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斗圍觀者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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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不是貞嬪不能生,朱宛凝要將這個孩子記在她的名下才是要鬧騰的,在這種心情下讓大皇女看到了五皇子,這也是她噩夢的開始。 一大早上上完課,到達(dá)中午的時候,李靈兒就到長春宮報道。 進(jìn)門先將五皇子的衣食住行的物件挑剔一番,之后就像審問一樣詢問周遭宮人五皇子都干了什么,從中找到不安全的地方再質(zhì)問孫芳儀。 孫芳儀并不是想把五皇子照顧的不好,但也沒有努力的必要,只能說是中規(guī)中矩。但大皇女經(jīng)歷了順容華的事,看著宮里誰都要害她們,有些神經(jīng)過敏,這一撞上就討不了好。 大皇女要說聰明也聰明,她并不會在長春宮越俎代庖的教訓(xùn)宮女太監(jiān),而是直接找孫芳儀問,每一句都和孝道愛幼掛鉤,好像孫芳儀是個活脫脫的人渣,要按照她的意思改了才能稱得上做人。 孫芳儀被陰陽怪氣,思前想后還不能向昭文帝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總不能說:您老快管管您的女兒,把妾折騰的快沒命了。 畢竟大皇女的說法雖然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是什么意思,但她要是咬死了自己沒有別的意思,那誰也拿她沒有辦法,要是再倒打一耙,說自己沒娘多么可憐,不知道這些彎彎繞繞,不明白孫娘娘怎么會這么想,那自己就成了欺負(fù)幼子心思深沉的女人,跳進(jìn)黃河都洗不清。 有這么個緊箍咒在頭上,有個能甩脫的地方,孫芳儀自然馬不停蹄的甩掉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大皇女的目的也達(dá)成了,孫芳儀無論如何都不會搶五皇子了。對于大皇女來說,她對順容華的死抱有一種愧疚,就格外重視自己的弟弟meimei,尤其是五皇子,皇子成年后對追封生母起的作用要大很多。對于她來說,保住弟弟meimei的母親是順容華比保證大家活得好更重要,只要想辦法將五皇子帶到成年,她的任務(wù)就結(jié)束了。 “那樂安不是在乾東所嗎?怎么會見到乾西所的五皇子呢?”江又晴拉扯回思緒,問道。 “女兒本身是在乾東所轉(zhuǎn)悠,因為乾東所已經(jīng)住了大皇姐,就想著總要去拜訪一下,打聲招呼?;式愫孟窈芫靡矝]個人說話,一個人在屋里刺繡,拉著我說了半天。等到我出來的時候快正午了,想著大哥快要散學(xué)了,我就去乾東所等他?!?/br> “因為時間挺晚了,我不想讓大哥等,就詢問了一個宮人哪條路近,帶著采玉jiejie抄近路,往過走就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了?!?/br> “乾東所和乾西所中間并不是定死的,而是用河流和樹林間隔起來,分成東西兩部分。我往過走,路過的是建筑群,很多建筑群都是荒涼的。可能是宮人偷懶了,沒有人住就不打掃,也懶得去管?!?/br> “因為五弟年齡小,只是名義上上課。大哥二哥在念書,寢殿這片就只剩下了五弟在。我從那過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那里的屋子外面雕梁畫棟,但是漆一擦掉就露出里面半腐朽的內(nèi)里,怕是翻新的時候被吞了不少錢?!?/br> “本來我也沒想管,但是我看到五弟的宮人和那里的管事吵起來了。是一個比采玉jiejie年齡小但比我年齡大的叫周萬福的太監(jiān),和一個別人叫錢姑姑的。” 采玉上前補(bǔ)充道:“是尚侍局撥的宮女,沒有什么勢力,大皇女挑的?!?/br> “我就聽錢姑姑說,好像是周萬福拿了什么一盞桂花羹,之前還拿了許多東西,錢姑姑上門訓(xùn)人了。” “那周太監(jiān)先是討好,道歉認(rèn)錯,錢姑姑仍舊說,好像談到個什么瓷器,他就說,說是這些都是大皇子、二皇子有的?!?/br> “錢姑姑就反駁,說是這些都是份例里沒有的東西。是榮昭儀和端貴嬪送來的,周太監(jiān)拿的都是份例外的東西,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哪有這么多次的?!?/br> “我看她說的越來越不收邊際,又趕著去見大哥,就走出來了。她立刻停下,等我和五弟打了個招呼,笑著詢問我要做什么。我和五弟就沒有見過面,也沒有什么交情,不好管這件事,就說找大哥,那錢姑姑就帶著我找大哥去了?!?/br> 樂安說完了事情的經(jīng)過,眼睛睜得大大的,等待著江又晴解惑。 江又晴一把摟過樂安坐下,端了杯晾好的茶,先示意采玉說話。 “奴婢去查了一下,五皇子的份例孫芳儀是半點(diǎn)沒有克扣,尚宮局發(fā)了多少就給五皇子身邊的周萬福多少,上面的封條都沒有拆,但是半分錢都沒有加,也沒有問詢身邊的奴婢?!?/br> “宮里的人見風(fēng)使舵不是一天兩天,看到孫芳儀不過問五皇子的份例,就有以次充好的現(xiàn)象,只是卡著時間將東西往長春宮送。份例本來就不能用,乾西所的奴婢又是銷金窟,沒錢是辦不成事的,順容華并沒有留下多少錢,五皇子也沒有額外使喚奴婢的銀子,像他們討好其他主子的吃食自然是沒有的?!?/br> “五皇子沒有依憑,過的自然就不如其他人?!辈捎窨偨Y(jié)道,“不過比起先皇,五皇子雖然東西都要等其他皇子挑剩下才有,但畢竟是有,也可以推說是兄弟之間年齡問題,連個指摘的地方都沒有?!?/br> 江又晴的笑意帶著虛假和冰冷,五皇子過的慘與她何干,算計到樂安頭上了。樂安有些怔愣,她一向是被宮人捧著的,雖然知道有這么回事,但是親眼見到還是很有沖擊力。 江又晴問樂安道:“現(xiàn)在猜出來是哪個算計你了嗎?” “我這次過去就沒有見到過什么人,應(yīng)該是大皇姐,但我想不明白她這樣做是為什么?!睒钒灿行┟悦?,讓她看見了,她不是也沒有幫忙嗎?有什么意義呢? 江又晴說道:“實際上是必須要有所表態(tài),不然你就是見死不救,罔顧兄弟情誼,在皇上那里會落下不好的印象。我是怡昭媛,你是得寵的公主,有權(quán)有勢,能扯這張虎皮再好不過了?!?/br> 樂安有些復(fù)雜的問道:“那就只能如愿嗎?” 江又晴笑著目光往上一挑,“要讓他稍好過一點(diǎn)是肯定的,但是根本沒有必要按照她的劇本來寫。你過幾天再去的時候,讓采玉帶上些糕點(diǎn),乾東、乾西所主子人人有份,是你體諒哥哥jiejie學(xué)習(xí)艱辛準(zhǔn)備的,自然也少不了五皇子的那份。” “這樣再拿出這件事說嘴的時候,你就是不知道這件事怎么處理,擔(dān)心傷害到五弟自尊心的貼心jiejie,也是時刻注意兩位哥哥的知心meimei,更是兄友弟恭的好女兒?!?/br> “這件事我找機(jī)會和皇上說一下就沒事了。”江又晴撫摸著樂安的頭發(fā),“快去午睡吧。這些事情你也是等到了乾西所再說,現(xiàn)在不要這么費(fèi)腦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br> 樂安乖乖的點(diǎn)點(diǎn)頭,跟著曉云下去了。 江又晴看著樂安的背影消失,想到這件事不禁冷笑出聲,竟然被一個小娃娃算計到了頭上,別和她說不和孩子見識,算計到樂安身上就是要給個教訓(xùn),不然以后沒完沒了。 等到樂安送了幾次再和昭文帝說。貞嬪養(yǎng)育二皇女也這么久了,是時候把事情坐實了! 第64章 打擊 太后喪期剛過, 后宮假扮的平靜就被急不可耐掀翻了。 回宮后成貴人生下皇四女,又經(jīng)歷了喪期,昭文帝對她的寵愛不如從前。端貴嬪或許是出于固寵的想法, 另抬舉了宮人慧琴, 成為從八品季淑女后, 火熱程度更上一層樓。 季淑女和成貴人是截然不同的美人, 長相明艷大氣,美則美矣毫無特色, 讓人當(dāng)面一驚,過目就忘。才藝別的拿不出手, 琴藝比較突出, 跟教司坊那種專門學(xué)出來的比不了,但在普通人中間是不錯的。 才一出手,靠著新鮮勁奪得了幾日恩寵,成為后宮之中的新秀。 像侍奉昭文帝的可不止延禧宮的人,各宮都有不少蠢蠢欲動的宮人, 畢竟二十五歲出宮對于其他女子來說年齡太大了。江又晴前兩天又看見尚侍局吉尚侍將一名臉色慘白的宮人領(lǐng)回去, 又是在成貴人和季淑女雙重刺激下爬床失敗的人。 江又晴也將鐘粹宮再梳理一遍, 放出去了幾個心大的,下面的人就安生了。鐘粹宮給的俸祿豐厚,麻雀飛上枝頭是不一樣, 可成鳳凰的可能那么微小, 有沒有保底一說,沒必要冒著那么大的風(fēng)險去拼。 “主子, 尚侍局拔尖的宮人都在這里,您給三皇女挑挑宮人?!睍栽茖⒚麅赃f給江又晴,指了名次在前面的四個, 說道,“這兩個是江家安排的,一個是沒勢力的,發(fā)大水父母去世,和幼弟失散,一個不知道是誰的。” 江又晴掃了兩眼,還是安全為上,說道:“江家的那兩個作一等,這個沒勢力的作二等,把采玉撥給樂安,采玉不是家里沒人了嗎?以后隨樂安出嫁,樂安奉養(yǎng)她。讓采玉盯著這個沒勢力的,再讓江家?guī)兔Σ椴?。?/br> 一次不會補(bǔ)齊樂安身邊的人,但是收的太少也不好看,盯著那個沒背景的,她在習(xí)文這方面的成績幾近滿分,這可不是沒學(xué)過字的人能取得的成績。 這邊正說著,如意就快步走進(jìn)來,嚴(yán)肅的說道:“主子,延禧宮那位出事了。今早皇后娘娘去延禧宮,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皇后娘娘非常生氣,要降端貴嬪為榮華,禁足半年,還要杖殺慕春,已經(jīng)蓋上了鳳印,等皇上蓋印?!?/br> 這不就是半逼宮,江又晴感到十分頭疼,朱宛凝為什么要對付端貴嬪,端貴嬪和她并沒有什么沖突。 三品及以上妃嬪的升降要皇帝同意,蓋上鳳印去找昭文帝,就是問他要妻還是要妾,朱宛凝和端貴嬪皇帝都不怎么喜歡,但是在只降半品的情況下還是會順著她。但這樣做除了昭文帝更加不待見外,朱宛凝沒有半分好處。有利可循的行為能夠加以防范,怕就怕找不清規(guī)律和目的。 中午吃過午飯,劉嬌嬌的最終處理結(jié)果就下來了,不出江又晴所料,依照朱宛凝的判決來處理。不過將命令送回去的不是王永,而是在慈寧宮的縷金。 江又晴這才讓趙德先去探聽一下事情的經(jīng)過。 “奴婢從慎刑司那里打探出來了事情經(jīng)過?!壁w德先說道,現(xiàn)在沒在場的妃嬪都在打探,從各個角落的龐雜信息里能拼湊出個大概。 “事情起因是成貴人去找皇后娘娘告狀,說是端榮華想要讓季淑女下迷情藥給皇上,以此固寵。說是說慕春的主意,先前找她實行,她拒絕了,才抬舉的季淑女。她又偷聽到了慕春說話,說是今天給季淑女送過去。她害怕出事,就找皇后娘娘告明?!?/br> “按照約定好的時間,皇后娘娘今天一早就去延禧宮外御花園坐著等候,過了一陣時間,成選侍派人出來迎接,皇后娘娘就進(jìn)去了?!?/br> “皇后娘娘本來就是六宮之主,要進(jìn)去讓侍衛(wèi)不要通報,侍衛(wèi)只能按照皇后娘娘的命令行事,一路上碰到的宮女太監(jiān)都讓停在原地不許走動,沒有人敢忤逆。就這樣,堵到了給季淑女送端榮華賞賜的慕春?!?/br> “慕春看到成貴人和朱宛凝過來是有些不知所措的,行禮后就說要去送賞賜,請先告退?;屎竽锬餂]有說話,讓身邊的宮人從慕春手中接過賞賜,然后叫成貴人的侍女去翻查,果然查出來手掌大小的一包藥粉。問慕春是什么,慕春說不知道。” “皇后娘娘命請了太醫(yī),發(fā)現(xiàn)不是成貴人所說的迷情藥,而是混合了大量麝香、夾竹桃的藥粉,多次食用就能導(dǎo)致女子不孕。慕春仍舊死鴨子嘴硬,但皇后娘娘審問了延禧宮的人,有許多宮人都說見到過慕春鬼鬼祟祟的出去?!?/br> “皇后娘娘認(rèn)為證據(jù)確鑿,就傳喚端榮華,端榮華是不承認(rèn)的,只說不知道為什么慕春會有這東西,最后只承認(rèn)管教不嚴(yán),但是絕對沒有讓慕春去做這些事?;屎竽锬镆膊缓敏[得太大,畢竟不是什么值得稱頌的事,就做出了降位禁足的處罰,慕春自然是要杖斃的,端榮華沒有求情?!?/br> 江又晴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趙德先和曉云下去,自己盤算起了事情的經(jīng)過。 這件事發(fā)展的太快,看起來邏輯比較合理,細(xì)究全是錯漏。 成貴人說什么朱宛凝就信什么,還提前等候,查驗的時候,讓成選侍的人查,那藥到底是原本就有還是查驗的時候才放進(jìn)去的。皇后的身份既然能夠讓侍衛(wèi)和宮人呆在原地,又為什么不能讓宮人做假證呢?不是直接指明,而是引誘著做一些似是而非的證詞。賜藥真的需要慕春去嗎?為什么不私下來,當(dāng)年端榮華不就是栽倒這上面。 滿團(tuán)的疑問,從頭到尾充斥著違和的感覺。成貴人為了擺脫端榮華可能帶來的危險選擇了朱宛凝,從今往后她就明確打上了皇后黨的印記。如果說跟隨一個更加強(qiáng)大的靠山是成貴人的目的,那么朱宛凝的目的是什么呢? 暫且放下心中的疑惑,只讓鐘粹宮更加小心謹(jǐn)慎。孤證不例,孤例不證,在只有一件事的情況下有千萬種解答的方向,只有等到下一次出事才能摸清路數(shù),現(xiàn)在只能努力讓自己不要成為那個倒霉蛋。 想著想著江又晴就困了,靠在座位上慢慢的睡著了,過了一會兒,曉云進(jìn)來了,進(jìn)去拿了一床薄被出來給江又晴蓋上,將窗戶關(guān)上,出了門。 到門口,趙德先和如意都等在門口,曉云招呼著兩人到離門不遠(yuǎn)的小亭子里說話,那里對門前情況一覽無余,不用擔(dān)心有人進(jìn)門。 “主子睡了?!睍栽普f道,這里畢竟還是有一點(diǎn)距離,吵不到江又晴睡覺。 趙德先掛著每日相同的笑意,看向曉云倒有兩分真誠,他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又憂心的說道:“主子最近是越來越嗜睡了?!?/br> “昨天也睡得久,等主子醒來讓主子請一位太醫(yī)來看看吧。”曉云贊同的說道,“最近宮里有沒有什么異常?” “太監(jiān)就是小貓兩三只,最近也沒有新進(jìn)的,看著沒有什么特殊情況,溫貴人喜歡往外面轉(zhuǎn),貞嬪娘娘隔幾天會帶著二皇女出去轉(zhuǎn)。”趙德先說道。 曉云又說:“最近多事之秋,這事還沒完,咱們也要多小心,別被人插了釘子。先讓咱們主殿水潑不進(jìn),在拓展到小主子要交往的貞嬪娘娘那邊,最后是溫貴人?!?/br> “是的,天要變了?!壁w德先感嘆道,太監(jiān)往往比宮女更能提早聞到宮里的血腥味。 江又晴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傍晚了,起身活動了一下酸痛的筋骨,喝了一杯溫水潤了潤喉嚨。旁邊的曉云輕聲建議請?zhí)t(yī)檢查身體,江又晴應(yīng)了,她也覺得最近嗜睡得很。 曉云到太醫(yī)院請?zhí)t(yī)并沒有大張旗鼓,找到的也是之前的老熟人葉顧春葉太醫(yī)。 葉太醫(yī)這些年承蒙江又晴照料,細(xì)水長流買下了不少藥材,加上江又晴又不曾求他辦什么事,也樂意跑這一趟。 到了鐘粹宮,也不廢話,江又晴交代了自己嗜睡就等待著葉太醫(yī)的診斷結(jié)果。 葉顧春手搭在江又晴手腕上,良久后起身說道:“怡昭媛這脈象臣有些拿不準(zhǔn),有點(diǎn)像是懷孕,月份尚淺,等過個五天,再來把脈就能確定?!?/br> 江又晴和曉云對視一眼,讓曉云送葉太醫(yī)回去,壓下心中的高興,該干什么干什么,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曉云和趙德先已經(jīng)將鐘粹宮主殿織的密不透風(fēng),吸取了貞嬪失誤的經(jīng)驗,這回把握更大。 等過了五天,江又晴便在下午請葉太醫(yī)再來診脈,沒有讓大家空歡喜,葉顧春喜上眉梢的說道:“怡昭媛已經(jīng)懷有身孕一月有余,身體康健?!?/br> 旁邊的曉云將早就準(zhǔn)備好的紅封遞給葉太醫(yī),說道:“葉太醫(yī)也沾沾喜氣?!?/br> 等葉太醫(yī)離去,江又晴對底下的人說道:“如意陪著我,曉云去和皇后娘娘稟報,趙德先去和皇上稟報?!?/br> “是?!眱扇诵廊活I(lǐng)命,從鐘粹宮出發(fā),面帶喜氣的走在宮殿見,吸引了不少暗處的目光。 鐘粹宮又一次熱鬧起來了。 第65章 改玉碟 曉云坐鎮(zhèn)收下了宮妃送來的賀禮, 轉(zhuǎn)身放到了庫房。 江又晴在屋里養(yǎng)胎,外面就交給曉云和趙德先處理。樂安和之前并沒有什么區(qū)別,江又晴仔細(xì)觀察后就發(fā)現(xiàn)她是真的并不在意, 她畢竟長在深宮, 對于江又晴懷孕這件事早有心理準(zhǔn)備, 她也需要多一個弟弟來維護(hù)自己的未來。 在鐘粹宮蹲滿一個半月, 江又晴終于恢復(fù)了給皇后請安的路線。前面的人探路,江又晴自己坐在肩輦上, 旁邊站著曉云和如意,防止意外發(fā)生。 在路上江又晴也在思索該怎么把貞嬪穩(wěn)住, 孩子一日不劃在貞嬪名下, 貞嬪就要一日小心皇后將孩子抱走,這個問題不解決,以后生產(chǎn)的時候冷不丁的來一下還真受不了。 不如直接在皇后面前提出來,朱宛凝要是準(zhǔn)了,貞嬪雖然會念皇后一份情, 但自己的目的也達(dá)到了。如果皇后不準(zhǔn), 自己也算問過了皇后, 之后在貞嬪面前和昭文帝提一嘴,不管成不成都在貞嬪心里刷上好感,為自己的安全上份保障。 到了景仁宮, 也許是懷了胎有些多愁善感, 看著里面忙碌的人群,江又晴升起一種物是人非的感嘆。 下了輦, 江又晴扶著曉云,走過后面扎堆的宮妃,穿過了脂粉氣, 走到最前面和榮昭儀、沈貴嬪一起等候,端榮華還在禁足中。 沈含月和太后尚在的時候判若兩人,目光暗淡,常年保養(yǎng)的手變得粗糙,指甲也沒有光澤,身上的衣服罩在身上顯得十分寬大,整個人細(xì)細(xì)瘦瘦的在衣服里,仿佛要從領(lǐng)口飛升而去,走起路來一拐一拐的。 江又晴和榮昭儀對視一眼,默默的不說話了。 沈貴嬪自從解除禁足后就沒有一天好日子過。朱宛凝好像對于靈前的事耿耿于懷,一直想辦法讓沈貴嬪“盡孝”。這年頭講究侍死如生,大場面可以省略,但是細(xì)微的,每年幾件衣裳是要執(zhí)行到位的。朱宛凝時常夢到太后托夢,那你沈貴嬪就要認(rèn)。 什么太后所供奉的衣服,要沈貴嬪在規(guī)定時間一針一線的繡好,做不到就是沒有誠心。 什么太后舊年的衣服,要常拿出來晾曬洗浣,這活自然落到了沈貴嬪頭上,朱宛凝專門找宮人看著她做事,要從井里打水到最后晾曬全是她一個人做事,不假他手,這樣才顯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