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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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想到擂臺上還在比試的兩人,他們也只能歇下這個心思。小狐貍是很可愛不錯,它的主人也是不好惹的,萬一摸出了問題,他們可絕對吃不了兜著走了。 沈鶴之負手而立,閉目站在擂臺一角,一身錦衣無風自動,看起來竟很是閑適。 那懸在他身邊不遠的圓輪紋絲不動,倒像一堵墻一般,將他與擂臺的另一側分割開來,形成兩個不同的世界。 與他的悠閑相比,擂臺另一頭就有些火熱了。風聲呼嘯火花四濺的,不論是聲勢還是溫度都非同一般的熱鬧。 風蛟龍不知何時竟增加到了三條,靈活的在方阡宏身側游走攻擊,便是實力如方阡宏,也變得狼狽起來。 他微微喘著粗氣,娃娃臉上的汗水剛浸出來,便被他一身的火熱給蒸發(fā)了,饒是如此,也看得出他如今的狀態(tài)實在是不太好。 到了現(xiàn)在,下方觀看的內門弟子們心里都產生了一些古怪之感。 先前他們認為這是一場看似勢均力敵,實則沒有懸念的比試。后來他們認為,這是一場比拼耐力,和靈氣儲備的比試。再后來,他們認為這是一場看運氣的比賽。 而這會兒怎么覺得那沈鶴之實則是在逗方阡宏玩啊? 看看這臺上的情況,一個悠閑一個狼狽,誰更厲害簡直是一目了然么 方阡宏不會這么慘吧?有沒有什么壓箱底的手段,還是趕緊使出來吧,不然可真要被沈鶴之逼得靈氣耗盡而輸了。 這個筑基中期實力的年輕人體內的靈氣太驚人了吧?他不僅要禁錮住方阡宏的圓輪,一邊還要指揮風蛟龍攻擊方阡宏,比了這么久,竟然不見他靈氣有缺? 哪怕是裝的,那也是厲害得不行。 下面的人這般想,方阡宏心里也是苦得不行。他慣常被人稱為小怪物,雖然不怎么在意,但也將這個稱呼當做對實力的肯定。 如今遇上沈鶴之他才知道,他算什么怪物,對面那位才是真正的怪物吧! 他對這人也有些了解,今年才十七歲,不過修行了六年便已達到筑基中期的實力,修行的速度簡直快得沒話說。 本以為他修行速度這么快,根基未必會扎實,且年紀輕輕,說不得急功近利,性子急躁。 沒想到,他猜測的一切都是錯的,這哪里是根基不夠扎實,這只怕是扎實過了頭吧! 至于性子,對方急躁不急躁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急躁得不行了,他深知再拖下去,輸?shù)谋厝皇亲约海?/br> 不能再這么下去了。 方阡宏深吸一口氣,丹田中的靈氣一陣鼓脹吞吐,渾身火焰暴漲,三條一直sao擾他的風蛟龍被他瞬間爆發(fā)的靈氣沖飛,方阡宏趁著這一空擋,指尖一咬,便在空氣中畫起了奇怪的符咒。 血符迅速成型,而一旁的沈鶴之猛的睜眼,他身前的幾方圓輪一陣晃動,竟是直接從他的禁錮中消失,眨眼合攏成先前圓刀的模樣出現(xiàn)在方阡宏的手中。 方阡宏將手中的血跡往圓刀刀身上一摸,體內的力量一股腦的往刀身上灌,準備孤注一擲。 沈鶴之身形未動,手指一勾,那三條風蛟龍竟然合成了一條,比先前那條大了好幾圈,威風凜凜的懸立空中,與方阡宏遙遙相對。 方阡宏心中一陣苦笑,面上卻是臉色一肅,手中圓刀呼嘯著脫手而出,在空中劃出一個火熱的弧度,竟似跨越了空間,閃過那擋在他與沈鶴之中間的風蛟龍,直往沈鶴之削去。 大號風蛟龍龍尾一擺,爪子前伸,趕緊往那火光沖天的圓刀撲來。眼看就要追不上,沈鶴之雙手一握,風蛟龍竟是直接凝聚在他身前,那風與火刃撞擊之時,正在追逐那圓刀的風蛟龍的身形才剛剛消散。 強大的能量沖擊開來,沈鶴之伸手一推,一股無形之墻將那能量沖擊隔絕在外,他身上的衣衫甚至都沒有凌亂一絲。 余波沒有徹底散去,方阡宏遙遙向沈鶴之拱拱手道:我認輸。 比試結束了。 小狐貍興奮的在位置上跳了跳,果然還是他家大崽子最厲害! 第九十五章 小祖宗,幸不辱命。 沈鶴之叢擂臺下來,將那只在座位上打轉的小狐貍捧起,揉了揉順滑的毛皮,輕柔的摟在懷里。 六安在沈鶴之的手掌上蹭蹭:單靠普通的風靈氣,靈氣化形威力還不夠,還是早日將玄天凜風決的靈氣融會貫通,到那個時候,你的風蛟龍就能作為一道殺手锏。 沈鶴之的風蛟龍只是普通的風靈氣凝結,這場與方阡宏的比試,完全沒有動用玄天凜風決。 雖然勝出了,但更多還是憑借沈鶴之的靈氣量,事實上,他并沒有動用厲害的攻擊手段。 沈鶴之如今的攻擊手段有近身的凝風掌與凝風指,遠程的風旋風刃,手段雖然十分單一,但效果確是相當不錯,若是配合玄天凜風決,那效果更是驚人。 不過,內門小比嚴禁惡意傷害同門,所以沈鶴之很少動用這些攻擊手段,幾次擂臺大都被他用來試驗新開發(fā)的各類法術了。 這也就造成了一個問題,沈鶴之一路比試上來,好像一直都是憑借雄厚的靈氣量將對手比下去的? 好幾次他都是用靈氣直接將對手打下擂臺,卻不見他真正動用什么有效的攻擊手段。若僅僅是因為這樣,那他這個內門前三可能就有些水分了。 內門小比受限于比試規(guī)則,基本無法動用殺傷性較大的法術,所以通常比試時大多有所保留,這種擂臺比試,靈氣量的確是一大優(yōu)勢。 但若沈鶴之只是憑借靈氣量,真到生死相搏的時候,他卻未必能勝出。 或許是對沈鶴之這個明明只有筑基中期的年輕人一路勝出而心中不平,眾人看他的目光就格外的挑剔。 原本他身為筑基中期,擁有比筑基后期實力的修真者還要豐富的靈氣量本是一大優(yōu)勢,在這些內門弟子的眼中卻成了不過如此。 六安將這些人的酸話一一收入耳朵,他在心里撇嘴,對沈鶴之道:方阡宏不是張無月的對手,你與她比試,在不過多暴露的情況下,盡量不要留手。也讓那些人好好看看他家大崽子的手段。 他家大崽子不發(fā)威,真當他家大崽子只是靈氣多了? 沈鶴之也聽到一兩句,他自己是不怎么在意,不過小祖宗不愿他被這些人看輕,他還是很高興的,便允諾下來:好,我明白了。 正如六安所說,先前方阡宏與沈鶴之比試耗費了不少精血,哪怕給了他一些時間恢復,也不是張無月的對手。 張無月花了一些時間將方阡宏打下擂臺,但本身并沒有消耗多少。 休息了一會兒,長老便宣布這一場爭奪魁首的比試正式開始。 張無月是位看起來很成熟,且面容還帶著一些滄桑的女子,她站在擂臺一側,神色冷淡看不出什么表情。 長老的話一落,兩人便同時動了。 張無月手指一勾,頭上的冰藍色發(fā)簪飛出,迎風而長,化作一根巨大的狼牙棒。 沈鶴之閃身欺近,揮手便是三道風刃唰唰飛來。 張無月手中狼牙棒一揮,將那三道風刃擊潰,去勢不減,照著沈鶴之的腦袋就砸了過去,若是砸實了,沈鶴之的腦袋上只怕就得多個洞了。 沈鶴之不閃不躲,竟然伸出手掌迎上了狼牙棒,張無月眼中劃過一絲驚訝,下方的內門弟子們卻是露出不忍。 張無月的狼牙棒何其恐怖,死在她棒子下的妖獸和惡人數(shù)不勝數(shù),沈鶴之竟然想用手掌去接?他的手掌有那狼牙棒.硬?豈不是找死? 令人驚訝的是,那想象中的血rou模糊并沒未出現(xiàn),沈鶴之不但輕飄飄的接住了張無月的狼牙棒,另一只手還并指點向了張無月脖頸。 張無月以拳抵擋,與沈鶴之看似輕飄飄的兩指一朝接觸,便覺得鉆心的疼,她那只握著狼牙棒的手也被沈鶴之一掌震得麻木。 張無月粗眉一楊,狼牙棒往下一撇一推,便將沈鶴之的手掌推開,她將狼牙棒一丟,竟然徒手與沈鶴之比試起來。 張無月雙手握拳,拳風凌厲中帶著一股柔韌,如暴風驟雨又快又急,直來直往卻又收放自如。 沈鶴之雙手時而成掌時而成指,應對張無月攻擊的同時,周身環(huán)繞的風系靈氣呼嘯而出,密密麻麻刀子似的旋風向對手刮去。 張無月分心伸腿將落在一邊的狼牙棒一勾一帶,那冰藍色的狼牙棒竟然嘩啦一下化成了水,兜頭向兩人潑下。 沈鶴之目光微瞇,雙手成掌與張無月雙拳重重一擊,借力向后退出老遠。 那股旋風與冰藍色的水猛然碰撞,竟然在瞬間化作了冰,整個被封凍在其中了。 張無月一拳轟向冰柱,無數(shù)碎冰四散,大半個擂臺鋪滿,轉瞬又化成了藍水,散發(fā)著古怪的靈光,不知觸碰之后會有什么后果,竟讓這座擂臺變得無從下腳。 藍色水跡遍布大半個擂臺之后,張無月的速度快上了好幾倍。 沈鶴之保持在水跡之外的區(qū)域活動,張無月則將重新凝聚出的一柄小號的狼牙棒握在手中,每一次重重一揮,便有一團冰藍的大冰球呼嘯著向沈鶴之砸去。 沈鶴之身形移動,躲開冰球的攻擊,那冰球卻好像長了眼睛,拐著彎追著沈鶴之,誓要將他砸出個窟窿才罷休。 好幾個巨大的冰球在沈鶴之活動的那片舞臺上飛來撞去,看起來詭異極了。 最終,沈鶴之避無可避,數(shù)個冰球接連砸來,他兩掌一揮,將那些冰球全部拍碎,一時間,擂臺上冰花飛濺。 在拍碎冰球的同時,沈鶴之大袖一拂,一陣狂風呼卷,高速旋轉的風柱在擂臺上肆虐,所到之處,那擂臺上的水跡竟消失無蹤。 沈鶴之隱沒在風柱中,閃身落在沒有水跡的擂臺區(qū)域,而那幾顆冰球的碎片卻落在他先前站立的地方,冰藍色的水跡再度覆蓋。 張無月身形一閃,便出現(xiàn)在沈鶴之身邊的水跡處,猛的橫掃一腿,沈鶴之輕盈一躍,躲過那一記裹挾著水之狂意的攻擊,于空中旋身,借風力驟然下落,凝風掌攜著風刃向一時無法躲開的張無月腦袋拍去。 張無月反手揮散風刃,卻被沈鶴之快速揮來的凝風掌拍中天靈蓋,只覺得兩眼一黑,體內的靈氣一片混亂。 張無月咬牙讓自己清醒,整個人向后一倒,身形便又消失不見,竟閃到沈鶴之身后水跡處,手中再小了好幾圈的狼牙棒狠狠一掄,對準沈鶴之后背砸去。 沈鶴之足尖落地,卻是未曾閃開,硬抗下張無月的錘擊,他面色不變驟然扭身,抓住張無月的狼牙棒往后一拖,張無月丟棒不及被拖出水跡的范圍,與此同時,沈鶴之的風柱肆虐擂臺,將擂臺上的水跡都清理了干凈。 沒了水跡加持,沈鶴之與張無月再度展開近身攻擊,你來我往拳掌到rou,陣陣悶響,聽得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下方觀看他二人比試的內門弟子只覺得熱血沸騰,心都懸在了嗓子眼。 六安看沈鶴之與張無月在擂臺上互毆,心中感慨。 張無月的確是個高手,她的身手想來是在無數(shù)危險中歷練出來的,干脆利落,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他家大崽子若不是受他煉制的傀儡訓練,又有精血錘煉身體,在這種單純的搏擊上,恐怕還未必是張無月的對手。 若沒有他家大崽子,這個張無月應該就是這一次內門小比的魁首了。 當然,這個假設是不存在的。 沈鶴之挨了張無月好幾記重錘,六安心疼之余,還有些欣慰。 沈鶴之受他教導,不論是修行的速度還是實力一向都強于同齡人,一路順風順水,還沒受過什么挫折。 如今在拳腳上碰到了勢均力敵的對手,但也是給沈鶴之上一課。 張無月的身體不同于一般的女修,比起一些鍛體的男修也不遑多讓,應該是進行過鍛體的訓練,只是沈鶴之的身體也經過精血錘煉,絲毫不弱于她。 而拳腳方面,張無月修習的乃是水意拳法,可剛可柔,很是厲害,是在無數(shù)的拼殺中鍛煉出來的。而沈鶴之,他的掌法與指法蘊含風意,變化無窮,捉摸不透。 只是他經歷的生死之戰(zhàn)不如張無月那般多,雖然靠著迅捷的身法看似與張無月勢均力敵,但深究起來,拳腳的銳意上卻是差了一些火候。 然而,沈鶴之最可怕的并不在他的實力,而在他的天賦。 一開始張無月還覺得沈鶴之與一般的親傳弟子并無不同,平日頂多不過與人切磋,連殺人都沒有過。除了身法速度和靈氣量優(yōu)于他人,實則并無令人刮目相看的地方。 可打著打著,她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沈鶴之竟然在與她的交手之中,還在汲取經驗,不斷突破。 一開始她還能憑著自己百般歷練的身手對他造成傷害,越到后來,她竟然是連沈鶴之的影都摸不著了。 只有真正跟沈鶴之交手之后,才能體會到這個人的可怕之處。 張無月深深的體會到了這一點。 她不愿認輸,咬牙壓榨體內的力量,就像她無數(shù)次經歷生死時一般,不到最后,她絕不認輸。 不過,張無月最終還是未能取得勝利。 沈鶴之聚氣一掌,狠狠將張無月拍下了擂臺,錦衣年輕人獨自站立在擂臺之上,衣袍獵獵,微微喘息。 這一場比試,倒是難得的酣暢淋漓。 張無月緩緩站起來,望著沈鶴之:我能感覺到,你還未盡全力。 沈鶴之沒有說話。 她向沈鶴之瀟灑一拱手:你很好,我輸?shù)眯姆诜?/br> 說完,她便轉身走了。 不知是誰率先鼓起了掌,臺下掌聲雷動,歡呼雀躍。 連張無月都認輸了,這回,他們是真對沈鶴之這個年輕的筑基中期弟子服氣了。 沈鶴之榮寵不驚,再多的歡呼和掌聲也不能阻止他回到小祖宗身邊。 不錯嘛。 六安伸出小爪爪,沈鶴之想了想,伸出手掌與他輕輕一擊。 六安收回爪子,在空中抓了抓:等你去了南天靈會,說不得還會遇到更多厲害的年輕高手。 沈鶴之將小狐貍抱起:那鶴之便期待一下了。 第九十六章 內門小比結束之后,宗門便開始準備南天靈會之行。 經過多方測算,這次天靈脈倒灌之地,預測為南五靈周家領地附近,這一次南天靈會便是由周家主持,其領地距離凌乾仙宗大約兩三日的路程。 距離南天靈會真正開始的時間還有大約一個月左右,不過,現(xiàn)在也差不多該出發(fā)了。 凌乾仙宗選出了九位位金丹期修真者,與沈鶴之這筑基期的十人一并組成參與南天靈會的隊伍,由三位元嬰期長老帶隊,一同前往南天靈會。 那九位金丹期修真者沈鶴之一個也不認識,卻是與元嬰期修真者中的一位有過一面之緣。 這一位,就是當初為沈鶴之辦理內門弟子牌的元嬰期美青年,內門弟子堂長老風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