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頁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男主的炮灰跟班[穿書]、穿到科舉文中嫁反派[穿書]、我是國家的磚、別對我撒嬌、巨龍星里的團寵小嬌嬌、末世大佬她恃美生嬌、農(nóng)女團寵是錦鯉、六歲meimei包郵包甜、嬌媚撩他、本廚神專治物種入侵
“我沒有?!焙⑼f,掙扎著想抽回自己的手。 “阿姨的手都紅了,你還想抵賴?小小年紀,滿口謊言!” “親愛的你別這樣,都是我的錯。阿宓他還沒有做好接納我的心理準備,我不應該貿(mào)貿(mào)然親近他……” 這一唱一和的場面,讓剛才說出羨慕的網(wǎng)友,恨不能把時間撥回幾分鐘,他要親手刪掉自己發(fā)出去的彈幕。隨著信息量增多,大家才知道,原來阮月不是江宓的親媽,江純安跟江宓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再聯(lián)想江宓母親半年前去世,后來江山這個父親再婚。在戶口本上江純安只小了江宓幾個月,表面是繼子,實則看五官眉眼,誰也不會錯認江純安跟江山的親生血緣。 網(wǎng)友們一下子就不好了。 果然每一個犯罪分子,都有一個天生不完美的家庭。他們瞬間就為江宓的犯罪基因找到了源頭。 【你們看,江宓在看江純安的貓!】果然如此,大家都看了過去,發(fā)現(xiàn)孩童的視線若有若無地看著藤椅上的小貓,而小貓則翹著尾巴,沖他喵喵叫。 【母親從小離世,父親是渣男,繼母小三上位又挑撥離間,有這樣偏心又畸形的家庭,他小小年紀也不容易,可能是在羨慕弟弟的待遇,從而渴望自己也有一只貓?】 【他為什么不喊父親買一只?】眾所周知,原生家庭里不患寡而患不均,哥哥弟弟兩人就算關(guān)系不好,各有一只貓也不會惹出多少事。 【也許是再買一只,也跟這只沒得比?江純安這只貓品種花色都很好,完全可以拿到國際上去參賽,可以說是獨一無二的稀有】 【既然是獨一無二的稀有,那江宓他為什么要殺貓?難道是得不到最后寧愿毀掉】網(wǎng)友們順著這個思路,大膽地進行猜測。 【很有可能,你們發(fā)現(xiàn)沒有,他剛剛在拿小鏟子刨坑!他很可能現(xiàn)在就萌生出了殺貓的心思】 發(fā)現(xiàn)自己在見證一場兒童犯罪,一時間,網(wǎng)絡上唏噓聲不斷。再可愛的小孩,只要他腦子里在預謀殺貓,幼嫩的雙手即將沾染鮮血,大家就喜歡不起來。大家也都知道了,從殺貓開始,江宓走上了一條與眾不同的路。 回憶到這里戛然而止,江宓深知過猶不及的道理,在給網(wǎng)友放了一個鉤子后,他在睡袋里翻了一個身,就陷入了沉睡。 裝作自己只是從鄒露嘴里,突然聽到“江純安”和“殺貓”兩個詞后,心神激蕩、暴露出記憶宮殿的樣子。 鄒露在河邊營地待了一天一夜,期間有多次小聲提到了江純安的名字,江宓五官敏銳,每一次聽到都黯然神傷,不小心暴露一部分記憶。 每一次漏一點,就像拼圖碎片一般,每一次給網(wǎng)友們一部分記憶,譬如繼母阮月私下的挑撥離間,在街坊鄰居間訴苦繼子跟她關(guān)系不融洽;江純安很喜歡他的透明無色墨水,幾乎愛不釋手;江宓每次都偷看弟弟的貓、貓也不討厭他、反而跟他很親近等等。 迄今為止,這場教育測試的天數(shù)日歷已經(jīng)翻過了七頁,戰(zhàn)場中心也演變得更加如火如荼的殘酷,不想舉刀殺人的,為了活下去,也被迫手染鮮血。原劇情里,天數(shù)截止第七天時,原主也是舉槍,殺了周海樓三人、鄒露一人和疑似夏清一人。 而現(xiàn)在,江宓頂替了原主,他手里的槍子彈一發(fā)沒少,他的雙手清清白白。 那這槍除了威懾就沒用了嗎?倒也未必。 接下來,就到了江宓繼續(xù)表演的時候了。 這一天早上,周海樓伸了一個懶腰,他的外套在晾衣繩上掛著。身上只穿一件白色T恤,因為睡姿問題,衣服微微上卷,露出了一截精瘦的腰和寬闊的肩背曲線。 “衣服整理一下?!笔Y冀說,“你在江宓面前,別那么隨意。”這些日子,但凡周海樓有什么露背的地方,他都及時阻止了。 “怎么了你?”周海樓皺起眉。 蔣冀猶豫了幾秒,他有事喜歡敞開說,從不瞞著對方?!澳銢]發(fā)現(xiàn)軍訓的時候,大家洗澡換衣服都避著他嗎?” 周海樓沉思了一瞬,在回憶,“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為什么避著他?”他聽出蔣冀話里不一樣的嚴肅,“難道他這個人有拿手機偷拍別人身體的癖好?” “那倒沒有。”蔣冀也不知道,這大少爺為什么那么能聯(lián)想。 “那是為什么?”大少爺刨根問底,“事實證明了,他身上好多流言都是錯誤的,咱沒事也別再擠兌他了?!?/br> 蔣冀無奈:“好好好,跟你說了,你別說出去。他喜歡男的,沒事避著點好?!?/br> “他喜歡男的?”周海樓正在喝水,差點沒被喉嚨處淺淺的一口水嗆死,連連咳嗽了好幾聲。 【什么?他喜歡男的???】天知道,網(wǎng)友的反應比他還大。 那他早上還給我一瓶礦泉水,別人都沒有,就我有了。原來這不對勁,沒想到我魅力那么大,難怪蔣冀喊我沒事注意著點。周海樓腦子亂七八糟地想。 見他反應那么大,兩人都陷入了沉默,這一瞬間,時間仿佛靜止,連少年攥礦泉水瓶身的聲音意外都清晰了許多。 江宓正在河邊洗臉,包括鄒露在內(nèi),所有人都離他遠遠的。 脊背感受到一抹仿若實質(zhì)的視線,江宓微微回頭,那一張臉倒映在河面上。如果拋去所有成見和陰沉冷漠的氣質(zhì),河水里這個人相貌精致出眾,頭發(fā)烏黑濃麗,像極了古希臘神話里以水為鏡、被所有仙女鐘愛的美少年,只消一個緩回抬目,足以讓周遭一切都迅速黯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