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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南玉話語一頓,目光中閃過一絲諷笑,“那妖婦說的是真話,我先前對你說的,也是真話。那個人,他背叛了我,被我殺死了?!?/br> 言若凝聽完她的話微微頷首,沒有再繼續(xù)問下去。 她想起那盛云確實說,雪南玉同她已死的夫君,育過子女。所以她有兒有女,也并非不可能。只不過……怎么可能和白落寒有關(guān)系。 兩人一路走著出這片林子的,雪南玉很是閑不住,一會兒在路邊摘花,一會兒又問她一些九重天的事。言若凝心里不禁想,這位雪前輩,有著這么惹她喜歡的“人設(shè)”,長得比冷心濯好看,身份比冷心濯高……原作竟連一次出場都沒有,著實是可惜了。 言若凝失了神,不自覺墜到了后方。 “若凝。”雪南玉募地喊了她一聲。 言若凝見她頓下了腳步,匆忙跑上前,“前輩,怎么了?” 雪南玉偏頭看著她,攸地開口問了一句:“你和天山,什么關(guān)系?” “啊?”言若凝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實在是她這話問出來太突兀了。 雪南玉目光瞄向她左手袖口,低聲道:“冷靈珠?!?/br> 言若凝手指一縮,倒也沒有要隱瞞什么的意思,直言道:“我在找人?!?/br> 雪南玉皺眉,“冷無幽?” ? 冷無幽? 言若凝眉頭微皺,腦子里描摹了幾遍這個名字,確認(rèn)自己完全沒有聽到過。 她驚異地問:“誰???” “天山門主冷翎桑的胞弟?!?/br> “不是。”言若凝坦白道,“是冷夜辰?!?/br> “冷夜辰?”她眉頭皺的更深了,“冷夜辰不是在兩千年前就死了嗎?” 言若凝聞言心里一凜,死了……嗎? 可是冷翎桑說過,靈珠還有反應(yīng),能證明他沒有死。 她搖搖頭,篤定道:“他沒死?!?/br> 雪南玉輕輕“咦”了一聲,眉頭漸漸舒展開來,若有所思道:“這件事,或許我可以幫你?!?/br> ? 言若凝眨眨眼,沒明白她的意圖。 雪南玉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輕聲道:“我得去趟招搖山,你現(xiàn)在去金陵城中,到先前那個客棧里等我。” 言若凝呆滯了片刻,才恍惚著反應(yīng)過來,匆忙應(yīng)話:“?。亢??!彼秀钡氖?,雪南玉都不問問她為何要找冷夜辰嗎?按照常人思維,她這身份應(yīng)是與天山?jīng)]有關(guān)系的。 可雪南玉這般淡然,似乎……她只說出了“冷夜辰”這個名字,就已經(jīng)完全明白了。 兩人正要就此分道,眼前忽然間一震,一道雪白的人影從上摔到了地面。 言若凝被嚇得身子一抖,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兩步。她定睛看去,摔下來的是一位白衣姑娘,身上纏繞著好幾根粗大的綠藤,完全掙脫不開。 雪南玉看了那快被花藤纏得窒息的姑娘一眼,從袖中拿出兩片霜雪銀杏葉,朝著地面飛去。 花藤瞬間被白色的霜花凍住,而后隨著霜花一并消沉到了地底下。 白衣姑娘狼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捏著喉嚨咳了好幾聲。 她抬起眼眸,看向雪南玉,神色中染上了不自然的笑意。 言若凝微微一愣,這姑娘雖穿著裝扮簡素,可眼眸清澈,面容秀麗,倒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兒。加之她此刻臉色蒼白,饒有楚楚可憐之態(tài)。 雪南玉正想開口問問她,卻見白衣姑娘二話不說,徑直跪倒在地,俯首跪拜。 雪南玉輕聲一笑,問她:“你這是何意?” “前輩值得小仙一拜?!彼_口,聲音分外干凈純粹。 小雪頗有興趣地看著這位小姑娘,又問:“你知道我是誰?” 卻見白衣姑娘搖了搖頭,“小仙不知?!?/br> “既不知,怎還要跪?” 她面上漾著一絲淺淡的笑意,緩緩地開口:“小仙曾拜于青丘山言鈺上神門下,雖學(xué)術(shù)不精,但對前輩手中之物,還是能識得的。” 額……言若凝感覺自己被冒犯到了。 “是你眼拙了,我與雪山,并無瓜葛?!毖┠嫌裾f完話,轉(zhuǎn)過身去,拂袖而走。 白衣姑娘并不多言,在她背后輕聲開口:“小仙謹(jǐn)記前輩所言?!?/br> 雪南玉面色一變,走了幾步,忽然間又轉(zhuǎn)過身去,見那白衣姑娘仍站在原地,問她:“你叫什么名字?” “云河?!?/br> 云河……? 言若凝腦子一轉(zhuǎn),這不是、那什么……夢無影后來去九重天后的緋聞對象嗎? 可她不是花界的海棠花仙嗎,怎的眼下會出現(xiàn)在此處。 雪南玉沉靜片刻,伸手變幻出一片霜雪銀杏葉,遞給那白衣姑娘,“拿著此物,去雪山?!?/br> 云河俯首接過,恭恭敬敬道:“多謝前輩。” 這位海棠仙子,原作夢無影死后沒多久,就消失了。就憑她與夢無影之間不清不楚的情分,想來那三皇子、是不會留她一命的。 待人走遠(yuǎn),言若凝才開口,“她……” “好有趣的小姑娘?!毖┠嫌褫p輕笑了一聲。 看眼下這情景,雪南玉似乎對她挺喜歡? 這樣也好。 “好了?!毖┠嫌穸读硕缎渥?,“我去招搖山了,你去那客棧等我?!?/br> “好?!?/br> 雪南玉伸手拍了拍她的頭,片刻間消散在了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