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們拿刀逼我做菜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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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門,正巧看到孫寶寶端著砂鍋而來,濤子沖她招招手,“寶寶姐,郭鳴在三號包廂?!?/br> 包廂中的趙思衡聽到“寶寶姐”三個字又有些不自在了,控制不住地想起中午那個犯蠢的自己。 走到岔路口的孫寶寶拐個彎,一邊走一邊問道:“三號?那個不是趙老爺子的房間嗎?” “趙爺爺請郭鳴吃飯呢?!睗咏忉屨f道。 孫寶寶點點頭,絲毫不意外。 這兩人雖然隔著幾十歲,但是卻在短短的幾天內(nèi)成為無話不談的酒友了。 也真是奇了怪了,自從趙老爺子來到飯店后,飯店中就常常出現(xiàn)一道靚麗的風景。 一老一少搭著肩膀,一個說著whiskies,一個講著老白干,周圍人聽得一臉懵逼,關(guān)鍵這倆還聊得熱火朝天。 這對老少的“說酒”,都快成了飯店每天的必備節(jié)目了都。 若是哪一天沒看到這兩人,常來的顧客都會忍不住問上一句。 “晚上好,這是你的粥?!?/br> 孫寶寶輕輕把砂鍋放到旁邊桌子上,然后舀些到湯盆中,再把湯盆放到桌子上。 郭鳴沖孫寶寶不好意思的笑笑,“麻煩了?!比思业曛袥]做粥的,忽然讓人家?guī)兔ψ鲆环?,可不就麻煩了?/br> 說著,舀一碗放到爺爺面前,拍拍他爺?shù)氖郑骸盃敚阋恢毕牒鹊膶O國棟粥來啦?!?/br> 孫寶寶:…… 其實“孫國棟粥”和“孫國棟做的粥”意思是不一樣的。 郭鳴還真夠機智的,他爺?shù)囊馑济髅魇呛笳?,他卻硬給他掰成前者。 只是硬給白粥扣個名字可還行? 原本安靜坐著的郭季平一聽,眼睛立即有神,眼神也不由得移到白粥上。 片刻后,肯定的搖搖頭,“這不是孫國棟的粥。” 郭鳴無奈唉一聲,松松握著拳頭扶額,“爺,這就是孫國棟粥,你喝喝看就曉得了。” 哎呦我的天,祖孫倆做的粥再怎么樣,味道也是相近的。 郭季平卻對粥這個事兒十分固執(zhí),愣是坐著不動,肯定搖搖頭:“不是!” 旁邊的趙老爺子也開始勸導:“老哥哥,粥嘛。味道都差不多,而這粥還是人家孫女做的,肯定連味道都一模一樣?!?/br> 郭鳴極力點頭,苦口婆心的勸導著。 孫國棟都去世了,他難道還能去把人抓來做粥不成。 可說來說去,郭季平只有一句話:“不是!”絲毫不妥協(xié)。 倒是在一旁的孫寶寶看出點眉目來,她回憶起前段時間國棟爺給她講的故事…… 不由得問道:“您說的粥……是雜糧粥吧?” 郭季平依舊搖著頭,不厭其煩重復著“不是”這句話。 不可能啊,孫寶寶蹙眉想了想,頓時靈光一閃,放下托盤坐在桌子前:“你那個粥,是不是好多家米一起做的?” 郭季平這下沒說話了,準確識別到“好多家米”這四個字。 孫寶寶緊接著又問: “是不是你大晚上,餓著肚子一家一家敲門要的米?” “是不是放在衣服里頭的袋子中,給你媽帶的?” 郭季平眼神慢慢與孫寶寶的眼神對上,終于有了反應(yīng)。 郭鳴看他這頓時松了一口長氣,不由得擦擦額頭上的汗,他這幾天可被折磨得太慘了!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每天到了早上六點整,就自個兒爬起來,將每個人的房間門敲一邊,硬是喊著要喝粥。 他這幾天一天的好覺都沒睡過! 不過,這事兒孫寶寶是怎么知道的? 孫寶寶眨眨眼,臉不紅心不跳的胡亂編造:“我爺爺把你爺爺饑荒年代暈倒在我家門口,然后我爺給你爺喂了一碗粥的事兒記得特別緊。曾經(jīng)跟我爸說過這事兒,我爸又對我說過這事兒?!?/br> 懂了,樂于助人,口口相傳。 在場幾人隱隱點頭,饑荒年代還給人喂一碗粥,這可難得了。特別是趙天德,他是經(jīng)歷過大災荒的人,更加清楚那時候一碗粥的分量。 郭鳴頓時對這家飯店的好感度突突突升,原來人家飯店曾經(jīng)救了他爺?shù)拿。?/br> 延伸一下就是救了他們?nèi)业拿。?/br> “并且……” 孫寶寶清咳兩聲,尷尬的咬著下嘴唇,坐直了身體,臉頰微微發(fā)紅。 “并且,呃……呃并且你爺還欠我爺一頓飯錢?!?/br> “不過也不多!”孫寶寶趕緊解釋,迅速伸出一根手指頭。 “就一元! 救你爺?shù)哪翘旖o他喝了一碗粥,我爺說了,一碗粥一元錢,這一元得要!” 所以不是她摳!是他爺,死了還記得這筆錢。 包廂頓時寂靜,眾人略有些懵逼。 懂了,一元債務(wù),代代繼承。 第47章 蛤蜊黃魚羹 寶寶,咱們店鋪微信的公眾…… 郭鳴此刻很羞恥。 他家好幾個廠, 為啥自己爺爺會欠別人一元,人家還記了那么久。 孫寶寶更加羞恥…… 腳趾摳地的那種,也不懂她爺是個什么心理, 一元錢都要找人要。 當事人郭季平先生倒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郭鳴不由得看自己爺爺兩眼,尷尬得撓頭: “那那那什么, 我等會兒一起把錢付了?!?/br> 孫寶寶倒是想趕緊答應(yīng),但一想當時國棟的話, 又搖搖頭, 手指緊緊掰著椅子,說話時都磕磕絆絆的:“不行…我爺說了,得你爺親自還?!?/br> “?。俊?/br> 郭鳴疑惑:“你爺說?” 孫寶寶手指掰得更緊了,“對,我爺說?!?/br> 郭鳴一頭霧水,索性他也不糾結(jié)那么多,沒準是人家爺爺托夢來說了呢。 郭季平口袋中是有錢的,現(xiàn)在的人基本上都很少用到現(xiàn)金,但因為老爺子生病的緣故, 他們家阿姨每日都要在老爺子衣服內(nèi)放上些零錢和他們家的聯(lián)系方式。 郭鳴從老爺子口袋中掏出一元錢,遞給孫寶寶, 孫寶寶接過硬幣,硬幣上的溫熱感一路蔓延,讓孫寶寶耳朵紅的都快冒煙。 這地方是不能待了。 什么叫社死, 她這種就挺社死的…… 如果可以,孫寶寶想連夜買票扛著火車逃離清城山! 關(guān)鍵是一旁還有趙老爺子和他孫子在看著,孫寶寶嘴唇都快給自己咬出血來! “對了!”孫寶寶走到門口了突然轉(zhuǎn)身道,“那個粥呢, 郭鳴你最好家家戶戶要米去,啥時候要完了給我我再做?!?/br> 說完,沒理郭鳴的疑惑,孫寶寶逃也似的趕緊關(guān)門離開。 門外晚風呼呼吹,她心中砰砰跳。 到花園小水池那掬一把清水往臉上潑了潑,臉上的紅才慢慢消失。 呼—— 還是做菜吧,孫寶寶覺得自己就不該離開廚房。 包廂內(nèi),自孫寶寶走后氣氛就有些尷尬。 趙老爺子突然“噗嗤”一笑,倒是把這氣氛給打破,惹得最抓麻的郭鳴都不由得笑出聲來。 “吃飯吃飯,吃飯要緊?!?/br> 說著,先夾一塊脫沙rou到郭季平碗中,又給自己夾了一筷子。 “這道菜味道真不錯,我中午點了還吃不過癮,你們也試試?!?/br> 郭鳴點點頭,馬上夾了一塊,輕輕咬一口后,剛剛所有的尷尬情緒全被他拋在腦后,注意力全給這塊rou給吸引走了! 原本整條rou被切成一塊一塊橢圓形的厚片,咬入嘴中的第一口,醬香味在口腔中綻放。關(guān)鍵是這個醬汁不咸反而有股醇厚的香,咽下后還回味無窮,隱隱有甘甜出現(xiàn)! 郭鳴吃得出來一道菜是先煎炸后悶煮的,外表的一圈皮有些脆,最外層包著rou的東西不曉得是什么,但是吃著巨香! “是豬網(wǎng)油。”趙思衡說道。 唯有豬油的香味才能這么香。 最外那一圈的醬香味更重,可里頭的rou卻帶有一股淡淡的酒味兒。 最關(guān)鍵的是里面的rou太嫩了。不但滑嫩甚至汁水充盈,嚼著嚼著鮮嫩無比,酒香醬香rou香一層又一層的,趙思衡相當好奇廚師到底是怎么做的。 不但如此,澆在rou上的醬汁中有蘑菇筍丁等,這些又增鮮又增香,雖然主要的味道還是醬香味和酒味,但把整道菜的味道變得豐富了許多。 難怪他爺爺天天都來這里吃飯,就連趙思衡都想了。 他其實是個很重口腹之欲的人,突然有一家這么符合他口味的餐館,趙思衡也挺想在這附近租個房子住下不走了。 廚房中。 濤子見孫寶寶走進來,把趙老爺子包廂加了兩個菜的事兒告訴她。 孫寶寶拐個方向往小廚房走去,笑笑道:“抓狂的可不是我,文心姐和兩個小孩今天中午就想吃了,我剛剛特意多做了一個,看來她們是注定沒口福?!?/br> 一邊說著,她一邊把另一份脫沙rou快速煮好交給濤子,然后自己開始上手做這道蛤蜊黃魚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