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之軍娘在上 第241節(jié)
好吧,那只是演戲,不是真的,但也結(jié)結(jié)實實刷新了她的三觀和下限…… “這個家伙,絕對不可能是本尊,假冒的!”仲孫沅一臉冷漠.jpg。 接下來的記憶依舊零散,不過姜阮的身影卻多了起來,不過作為旁觀者的仲孫沅卻有微妙的羞恥感=_=。是的,羞恥感,她五百多歲,為何能那么自然喊一個不足弱冠的少年為學長? 哪怕記憶中的自己的確將姜阮當成優(yōu)秀的后輩看待,但這并不能抹去“自己”老黃、瓜涮綠漆,惡意賣萌的事實!額,不過讓姜阮改叫自己祖奶奶或者前輩高人一類的稱呼,也不妥。 她繼續(xù)端著清高冷漠臉jpg,記憶也在繼續(xù)。校園生活、軍訓生涯、惡整教官、十五天生存訓練……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對勁!仲孫沅的表情變了變,良久才道,“畫風不對!” 是的,畫風不對!自己是滄溟界劍修啊,這世上有哪個劍修打架不用劍,反而喜歡以暴制暴的拳腳?師尊他老人家知道了,說不定會氣吐血,從棺材爬出來好么? 有些人是經(jīng)不起念叨的,例如師尊大人。她前腳剛剛吐槽,接著的畫面就和她師尊有關(guān)了。 她清晰看到“自己”一時想岔,垂涎蠱修蠱術(shù),夢中那句“貪多嚼不爛,貴精不貴多”振聾發(fā)聵。再例如初次基因解鎖,全身高燒不退,意識迷蒙之時,那句似乎帶著些笑意的鼓勵“做得很不錯……”,當然要是沒加上后面那句索命一般的“師尊等你”,就更加完美了。 除此之外,她還看到夢中的“自己”待在冰天雪地之中,師尊親手給她披上暖和的大氅,那一句呢喃般的“不省心……”以及“為師又如何真正放得下心”,哪怕是仲孫沅這個記憶的旁觀者,聽了都有種耳根充血的沖動。師尊,畫風崩了! 不過,畢竟只是夢,夢中的事情又如何作數(shù)?師尊畫風崩了也正常,當徒弟的背鍋。 只是……本以為過去那么多年,有關(guān)于那個人的記憶早該模糊不輕了,但如今細細想來,竟然清晰得像是發(fā)生在昨天。也難怪,一向不戀舊的“自己”總會夢到曾經(jīng)的故人。 不過仲孫沅卻沒有想想,她在滄溟界說得上話的故人不少,為何獨獨只有此人頻頻入夢? 正想著,眼前又飄來一點金光,仲孫沅很自然地點了一下,等她完全接收,整個人怔了一下,收起之前還帶著些玩笑性質(zhì)的吐槽。整個人仿佛陷入某種巨大打擊之中,久久不能回神。 她又看到師尊了,那個熟悉的白衣劍修用溫暖寬厚又帶著個人特有氣息的手掌牽著“自己”的手,穿過重重霧靄,踏入一片姹紫嫣紅的花海,羊腸小徑上留下兩人的腳印。 花海似乎沒了盡頭,仲孫沅如遭雷擊地看著兩個身影重疊在一起,白衣劍修從身后環(huán)抱“自己”,一手遮住她的眼簾,一手攬著她的腰肢,姿態(tài)極其親昵。 在仲孫沅記憶中,她的師尊,滄溟界最強的劍修一直在用他自己的生命詮釋什么叫冷,或者說是面無表情。身上的氣息,行事作風,性格脾氣,甚至連待人處事,一如踏劍峰終年不化的冰雪,乃至五官表情也永遠定格在一個弧度。 仲孫沅和他相處了百余年,見過不少投懷送抱的妖嬈女修,卻連他眼中的劍穗都不如,自愿雌伏的男修也不少,但沒一個可以靠近他分毫,一個一個都被胖揍丟了出去。 但就是這么一個克制到了極點的人,竟然也會露出那么溫和的眉眼,對象還是他的徒弟?然后,更加勁爆的來了,對方不僅露出了不可能存在的淡笑,還在她鬢發(fā)間落了一吻。 他徒弟……不就是自己?仲孫沅在心中畫了個等號,仲孫沅=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種感覺,簡直無法形容,大概類似于——“老娘一直把你當師尊敬仰,你卻想著泡我”這樣的心情。仲孫沅此時的腦子有些混亂,思緒更是亂成一團。 想泡也就罷了,畢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門派自產(chǎn)自銷不浪費,可當年別那么作死罰她在冰天雪地長跪,抄寫百遍“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啊!立了flag,不覺得現(xiàn)在打臉很疼么? 她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被這個場景完全碾碎了,思緒混亂不說,心緒都產(chǎn)生了巨大的波動。 恐怕連她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面對這個超出了她三觀倫常的畫面,她第一情緒不是冒火,而是控訴……不對,這好像是她做的夢境?惱火之后,仲孫沅冷靜下來,終于意識到這個細節(jié)。 她做的夢境……也就是說,場景內(nèi)容都是她潛意識的反映,夢中之人的行動乃至言語,其實都是受了她潛意識的影響,或者說是她內(nèi)心深處最真實的折射。 仲孫沅被自己的推測弄得頭皮發(fā)麻,旋即又是一陣心虛。 真實真相,難道是——師尊將她當成徒弟,她卻想著泡自己師尊? 師尊若是泉下有知,大概會惱怒呵斥一聲孽徒?仲孫沅覺得,自己無臉見人了…… 第429章 請君入甕 七情六欲,誰都無法避免。然而像她這樣,潛意識中對自己師尊有非分之想的,估計數(shù)遍整個滄溟界,也是少之又少的?好吧,其實也不算少=_= 所謂三綱五常,多半是普通人捏出來用以約束旁人的的,修士之間雖然也會遵從,卻也不會太過拘泥。特別是道侶之間,講究的是心性相合,只要不違背天道綱常,一般都不會禁止。 雖然凡人都覺得強大修士的生活就該是“醒掌天下權(quán),醉臥美人膝”,夜夜笙歌,****貪歡,但真正的修士卻不是這樣。欲、念淡薄,心靈相契反而更加令人愉悅。 腦子混亂之中,仲孫沅有些糾結(jié)地想著,按照這種標準,自己潛意識覬覦自己師尊……倒也不是不可能?整個滄溟界的女修男修都對師尊前仆后繼,自己會看上眼不是很正常? 他們有的只是師徒之名,又沒有血脈牽扯,面對如此招人喜歡的師尊,年幼又沒爹疼沒娘愛的她,會因為一時憧憬,而弄混了憧憬和戀慕的感情,也是有可能的。 畢竟從未經(jīng)歷過男女之情的自己,又怎么能準確分辨憧憬和愛慕之間的區(qū)別? 仲孫沅給自己找尋大堆的理由,合理的亦或者不合理的,只要能讓她心情平靜下來,都行。只是糾結(jié)大半天,她仍舊不能過自己心中那一關(guān),也是師尊一直灌輸給自己的話。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對他和她來說,任何形式上的僭越都是褻瀆和不敬! 在角色上來說,她這個做弟子的可以放縱自己的舉止,哪怕犯了錯,對方也會諒解。將一切錯誤歸咎為“閱歷淺淡,年幼無知”,但她的師尊作為師長,卻不可能接納。 若是讓師尊知道自己一向看中的徒弟會在他坐化多年之后起了這種心思,估計會氣得從棺材里爬出來吧?狠狠教訓她一頓,讓她知道知道什么叫師徒之別? 到最后,仲孫沅干脆原地打坐靜心。然而已經(jīng)起了波瀾的心緒。又哪里是那么簡單就能平復的?心緒不寧,意味著破綻,這時候也是旁人趁虛而入的絕佳時期。 越想摁下去的念頭。越是容易跳出來博存在感。仲孫沅恍惚之間,覺得自己腦海中不停徘徊著無數(shù)聲音,有男有女,仔細一聽。這些聲音似乎都認識,原本模糊的聲音也清晰起來。 “萬歸宗萬年清譽。豈可葬送在爾等手里?戀慕尊上,放縱劣徒,罪同亂、倫!” 這是萬歸宗那個須發(fā)皆白的掌門的聲音,對方蘊含盛怒的臉龐在眼前飄過。指著自己的手指顫顫巍巍,整個人抖得像篩糠,看樣子真是被氣得不輕。仿佛下一秒就會被氣昏過去。 “我還當欒絳劍尊如何高潔,沒想到也是沽名釣譽之輩。你徒弟年紀小。你總是不小吧?縱著徒弟產(chǎn)生這等大逆不道的感情,難道不是你故意誘導之禍?令人不齒!” 說這話的人是劍尊早年摯友,記得他來踏劍峰的時候,總是帶著燦爛的笑靨,師尊對他冷言冷語,也沒將這位嚇走。仲孫沅聽著這個指責,整個人氣得心肝兒都在隱隱作疼。 說她就夠了,莫名其妙扯上她師尊做什么?一人做事一人當,何必一竿子打翻兩個人? “聽說劍尊一世都潔身自好,本來還有些敬佩,以為你行事端方,沒想到也是打著這種齷齪心思。也是,自己一手調(diào)、教的徒弟,才是最合自己心意的,吾輩同道中人,哈哈哈哈……” 聽著這些污言穢語,仲孫沅內(nèi)心的火氣到了盛怒的邊緣。踏劍峰的傳統(tǒng)就是護短,她又怎么可能允許自己為數(shù)不多在意的人,受到這樣莫名其妙的羞辱和指責? 這種怒火漸漸演變?yōu)闅⒁猓@并沒什么用處,四面八方涌來的指責幾乎將她淹沒,再也聽不到其它東西。再生氣又如何,這是她自己找的。她沒有那點兒心思,師尊也不會被連累。 是啊……都是你害的!恍惚間,指責聲小了,這一聲輕嘆卻如春雷一般振聾發(fā)聵。 疼!頭疼欲裂,似乎有什么東西要從腦子里炸裂開來,那種劇痛遠遠超過之前眼球傳來的痛感。哪怕是毅力堅忍如她,此時也疼得有些忍不住,雪白貝齒在唇上咬出血痕。 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師尊略顯失望的凝視,“十三娘,為師對你很失望。” 對方話音落后,只覺得轟——一的聲巨響,眼前的一切盡數(shù)消散,整個人都陷入迷惘和空靈的狀態(tài),什么都不敢再想。哪怕冒出這么一個念頭,也會疼得忍耐不住。 紫府之中,那個元嬰小人兒也露出痛苦之色,原本一貫平靜的靈識之海更是翻江倒海一般混亂起來。在這陣混亂中,平日里嚴密至極的絕對領(lǐng)域,竟然混入一縷縷青煙。 “桀桀——”隱約之間,仿佛有一聲聲jian佞而囂張的笑聲,由遠及近傳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仲孫沅有些茫然地醒了過來,腦子一片混沌,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也想不起來。坐起身,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片略顯熟悉的花海之內(nèi),腦袋還枕著某個熱乎的東西。 “沅沅醒了?”過了一會兒,頭頂傳來一聲輕響,仿佛怕將她從睡夢中嚇醒。 “額……”仲孫沅坐起身,有些尷尬地發(fā)現(xiàn)自己之前枕著的竟然是姜阮的腿,造孽。 “你之前似乎做噩夢了,睡得有些不安穩(wěn),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么?”對方睜著眼,明亮澄澈的眸子給人十分溫暖的感覺,唇角始終帶著安撫人的笑意。這樣的姜阮,有些陌生。 仲孫沅的反應變得遲鈍,竟然沒發(fā)現(xiàn)這個“姜阮”的怪異,只是心理上選擇了信任。 “我……做了個噩夢……一個很漫長又很恐怖的夢境……”仲孫沅稍微一回想,那種痛感像是捏著心臟一樣,她努力回憶,卻又拼湊不出完整的內(nèi)容,總像是缺了一小塊。 “噩夢?夢境與現(xiàn)實總是想相反的,沅沅無需憂慮?!苯羁吹街賹O沅像是受到驚嚇一般猛地半坐起身,和自己拉開距離,眼底便多了分暗色,“噩夢怎會成真?” 仲孫沅這會兒腦子混沌得厲害,鬧不清楚自己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也不知道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撫著額頭想了半天,才憶起噩夢的某些內(nèi)容,猶豫著說道,“我一直敬仰的某位長輩……當然,是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那種,因為我的魯莽,被人牽連辱罵……是我的過錯?!?/br> 對方的表情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笑容帶著勉強,“你怎么認為?這應該算不上噩夢。” 仲孫沅知道自己和姜阮說這個話題簡直就是對牛彈琴,別說姜阮生活的時代那么開放,就算往前推個幾千年,學生喜歡老師也算不上忌諱,甚至還有不少人覺得這種cp意外萌。 然而仲孫沅不一樣,她生活的那個時代,師長很多時候都扮演著類似父母的角色,甚至比父母還要親密。依照兩者之間的關(guān)系,不是一句“我喜歡”,然后就能“喜歡”的。 修士之間,這種關(guān)系倒是沒被禁止,忌諱也沒那么多,但在凡俗之間,絕對要浸豬籠的。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學長精通古今典籍,不該不知道這話是什么意思……”仲孫沅有些說不出來,生怕姜阮也加入聲討大軍,說得含糊其辭,“這難道不是我的過錯?” “姜阮”莫名覺得自己膝蓋有點疼……他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就因為這個?”帶著暖意的笑聲從他唇邊溢出,“我認識的十三娘,可一直是堅強心誠的。不管是人還是事情,你盡管去喜歡你喜歡的,厭惡你所厭惡的,遵循自己心中的聲音,問心無愧就好。什么時候,十三娘也變得想要在乎旁人的聲音了?” “我沒在乎過那些聲音,我只是在乎……”仲孫沅沒注意到那個稱呼問題,對姜阮模糊話題核心的舉動有些惱怒,“我只是在乎他莫名其妙被人譴責而已,這本是無中生有的事情!” “哦,無中生有的事情……”姜阮笑著反問道,“既然十三娘都已經(jīng)認定這是無中生有的事情,為何還在這里如此迷惘?什么時候,十三娘竟然開始對我撒謊了……” 仲孫沅一怔,下意識問道,“姜學長這話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時候?qū)δ闳鲋e了?” “現(xiàn)在,不就是對我撒謊?十三娘,你還記得在學院發(fā)生的事情么,那個叫鳳甜甜的女生……你對太叔元帥說了真相,卻唯獨瞞著我們。你覺得自己有本事,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但是關(guān)心你的人并不知道。若非你那句肯定的話,我都沒意識到……” 就在前不久,“姜阮”意識到仲孫沅的靈識之海出現(xiàn)另一道陰邪之氣,還以為她遭遇生死大劫。然而匆匆趕來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仲孫沅非但沒有事情,甚至穩(wěn)坐釣魚臺。 只是,她這招請君入甕有些冒險。 雖說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可為了降服一條媚蛇靈體,也用不著特地賣了破綻,讓媚蛇誤以為她內(nèi)心最大的破綻便是“愛”吧?若是一個不慎,真的心生魔障,那該如何? 這時候,“姜阮”才發(fā)現(xiàn),平日里看著正經(jīng)無比的仲孫沅,也有狡詐陰險的一面,故意設(shè)局勾敵人上鉤,然后在對方最得意的時候給予沉痛一擊。 第430章 你到底是誰 想要騙到敵人,首先要設(shè)法讓她自己都相信事情是真實的。 所以面對“姜阮”滿含深意的詢問,她舊是蒙圈的。并非是她有意隱瞞,而是真的不知道“姜阮”在說些什么。正想要開口詢問清楚,頭頂被已經(jīng)籠罩著一片陰影。 “罷了……”頭頂傳來某人幽幽的嘆聲,熟悉的語調(diào)令她產(chǎn)生一瞬的恍惚,似乎很久之前,也有人這般無奈嘆息。然而沒等她想清楚,她已經(jīng)離開那個氣息的來源。 “這些先放在一邊不談,反正依照你的手段,總不會吃虧?!苯畹目谖菐е┪⒌淖院?,“至于你對你那位長輩,不管是戀慕還是敬仰,問心無愧即可,其他的并不重要?!?/br> 不管是戀慕還是敬仰,其實沒什么區(qū)別,因為從根本上來說,世上根本沒有欒絳這個人。 更加重要的是,對于仲孫沅來說,欒絳是已經(jīng)坐化數(shù)百年的人了。若是他還活著,依照仲孫沅的個性,肯定要糾結(jié)迷惘一陣子,但人都已經(jīng)沒了……是愛慕還是敬仰,很重要? 只是她對這件事情的態(tài)度,倒是有些出乎他的預料,卻也在情理之中,因為她是仲孫沅啊。 哪怕在這個未來時代生活了幾年,她的本性依舊沒有改動,剝?nèi)パ矍暗钠つ?,?nèi)心依舊是滄溟界的第一劍尊,就好比一個未來的人不會因為跑到過去,就變得迂腐一般。 有些事情和習慣性的想法,總需要某些契機推動,才會漸漸轉(zhuǎn)變,一蹴而就是不可能的。 仲孫沅發(fā)現(xiàn)自己從剛才開始就不能動彈了,然而讓她更加在意的卻是眼前這位姜阮學長……明明是姜阮的模樣。但當對方的眸子看著自己的時候,卻有種被另一人瞧著的錯覺。 更加重要的是……為何她會覺得學長這話的信息含量,似乎有些大? “時間差不多了,你先回去。至于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你可不能知道。” “姜阮”抬手拍了拍仲孫沅的發(fā)頂,略顯親昵的舉動做得十分熟稔。 雖然少年的身量沒有完全長開,但兩人坐著。還是他比較高。很輕松就能拍到她的發(fā)頂。 看到仲孫沅眼中閃現(xiàn)的詢問之色,“姜阮”先聲奪人,淡笑道?!安灰獑枮槭裁?,我既然敢這么說,自然有本事做到。放心,這對你并沒有壞處……” 盡管面前的“仲孫沅”并不是真正的仲孫沅。而只是一縷弱小的神識,或者說是她特地放出來。用以迷惑媚蛇的煙霧彈,但終究是她本源的一部分。 等仲孫沅快刀斬亂麻地收拾掉那條在她靈識之海作祟,企圖奪舍她的倒霉蛇,這一縷神識也會回歸本源。到那個時候。他們兩人此時此刻說了什么話,有什么交流,她都會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