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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性失軌 第12節(jié)

    第16章

    “我去一下洗手間?!?/br>
    “好?!?/br>
    后背抵住關(guān)上的門,我吐出一口濁氣,抬手松了松系得過緊的領(lǐng)帶,卻沒有讓發(fā)澀的喉嚨得到絲毫緩解。

    我實在不想窺探顧鳴生的過去,那樣的行為卑鄙又可恥,可很多時候,沖動都難以抑制。

    他只在少年時短暫地和我提起過一次——他沒有父親,對方在他出生前就跑得無影無蹤。一個柔弱的女人能撐起的天地太有限,他必須比其他孩子更早懂事,接受成年人世界的批判與法則,才能拿這些換來如今看似美滿的生活。

    他得到了很多人眼紅羨慕的一切,也同樣失去了一輩子拿不回來的東西。我時常會想,如果顧鳴生出生在一個幸福的家庭,現(xiàn)在的他一定活得驕傲明艷,而不是像剛才那樣,就連笑容也要精算到一分一毫,假而精致。

    他將自己困在逼仄一方天地,拒絕一切試圖靠近的外來因素。曾經(jīng)我以為那是他想讓自己鶴立雞群的刻意為之,直到后來才明白這是他生來就懂得的本能防御。也許就連我,也無法觸摸到他掩藏在盔甲后的全部真心。

    我知道這不能完全怪他,但這并不妨礙胸口的郁結(jié)堵得發(fā)澀。

    洗手間的標(biāo)志在前方右轉(zhuǎn),我揉了一把被空調(diào)悶得發(fā)燙的臉,踱步走去。拐彎時有人走出包廂,我下意識側(cè)過身,直到對方突然一聲叫出了我的名字。

    “林曜?”

    他聲音不大,帶著些不確定性,順著空曠的走廊飄進(jìn)耳里。我回過頭,只看見一張陌生的面孔。

    “......你是?”

    男人睜大眼睛,快步上前拍著自己的胸脯說:“我是何晉?。∧悴挥浀梦伊??高三6班的何晉?!?/br>
    剎那,我有些后悔剛才走出了包廂。

    花了幾分鐘將眼前人和記憶里模糊的臉對上號,我杵在原地,有些想笑卻又笑不出來。盡管我知道這只是沒有道理的遷怒,但還是壓抑不住心頭的浮躁,看著何晉尷尬摻雜著激動的臉,我扯出了一個笑。

    “真巧,在這里碰見你?!?/br>
    這幾個字像是讓何晉得到了許可,頓時沒有顧慮,爽朗地笑了起來。

    “就是,怎么會這么巧!要不是你這幾年都沒什么變化,我剛才都不敢叫你?!?/br>
    “你倒變了不少,我差點沒有認(rèn)出來。”

    何晉摸了摸腦袋,不好意思地笑著,“是有點,任寒他們都說我發(fā)福了,不過我這是幸福肥,全靠我老婆喂出來的?!?/br>
    我假裝意外地問:“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是啊,剛今年六月辦的婚禮?!?/br>
    他一打開話匣子,頗有種要在走廊里聊到天荒地老的沖動。我心中不耐,卻沒有表現(xiàn)在臉上,等他說完六年戀愛長跑終于修成正果的故事后,我才委婉地提起在外面聊天不太方便,何晉一拍腦袋,又是懊惱又是熱情,把我領(lǐng)進(jìn)了他的包廂。

    ......其實我不是這個意思。

    但進(jìn)都進(jìn)去了,我也不好說出掃興的話。包廂里坐了四個人,兩男兩女。我拘謹(jǐn)?shù)卮蛄苏泻?,幾個人輪流介紹下來才發(fā)現(xiàn)都是高中同學(xué)。何晉說他們畢業(yè)后一直都有聯(lián)系,沒事就喜歡出來聚一聚,今天是正好趕上。

    “來,林曜,真沒想到今兒個能碰見你,這緣分不喝不行!”

    手中被何晉硬塞了一杯酒,我為難地說:“我酒量不太好?!?/br>
    他全然不給我拒絕的機(jī)會,仰頭一飲而盡,“沒事,意思到了就行,咱們走一個!”

    何晉比高中時更加熱情,我也只好碰了酒杯,低頭喝下。灼燙的白酒燒著嗓子,我沒忍住咳嗽起來,狼狽時有人遞過一張紙,我說了聲謝謝,擦完嘴后才對上那人復(fù)雜的目光。

    ......任寒。

    高中時的人和事我基本已經(jīng)忘了干凈,到現(xiàn)在還能記得一二的除了顧鳴生,也只有任寒。我忍著尷尬沖他一笑,誰料他像看見什么洪水猛獸似的躲開眼神,僵著臉不說話。

    這么多年倒也沒變,還是這么喜歡躲著我。

    何晉幾個已經(jīng)喝過一輪,全都帶上些醉意。他拉著我噼里啪啦說個不停,一會說要聚齊所有高中同學(xué)辦個聚會,一會又說起逃課去網(wǎng)吧被抓的糗事,我強(qiáng)撐著附和,實際一句也沒有聽進(jìn)去。

    高中時我朋友不多,在學(xué)校里每天按部就班的聽課學(xué)習(xí),算是老師眼里的好學(xué)生,同學(xué)眼中的書呆子。何晉幾個是班上最活躍的小團(tuán)體,和誰都關(guān)系不錯,與我完全相反。

    硬要說我們有什么交集,那也只限于幾次集體活動和分發(fā)作業(yè)時的短暫接觸,無論他如何回憶自己逝去的青春,我也升不起絲毫共鳴。

    聽著他滔滔不絕的長篇大論,兩個女同學(xué)都露出見怪不怪的神情。我忍著難受陪何晉喝了三杯,等到第四杯時被任寒伸手?jǐn)r住。

    他皺著眉頭,卻沒有看向我,“差不多得了,一身酒氣的回去婷姐又該說你?!?/br>
    我想這個‘婷姐’應(yīng)該就是何晉的老婆,他一聽這名字就放下了酒杯。我見時機(jī)差不多,有些不穩(wěn)地站起身,“我也該回去了,朋友還在等著。”

    何晉只能點頭,大著舌頭拉住我,“咱,咱倆加個微信再走,有空一定要出來聚聚啊林曜?!?/br>
    我撐著笑容說好。

    走出幾步,那四杯酒的后勁也跟著上頭。我揉著眉心拐進(jìn)洗手間,胃里翻涌起一陣惡心。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沒有喝過這么烈的白酒,渾身都傳遞出不適的信號。我靠著墻緩了三四分鐘,才壓下那股難受勁。

    掬了把水洗完臉,腦袋總算清醒不少。我甩了甩手,剛準(zhǔn)備推門離開,就和來人迎面撞上。

    說不出是意外多些還是平靜多些,對方是任寒。借著洗手間的冷調(diào)光,我勉強(qiáng)看出他并不算好的神情。

    只是醉意壓得我渾身難受,根本無心辨別他臉上的深意。我伸手推了推任寒的肩膀,卻紋絲不動。

    “讓一讓,我要出去?!?/br>
    “林曜,你還記得我嗎?”

    他這句話問得莫名其妙,我好脾氣地說:“當(dāng)然記得,你是任寒?!?/br>
    雖然我記性差,但也不至于剛聽了人家的自我介紹轉(zhuǎn)眼就拋到腦后。更何況高中時那段不太美好的經(jīng)歷,讓我忘記誰也不可能忘記他。

    我覺得自己分明沒有說錯話,可任寒的神情卻更差了幾分,屈辱中摻雜著隱忍羞怒,給這張斯文的臉添上幾分狼狽。哪怕我的眼前已經(jīng)開始飄雪花,也不禁在心底感慨了一聲。

    他要是長得再丑一點,或許當(dāng)初我也不會選擇對他告白了。

    哪怕那只是一場徹頭徹尾的誤會。

    任寒做了一個深呼吸,沉重地說:“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br>
    “那你是什么意思?”

    他像是忽然被設(shè)下禁言,沒有了聲音。

    我被他莫名其妙堵了四五分鐘,心情也直線下降,語氣不太好地說:“有話直說,沒事我就走了?!?/br>
    “林曜!”

    任寒仿佛是憑借本能地喊了一聲。他抓住我的手腕,隨后又像是碰到什么臟東西似的用力甩開,我不想在他身上浪費(fèi)時間,推開他大步離開。

    誰料他再一次扯過我,聲線泄出一絲微不可聞的顫抖。

    “你......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順著他裂眥的目光,我看向無名指上的銀戒,戒身在燈下劃過一圈光弧,渲染出一絲莫名的圣潔。我干脆利落地抽回手,“對,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兒子都快三個月大,等著叫爸爸。”

    我頗為惡劣地說完,眼睜睜看著任寒像是全身被一道雷劈過般顫抖起來。他的氣勢在瞬間萎靡,彷徨又迷茫地瞪著我,好像我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硬生生要在身上剮出一個洞來。

    “你怎么可能和女人結(jié)婚?”他喃喃道,“你怎么可能會和女人結(jié)婚?”

    我不耐地反問:“怎么不可能?”

    “你忘記曾經(jīng)和我說過的話了?你......你明明......”任寒深吸一口氣,深惡痛絕地看著我,“你這樣根本就是一個錯誤。”

    他的眼神復(fù)雜到讓我難以形容,憤怒,不解,迷惘,厭惡,還有一絲我看不明白的悵然若失。

    不過還好,至少他沒有再用‘惡心’與‘變態(tài)’來形容我,幾年下來的詞匯量還算有所長進(jìn)。

    “任寒,你也知道那是曾經(jīng),”我平靜地說,心情沒有因為他的話產(chǎn)生絲毫波瀾,“十幾歲的小孩會犯錯很正常,更何況我也沒有做出什么毀天滅地的事情,頂多就是說了幾句話,讓你惡心了那么一陣,這應(yīng)該罪不至死吧?我不知道你究竟在耿耿于懷些什么,但我需要提醒你的是,所有帶有侮辱性的詞語都是從你的嘴巴里出來的,我一句也沒有反駁,需不需我?guī)湍慊貞浺幌拢俊?/br>
    我的話音很冷,想必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其實這樣撕破臉皮挺沒意思,在包廂里認(rèn)出任寒的時候,我除卻驚訝就沒有其他情緒。這么多年過去,大家都不是一無所知的小孩了,我甚至還給足了面子沖他微笑,可惜他不但不領(lǐng)情,還堵到了衛(wèi)生間,就像當(dāng)年那樣站在道德最高點質(zhì)問我的性取向,實在是討厭又煩人。

    第17章

    任寒杵在原地,沒有再說一句話,面容在陰影交匯處晦暗不明。

    我轉(zhuǎn)身離開,這一回終于沒有再被莫名其妙地攔截住。

    “怎么去了那么久?”

    回到包廂面對顧鳴生的詢問,我搖了搖頭說不出話。

    空調(diào)暖氣讓酒勁上來后的腦袋越發(fā)昏沉,像是盛滿廢水的容器,晃一晃都能聽見水聲。他很快意識到了什么,幾乎在下一刻就起身接住了我。

    沉淡的香水味席上鼻尖,驅(qū)散了幾分生理不適。我下意識往顧鳴生懷里鉆了鉆,他的身體似乎有一瞬間僵滯,但消散得太快,更像是錯覺。

    喑啞的嗓音在頭頂響起:“你喝酒了?”

    我大腦凝滯著無法思考,嘴上卻毫無意識地流利說道:“嗯,出去的時候碰上何晉,被他拉著喝了幾杯......你還記得何晉嗎?”

    “記得,高中同學(xué)?!?/br>
    他只用了三秒便得出這個答案,讓我不禁懷疑自己的記性真的有那么差嗎?

    我有些不服,“你猜我還遇到了誰?”

    顧鳴生低頭一笑,胸腔抵著我的身體微微發(fā)震,“不會是任寒吧?”

    ......簡直毫無游戲體驗感。

    “你怎么知道?”

    “你都讓我猜了,除了他還能有誰,”顧鳴生沒有多問,扶著我低頭倒了一杯水,“你們喝了多少?”

    我接過后吞了一口,慢悠悠地說:“就四杯。”末了又接上一句:“白的?!?/br>
    喝下去的時候除了嗓子發(fā)疼就是想吐,現(xiàn)在過去半小時總算緩上不少。只是眼前的事物開始不停旋轉(zhuǎn),就連顧鳴生的臉也有些重影,看不真切。

    一直靠在別人身上的感覺并不太好,我拽著他的手臂想要站穩(wěn),沒想到剛邁出一步就撞到桌角。胯部的疼讓眼眶瞬間冒上水汽,我緊緊咬著后槽牙,聽見耳邊響起一聲短促的笑。

    “你連四杯啤酒都能暈的量,哪來的膽子喝白酒?”

    像是無奈,也帶著些縱容,本該是責(zé)備的話,從顧鳴生嘴里出來卻聽不到絲毫怒意。

    我晃了一下神。

    “誰讓他那么熱情,完全不給我拒絕的機(jī)會,”我小聲嘀咕,強(qiáng)撐著最后一點理智說,“先走吧,我怕晚點出去又要和他們碰上?!?/br>
    他從善如流地環(huán)住我的胳膊,帶著少許關(guān)切,“好,我扶著你。”

    車?yán)锏呐瘹馊彳洶∪?。我半闔上眼,腦袋隨行駛的車身微微晃動,幾次不小心撞到窗戶帶來一瞬間清醒,三秒后又陷入混沌,反反復(fù)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