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wǎng)文大神重生在1927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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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如果一篇小說,能塑造出許多個無論反派正派都能讓人看完還印象深刻的角色,那至少也是網(wǎng)文中的佳作了。 --- 只是看完這幾封所謂負/面/評價的信,再三表示自己沒有受到影響,又奉上十章稿子,等送走了安下心了的賀主編,許少庭才一拍腦袋的反應(yīng)過來,忘記與賀主編說一說自己改了大綱的事情。 回到屋中,則另有一件事要做,碰巧遇到管家埃里克,便讓他把這幾日的報紙都拿來,等坐在客廳看著送來的報紙,就發(fā)現(xiàn)竟然是每份報紙上都有提到《大道仙途》這小說。 有的提的平平淡淡,介紹了下當(dāng)下有篇小說很受追捧,上海幾乎人人都在追著《滬市晨報》看每天的連載。 更有一樁趣事,講的是早上兩位趕著去上班的先生在電車上發(fā)生爭執(zhí),險些就要動手打起來時,一位公文包里掉落了份《大道仙途》手抄版本,結(jié)果另一位也是這小說的忠實讀者。 車上眾人就見要打起來的二位,如同多年未見的好友相認那般,從打架前奏變成了書友線下聚會,乃至于令人感慨,這大概就是小說的魅力吧。 這件趣事看得少庭也露出笑,當(dāng)然不排除其中夸大甚至編造的可能性,但也足夠說明《大道》如今的人氣,看得人很多是一定的了。 但在這些好的聲音之外,就也看到了報紙上不好的評論,只是先前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春風(fēng)》的負/面/評價,再看關(guān)于《大道》的評論,到是心如止水,并且心想也不過是老一套的做法而已。 比如《滬市晚報》里有人寫文章,提到《大道仙途》,稱其是嘩眾取寵的刻奇劇情,以故意扭曲神話故事中的人物來博取大眾眼球,認為這小說也只是初期能吸引點目光,等噱頭都用完了,也就被讀者們都拋棄在腦后了。 還有許多文章批判他的文筆,認為千風(fēng)明月即使是寫白話小說,也寫的太白了,毫無文學(xué)藝術(shù)的美感,通俗直白到讓人驚嘆,這樣水平的人也能上在滬市晨報連載長篇小說? 繼而懷疑了一番作者本人是不是動用了什么權(quán)利,滬市晨報是不是有什么黑幕,作者和報社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交易…… 少庭忍不住心中吐槽:這個猜測也是厲害了,怎么覺得這位是在帶節(jié)奏? 只是在看到熟悉的名字,那位為了葉校長發(fā)言,并且罵了沈小姐狗屁不通一頓的千秋萬古,竟然也在時評中提到了《大道仙途》,這位在文人圈子里備受尊敬的作者寫到: 時下有篇名為《大道仙途》的小說,正是因為在民間廣受好評,且?guī)缀跄耀@了滬市所有的白話小說讀者,也因而在文人圈子里引起熱議。同樣作為看過這篇小說的人,本人也要道一聲精彩。 只是精彩過后,不僅想到小說中的主人公面對命運、神佛這樣的龐然巨物,這樣不可違也要違之的鬼神之力,尚且能做到去反抗去斗爭,為什么我們?nèi)A夏的人卻能對著同樣也只是人類的洋人們那樣卑躬屈膝? 這樣一想,大概就是小說和現(xiàn)實的區(qū)別了,這篇小說能這樣受歡迎,無論是在校學(xué)生還是工作多年的青年人,無論是男是女,都會被主角那與命運斗爭的精神深深吸引—— 因為這正是現(xiàn)實中的我們每一個人,我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于是我們便格外的向往與喜愛這樣一個去反抗命運的少年。 但是又何其悲哀?當(dāng)下做不到的事情,于是寄托于小說。 而不得不說,以目前看到的連載,作者表現(xiàn)出來的意圖隱隱是以娛樂性質(zhì)為主,并非是要寫出什么發(fā)人警醒、揭露人性的文章。 或者我該說一句,與其清楚明白的在黑暗中痛苦絕望,不如沉浸在虛無的快樂中慢慢死去? 這兩者也許是前者更為悲哀? 但我仍然選擇直面痛苦的死亡,也不愿在虛假的快樂中一睡不醒。 --- 同一時間,許懷清帶著秘書長正走在租界中的工部局大樓中,來往間幾乎全是白人面孔,于是獲得了許多注目禮。 只是拐了個彎,與兩個迎面走來的人打了個照面,兩人都是年輕面孔,只是其中一位是在這里難得一見的亞洲人。誠然他的皮膚慘白到令人幾乎要懷疑他的種族歸屬,但這人見到許懷清,便露出笑來,喊了聲許老師。 他身邊的棕發(fā)白種人青年用中文問他:“你在滬市的家庭教師?” 沈靈均回道:“不是,是以前在英國讀書時的大學(xué)老師?!?/br> 這位白人年輕人相當(dāng)驚訝,這才仔細的打量起面前這位清俊的黃皮膚華夏青年:“那想必成績不是普通的優(yōu)秀,是要比白人更優(yōu)秀才能任職了?!?/br> 許懷清只是匆匆看一眼這兩個年輕人,對那白人還算友善的微微一笑,便是打過招呼,對沈靈均也只是道:“我來這里找人。” 沈靈均知曉許懷清如今政府任職,會來工部局也不稀奇,只是與身邊的白人說了兩句,把人打發(fā)走了,主動換了方向與許懷清并排走著。 “許老師來找誰?” “望月三郎知道嗎?” 沈靈均記憶極好,瞬間想起那個古怪的矮個日本軍官,便皺了眉:“他現(xiàn)在在工部局?” 工部局由董事會領(lǐng)導(dǎo),常任董事有九名,向來是以英國人占了大多數(shù)席位,美國人占那么一兩個,1915年之前德國占一席,15年之后這個席位便歸了日本人,也是難得在白人的統(tǒng)領(lǐng)里出現(xiàn)了黃種人是面孔。 許懷清道:“也許可能是在工部局,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找他一整天,最后由他meimei說是來了這里?!?/br> “只是如果找來,人不在這里?!痹S懷清疲倦的揉了揉腦袋,“他就算事后說自己早就離開了,我又能怎樣?!?/br> 第五十八章 文化侵略 沈靈均想想, 主動攬了這件事,對許懷清說:“你跟我來,如果日本董事辦公室找不見人,我再幫你問問。” 許懷清聽到這話, 是十分感謝, 但此時也不是適合再三表達謝意的場合與時間, 于是只是異常真摯的說了聲謝謝。 沈靈均便說:“不用這么客氣, 朋友之間互相幫助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同樣的事情我們彼此互換, 我相信許老師也會伸出援手?!?/br> “況且?!鄙蜢`均笑道,“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舉手之勞罷了?!?/br> 許懷清便也笑了,同時夸道:“你成語比以前到是用的順暢許多?!?/br> 沈靈均自得且謙虛的回道:“一般般吧, 勉強算是順手拈來,也算不得多么暢通無阻。” 許懷清:“……” 身旁秘書長卻是沒忍住,脫口提醒道:“小同學(xué),你還是需要再修煉一番啊?!?/br> 三人這樣說了幾句,走在工部局辦公大樓的長廊,由沈靈均左拐右?guī)? 一會兒工夫便在插著日本旭日旗的房間門前停下。 三人皆是靜聲,這門算不上隔音,里面人與人之間的談話聲從門縫里傳出來,沈靈均先行敲門, 里面人聲便靜了。 他道:“高橋先生,你好,我是萊恩,可否打擾您一會兒時間?” 辦公室中那位高橋先生聲音傳出來:“原來是萊恩君, 還請進?!?/br> 沈靈均推開門,他率先閃進辦公室中,對許懷清與秘書長比了個稍等的手勢。 兩人點頭,待這位英國籍黃種人青年消失于眼前,秘書長低聲道:“幸虧遇到這位沈先生,雖為英國政府服務(wù),但卻沒有如那些白人一般眼睛長在腦袋上似的蠢樣。” 許懷清嘆氣:“若是國家強大,他們又怎敢在華夏土地上這般猖狂?” 秘書長便也面色不好,但也閉嘴不再出聲了。 辦公室中倒是另一番景象,沈靈均踏進房間,窗簾如數(shù)被拉至兩側(cè),于是今日晴朗天氣的陽光盡數(shù)傾瀉進滿室,燦爛光輝中一坐一站兩人,坐著的那位看不出身高如何,但站著的那位日本軍官確是從沈靈均進來之后,愈發(fā)被襯托的是個絲毫不摻水的矮子了。 沈靈均進來時,這二人正在聊天。 其中那位矮子軍官,望月三郎正拿著報紙,輕聲細語的說道:“華夏人的小說與我們當(dāng)下流行的風(fēng)格區(qū)別很大,最近這篇頗具人氣,不論別的,確實想象力是首屈一指,若是翻譯到我們國家,應(yīng)也會十分受到歡迎?!?/br> 另一人便說:“哦?是嗎,望月君說的我也好奇起來,有時間我也要拜讀一下?!?/br> 這位坐在實木辦公桌后的,回應(yīng)望月三郎的人便是沈靈均口中的高橋先生。 他話落,看向進來的男青年,對待這位英籍華裔軍官,露出的笑容堪稱友善禮貌,但也恰到好處絕無諂媚討好之意,只是相當(dāng)熱情的喚道:“不知萊恩少尉怎有空大駕光臨我這里?” 沈靈均微微一愣,略微不解的問:“大駕光臨這個詞……用在這里不合適吧?” 高橋先生本想這英國白華是來做什么的,被他如此一問,因中文畢竟并非母語,便也露出不作假的疑惑神情,并為自己辯解起來:“我中文也只是粗通,要是用錯了詞匯,還請包涵吶。” 沈靈均:“我中文也不是很好——至少不如英文好?!?/br> 高橋先生更是窘迫:“我英文還不如中文,萊恩先生還是與我說中文吧,當(dāng)然,如果您會日語那就更好了?!?/br> 沈靈均:“日語委實有些難度,當(dāng)然華夏文言文更勝一籌?!?/br> 這話一出,立即得了高橋先生大大認同,張開嘴呱呱不停的也跟著大大抱怨了番華夏文言文語言體系格外的反人類。 聽得在一旁被忽視掉的望月三郎,眼見這兩人話題越跑越偏,不得不出聲打斷。 他直直看著這位二次見面的男青年問道:“原來是萊恩少尉——沒想到在這里再次見面,用作中文來說,也能稱得上是句有緣千里來相會了。” 高橋先生聲音漸停,好奇打量這兩人,便問:“你們二人之前見過?” 沈靈均目光也慢悠悠的從高橋先生那里,轉(zhuǎn)變到望月三郎臉上。 他一張臉面色蒼白的過分,于是自小便是眉毛眼珠子被襯托的過于漆黑,便被他那雙眸子盯著,只覺得黑的沉甸甸一片,總帶著某種有了重量的情緒。 無論是好的,壞的,亦或只是似笑非笑,讓你驚疑不定,暗自惴惴揣測…… 但看著望月三郎這張清秀有余且稍顯稚嫩的娃娃臉,沈靈均只見這讓他摸不清年齡的漂亮面孔上,那雙眼睛是同樣的黑琉璃般的不摻黑色以外的雜色,剔透的眼珠子下暗藏著股根本掩飾不住的詭譎。 沈靈均語氣溫和:“興許不是緣分?!?/br> 望月三郎大感訝異,訝異于這回答,于是也話中帶著興味:“難不成是萊恩少尉主動來找我?” 沈靈均微笑道:“也許正是如此呢?!?/br> 望月三郎繼而一愣,便見他看著這位高大英籍華裔軍官的目光隱隱露出某種猖狂的興味,這次再打量這位英俊的軍官先生的目光,便有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沈靈均目光便冷了,冷意之外嚼出一口乏味無趣,避開這望月三郎目光,冷淡回道:“受人之托罷了,許懷清先生找您許久,我不過是個引路的人?!?/br> 說罷,便是不愿再和那位矮子軍官對上目光,也不等對方回答,直截了當(dāng)?shù)霓D(zhuǎn)身去請許懷清與秘書長進來,是一點都不給人面子了。 --- 至于許懷清這么著急找望月三郎其人,究竟要談何事,沈靈均不得內(nèi)容,這天晚上倒是讓許少庭聽了一耳朵。 許懷清這日歸家早就過了晚飯時間,家中電話機安裝在一樓走廊,離少庭房間最近。 他寫完一章稿子,伸了伸胳膊腿,就了臥室想去廚房拿一瓶汽水喝,剛踏出腳步走了兩步要拐彎,許懷清聲音便不請自來的傳進耳朵中。 他便聽到許懷清說:“從小學(xué)開始就必修日語便不說了,教材編攥權(quán)利也要由日本人派遣學(xué)者進到我們教育部,以后通通采用他們提供的課本?!?/br> “滿洲里便這樣做,打著亞洲圈共同繁榮的旗號,其他洋人國家只是從華夏撈金,日本這是當(dāng)華夏人是狗——要從這一代開始馴化我華夏青年嗎!” 許少庭只聽到這怒聲一段話,他近代史雖不好,但也確有點記憶,同時暗自想到:侵略一個國家的手段許多,但只要國土上的原住民們沒有死絕,總有再次站起來的那一天。 那真正能起到占領(lǐng)這個國家的做法,還真的就是莫過于從文化上徹底侵略。 就像后世都是亞洲人,法國人對韓國人就印象很好——很多華夏人不知道,法國的年輕人許多都是看韓劇長大的。 同樣我們很多人沒出國前,最開始對歐美國家白人的印象,不也是美國人熱情爽朗,英國人紳士,法國人優(yōu)雅么。 為什么沒出過國的華人,甚至根本沒有和外國人打過交道的華夏人,都會覺得外國的月亮比華夏圓? 這就是文化輸出的作用——大炮與槍桿打開的國門,不過是硬性侵略,留給原住民們的是世代的仇恨。 文化卻是軟實力的侵略,是比起rou眼可見的戰(zhàn)爭,一步步侵蝕著人們的思想,不動一兵一卒,就從思想上讓人徹底叛變。 百年前的時代是冷酷無情、奪取生命的戰(zhàn)爭,百年后的和平時代,則是文化的戰(zhàn)爭。美國在這一點便做得最好,他們不用槍支炮彈,轉(zhuǎn)而用電影音樂打開了別國的大門,向全世界輸出了美國文化—— 為什么沒出過國,也不認識外國人的華夏人就會認為別的國家更好,這就是原因了。 二十一世紀的美國,無異于在無形中就打贏了一場看不見的戰(zhàn)爭。 許少庭沒來得及收回腳,猝不及防的就在那一聲里冒出個腦袋,和握著話筒還在憤懣不平的許懷清打了個照面。 許懷清顧不及兒子,對電話那邊又道:“那望月三郎竟說:你們?nèi)A夏每年花費那么多錢送學(xué)生們出國,主要留學(xué)地點便是英國、美國和日本,現(xiàn)在我們主動為你們提供日語老師,讓你們的學(xué)生享受到要花費一筆不菲費用才能在日本接受的教育,我們要做的事情,和你們每年花費大量助學(xué)金,和你們政府做的事情并無不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