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太尉的白月光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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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檀隨意往身上套了身襦裙出來,推開門,風(fēng)夾著花香撲面而來。沈玉檀剛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耳邊緊接著傳來聒噪的鳥叫聲。 沈玉檀暗自疑惑,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昨夜許是下了雨,庭院臺階上一片濕漉漉的,院子里一棵老樹斷了幾根粗枝,鳥叫聲就是從那里傳來的。 她快步走過去,從落在地上的枝干后面發(fā)現(xiàn)了幾只喜鵲。一群喜鵲護(hù)著一個跌落在地上的窩,沈玉檀仔細(xì)看了看,見窩里居然還有幾個尚未孵化的鳥蛋,總算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肯定是昨夜的風(fēng)太大,生生折斷了樹枝,喜鵲的巢也跟著被吹了下來。奇怪的是這么大的風(fēng)聲,她睡著后愣是沒感覺到一點,一覺到了天亮。看謝歧的樣子,也不像是中途醒來過??上攵麄冏蛞顾糜卸嗨?。 沈玉檀搖了搖頭,將這事先拋諸腦后,眼下要緊的是先幾只喜鵲的巢取出來,恐怕它們是不能自己銜出來了。她蹲下扒開表面的樹枝,巢xue就在幾根樹枝下面壓著。好在里面的蛋還是完好無損的,為了保險起見,沈玉檀先先小心翼翼掏出來鳥蛋,一連掏了四五顆才掏光,這才把破損的窩扯出來。 沈玉檀做完這些后,身邊已經(jīng)為了許多喜鵲。原來的窩指定不能住鳥了,她找來枯損的樹枝和泥巴準(zhǔn)備修繕鳥窩。正好蘭芝這會也醒了走過來,兩人在一塊鼓弄了有半個時辰,才把舊的鳥窩修補(bǔ)好,將蛋放進(jìn)去,如今就剩下最后一步了。 沈玉檀和蘭芝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了許久,終于放棄了爬上樹放鳥窩的活。 蘭芝靈機(jī)一動:“我們雖然不能爬到樹上,但或許將軍能輕而易舉上去?!?/br> “有道理?!鄙蛴裉磩傁朦c頭,突然意識到什么,丟了手頭的事情連忙往屋里走。 今日謝歧還要上朝,她怎么一忙活倒是把正事給忘了。 沈玉檀三兩步走到門前剛要推開,門卻突然從里面打開了。她身子還保留著往里走的姿勢,被門框絆了一下,竟向前直直跌到謝歧懷里。 清早起床一臉懵被投懷送抱的謝歧:??? 第29章 沈玉檀亦是羞愧不已,驚慌失措地起來,手掌不小心碰到了謝歧胸口,平穩(wěn)身體后又連忙挪開。 謝歧一只手撐著她起來,人還是懵的:“怎么了?” 沈玉檀一打岔也忘了要干什么,臉紅了紅,想了片刻才道:“時辰不早了,是時候上朝了?!?/br> 謝歧抬頭看了眼天色,紅日正從東邊緩緩升起,的確是不早了。 他平日晨光未露便要起來,先練半個時辰的劍才更衣洗漱,準(zhǔn)備去上朝。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一覺醒來竟這么晚了。 謝歧皺了皺眉,抬腳要往屋里走,沈玉檀把他拉回來,指了指院里那棵樹道:“幫我個忙?!?/br> 謝歧這才將視線移到那棵殘缺的樹干上,愣半晌又垂眸看沈玉檀,頗為不可思議地問:“你讓人把樹給砍了?” 沈玉檀一個沒站穩(wěn)差點又要摔跤。 “昨夜下過雨,樹枝是被風(fēng)吹折的?!鄙蛴裉赐得琢怂谎郏凉值溃骸昂枚硕说奈铱呈裁礃浒??!?/br> 謝歧仔細(xì)一看,庭院地面都是濕的,低處蓄著水洼,可不就是剛下過雨。 “那幾根樹枝折了,上面有鳥窩掉下來,方才我撿出來跟蘭芝重新搭好了,就剩把它放到樹上去了?!鄙蛴裉葱α诵Γ凵袷疽忾T外:“就在那。” 謝歧恍然發(fā)覺她衣著單薄,額頭上掛著幾滴汗珠,看起來像是費了半天勁。 修補(bǔ)好的鳥窩里整整齊齊放著幾顆蛋,謝歧看了一眼,伸手拿過來問:“放哪棵樹上?” “就原來那棵?!鄙蛴裉聪肓讼?,不放心又加了一句:“擱在低點的樹枝上?!?/br> “好?!敝x歧應(yīng)了一聲,足下輕點飛到樹上,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放好了鳥窩。 上次翻墻沈玉檀見識過他的本事,眼下見他輕松躍到樹上還是忍不住驚訝。蘭芝更不必說,都給人看傻了。 安置好喜鵲的家,謝歧也該要上朝去了。沈玉檀等他換好衣冠出來,對著鏡子幫他整理著衣袖。 謝歧無貼身侍女,往常身邊只有一個蒼耳,從更衣到護(hù)衛(wèi)都是他伺候。等到沈玉檀入了府,蒼耳不好再近身伺候,這些事便都留給沈玉檀來做了。 但謝歧每日天不亮就起來,一早就出了府門,等她醒來早就不見其蹤影。故而幫他正衣冠,還是成親以來頭一回。 謝歧束的冠有些歪,沈玉檀伸手去夠,奈何身量差太多,她盡力踮起腳才勉強(qiáng)能摸到一片光滑。 謝歧立在鏡前,看著她一會往左挪一會往右邊動一下,費力踮起腳尖身體向前傾,整個人就差趴在他身上了。 他實在沒忍住,一不小心笑出聲來。 沈玉檀立刻就不動了,身子踮著腳僵在那,極其緩慢地轉(zhuǎn)過頭看他,臉上的表情驚怒參半,仿佛在無聲控訴他不但不幫她還要添亂。 謝歧正色,握拳在嘴邊輕咳兩聲佯裝鎮(zhèn)定,終于敗在沈玉檀幽怨的目光下,彎腰低了低頭。 這回沈玉檀一伸手就能碰到他的玉冠,心滿意足給他正了冠,這才展露笑顏。 接著替他捋平衣領(lǐng)的時候,沈玉檀忽然想到什么,直言道:“今日若是沒什么事,便早些回來吧?!?/br> 沈玉檀說完這句話,意識到自己很像擔(dān)心丈夫在外面尋樂子的婦人,忙又解釋道:“怕你又來不及用飯,再說如今皇帝忌憚你,夜晚出了將軍府恐怕不安全?!?/br> 她邊說著邊從下往上一顆一顆系扣子,等系到最上面自然而然與謝歧對視。發(fā)現(xiàn)他正繞有興味看著她,眸光深沉:“怎么,擔(dān)心我?” 沈玉檀面上一燙,松開手慌忙低下頭。 謝歧自己系上最后一個扣子,許久后雙眸盯著她緩緩眨了一下眼。 “那便聽你的。”他說。 --------------------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一個月臨近期末,要肝論文/做ppt/復(fù)習(xí),實在是太忙了,所以近一個月都不會怎么更新。我先能寫一章發(fā)一章,實在不行再請假。 如果大家覺得看的不爽、怕看一章忘一章的話,可以先養(yǎng)肥,等度過了這艱難的一個月再看。 最后,謝謝大家差不多兩個月以來的支持,小菜雞感激不盡(鞠躬) 第30章 早起忙活完這一通,待要上朝時已經(jīng)不早了。謝歧沒用飯便匆忙上了馬車,馬車正要啟程,外面?zhèn)鱽砹松蛴裉吹穆曇簟?/br> 車夫叫停,謝歧掀開簾子看過去,沈玉檀正從門里走出來,因為走得急,她裙角衣擺飛揚(yáng),頭上步搖一晃一晃的,像一只翩然若飛的蝴蝶。 沈玉檀行到馬車前停下,提起手里的食盒笑著遞過去:“方才差點給忘了,這個帶在路上吃,全當(dāng)墊肚子了?!?/br> 謝歧猶豫的時候,食盒已經(jīng)塞到他手上了,沈玉檀朝他擺擺手,臨走的時候還小聲提醒:“記得吃。” 等馬車逐漸遠(yuǎn)去,謝歧重新放下車簾,盯了那個食盒一會兒鬼使神差伸手打開了。 不大的食盒里放了兩碟點心,一碟蓮蓉酥一碟豌豆黃,都是最尋常不過的點心,謝歧心中卻生出些別樣的感覺。 他常年領(lǐng)兵打仗,身邊都是些粗枝大葉的武夫,根本不會照顧人,更別提還記掛著他有沒有用飯這樣的事。 但沈玉檀不一樣,她會惦記他在外面遇到危險,受傷后會小心翼翼給他包扎傷口,甚至細(xì)心到記得他有沒有用飯。 這種感覺很奇妙,之前他都是獨身一人,如今卻好像有了種歸屬和安心的感覺。只要一想到今后沈玉檀都會在傍晚等著他回府,心口就像被什么東西盈滿了一樣,很踏實的感覺。 謝歧掐起一塊豌豆黃,慢慢放進(jìn)了嘴里。 …… 沈玉檀目送著馬車遠(yuǎn)去,這才回紫明堂用飯。 早飯做得清淡可口,看著便有食欲。蘭芝在身旁添菜,沈玉檀剛拿起筷子,正好有小廝進(jìn)來通報了。 “夫人,沈家三姑娘求見?!毙P彎腰恭敬道。 沈玉檀放下筷子皺眉:“沈玉清,她來做什么?” 自從歸寧那日鄭氏和沈玉清算計謝歧后,沈玉檀就一直憋著火氣。但明著不好發(fā)作,只能暗地里動些手腳,盡管如此也不甚解氣。還沒找沈玉清的麻煩,她自己到送上門來了。 小廝小心打量著沈玉檀的臉色,將軍特意吩咐要留意沈家來人,此刻看夫人的神色,便也猜到了幾分原因,于是斟酌道:“夫人若是不愿見人,小的找個由頭推脫就是了?!?/br> 沈玉檀思忖片刻,道:“讓她進(jìn)來吧?!?/br> 她倒想看看,沈玉清又要搞什么名堂。 小廝頷首退下,不一會兒便著人進(jìn)來了。遠(yuǎn)遠(yuǎn)看見一個娉婷的身影走近,沈玉清穿了身藕荷色紗裙,既嬌俏可人,又不失溫婉得體,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會看外表誰能想到這樣一個纖弱女子偏生了一副黑心腸。 沈玉檀安適坐著,伸筷子夾了塊豆腐。之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如今嫁到了將軍府自是不必再在沈玉清面前裝樣子,怎么舒坦怎么來。 沈玉清行到跟前,乖巧行禮喚了聲:“二姐?!?/br> 沈玉檀沒搭理她,故意晾著沈玉清。 沈玉清屈身垂著頭一動不動,倒是出人意料的順從。 沈玉檀差異地看了她兩眼,依照沈玉清多年嬌生慣養(yǎng)的性子,被人折辱即便嘴上不說,臉上怎么也會帶幾絲不悅。但看沈玉清乖巧的模樣卻并不像不情愿。 沈玉檀抬了抬手:“不必站著了,坐吧。” 沈玉清身形未動,沈玉檀望過去的時候,她恰好微微抬頭,眸里似乎含著淚光,輕輕咬了下嘴唇,極為羞愧道:“母親做了那樣的錯事,清兒無顏面對二姐,更是不敢與二姐同坐?!?/br> 沈玉檀點了點頭:“既然如此,你便站著吧?!?/br> 沈玉清:…… 不知道為何沈玉檀突然變了性子,好像自打和謝歧成婚后,沈玉檀便不再把沈家放在眼里。沈玉清莫名想到“有恃無恐”四個字,心里翻起一陣嫉恨。 但眼下有求于沈玉檀,她不敢發(fā)作,只垂首往旁邊挪了挪。 沈玉檀瞧了沈玉清一眼,悠悠轉(zhuǎn)過頭來用飯,大有敵不動我不動的架勢。沈玉清等了許久也不見她開口說話,只好硬著頭皮道:“我今日來找二姐,是有事相求?!?/br> 沈玉檀放下筷子:“何事?” “母親犯了天大的錯事,我本沒臉面來見二姐,但事關(guān)父親性命,清兒不得不來求二姐相助。”沈玉清語畢,朝著沈玉檀盈盈一拜。 沈玉檀饒有興致看著她,想沈家二房又整什么幺蛾子,分明鄭氏被奪中饋之權(quán),又被禁了足,怎的聽著倒像沈宗誠出事了一樣。 沈玉檀笑了笑道:“三妹言重了,我倉促嫁到將軍府來,人還未站穩(wěn)腳跟,又談何幫忙?” 她說完這話,沈玉清臉色變了變,終是低頭繼續(xù)道:“昨日大將軍以貪污行賄之罪參了父親一本,眼下父親已被送到了大理寺,打了三十大板投入獄中。” “父親固然有錯,但畢竟已年過半百,哪經(jīng)得住這樣一番折騰,清兒思來想去,也就二姐能幫上忙,故而來求二姐在大將軍跟前替父親說幾句話,只免了我父親的牢獄之災(zāi)也好?!鄙蛴袂逭f到此處低聲抽泣,小心翼翼抬眼望沈玉檀。 沈玉檀微微一愣,上次謝歧被鄭氏設(shè)計,她耿耿于懷暗中做了不少事,但跟謝歧直接搞垮沈宗誠比起來,她做的那些事倒顯得仁慈了。 接過下人遞來的帕子,沈玉檀道:“我且問你,二叔所犯之罪是否屬實?” 謝歧雖有意揭發(fā)沈宗誠,大理寺也已將他貪污納賄的事一一查清,這是做不了假的。沈玉清支支吾吾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既然罪證屬實,便是罪有應(yīng)得。我若是替二叔求情,便是與百姓作對,與朝廷作對。謝家上下忠君衛(wèi)國,二叔犯下如此大錯,我規(guī)避謠傳還來不及,更不會輕易引火上身?!鄙蛴裉带P眸微瞇,擺了擺手:“三妹若無他事,還是快回去吧?!?/br> 沈玉清怔怔立在原地,沈玉檀回絕的太快,還沒等她反應(yīng)便下了逐客令,沈玉清一張臉紅了白白了紅,憋了半天才吐出話來:“話雖如此,但二姐在京城勢單力薄,若想在謝家立住腳,沈家是唯一的倚仗。二房若是倒下了,對二姐也無益處?!?/br> 沈玉檀聽見這話差點笑出聲,二房敗落于她有何壞處尚未可知,好處倒是真的不少。畢竟上輩子嫁到趙家,可是二房一手促成的。沒了個對手,麻煩事也少了許多。 沈玉檀笑了笑:“想必meimei是誤會了,我自幼在荊州長大,就算在京城受了委屈,背后也有方家撐腰,不勞叔父和嬸嬸費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