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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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位路人長得還挺好看。 裴幼珊和路人對視片刻,聽見對方笑意溫和地問:這位小姐,你沒事吧?有沒有撞疼你? 接著徐靜舒就看見裴幼珊腦袋一點,又莫名其妙地鞠了一躬,緊接著吐出兩個字:你好。 徐靜舒: 真是熟悉的一幕。 接下來呢? 會像當(dāng)初一樣對對方提出包養(yǎng)嗎? 莫名其妙地想到這一處,她的眼眸突然陰沉下來,幾乎想也不想就抬步過去,步履匆忙,三步也并成了兩步。 裴幼珊剛準(zhǔn)備問一句你看見我的雀兒了嗎,眼前忽然一晃,身體被一股力量帶著撲進(jìn)她最熟悉的懷抱里。 抱歉,她喝醉了。 徐靜舒霸道地把人撈回懷里,徑直帶走。 從看見裴幼珊和別人在一起時,她的心里就一直有一團占有欲在作祟,像火一樣吞噬著她的心臟,強烈得讓她無法忽視,讓她排斥、抗拒裴幼珊給予別人同等親密的待遇。 也讓她不得不正視一個極為復(fù)雜的問題 我難道喜歡她?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啊,本章是《經(jīng) 典 吟 唱》 這就是愛礙,說也說不清楚~ 第30章 關(guān)上車門的剎那, 四周歸于寂然,徐靜舒扭頭看向副駕駛座上的人。 剛剛還有點鬧騰的裴幼珊此時已經(jīng)合著眼睛,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纖長的眼睫毛根根分明,在眼睛下映落淡淡的陰影, 薄唇輕抿, 嫣然水潤, 白皙的臉龐在此刻顯得分外溫柔乖巧。 徐靜舒望著她的臉,腦海中思緒萬千, 不斷重復(fù)著同一個問題。 我真的喜歡她嗎? 她下意識想否定這個問題, 可又無法否認(rèn)洶涌而來的占有欲。 如果真的不喜歡為什么會有這個感覺? 又為什么會拒絕裴幼珊給予別人同等親密的待遇? 為什么會因為裴幼珊不喜歡自己而感到不高興? 太多反常的狀態(tài)讓她手無足措,這是她從未遇見過的難題, 甚至比投資還難。 后者她有足夠的專業(yè)知識和經(jīng)驗去應(yīng)對,而前者只會讓她像個剛上一年級的小學(xué)生, 什么也不知道。 徐靜舒眸光沉沉, 眼中倒映裴幼珊安靜的模樣。 她安然入睡,對外界不聞不問,她卻因她深陷苦惱與糾結(jié)。 她不應(yīng)該喜歡她。 退婚之后,她們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 至少不會在感情上有所拉扯。 而且她心里記恨她,記恨到兩人一旦沒有交集她就要喝酒慶祝, 盡情放縱,再醉個不省人事,瀟灑睡去。 裴幼珊 她曲起長指, 輕輕地、柔柔地拂過裴幼珊的唇瓣,神色若有所思。 她到現(xiàn)在也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么會讓眼前的人這么討厭。 是因為那個可笑的傳聞嗎? 就這么如此簡單? 還是她曾經(jīng)在不經(jīng)意間傷害過她? 你為什么會這么不喜歡我 她輕聲道。 像在問她,也像是在問自己。 話音剛落, 裴幼珊忽然緩緩睜開眼,眸色幽幽,如霧如煙。 她就這么睜著眼,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徐靜舒心底沒來由的繃緊了,就像是突然被架到火堆上,不知道腳下的柴堆什么時候會燒成能她吞噬殆盡的滔滔火焰。 這一瞬間,她也突然明白一件事。 她還沒準(zhǔn)備好讓裴幼珊見徐靜舒,更不希望現(xiàn)在就被發(fā)現(xiàn)。 裴幼珊還在看著她,眼睛里藏著打量,帶著審視,就像要將她看穿。 徐靜舒現(xiàn)在莫名不喜歡這樣的眼神,手也忘了收回,只是面上鎮(zhèn)定地開口問:怎么了? 難不成是發(fā)現(xiàn)她是誰了嗎? 她一說完,便看見裴幼珊緩緩張開唇瓣,輕輕地含住她的手指。 然后咬了一下。 徐靜舒面色不變地看著,仍舊沒有收回手。 因為一點也不痛。 就像一只在跟主人玩鬧的貓咪,還知道自己控制力度,裝模作樣地咬一口。 咬完還會自己舔一下,以示安撫。 溫軟的舌尖拂過手指時,徐靜舒的表情終于變了。 那顆鼓噪不安的心,像是被一根羽毛輕輕地撩撥著,又癢又曖昧。 她并不排斥這樣,就是很想知道這只貓又在干什么。 是知道她的身份所以拿她出氣,還是單純地在逗她? 如果是前者,那怎么是這個不輕不重的力度? 她開口:岳小姐。 裴幼珊聽見她的聲音便松口,笑得極其天真無辜,還側(cè)身過來跟她撒嬌:許歌,困 徐靜舒頓時松了口氣,眼神寵溺地揉了揉她的腦袋,讓她坐好,又傾身過去幫她系上安全帶。 語調(diào)也在不知不覺間變成輕聲細(xì)語:你先睡一會,到家我再喊你,好不好? 徐靜瑩作為她唯一的meimei都沒享受過這個待遇。 裴幼珊眼中盡是醉意,軟聲應(yīng)著:好的呀。 接著乖巧地親了她兩下。 徐靜舒微微一頓,實在是不明白她怎么能夠做什么都這么可愛。 可愛得她自己都忍不住靠過去說:乖,再親一下。 現(xiàn)在的裴幼珊就是個乖巧屬性翻倍的小醉鬼,當(dāng)下就又可可愛愛地送了她兩個親親。 買一送一,還給她加了一個。 看她這么乖這么可愛,徐靜舒心里因為被她記恨的郁悶終于消散不少,這才回歸原位發(fā)動車子。 至于她到底是不是喜歡她 這件事,她決定明天再問問藍(lán)?,F(xiàn)成的情感咨詢師。 徐靜舒輕手輕腳地把裴幼珊放到床上,細(xì)致周到地安頓好。 正要轉(zhuǎn)身離去,手突然被人抓住。 裴幼珊緊緊地抓著她的手,像是不舍得她走,甚至還想爬起來跟她一起走。 徐靜舒見狀,回身輕聲問:怎么了? 裴幼珊醉醺醺又理直氣壯地說:我一松手你又要丟咯! 徐靜舒:? 丟? 又?? 她有點想敲開她的腦袋看看里面現(xiàn)在裝著什么。 裴幼珊醉得糊里糊涂,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抬手就拍了拍床:所以你要乖乖呆在我身邊才可以! 聽話,跟我一起睡覺,不要再亂飛啦! 這遲來又還算溫和的酒瘋讓徐靜舒不明所以,并深深懷疑自己現(xiàn)在在她的腦子里是不是真的成了一只金絲雀。 但既然裴幼珊主動要求同床共枕,她就沒有拒絕的道理。 畢竟除開那個不確定的喜歡外,她的確是一個有職業(yè)cao守的金絲雀。 她一躺下,裴幼珊立馬抱了過來,就像她真得會丟了似的。 她看得好笑,又覺得無奈,只能伸手把人摟入懷里,輕聲哄著:我就在這里,不會丟。 裴幼珊最后應(yīng)了一聲嗯便沉沉睡去,再也沒鬧騰過。 皎月當(dāng)空,萬籟無聲。 徐靜舒望著懷里的人,依稀可以聽見自己加快的心跳聲。 哪怕她們已經(jīng)同床共枕數(shù)次也無法掩蓋此時此刻的心動。 懷里的人依舊像天上的明月那般好看,讓人舍不得挪開眼。 一個克制的吻溫柔地落在裴幼珊的額頭上。 晚安。 裴小姐。 不同于往日。 這次是情不自禁。 第二天,藍(lán)海資本。 許歌一如往常打卡上班,開啟新的一天,新的平平無奇的社畜生活。 但今天不一樣,她一打開自己的辦公室就看見有個人坐在她的辦公椅上。 正撐著臉看著自己手里的魔方走神。 許歌樂了,一邊關(guān)上門一邊道:一大早的,我們徐總怎么在這?怎么了,難不成是看上我這副總的位置了嗎? 徐靜舒的視線平靜地從魔方上挪到她身上,直接略過她的玩笑話:我有問題要問你。 許歌放下包,拿出從樓下星巴克買來的咖啡:什么問題?你要不要喝? 徐靜舒搖頭:情感問題。 許歌拿著咖啡的手微微一頓,愣是反應(yīng)了三秒才回過神來:行啊,你終于開竅了啊。 她立馬坐在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滿臉興致勃勃:快說說,是誰讓您老人家動了凡心。 徐靜舒放下魔方,客觀道:我還不確定我是不是喜歡她。 許歌也放下咖啡,了然笑道:這有什么難的,我教你怎么判別。 見到對方會心動,看見對方跟別人在一起會吃醋,覺得對方做什么都可愛。 會情不自禁地靠近她,擁抱她,親吻她,甚至想有更進(jìn)一步的接觸。 這都是喜歡的最基本表現(xiàn)。 徐靜舒越聽表情越嚴(yán)肅。 因為字字句句就像是在復(fù)述她對裴幼珊做過的事情。 所以她確實喜歡裴幼珊。 她陷入了無盡的沉默,只覺得造化弄人。 什么時候喜歡不好,偏偏要在退婚成功之后? 許歌觀察她的表情,從這不言不語里也摸索出了答案。 一切盡在不言中。 許歌更感興趣了,連咖啡都忘了喝,一心只想著八卦:誰??? 究竟是誰能讓他們徐大總裁芳心暗許? 究竟是誰這么有本事! 她可太想知道了,付費收聽也行! 徐靜舒睨了她一眼,出乎她意料的坦蕩:我金主。 許歌驚奇地挑了挑眉:我還以為你沒那么容易說呢。 又彎唇笑道:看看,我說的沒錯吧,你要不是喜歡人家,怎么會當(dāng)金絲雀當(dāng)這么勤快。 徐靜舒沒有說話。 許歌鼓勵道:喜歡就去追,她有錢有顏,你也有錢有顏,而且都是單身,非常門當(dāng)戶對。 徐靜舒抬指撐著太陽xue,臉上沒有一點笑意:你想得太簡單了。 許歌搬出老戀愛人的身份,慢悠悠地道:年輕人,不要一開始就把愛情想得太難,否則就是在為難自己。 一不小心把戀愛門檻調(diào)成地獄難度的徐靜舒: 她定目注視許歌:不是感情,是你把她的身份想得太簡單了。 許歌:? 有多不簡單?咱們走到今天還有什么不簡單的身份和世面沒見過? 難道她不是地球生物? 徐靜舒身子靠向椅背:她不姓岳。 許歌:? 徐靜舒:她姓裴。 許歌:?? 徐靜舒微微一笑:叫裴幼珊。 許歌:??? 簡略的對話卻蘊含巨大的信息量。 辦公室里登時一片寂靜,連空氣都好似為無言凝固于此刻。 兩分鐘后,許歌從震撼中回神。 對不起。她非常真摯地說,是我沒見過世面。 作者有話要說: 許歌:真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在下佩服?!舅⑿抡J(rèn)知1/1】 垂死掙扎驚坐起,動森加了新格子! 第31章 許歌是真的沒有想到, 在這世界上居然會有戀愛新手一上來就把自己的愛情難度設(shè)置成地獄級別。 她不禁感慨萬千:徐靜舒你真行啊 什么時候喜歡不好,居然在退婚之后喜歡。 不愧是你,高難度游戲玩家。 徐靜舒支手撐著臉,沒有說話。 因為她無話可說。 許歌眼含同情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說:我明白了, 這是老天爺在告訴你, 要珍惜眼前人,不要失去才知道后悔。所以加油吧年輕人, 老婆是要靠自己去爭取的。 徐靜舒: 以裴幼珊一門心思想退婚的勁頭, 嚴(yán)謹(jǐn)?shù)卣f,她并沒有得到過。 但她也不是一個遇事退縮的膽小鬼, 事情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除了繼續(xù)走下去也沒有第二條路了。 她也不想放棄裴幼珊。 如果僅僅因為一場陰差陽錯就輕易放棄一份喜歡, 反而會顯得她的心動一文不值。 在未來的日子里, 她將無法再給任何一人長相廝守的許諾。 而且貓貓就連喝醉都可愛得不講道理,這讓她怎么舍得就這么放開她,讓她投入別人的懷抱,成為別人的愛人? 徐靜舒指尖輕挪, 按住太陽xue,輕輕揉動。 不行, 她現(xiàn)在一想起裴幼珊會喜歡別人就覺得頭疼、吃醋。 那股醋意比聽見裴幼珊瘋狂夸薛應(yīng)月時還要酸。 許歌同情她,出于朋友也不忍心看她第一次心動還沒結(jié)果就夭折。 于是開口寬慰道:沒事的,也不用悲觀。既然裴幼珊能讓你呆在她身邊, 那就說明她不排斥你,你還有機會。 徐靜舒放下手,緩聲道:她是不排斥我,但是她排斥徐靜舒。 許歌聽懵了:啊、??? 這是在做什么文字游戲嗎??? 徐靜舒就把裴幼珊說過不喜歡結(jié)婚對象的事情, 以及昨天在水云居喝醉之后說的話簡要地說了一遍。 聽得許歌眉頭直皺,感覺這比客戶還讓人捉摸不透:她不至于因為一個小破傳聞就這么討厭你吧,你不是說她這個人還挺清醒理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