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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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被沉默的沈鶴之抱著,平坦的墊子被兩只手臂擠成了一個窩,將那只巴掌大的小狐貍?cè)υ诶锩?,只露出兩只眼睛和鼻子?/br> 雖然感覺有些擠,六安也沒有試圖掙脫。 鶴兒,你說兩句? 六安有些慌,他不該逞一時嘴快出言抱怨的,遇到這種事最難過的不是他家大崽子么,結(jié)果他抱怨一時爽,反而讓大崽子越發(fā)傷心了。 院子里已經(jīng)被我設下結(jié)界,你想說什么盡可說出來,不必憋著。反正某些人也聽不見,也不管什么尊師不尊師,重道不重道了。 要是憋下去,憋出毛病來怎么辦?當初在帝后的靈堂上,大崽子就差點入魔了,堵不如疏,要是心中不快還是發(fā)泄出來比較好。 沈鶴之抱了一會兒,又將墊子窩里的小狐貍捧出來,貼到額頭上蹭了蹭。六安等他蹭完了,又從他手心里跳了下去,在沈鶴之挽留之前,一陣紅光大漲,化作一只巨大的七尾狐貍。 你想要蹭毛,窩過來隨便你蹭! 橙紅毛色的大狐貍伏在沈鶴之的身邊,身后的七條大尾巴各自甩了甩,又在沈鶴之身上勾了勾,好像在邀請。 沈鶴之眼神聚焦,一改先前的嚴肅模樣,忽地笑了出來:讓小祖宗擔心了,鶴之沒事,只是在想一些事情,一時投入,叫小祖宗誤會了。 六安也不管誤會不誤會的,大狐貍抬了抬下巴,大有不接受就咬死你的架勢。 沈鶴之見此,哪有什么不愿的,他輕輕挪了挪,便靠到了大狐貍的脖頸邊,伸長雙臂將毛茸茸的狐貍脖頸圈住,半個身子靠在大狐貍的絨毛上,艱難的將這只大狐貍抱住。 六安的大尾巴在沈鶴之身上拍了拍:你在想什么? 沈鶴之的腦袋埋進又軟又順滑的狐貍毛中蹭了蹭,舒服的有些不太想出來:我在想,師尊對楊師弟這么好,是不是另有原由? 嗯? 六安為沈鶴之不平而停擺了好一會兒的腦子轉(zhuǎn)動起來,哦,我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 沈鶴之嘴角向上彎了彎,他知道,小祖宗本是睿智明辨的,只是在乎他的感受,才沒有考慮其他。 沈鶴之心里十分高興,他有小祖宗一個,便勝過外面千個萬個了。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他的頭腦還能保持十足的冷靜,思考這其中的原由。說到底,還是他原本就不在乎,所以也不覺得遺憾或不平。 對了,見沈鶴之自己也沒有太過在意,六安也將這些不平都放下了,他想起當初在南天靈會上聽到的消息:我聽那幾位凌乾仙宗的長老說,你師尊作為刑主一直留守在外門,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找人? 嗯,六安想了想:照你方才這么說,難道那楊宇丞就是他要找的人?人找到了,自然也不必整日往外門跑,時間充裕人也就閑了。也有時間教導弟子了。 那這楊師弟,與師尊究竟是什么關系? 六安想到一個可能,道:秦方朔不是說,你師尊在尋找他的胞妹嗎?這個楊宇丞,你說會不會是他胞妹之子? 沈鶴之沉默半晌,點點頭:確有可能。 除了這,大概也沒有什么原由了吧。 六安甩了甩尾巴:若楊宇丞是你師尊的侄子,那我大概知道他為何對你二人態(tài)度如此天差地別了。 沈鶴之笑了笑:終歸是親疏有別罷。 第一百二十七章 行吧,親疏有別就親疏有別,他家大崽子也不靠秦越騫幫忙,沒了師尊也不可能變成可憐蟲,不是還有他在嗎? 六安對沈鶴之道:其實也沒差,他以前也是這么對你,也沒有因為來了一個楊宇丞而怠慢你,咱們還是該修行修行,該歷練歷練吧。 沈鶴之自然沒有別的意見:小祖宗說的是。 說起來,六安先前還說要看看楊宇丞那小子的氣運,結(jié)果因為大崽子師尊的態(tài)度,他就給忘記了。 現(xiàn)在要看,還得等到下一次與楊宇丞相見?想了想,六安又沒什么興趣了。 算了,他管楊宇丞有什么氣運作甚?雖然是他家大崽子的師弟,但實際算起來和沈鶴之也沒有太大的關系,人家?guī)熥鹉菐孜粠熜值懿攀且粐哪?還是順其自然吧。 六安與沈鶴之在練功房中說了一會兒話,調(diào)整了一番心情之后,便重新投入到修行中去了。 在南天靈會的幾個月,沈鶴之已經(jīng)成功將實力穩(wěn)固在金丹初期,如今進入積累能量的時候,他還需要將自己的招式提升一番,以匹配自己的實力,未免招數(shù)發(fā)揮不出自己應有的威力。 為此,六安琢磨著,應該是時候讓沈鶴之外出歷練一番了。 現(xiàn)階段,除了烏叢山那次,沈鶴之接觸的都是正統(tǒng)門派的弟子,手段也大多光明正大,少見有玩陰的。 這對沈鶴之來說,倒不是件好事。 在修真界中,總歸要經(jīng)受些挫折考驗才能變得更強大。日后所遇到的敵人,不可能人人都光明磊落,若是沒有經(jīng)驗,一不小心著了那些陰險狡詐之輩的人的道,那可就悔之晚矣了。 趁現(xiàn)在有機會,沈鶴之如今實力也達到金丹期,是時候出去歷練一番了,說不定有機會會一會修真界的野路子。人生在世,總要走那么一遭的嘛。 其實,若不是這個修真界靈氣充足,修真者的實力普遍偏高,六安早就催促沈鶴之離開宗門外出歷練了。 只是考慮到這個修真界的實際情況,六安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后拖延罷了。 當然,目前,六安也只是將此事提上日程,還沒打算立刻動身。 因為沈鶴之一行從南天靈會回來之后,各自散去之前,長老曾特意叮囑過,取得南天靈會前一百五十位以內(nèi)名次,以及成功在南天靈會上晉升至金丹期的弟子,近期不要離開宗門未免錯過之后的宗門獎勵。 這段時間,六安想了想:不如,你去碧云臺找人切磋? 這些內(nèi)門弟子,以為有個楊宇丞就能踩在大崽子頭上了?不教訓教訓他們,讓他們看看自家大崽子的真正實力,實在是不解氣。 沈鶴之哭笑不得:小祖宗,我如今已是金丹期修真者,前去碧云臺怕有以大欺小之嫌。 金丹期的內(nèi)門弟子已經(jīng)分有山頭,大多都是各自潛修,或者開始招收徒弟進行教導了,少有會去碧云臺晃悠的金丹期修真者,便是去,也不是去與人切磋的。 所以,碧云臺大多都是筑基期修真者。沈鶴之這個金丹期的修真者若要去切磋,莫說用什么招式,光是放出金丹期的威壓,估計都要倒下一片了。 那簡直就是欺負人。 六安哼哼兩聲,這些人自己好意思看不起他家大崽子,等他家大崽子真正發(fā)威的時候,難道還有臉嚷嚷不公平不成? 不服氣也得忍著! 當然,雖然這樣做挺解氣,但也只是想想,真正要這樣做是不行的。 就在六安一邊同沈鶴之喂招,一邊思考怎么打發(fā)接下來這段時間的時候,兩人先前討論的對象,那位沈鶴之新出爐的師弟楊宇丞前來小院拜訪了。 六安察覺到越來越靠近的氣息,變成小狐貍,撤去院中的陣法,跳到了沈鶴之的肩頭。 好像是掐著點一般,六安剛剛將小院恢復原樣,外面楊宇丞的敲門聲便響起了。 楊宇丞的聲音不大不小,也沒有特意用上靈氣:恩公,楊宇丞前來拜見,不知恩公可有閑暇? 以修真者的感知力,對自家洞府附近的氣息自然是了若指掌,若有心,再小的動靜也能察覺到。若以靈氣呼喊,反而可能打攪到正在修行的人,倒是一種無禮之舉。 楊宇丞在修真界三年,對修真界的潛規(guī)則也有些了解。他對沈鶴之恭敬,自然不會不知禮數(shù)。 沈鶴之沒有與他為難,在楊宇丞剛剛開口的時候,便已經(jīng)打開了院門,讓他進來。 沈鶴之的院落布置得并不花哨,盡管他曾經(jīng)是凡間的皇子,他院中更多的是一些不知名的器具,雖叫不上名字,但定然是與修行有關的。 楊宇丞一進院門,便看到了坐在一方簡單削成的石椅上的沈鶴之,他懷中,則是那只不論什么時候看,都永遠保持那么一點大的小狐貍。 宇丞拜見恩公。楊宇丞深深行了一個大禮。 沈鶴之從石椅上起身,示意他不必如此,你我如今身為同門師兄弟,也不必在乎先前的那些恩怨。 楊宇丞搖搖頭:恩公對宇丞有恩,即使如今成為同門師兄弟,也不能改變,宇丞自當牢記于心。 沈鶴之見他如此固執(zhí),也不想與他爭辯這些:你來找我所為何事? 楊宇丞道:拜入刑主門下實為僥幸,倒不知銀刑主正是恩公的師尊,先前得知后,宇丞便很是高興,本想早早拜會,不巧恩公有要事離開了宗門。 如今恩公回來,宇丞理當正式前來拜會恩公。 你有心了。 沈鶴之見似乎他不是來坐坐便離開的,便沖石椅對面的那張椅子伸了伸手,請他坐下。 楊宇丞倒也沒有矯情客套,兩人就坐在石椅上說話。 沈鶴之道:我離宗年余,回來之時方才聽說師尊新收了一位親傳弟子,是一位三年便達到筑基期的天才。那時我還猜測會不會是你,倒不想世間真有如此巧合。 楊宇丞聽沈鶴之提起他筑基之事,臉上有些不好意思:此事實在不值一提,我這筑基實在倉促,差點就斷送了前途。 怎么說? 六安跳到沈鶴之的膝頭,望著楊宇丞,聽他說話。 當初蒙恩公為宇丞隱瞞靈根之事,楊家見我不堪造就,果然把我當做隱形人。楊瑩書身具三靈根,被楊家收入外門做了外門弟子,與她一道的二人,也收入外門,做了楊瑩書身邊的雜役弟子。 楊瑩書本想叫我做她的雜役弟子,跟在她身邊,卻被我拒絕了。 楊宇丞自嘲的笑了笑:一朝身份顛倒,宇丞心中也不是沒有怨,只是為爭一口氣,倒也越發(fā)拼命修行。 楊宇丞既然是五福靈根,修行的速度自然不會很慢,為了不被楊家人發(fā)現(xiàn),再被假惺惺的接回去,楊宇丞一直在外歷練,幾乎未曾回到凌乾仙宗。 他的經(jīng)歷倒是頗為精彩,比沈鶴之這個按部就班的正統(tǒng)修真者可要豐富得多了,經(jīng)歷幾番生死又得到一些奇遇之后,他竟然在短短時間內(nèi)達到了練氣十層。 楊宇丞搖頭嘆息:我往日都繞著楊家之人走,達到練氣十層之后本想稍適休息,沉淀一番,誰知在半途遇上了楊瑩書三人,不慎起了沖突,實力便暴露在楊家面前。 不足三年就達到練氣十層的天賦,楊家怎么可能放過。很快楊宇丞便無法清凈,他百般推脫,到后來楊家甚至軟的不行來硬的,要將楊宇丞強行抓回去。 楊宇丞自然是不肯的,他聽說三年之內(nèi)達到筑基期便能破格晉入內(nèi)門,或許就能擺脫楊家,便在與楊家沖突之時,用秘法強行突破到了筑基期。 而這樣的動靜,就引來了外門刑主秦越騫。也是因此,在秦越騫向楊宇丞伸出橄欖枝后,想要盡快擺脫楊家的楊宇丞也沒有多考慮,便直接答應下來。 楊宇丞快速向沈鶴之說起了這三年的經(jīng)歷,或許是因為沈鶴之多次助他的緣故,楊宇丞對沈鶴之倒也沒什么隱瞞之處。 不過,沈鶴之能感覺出來,接下來的話,才是楊宇丞前來拜訪他的真正原因。 師尊助我脫離了楊家,讓我能夠在內(nèi)門安心修行,我對師尊自然是十分感激。只是 楊宇丞猶豫了片刻,不知在恩公眼中,師尊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趴在沈鶴之膝頭的小狐貍揚了揚眉,楊宇丞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他也感覺到秦越騫對他的態(tài)度十分詭異? 沈鶴之推測楊宇丞的心思,面上道:師尊自然是威嚴穩(wěn)重,實力強大的長輩。 楊宇丞心中很是糾結(jié),面上也顯露出來一些。 他想了想,還是豁出去道:恩公請容許宇丞說一句大逆不道的話,我覺得師尊待我的態(tài)度,與一般的師徒頗為不同。 沈鶴之略一挑眉:何以見得? 師尊常常向我打聽生平家事,看我的目光也像是看著另外一個人,且對我異常的縱容,全然不像尋常師徒,叫我甚是惶恐。 楊宇丞或許是早年被人欺負慣了,如今遇上一個對他好的,他倒是有些患得患失疑神疑鬼。 沈鶴之對他的想法并不覺得奇怪,若換做是他,他也定然萬分懷疑。 楊宇丞望著沈鶴之:不知,恩公是否知道其中緣由? 沈鶴之道:師尊之事,我不敢妄議,也不甚了解,恐怕無法幫你。有關楊宇丞的身世,也只是沈鶴之與六安的猜測,做不得準,也不可能說與楊宇丞聽。 師尊若親近你,關愛你,你也不必惶恐,受著便是??倸w不會出于什么不好的目的,這一點你且放心。 至于內(nèi)中是否有其他緣由,日后總歸會知道的,你也不必急于一時。 楊宇丞想了想,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也是,師尊一片好心,我這般猶疑,實為不該。 多謝恩公開解。 小狐貍在沈鶴之的膝蓋頭蹭了蹭下巴,他家大崽子真是好心,還給楊宇丞開解。 沈鶴之也不是順口一句話罷了,場面話誰不會說,更何況,他也不至于玩遷怒這套,他淡淡道:一家?guī)熜值?,何必說這些。 對了,楊宇丞想了想道:師兄近日可有空閑? 嗯? 楊宇丞擦了擦儲物戒指,取出一個黑色的碎片,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第一百二十八章 這是宇丞在一次拍賣會上偶然拍下的兩塊碎片。說著,他就拿出了另一塊。 兩塊碎片一般大小,卻并不規(guī)則,放在一塊兒似乎也拼湊不出什么形狀來,難以想象這碎片沒有碎裂以前是個什么樣子。 我研究了一番,一開始不甚明白,后來無意間得知,此物極有可能是打開一座秘境的信物,只要集齊這些碎片,拼湊成完整的信物,便有機會打開秘境。 楊宇丞對沈鶴之道:不久前,我在五靈榜上看到有人發(fā)布此任務,似乎是在尋找持有這種碎片的修真者,打算將人與碎片湊齊,一同前去秘境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