶴之如今已達(dá)到金丹期,在內(nèi)門中理當(dāng)擁有一座山頭了,雖還未擁有真正的山頭,但稱上一句山主卻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沈鶴之點點頭,那女子便道:莊島主早已恭候多時,請山主同妾身來。 沈鶴之示意之下,女子便略領(lǐng)先半步,在前面為炎風(fēng)鶴引路。 其實本不必多此一舉,瀾青浮島并不大,幾乎一眼便能盡收眼底,那座逍遙閣正是浮島上唯一的一座樓宇,總不至在這里迷路。 特意安排這女子前來,莫非還有什么原由不成? 正想著,那女子便輕聲為沈鶴之解釋道,瀾青浮島巴掌大小,各處均劃分有各自用途,且設(shè)有結(jié)界。領(lǐng)空之上,不便輕易經(jīng)過。逍遙閣在浮島中心,未免各位貴主不慎發(fā)生沖突,是以有特定的出入路線。 給山主帶來不便,煩請諒解。 沈鶴之道:理當(dāng)如此,逍遙閣有心了。 這些區(qū)域劃分成許多修行的道場,或是宴請的會場,有人租用下來以會請親朋好友,若有人從頭頂過去,心中的確難免會有膈應(yīng),逍遙閣的做法也是為客人考慮,倒不必苛求。 不過這位女修不過筑基實力,倒能御空飛行,是有什么秘術(shù)加身? 六安給他傳音道:你看她身后,那條披帛當(dāng)是一種特殊寶具,可以支撐她短空飛行。這瀾青浮島靈氣充沛,短時間使用倒不成問題。 沈鶴之略看了看便明白了:原來如此。 瀾青浮島小巧,炎風(fēng)鶴不過揮了幾下翅便到了,很快樓中就傳出一個聲音:遠(yuǎn)遠(yuǎn)便瞧見沈師弟的身形,可算是到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逍遙閣是一座五層的小樓,那說話的聲音正是從最頂端一層傳來。 逍遙閣樓檐的六角上,掛著銅制符雕紋的風(fēng)鈴,樓層幾面只設(shè)了矮矮的一圈圍欄,視野很是開闊,便是從外面看進(jìn)去,里面也是清晰可見。 頂層中,放著一圈軟墊與矮幾,矮幾上擺放著茶果點心,做得極為精致,即使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也覺得靈氣逼人。 而這一圈矮幾之外的一角,放有一張精致透亮的屏風(fēng),隱約能看到那屏風(fēng)后面,有幾位身姿綽約的女子在翩翩起舞,裊裊仙音不絕于耳,似有一種奇特的力量灌注其中,叫人不知不覺的便靜下心來。 果然是非同一般的瀾青浮島。 莊曄笙就坐在朝著這一面的圍欄后面的軟墊上,一茶飲了小半盞,舉止頗為隨意,看到沈鶴之到了,打趣一聲,又回頭同其他先到的人說笑。 內(nèi)容大抵是與沈鶴之有關(guān)。 炎風(fēng)鶴懸停在第五層外,沈鶴之帶著小狐貍風(fēng)似的飄飄然飛去樓中,那位女子在樓外行了一禮,沈山主,可容許妾身安置您的坐騎? 莊曄笙對沈鶴之道:逍遙樓的靈獸食做得倒是不錯,若你家這頭坐騎不挑嘴,倒是可以由她領(lǐng)著去照料一番。 沈鶴之看了炎風(fēng)鶴一眼:你可愿去? 六安給炎風(fēng)鶴傳音解釋這些人的意思,炎風(fēng)鶴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里露出一些感興趣的意思,然后微微點了點頭。 你便同這位仙子前去罷,不得惹是生非。 有妖修大佬六安和金丹期主人沈鶴之兩座大山壓在頭頂上,炎風(fēng)鶴哪里敢惹事。更何況它最近為了保住這個坐騎的寶座,還在拼命掙表現(xiàn)呢!絕對不會出錯的! 炎風(fēng)鶴跟著那位綠衣女子走了,莊曄笙見此,不禁道:倒不知沈師弟是有什么手段,你家的靈寵妖獸總是比別家的要聰慧些許。 這只小狐貍是,那只紅羽灰鶴 我方才遠(yuǎn)遠(yuǎn)見著你乘鶴飛來,原以為你是對著瀾青浮島飛來,誰知竟是向著天柱飛去的,轉(zhuǎn)眼就沒了蹤跡,再過了好一會兒,才直直飛上來。 一般情況,難道不是斜向上的往此處飛來,沈師弟另有指示不成? 沈鶴之道:是那炎風(fēng)鶴傻乎乎的,又非要自己做主,才繞了這一圈路。直接往浮島處飛來當(dāng)然是又輕松,距離又要短一些。 炎風(fēng)鶴這是為了展現(xiàn)自己的飛行技巧和速度才故意玩了這樣的小把戲,想讓大佬和主人看到他的用處。 莊曄笙點點頭:我看也是如此,方才它還能聽懂人言,知道要它去何處,真不知你怎么教養(yǎng)出來的。 只有達(dá)到金丹期,凝聚出妖丹的妖獸才能完全開智,在那之前的妖獸大多懵懂,除非是得天獨厚的種族。像小狐貍和灰鶴這種,那已經(jīng)算是異常聰慧了。 沈師弟可有什么秘訣不成? 沈鶴之被莊曄笙引導(dǎo)著坐入席間,這方小宴并未分什么主次,各自怎么方便怎么來。 他端正的坐下,待坐好了之后才說:倒非我做了什么,我未曾涉獵馭獸之道,對這方面一竅不通,是他們自己爭氣罷了。 那只炎風(fēng)鶴平日沒少吃小祖宗的靈藥靈果,這般堆砌催灌之下,它若是還不能長點智慧,那才是朽木不可雕。 莊曄笙不過隨口一說,也沒指望沈鶴之真能說出什么,他道:那沈師弟可真是運道不俗。 他很快為沈鶴之介紹在座的這些核心弟子,這些人的實力大多都在金丹初期與金丹中期之列,還有一位先前與他們一同參加了南天靈會的仙宗弟子。 沈鶴之一一見過,這些核心弟子對他頗為友善。 能夠成為核心弟子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且也都是年歲相仿,意氣風(fēng)發(fā)的青年修真者。 因為天賦卓絕,地位超然,這些弟子身上自然而然的便流露出一種理所當(dāng)然的驕傲,實力在身,地位在手,他們當(dāng)然有底氣,說話間也少有顧忌,大多是想到什么便說什么。 這種感覺,倒與沈鶴之在沈氏皇家時的感覺頗有些相似。 天潢貴胄,自然無需太多顧忌,只有旁人顧忌他們的,沒有他們謹(jǐn)小慎微的道理。 而且,比起在皇家,少了天子禮教的大山壓頂,此時此地,反倒還更為肆意張揚許多。 沈鶴之很是自然的融入了這些核心弟子之中,往來交談之間,難得少了一些拘謹(jǐn),整個人自在了許多。 六安在一邊看著,心中十分欣慰。 他家大崽子可算是找到些知交之人了。 倒不是說他以前結(jié)識的人不合適。 玉奇昕的天賦終究是遜色了些許,倘若沈鶴之的腳步不停,玉奇昕沒有別的奇遇在身,過不了多久,他們二人的實力差距便會越來越大,日后恐怕也少有交集了。 而秦家的那兩兄弟,不說沈鶴之與他那位偏心的師尊之間的關(guān)系會不會有可能影響到他們之間的交往,便是五靈皇宮與凌乾仙宗遙遠(yuǎn)的距離,也注定他們不會太親近。 沈師弟年紀(jì)輕輕便已達(dá)到金丹期,成為核心弟子自然是毋庸置疑,此次在南天靈會上取得魁首之位,也不知宗門會如何獎勵? 南天靈會之事,在內(nèi)門弟子中少有人知道,核心弟子就不同了。他們是宗門最為看中的弟子,這些消息自然不可能隱瞞他們。在座的這些核心弟子有些也參加過分配南天靈會名額的選拔,只是遺憾不是所有人都能選上罷了。 忘記是何人起的頭了,這些核心弟子聊著聊著,便漸漸說到南天靈會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