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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渡厄在線閱讀 - 渡厄 第7節(jié)

渡厄 第7節(jié)

    “秦大哥?”謝尋微支起身,驚訝道。

    “是我,”百里決明蹲在他的床邊,“你這里沒什么怪事兒吧?”

    “沒有,怎么了?”謝尋微撩開藕荷色的床簾子,露出一道縫隙,他看見百里決明眉心緊蹙。

    “喻家很不對勁,你發(fā)現(xiàn)沒有,這里的人長得很怪。”百里決明說。

    “怪?”他故作不知,露出無奈的苦笑,“你是說他們長得丑么?”

    “長得的確丑,”百里決明蹲得累,干脆坐在腳踏上,“不過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見他們臉上一股兇相,印堂聚煞,臉膛火紅,這是大兇之兆。聽說喻家夫人前些天去郊外做法事,回來后昏睡不醒,約莫和那場法事有關?!?/br>
    “哦?”謝尋微問,“法事不是祈福禳災的么?”

    “非也,”百里決明道,“法事有陰事和陽事,喻家是祭祀先主君,做的定是陰事。陰事里有個章程,叫‘攝召’,召請先人亡靈來道場度化。這一道儀式若出了差錯,召過來的就不是先人亡靈,而是他方惡鬼了。”

    “秦大哥的意思是,喻夫人召來了惡鬼?”

    百里決明說:“可不,剛剛我就撞見惡鬼夜行了,他在找人附身。不過這廝機敏得很,閃得快,沒把他抓住?!?/br>
    謝尋微搖搖頭,“喻家是仙門翹首,夫人也頗有道行,道場法事是仙門子弟必修的科儀,就算是鄉(xiāng)野道士也爛熟于心,怎么會召錯鬼呢?”

    “誰知道,老糊涂了吧?!卑倮餂Q明聳聳肩。

    正說著,外頭一陣響動,像什么東西碰碎了花盆。百里決明眉心一蹙,謝尋微也下了床,兩個人弓著身貼著門,在茜紗上戳出一個洞,悄悄往外看。只見角門那兒有個人影,正探頭往里看。

    “什么人?大半夜過來,登徒子么?”敢偷看他徒弟的閨房,百里決明心頭火起,“他奶奶的,看老子不劈了他!”

    謝尋微無奈地淡笑,這家伙自己也是大半夜過來,怎的不說自己是登徒子?謝尋微把他拉住,“不對勁,仔細看他的脖子?!?/br>
    百里決明定睛看,頓時眸子一縮。那個人在門后面,歪著腦袋往里瞧,只是這脖子歪的幅度太大了,幾乎掉下肩膀。若是正常人這個模樣,脖子早斷了。那個人在門后待了一會兒,麻雀似的跳出來,是個歪脖子的瘦影,他蹦進青白色的院落,默默立在當中。

    謝尋微住的小院叫靜園,有八九間屋子并一個柴火房,謝尋微自己住主屋,園里清冷蕭條,青白色的月光流瀉在長滿青苔的石板上,越發(fā)顯得沒丁點兒活人氣兒。那歪脖人從南邊開始,一間間地開屋子,木門吱呀呀地響,在寂靜的黑夜里很是刺耳。他跳進去,隔了一會兒,又出來。

    “那些屋子不住人?!敝x尋微用嘴型告訴百里決明。

    百里決明皺了皺眉,覺得奇怪,喻家怎么連個下人都不給她使喚?尋常哥兒姐兒外間都有丫鬟婢仆守夜,謝尋微這兒一個人也沒有。

    歪脖人仍在開門,每間屋子他都要跳進去逡巡一圈,百里決明和謝尋微都聽見他梆梆梆的蹦跳聲。這個人的尸體已經(jīng)非常僵硬了,無法像正常人那樣走動,只能用跳的。還有三間屋子,他快要到主屋了。

    百里決明示意她回里屋,他拴上門,弓身跟在后頭,兩人一同上了床。歪脖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到達門邊了。他推了推門,推不動。外頭靜了一會兒,沒有腳步聲響起。百里決明默默側耳傾聽,忽地又傳來門閂滑動的聲音,他心下一驚,撩開床簾看,門縫那兒伸進五根極長的指甲,指甲撥動門閂,緩緩地把它移開。

    指甲這么長!人死后只有頭發(fā)和指甲會繼續(xù)生長,這僵尸定然死了有些年頭了??磥硭]有附身成功,還是用自己的尸體行動。

    門閂被撥開,瘦細的歪脖長影子投入屋里的地面,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怖。重重梆的一聲,他躍進了主屋的門檻。那是個瘦高的陰人,雙手平舉,十指指甲鋒利尖細,幾乎有一截手肘那么長。百里決明迅速放下床簾。歪脖人開始在屋子里跳躍,撞到好幾次桌椅。隔著床簾,兩人看見歪脖人越來越近,可怖的影子映在床簾上,越來越大。

    歪脖人一面逡巡,一面低語:“床呢……床呢……”

    百里決明和謝尋微對視一眼,他在找床!

    道行不高的鬼魂神智不足,靠鞋尖朝向識床。鞋尖若朝著床,鬼就會上床,鄉(xiāng)下老人都教導孩子,睡覺前要把鞋子一正一反地放,這樣鬼魂就找不到床榻。百里決明低頭一看,謝尋微的鞋尖正朝著床榻。眼看歪脖人越來越近,蹦跳的梆梆聲沉重急促,催命似的。

    忽然間靈機一動,百里決明摘下謝尋微手上的銀鐲子,撩開床簾,朝對面扔了過去。銀鐲子哐當一聲砸在墻上,又掉落在地,滴溜溜轉了一圈。歪脖人迅速轉身,蹦了過去,直往墻上撞。

    趁這時,百里決明迅速鉆出床簾,探身把謝尋微的鞋子拿了上來。拿到手上才發(fā)現(xiàn),謝尋微的鞋子很大,看著和他的尺寸差不多。百里決明有些無語,一個姑娘家,腳怎么這么大?

    歪脖人連撞了好幾下墻,似乎知道前面沒路了,又退回里屋,重新開始逡巡。他靠近床榻了,平舉的雙手劃過床簾,床簾刺啦一聲被劃破,十根尖尖的指甲戳進來,差點兒戳中百里決明的眼珠子。兩個人小心翼翼躲避那奇長無比的指甲,都擠在了床角。

    謝尋微不住往百里決明那靠,百里決明被她擠得緊貼著墻。實在擠得難受,百里決明推了推她。黑暗里,謝尋微眨眨眼,很無辜的樣子。

    指甲從他們頭頂經(jīng)過,歪脖人什么都沒找到,機械地念著“床呢……”,腳下轉了個圈兒,螞蚱似的蹦了出去。

    百里決明掀開被子,躡手躡腳下床,無聲無息跟在那鬼身后。跟到門邊就停住,看那歪脖鬼一蹦一跳地走遠。

    目送歪脖人出了庭院,百里決明關好門回來,謝尋微正倚著引枕等他,道:“秦大哥怎么會知道鬼怪要來此處?”

    “我猜的,”百里決明說,“你是純陰之體,最是招鬼,府里要是有鬼,一準來你這兒。幸好我來了,若我今夜不來,你睡熟的時候這廝闖進來,你就沒命了?!?/br>
    “秦大哥,你對我最好了?!敝x尋微笑意盈盈。

    “那當然?!卑倮餂Q明哼了一聲。

    這家伙一如既往的不謙虛,謝尋微掩著唇低笑。溶溶月光勾勒她的眉目,眼梢的嫣紅比霞色更加柔艷。個子這么高,分量又這么沉,百里決明覺得她更適合當個男人,若是個男人,也該是個極漂亮的男人。

    “秦大哥今晚能留下來陪我么?”謝尋微輕輕拉住他的腕子,“府里鬧鬼,我害怕?!?/br>
    她央求的模樣凄楚哀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在求自己的情郎哥哥不要拋下她。

    打小就教她好好修煉,將來出門,神鬼都繞道走。百里決明心里郁悶,沒成想長大以后,成了個慫包。罷了,她是個丫頭,總不能像對付小子一樣提著草鞋抽打。他嘆了口氣,“行,我就在你床邊坐著,哪也不去?!闭f罷又道,“你覺不覺得這個歪脖鬼看起來怪怪的?”

    謝尋微雙眉顰蹙,沉吟道:“嗯,脖子么?或許是吊死鬼,繩子勒斷了脖子,故而歪斜若此?!?/br>
    “不是,剛剛他進門的時候,我看到了他的臉?!卑倮餂Q明說。

    “哦?”謝尋微問,“莫非秦大哥認識?”

    百里決明沉默了一陣,眼神晦暗不明。

    他說:“我覺得……他很像你。”

    第10章 夜怨(二)

    “秦大哥這是何意?”謝尋微笑容一僵,床簾子的陰翳罩著她的臉龐,看不清楚神情,“秦大哥覺得我像個鬼怪么?”

    “我不是這個意思,”百里決明回憶那個陰人的模樣,道,“你看他的模樣,你覺得他是男是女?”

    “……男人?”謝尋微不明白他的用意,遲疑著說。

    “是了,那么高大,身材也粗壯,沒道理是個女人??墒俏曳讲趴匆姡L了副女人的臉,還涂了脂粉?!卑倮餂Q明露出惡心的表情,“看起來怪瘆人的?!?/br>
    謝尋微還保持著微笑,柔聲道:“那么秦大哥說他像我是何意呢?”

    百里決明向來不懂察言觀色,沒看出謝尋微的微笑里有兇險的意味,直白道:“你們都是男人的身條,女人的相貌。你個頭也高,腳還這么大。不過你不一樣,那陰人丑了吧唧的,沒你這么漂亮。你看著舒心,他看著瘆人。話說回來,你得少吃點兒,姑娘家家的,分量太重不好?!彼t了眼謝尋微的胸口,撓撓頭問,“你要不要弄點黃芪紅棗什么的?”

    “吃那個做什么呢?”謝尋微問。

    百里決明說:“讓你該胖的地方胖點兒,你們女兒家不是挺在意這個的么?我于醫(yī)道頗有研究,剛好有個頂好的方子。你照我說的煎成茶,每天喝一盅,連喝一個月,保管見效?!?/br>
    不知怎的,百里決明覺得屋子里的陰影好像深重了幾分,恍若鐵幕壓在頭頂,有點讓人喘不過來氣兒。黑暗里瞧不清楚謝尋微的表情,只見她沉默地躺下,蓋上薄被,轉身背對百里決明。

    “秦公子還有事么?尋微要安寢了,秦公子還是早些回廂房歇息吧?!?/br>
    “嗯?”百里決明疑惑地問,“剛才不是說要我留下來陪你么?”

    她嗓音清冷,“尋微忽然想起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多有不妥,于尋微清譽有損,故而還是請秦公子移步回房吧?!?/br>
    怎么稱呼也變了?之前還嬌滴滴喊秦大哥,現(xiàn)在怎么冷冰冰喊秦公子了?百里決明摸不著頭腦,“這里不安全,萬一那鬼怪又回來怎么辦?要不然我?guī)銚Q個院子歇息?”

    謝尋微幽幽地說:“何必呢?尋微男身女相,腳大胸平,活在這世上也無甚趣味,倒不如死了的好。來世投胎,做個秦公子看得上眼的姑娘?!?/br>
    百里決明:“……”

    他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這丫頭是生氣了。

    怎么就生氣了呢?他說的明明是實話,還幫她想法子豐胸。她不高興,反而生氣?

    百里決明戳戳她后背,“喂,尋微,你生什么氣???”

    謝尋微揚起手,床簾子自動落下來,隔絕內(nèi)外。

    百里決明:“……”

    這是打定主意不理他了。

    得,不理就不理。什么德性,好心當作驢肝肺,爺還不伺候了。百里決明自己到外間坐下,打量屋里的陳設,有棗紅花幾和白瓷一枝瓶,卻并未插花,茶盞是冷的,壺里沒有茶水。月光透過萬字格窗欞,打在忍冬花地磚上,恍若青白的水波微微蕩漾,那一朵朵纏枝忍冬便是水里生出的花兒。

    分明是大夏天,正是熱氣騰騰的時候,屋子里卻涼匝匝的,沒點兒活人氣兒。這孩子怎么過成這樣?一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大姑娘,卻活得像個死人。百里決明皺起眉,目光穿過茜紗窗,望向空蕩蕩的院埕。這寂靜的小園子,在偌大的喻府里遺世獨立,恍若一個孤零零的墳冢。

    天剛亮的時候百里決明就回西廂房了,臨走的時候探腦袋看珠簾里面,謝尋微還沒起身,側耳聽呼吸,已經(jīng)醒了,但假裝睡著,大約仍是不肯理他。這嬌滴滴的娘子脾氣,他才懶得哄,倚在珠簾外面道:“昨夜鐵定有人死了,尋微,你別跟他們說我們看見了歪脖人。”

    免得那幫人質問他為何不封印鬼怪,麻煩。

    里面的人沒聲兒,百里決明敲了敲梁柱,“丫頭,聽見沒?理由你別管,反正別說就是了?!?/br>
    她還是不吭聲,百里決明就權當她聽見了,自己大搖大擺地回廂房。剛回去沒多久,就有仆役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大喊道:“秦公子,出事了,死人了!大公子請您過去!”

    到了正院一瞧,里里外外圍了三圈的人,正中間躺了兩具尸體,各自都裹著白布。喻聽秋白著臉,瞪著那兩具尸體發(fā)呆。喻鳧春凄凄慘慘站在階上,不住地拿手帕擦汗,一見百里決明來,得了救星一般迎上來。

    “秦少俠,你可來了!”喻鳧春嗚嗚地哭,“我娘昏迷,家里又死人,這可如何是好啊?”

    謝尋微也來了,娉娉婷婷朝百里決明福了福身,“秦公子,昨夜睡得可好?”

    她這陰陽怪氣的模樣著實讓人頭疼。女人生氣到底要氣多久?百里決明很郁悶。

    掀開白布瞧,第一具是男尸,身體被撕得稀爛,脖子被大力拗斷,兩眼瞪得比銅鈴還大,顯然死前被嚇得不輕。看來那歪脖人喜歡讓大家和他一樣歪脖,百里決明搖搖頭,看第二具,還是男尸,同樣的死狀,脖子整根斷裂,露出白森森的骨茬,臉上定格在一個驚駭至極的神情??此麄兩砩系膫?,顯然是那陰人鋼鐵一般的長指甲弄的。

    一個仆役跪在尸體邊上哭,“都怪我!昨兒秦公子說家里有鬼怪藏匿,我還不信,沒告知大公子,這才害了有才和有德?。 ?/br>
    喻鳧春驚道:“什么?這是怎么回事?”

    “昨兒我看見厲鬼夜行?!卑倮餂Q明目光在人群里逡巡,正巧瞧見昨夜那倆嚼他舌根的丫頭,朝她們努努嘴,“回去的路上有人喊你們沒有?”

    兩個丫頭畏畏縮縮站出來,高個頭那個回話道:“確實有,我們倆聽見有個男的喊我們的名字。聲音聽著很耳熟,還以為是府里什么人,本來想答應來著,忽然想起秦公子說的話,才忍著沒回頭。”

    矮個兒驚恐地接話,“他喊了我們一路,我們回到屋里關上門,才敢透過窗紗往外頭看,根本沒人。”她撫著心口唏噓,“幸好秦公子提醒我們,要不然現(xiàn)在躺在這里的就是我們了!”

    一夜連殺兩人,這死鬼看著有些兇啊。百里決明覺得棘手,又問喻鳧春能不能帶他看看喻夫人,喻鳧春領他進去查看。那是個四五十歲的婦人,睡在拔步床上,面容憔悴,被面隆起恍如一個墳包。百里決明給她診脈,只看出陰邪入體,什么也瞧不出來。

    婦人嘴唇翕動,仿佛在念些什么,貼近細聽,似乎是在念她丈夫的名字。

    “你們爹娘感情很好?”百里決明走下腳踏。

    “那當然,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喻聽秋冷冷道,“我娘每年都要在寒山道場設壇度魂,讓我爹早日度化歸天。”

    “是啊,寒山道場清幽怡人,從沒什么陰邪的,尋微meimei還在那兒修行過幾年呢。”喻鳧春道。

    百里決明還是看不出什么來,又問:“不知那惡鬼是什么來頭,你們可還有人碰見什么怪事沒有?”

    喻鳧春躊躇了半晌,道:“有一件事,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昨晚我給我娘守夜,半夢半醒的時候聽見了屋里有磨牙的聲音,就是那種耗子磨牙的聲兒,‘咯咯咯’的?!?/br>
    他模仿著咬合下頜,發(fā)出那種詭異的聲音,喻聽秋渾身起雞皮疙瘩,忙道:“你別學了,聽了我難受。這算什么怪事,沒準是娘在磨牙,也可能是你自己磨牙。”

    “怪的不止有這個,我問睡在外間的仆婢,都說什么都沒聽著,昨晚一點聲兒也沒有,那磨牙的聲音只有我聽到了?!庇鼬D春委屈道。

    “那就是你做夢!”喻聽秋斷定。

    磨牙?百里決明回想那歪脖鬼,只聽到他念著要找床,并未聽見他磨牙??催@胖子慫慫呆呆的樣子,他的話兒只能聽一半,看來唯今之計只有等今晚惡鬼再次現(xiàn)身了。不過就算找到了那歪脖鬼,他也沒法兒封印它。指望喻家兄妹這兩個慫貨,還不如闔府擰斷自己的脖子。

    “姑蘇還有什么仙門沒有?你倆派人去求援吧?!卑倮餂Q明最后說。

    喻鳧春搖頭,“最近的是金陵,可到那兒也得三日的車程。”

    “姓秦的,你只要幫我們撐過兩日就好。母親病倒,我們已經(jīng)向宗門求醫(yī),恰巧裴真哥哥在附近的鄉(xiāng)鎮(zhèn)施針舍藥,今早傳飛帖來說后日便到?!庇髀犌镎f,“裴真哥哥是宗門最年輕的醫(yī)者,道法高明,他的銀針不僅入肌入骨,還能扎入魂魄,屆時必定能為我們驅兇除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