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斗圍觀者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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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又晴滿意地點點頭,看到夏至拿過來一件青白色的交領(lǐng)衣服,搖了搖頭:“換那件蒼藍鑲琥珀色邊的交領(lǐng)?!?/br> “還是不要太素了,太素很假。太后也未必樂意見到一屋子素色?!苯智缦肫鹱约杭依咸€在的時候,就喜歡家里熱熱鬧鬧的,“就算喜歡素色,這件也不算很花,提提氣色,下回再換就是了。” “是?!毕闹涟唇智缯f的做了。 收拾好了,江又晴打量自己,確認沒有遺漏了,下去開始吃早點。婉儀比嬪位的份例大方了一些,每餐飯都加了一兩個菜。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江又晴坐在轎子上,往景仁宮去了。 這兩天能看出來皇后確實不在乎讓妃嬪提早到,只要在規(guī)矩范圍內(nèi)到就可以。這著實讓江又晴好過了許多。 到了宮門前等著,一會兒人就齊了。只薛昭儀沒有來,不過這也不是什么驚奇的事,她的身體一向不好,皇后特許她不必每日來,只是重大事件漏個面。 人齊了,友卉就帶大家進去了?;屎笳绽v了兩句,拉進一下關(guān)系,就說道:“走吧。去給母后請安?!?/br> 一大群人也就浩浩蕩蕩的向仁壽宮走去。 第8章 第一滴血 仁壽宮中,太后已經(jīng)起來了,正坐在椅子上養(yǎng)神。 于姑姑走進房子,響起的腳步聲破壞了寧靜。她在太后身前停住了。 “都來了?” “都到了。薛昭容告病?!?/br> “嗯。”太后起了身,扶著于秋荷的手走向了外面。 外面妃嬪已經(jīng)坐好了,身邊跟著的奴婢都到殿外候著了。江又晴安靜地坐在座位上等待。薛昭容沒有來,姚貴嬪也安靜了許多。 沒一會,太后就進門了。太后花白的頭發(fā)干脆利落地梳了上去,整個人精神矍鑠?;屎笥先シ鏊阶簧?,江又晴等妃嬪站起了身,恭迎太后到來。 “都坐下吧?!碧笞阶簧?,拍了拍皇后的手,讓她在自己下首坐了,“新來了哪三個,出來讓我見見?!?/br> 江又晴三人出列,挨個蹲下行禮道: “妾榮華沈氏,名含月?!?/br> “妾芳儀劉氏,名嬌嬌?!?/br> “妾婉儀江氏,名又晴?!?/br> 太后隨著個人的自我介紹打量過去。沈榮華端莊得體,關(guān)芳儀……太素了,不知道還以為給誰守喪呢。江婉儀普普通通無功無過。 “起來吧,都是好孩子。坐下來講話?!碧笫嬲沽嗣碱^,“要早早為皇帝開枝散葉啊?!?/br> “是,妾省的了?!比艘黄饝?yīng)答,紅著臉坐回了座位上。 曉云帶著夏至在外面等候,冬至留在鐘粹宮看院子。 曉云和思德一邊去了,夏至在這百無聊賴的站在這,看到兩人和姚貴嬪身邊的朝霞搭上了話,自己也往周邊移動,看到太后宮中的宮女獨自一人在那,也想著過去打聲招呼。不想著一次就一見如故,之后請安多聊幾次,混個臉熟,以后要是有事能露個消息。 夏至走到那宮女身邊,正要開口,就聽見身后傳來熟悉的音色,叫道:“夏至?!?/br> 夏至回頭一看,是慕春。 “夏至。我是跟在關(guān)芳儀身邊的慕春?!蹦酱鹤晕医榻B道。 想著慕春是和曉云一輩的,夏至說道:“慕春jiejie?!?/br> “我和芳儀一起入宮,從小長大的情分?!毕闹另槒牡臉幼蛹皶r的滿足了她的虛榮心,在府里一眾小姐妹捧著她,現(xiàn)在看著夏至也有了想重回巔峰的想法,順嘴說道:“你和我很有緣啊,你看我叫慕春,你叫夏至,我記得還有一個叫冬至的。春夏秋冬的排序,不如做個姐妹?!?/br> 夏至一聽,臉上的笑僵硬起來,叫你一聲jiejie,還真把自己抬上去了。我在宮里活的時候,你還不定干什么呢! 只是話不能直接說出來,太后宮里的人還在邊上呢。夏至強行讓自己笑了笑,說道:“這你得問主子,我們做奴婢的哪能自己做主?!?/br> 慕春想想也是,畢竟她們都是宮里的哪里比的自己。開口正要說那就算了,就看到夏至好像看到了什么,對她說道:“我在那邊等著主子出來?!?/br> 慕春看著夏至走向門口,站在那,沒一會,一個沒見過的,應(yīng)該是王寶林身邊的婢女跑了過去,在一塊聊天。慕春哼了一聲,往前走了兩步,就看到一直在邊上站著的婢女。 慕春想了想,想起這是在接劉嬌嬌進宮的宮女,福身說道:“jiejie好?!?/br> 那宮女也福身回禮道:“當(dāng)不得?!?/br> “安哥兒最近身體怎么樣?”太后詢問皇后。她現(xiàn)在最掛心的就是皇帝的子嗣問題,膝下子嗣稀疏,等到選秀還有一年,有立得住的孩子才能穩(wěn)定朝局。 “安哥最近身體還可以,我讓人仔細看著了,不會著涼?!被屎笳f道。碰到孩子的問題,注意一下子就集中了。 太后點點頭,又問道:“全哥呢?” “全哥昨天還在御花園轉(zhuǎn)了兩圈呢?!币υ娦χf道。 滿意的點點頭,又問道:“王寶林的孩子身體還好吧?!?/br> “身體好著呢,已經(jīng)在學(xué)說話了。”姚詩回答道,“王寶林也常去看孩子,孩子活潑的很。” “也好?!碧笳f道。她自己出身世家,一向眼里沒有那等出生低位嬪御的孩子,“那大家就散了吧?!?/br> 太后進了內(nèi)室。王寶林目送其他人乘轎離開,自己跟在姚貴嬪的轎子后,慢慢的走著。 喝了盞茶,太后才緩過勁來,于秋荷在太后身后輕輕按摩。每到這種時候,太后總是能想起先皇的后宮,步步驚心,刀刀見血。 不過現(xiàn)在是熬出來了,太后看向在門外等著匯報的縷金,好聲氣地說道:“進來,有什么趣事要講的?” 縷金走了進來,蹲在地上笑意盈盈的說道:“今天于姑姑差點多了jiejie呢?!?/br> “嗯?”于秋荷發(fā)出疑問。 太后也來了興趣,“說說?!?/br> 江又晴對奴婢間的事不知具體情況,回去補了覺。晚上好好吃了頓。 這一個多月,早上去給皇后請安,然后回來補覺。每十天去見見太后,太后喜歡沈含月,但也不討厭江又晴。隔個一天去其他后妃屋子里轉(zhuǎn)悠,也迎接其他后妃到來,維持一個好印象,但也不是提到誰就能第一時間聯(lián)想到的。 這些天,皇帝宿在后宮十二天?;屎笠惶欤F嬪兩天,王寶林一天。剩下為了綿延子嗣,全部給了新入宮的妃嬪。沈含月分到了三天,江又晴也分到了三天,劉嬌嬌就略輸一籌,只有兩天。 江又晴不敢保證自己能猜中昭文帝的心思,每回都能將他伺候的龍顏大悅,但能保證他走時不是心中懷氣的。 這一段時間,薛昭容一直臥病在床,沒有來請安。大家好像都有點不祥的預(yù)感,在等待什么,但沒人說。 等待終有盡頭,薛昭儀昏迷的消息傳遍了后宮。江又晴放下手中的茶盞動身前往儲秀宮。 儲秀宮里,后妃人已經(jīng)到齊了。昭文帝匆匆趕來,看到太醫(yī)繞來繞去只說了個各憑造化,立即下令晉薛昭容為正二品妃,為她沖喜。 這已經(jīng)是后妃活著能到達的頂峰了,就像朝堂一樣,一二品是虛名,一般不作為實職封賞,朝堂是兼職,后宮是追封。 薛妃昏迷了一天,太醫(yī)終于表示回天乏術(shù),昭文帝示意太醫(yī)下個猛藥,讓薛妃暫時清醒。 還沒有等到見薛妃最后一面,王永就跑過來,在昭文帝耳邊說道韋家又來找事了。看了眼薛妃,昭文帝頭也不回的往文淵閣去了。 薛妃醒了,采星驚呼一聲,聲音帶著哭腔,不知幾分為了薛妃,幾分為了自己。 皇后湊上去拍了拍她的身子,眼眶也有些酸澀,平卉卻不合時宜的進來,頂著滿屋的目光,硬著頭皮說道:“小主子有些受涼,目前已經(jīng)穩(wěn)定住了?!?/br> 薛妃拍了拍皇后的手,蒼白的嘴唇緩慢的吐出字來:“jiejie,你快回去看看孩子。孩子,最是嬌弱了。” 皇后不忍的別過眼去,“那我先回去了。你,盡快和詩詩講話吧?!?/br> 江又晴只見過薛妃一面,其他人也只見過兩三面,自然沒有什么深情厚誼,只是站在旁邊看著。 姚貴嬪撲到薛妃的床榻前,泣不成聲。采星將薛妃扶起,薛妃說道:“你呀,是個急性子,沒人護著也不知道能不能過得下去。我去了,還有什么人能讓著你呢?” “jiejie,不會的,不會的?!币F嬪哭著,也說不出完整的話。 薛妃仿佛更加清明,她笑著,更加的溫和,整個人美極了,有一種伸手觸碰就會破碎的脆弱。她伸手向江又晴三人。 沈含月走進,站在了姚貴嬪身后,江又晴和劉嬌嬌也跟著靠近,只能站在靠枕頭的床榻邊。 薛妃伸手抓住江又晴的手,對三人說道:“她沒有什么壞心,你們?nèi)绻軌驇退话眩矔δ銈兒?。我請求你們,在她需要幫助的時候,幫幫她?!?/br> 姚貴嬪再也抑制不住情感,嚎啕大哭,說道:“你還沒有看到全哥長大。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不是你也沒有他呀。他還沒有長大!” “莫要再小孩子脾氣,早晚有這一天的?!毖﹀矒岬呐牧伺囊F嬪的后背,慢慢的滑了下去。房間里只剩下女人悲愴的哭聲。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妃薛氏,昔承明命,乃入潛邸。履信思順,秉性端淑。宮闈和睦,寬容有度。今久病而亡,宮中聞此訊者,無不悲戚焉。上命追封為正一品德妃。欽此?!?/br> 隨著太監(jiān)的誦讀聲,德妃出了順貞門,往遠處走了。 秋天了,萬物也該落了。 姚貴嬪將采星要了過去,皇后爽快的放了人。昭文帝最近有些低氣壓,但也沒有時間感到悲傷,大量的奏折耗費著他的時間。 秋天了,紫禁城迎來了屬于昭文年號的第一滴血。 這一滴血,無關(guān)妃嬪傾軋。只是一個可憐的女人被養(yǎng)人的風(fēng)水給盤剝的香消玉殞。 但是沒有什么能阻擋它回到原來的軌跡上去,很快的,大家又回到了原來的步調(diào),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江又晴走在宮里年年如一的長廊中,從空氣中隱約嗅出了清淡的血腥味。 第9章 試探 新年新氣象,作為更改年號過的第一個新年,大家都不同于往年的習(xí)以為常與壓抑,都快快樂樂的,提早了兩個月就開始準備過年,洗刷霉氣。 江又晴這兩天也很高興,不是為了新年到來,而是父親江芃升職為正五品翰林院學(xué)士,外放出去作今年恩科雍州的主考官 在其他人眼里,是明升暗降,但江又晴知道,實際是往清流大大邁進了一步,江芃從此也是有自己門生的人了。 皇宮四四方方禁錮著來往的人,消息卻像風(fēng)一樣不受阻隔,吹灰之間傳遍了每個角落。 江又晴真心感到高興,但大家都不這么認為。 姚貴嬪和明榮華婉轉(zhuǎn)勸解她仕途起落很正常?;屎蠛屯鯇毩珠]口不談,當(dāng)作沒有聽聞這些消息。關(guān)芳儀直接盡量避著走了,雖然正合她意。 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江又晴接到昭文帝身邊平安公公傳來的消息:皇上今天翻了她的牌子。想著明天也就沒有那么奇怪的眼神環(huán)繞四周了,有些輕松。 今天昭文帝來的比較早,才到傍晚,就到了鐘粹宮。 江又晴在屋門口等著,看到昭文帝走到近前,上。前見禮。 李俞上前扶起江又晴,拉著她的手到屋里坐下。王永和曉云識相的在打通房屋后用來間隔的屏風(fēng)后面站著。 “又晴最近氣色不太好,一會兒要多吃點?!崩钣釋智缯f道。 這純粹胡講。江又晴腹誹,她自己都沒看出來和以往有哪些不同,早起作息都一樣。 侍書弄墨奉來了茶,江又晴啜了一口,說道:“妾這兩天是睡得有些晚,沒想到被皇上看了出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