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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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六安正被他家大崽子抱著,站在內(nèi)門弟子堂外的空地上。 內(nèi)門小比的前十位弟子都已經(jīng)在此,這些人之中,沈鶴之認識的有四個,包括休息了幾日又變得活蹦亂跳的玉奇昕,在內(nèi)門小比的擂臺上交手過的方阡宏和張無月,最后再加上一個祝流。 玉奇昕自然是與沈鶴之在一處,先前他勉強進入前十之后就回去養(yǎng)傷了,今日是內(nèi)門小比之后,第一次與沈鶴之再見。 他將手臂搭在沈鶴之的肩頭:你小子可以啊,竟然不聲不響的拿了個小比魁首,我都小看你了。 天知道他得知內(nèi)門小比的魁首是沈鶴之的時候有多驚訝,雖然他認為沈鶴之這個小怪物可以與內(nèi)門那幾個高手相提并論,但相提并論是一回事,脫穎而出卻是另一回事。 沈鶴之才多大?他甚至才筑基中期,竟然將筑基后期中的高手都打敗了,怎么不讓人吃驚? 玉奇昕一邊覺得不可思議,一邊又有些自豪。沈鶴之可是他的兄弟,這說明什么?說明他眼光好啊,說明他他慧眼識人啊。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遺憾。 旁人怎么分說都不如自己親眼看到的好,可惜他沒能看到沈鶴之在宗門擂臺上大殺四方的樣子了。 你很不錯,給咱們兄弟長臉了! 玉奇昕在沈鶴之的肩膀上狠狠拍了拍,沈鶴之看了他一眼,將手中的小狐貍捧到與下巴齊平的位置。 玉奇昕見到那只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琥珀色的眼睛里不知閃過什么情緒的小狐貍,訕笑著將手臂收了回來:好了好了,小祖宗,我不對你主人動手動腳了,行吧。 六安斜睨他一眼,他也不是不允許別人對他家大崽子動手動腳,只是覺得玉奇昕這人好玩,時不時嚇他一嚇罷了。 他從沈鶴之的手掌跳到沈鶴之的肩頭:那幾個金丹期修真者的弟子牌是金色的。 那九位金丹期修真者不與他們站在一處,他們各自相熟,偶爾會互相交談兩句,不過大多數(shù)都是獨自一人處著。 沈鶴之為筑基中期實力,比金丹期要低上一個大境界,修真界實力界限分明,他不能對那些金丹期修真者放肆打量,未免被認為冒犯。 索性沈鶴之對這些修真者并不太在意,便壓根沒有糾結(jié)他們究竟是什么身份。 六安就不同了,他不過是一只小狐貍,金丹期修真者再怎么小心眼,也不至于被一只小狐貍看幾眼就要發(fā)作吧? 而且,以六安的實力,哪怕他肆無忌憚的打量,這些金丹期的修真者也未必能察覺到。 他打量完了,就傳音與沈鶴之分享。 金色?他們是核心弟子。 沈鶴之的弟子牌是白色,代表他是金丹期以下的內(nèi)門弟子,而金丹期以上的內(nèi)門弟子,就像沈鶴之的師尊秦越騫,則是透明的弟子牌。至于他刑主的身份,則有另外的體現(xiàn)。 而像這些金丹期弟子,弟子牌若是金色,就證明他們是凌乾仙宗的核心弟子,也就是在二十五歲之前,便晉入金丹期的天之驕子。 想想也不覺得奇怪,南天靈會這種機緣,自然是留給宗門有潛力有實力的弟子,不然豈不是浪費? 像沈鶴之、張無月等人,都是有機會在二十五歲之前晉入金丹期的好苗子,這些機會不給他們還能給誰? 而那些核心弟子就更不用說了,精英中的精英,當然更是要著重培養(yǎng)。 沈鶴之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門道。 六安自然更加明白門派之中的運轉(zhuǎn)方式,所以他也不是奇怪于這些核心弟子的身份。 金丹期弟子九人,筑基期弟子十人,依我看,這南天靈會的名額,恐怕并不是表面這么簡單。 沈鶴之想了想,覺得有道理:小祖宗每個門派的名額,是不是沒有確切的定數(shù)? 六安點點頭,以他的經(jīng)驗來看:你們此去說不得還有別的比試。 沈鶴之還要和六安說什么,先前獨自站在一頭的張無月向沈鶴之走過來,她打了個招呼。 這幾日我又有收獲,若有機會,下次再切磋一番。 沈鶴之倒不意外張無月的話:也好,我也盼能再與張道友切磋。 張無月點點頭:你很好,她視線在沈鶴之的肩膀上看了看,位于沈鶴之肩膀的小狐貍沖她歪了歪頭,望你能堅守本心,莫要荒廢。 聽了張無月的話,小狐貍的尾巴不禁甩動起來,拍打著沈鶴之的肩頭。沈鶴之抬手揉了揉小狐貍的頭,一邊對張無月道:多謝提點。 張無月抿了抿唇,再看了看似乎有些生氣的小狐貍,補充了一句:它很可愛。 然后,她便轉(zhuǎn)身走了。 六安本來有些郁悶,怎么是個人都覺得他會讓他家大崽子玩物喪志?明明他才是最cao心他家大崽子實力的一個好么?他可是他家大崽子不是師尊勝是師尊的人生導(dǎo)師! 而且,這年頭連個寵物都不能有了?雖然他并不是寵物 難道他不夠可愛嗎?這些人也不知道讓著他點,凈知道苛責他,哼唧。 不過,張無月后來說的話又讓他消了氣。知道說他可愛,也不是不會說話嘛,看在夸他的份上,他就不計較這小輩對他的無端指控了。 小狐貍塌下去的尾巴又翹了起來,在身后甩來甩去,心情不好不壞。 還是小祖宗厲害,連張無月都拜倒在他的絨毛之下了,玉奇昕拍拍小心臟湊過來說:張無月那一身血腥煞氣太滲人了,你竟然能和她談笑如常,厲害! 沈鶴之眉頭微微一動,有么?我并無什么感覺。 玉奇昕一臉你繼續(xù)裝的表情:得了吧,知道你勝過她得了魁首,若她那血腥煞氣對你有影響,你也沒辦法勝過她對吧? 沈鶴之搖搖頭。 血腥氣?他是真沒感覺到什么血腥煞氣,與張無月交手時,他頂多覺得此人實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下手又快又恨,對氣息卻是沒有在意。 六安也對沈鶴之傳音道:的確,你先前與她比試時,竟完全沒有受那血腥煞氣的影響,我也覺得不可思議。 連小祖宗也察覺到了血腥煞氣? 沈鶴之心中一沉,覺得此事不簡單。他想了想,沒有選擇隱瞞:小祖宗,鶴之并不知那血腥氣是怎么回事。 六安頓了頓,他有些沒能理解沈鶴之話里的意思:你說什么? 鶴之與那位張道友比試之時,并沒有感覺到什么血腥氣 那剛才呢?剛才她來與你談話,你可有感知到什么? 并無只覺得一切如常。 六安甩尾巴的動作停住了,他伸出爪子撓了撓頭,覺得這事兒有點大條 他為什么能看出張無月是在生死之間拼殺過來的?除了張無月的一身銳意,最不容忽視的就是張無月身上的血腥氣。那是沐浴了無數(shù)鮮血,沾染了無數(shù)生命之后揮灑不去的痕跡。 這種血腥煞氣不同于惡意殺生之后沾染的邪魔煞氣,對修真者本身并沒有什么阻礙,反而會與一些修煉特殊道法的人相輔相成。 不過,血腥煞氣對他人還是有震懾作用的。所以一些修真者對上血腥氣的攜帶者,會覺得萬分不自在,就比如玉奇昕對上張無月。 若他們二人同臺比試,只怕不多久玉奇昕就會敗下陣來,毫不夸張的說,完全是被嚇的。 若說一些淡淡的血腥氣,每個人感知敏感程度不同,或許有可能察覺不到,這種情有可原。但像張無月這種幾乎實質(zhì)化的血腥氣都感覺不到,那就不是一般的問題了。 六安確信他家大崽子感知沒什么問題,那就是別的地方出了問題? 比如他那個奇奇怪怪的淵瞳? 六安還沒忘記那淵瞳的提升條件 萬物生死之血血腥氣該不會,這種瞳術(shù)還能自主吸收空氣中游離的血氣吧?若是靠近沈鶴之的血腥氣息都會被吸收,那他感知不到也說得通了 六安一拍腦袋,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他怎么就忘了呢。 沈鶴之的淵瞳能夠一直開啟,不可能只依靠他母親那一口血,定然是有能量補充的。只是,六安一直以為那淵瞳可以依靠一般的靈氣支撐 現(xiàn)在看來,靈氣能不能支撐另說,但那淵瞳定然是會自己吸收其他力量補充的 這,這種情況,也不知是好是壞 六安有點頭痛,他是不是應(yīng)該跟大崽子說說這淵瞳的事?以前還能瞞著,如今他已經(jīng)有些懷疑,還是讓他心中有點數(shù)比較好吧。 六安還沒能糾結(jié)出個所以然,元嬰長老風凝意便告知眾人,前往南天靈會一行,即將啟程了。 隨著他的話落,一座巨大的天宮靈闕劃破空間,拂開云霧,以凌然之姿降臨在眾人的面前。 這就是他們這一行前往南天靈會所乘坐的寶具凌乾寶御。 ※※※※※※※※※※※※※※※※※※※※ ⊙.⊙雙十二大家剁手了嗎? 第九十七章 凌乾寶御是一件法寶,乃是開山祖師嘔心瀝血煉制而成。初成之時為下品,后來經(jīng)過歷代凌乾宗人不斷添加優(yōu)質(zhì)材料重新煉制,如今已經(jīng)達到臨近上品的品質(zhì)。 眼下這一座宮闕,只是凌乾寶御其中拆分出來的一部分,為上品靈器品質(zhì),如今由風長老臨時認主,由他駕馭。 凌乾寶御重防御與攻擊,若作為飛行的代步,其速度在同等級的上品靈器之中并不是算突出。 不過,凌乾寶御作為凌乾仙宗的標志,如今用來作為前往南天靈會一行的代步,更多的是看中它的象征意義。畢竟如今距離南天靈會正式開始還有一段時日,并不需要趕時間。 風長老宣布啟程,十九位參加南天靈會的弟子們便跟隨三位元嬰期長老縱身飛上宮闕之中。 從外面看,這座宮闕并不很大,而置身其中,才覺得人有多么渺小。 沈鶴之站在宮闕邊緣的臺階往下看,下方的凌乾仙宗弟子堂與藏書閣連綿的建筑群,遙遙的指向凌乾仙宗最中心的那道光柱。 那個方向,他還從來沒有深入過。 極品靈脈的核心,他也很感興趣,只要成為核心弟子,他就有機會在浮島開辟洞府。而這一次南天靈會,就是他的機會。 六安還在思考淵瞳的事,倒沒想到他家大崽子已經(jīng)升起了對極品靈脈核心的野心。 不過,就算知道,他也是支持的。 成為核心弟子又不是什么難事,沈鶴之完全可以試一試嘛。 凌乾寶御緩緩上升,在內(nèi)門的上空轉(zhuǎn)了一圈,便往東邊飛去了。凌乾寶御十分平穩(wěn),不論是上升還是旋轉(zhuǎn),亦或是前行,置身于凌乾寶御之中,竟然沒有絲毫感覺。 凌乾寶御中有數(shù)十房間,分配給所有弟子和長老每人一間都盡夠了。長老讓他們自行分配,也不禁止弟子房間外行走。 玉奇昕對凌乾寶御的房間其實沒什么興趣,自己選了一個進去轉(zhuǎn)了一圈就出來了。 他本想找沈鶴之說話,與他談?wù)勏惹皟?nèi)門小比的事,沒想到,他旁邊那間沈鶴之選定的房間門卻緊閉著。 玉奇昕想了想,沒有去敲門。 先前提起張無月身上的血腥氣,沈鶴之似乎有點不對勁,他或許需要獨自呆一會兒? 玉奇昕轉(zhuǎn)身去了宮闕的臺階,準備在這里坐一會兒,看看這一路的風景。 沈鶴之如今的確需要獨處,不過是他和小祖宗一起獨處。 鶴兒,我有話對你說。 房間中有一幾一團,沈鶴之盤腿坐在蒲團上,六安小狐貍就坐在他前面的一方矮幾上。 六安揮了揮爪子,在房間里布下一個隔絕外界探查的禁制。 這座凌乾寶御雖然是一件靈器,但風長老只是暫時認主,所以他無法通過契約查探這座宮闕之中的情況,六安所布下的禁制也夠用了。 禁制布下之后,六安就將他身后的七條尾巴解放出來,然后鄭重向沈鶴之傳音。 沈鶴之預(yù)感到接下來小祖宗對他說的話很重要,他神色不禁端正起來:小祖宗想說什么?是不是與那血腥氣有關(guān)? 六安點點頭,他起身在小幾上來回走了走,身后的一簇尾巴隨著他的走動而顫動。 你有沒有想過,當初在皇宮的時候,為什么獨獨你能看到我,而你的那些下屬,那些宮人看不到? 沈鶴之沉吟半晌:一開始,鶴之也曾奇怪過。只是小祖宗本就與眾不同,或許有辦法能夠只讓我一個人看到也未可知,便未再疑惑。 六條尾巴的小狐貍本就已經(jīng)夠奇怪了,只有他一個人看到又有什么好驚訝的? 六安撓了撓頭,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可惜我并未做什么手腳,按理說,當初你也應(yīng)該看不見我的。 沈鶴之抿唇。 你可知,在宮墻那次,你我不是第一次相遇? 沈鶴之道:我知道父皇駕崩時,小祖宗曾來過我身邊。 那次也不是第一次,六安看了看他,事實上,我與你見過很多次,甚至與你打過好幾次照面,你卻一直沒有發(fā)覺我的存在。 六安抬起爪子,一個黃豆大小的靈力球在他爪心逐漸凝實,他輕輕一拋,那小靈力球便打在沈鶴之的腿上,并不重,就像小石頭輕輕丟在身上的感覺。 沈鶴之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訝和恍然:那個對我扔石頭的,就是小祖宗 先皇和先皇后還沒死的時候,沈鶴之還是個驕傲的嫡小皇子,哪怕他的母后對他并不關(guān)心,但應(yīng)有的嫡皇子排場卻是一點不少,每日出行都是前呼后擁。 細算起來,小皇子從小到大幾乎沒有受過什么挫折,只除了他的母后,和一個看不見的小壞蛋。 有段時間,他每次出行,都會突然感覺到一陣被石子砸中的感覺。 有人偷偷朝他丟石子!只是不論沈鶴之怎么找,都找不到那個膽敢向他丟石子的壞蛋。不僅如此,他甚至連石子都找不到,一度讓他的下屬懷疑他是不是有意借機折騰他們。 不止如此,有時候沈鶴之還會莫名其妙的絆一跤,然而回頭看時,卻找不到絆他的究竟是什么。 那段日子幾乎將驕傲的小皇子給逼瘋了。 六安抬頭望了望天花板:誰叫你當初不小心踢到我了。 一開始六安是為了報復(fù),后來就是純粹覺得好玩,就想看那小皇子吃癟著急的樣子。現(xiàn)在說起來,還有點小心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