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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里,魔君和白漪是盟友,應(yīng)該很快就會回來了。 曦言下意識松了口氣。 想到沐荊,曦言覺得,能生出這種傻兒子的,白漪應(yīng)該也是只老實虎吧。曦言現(xiàn)在什么都不求,只想看到自己的父君平安歸來。 曦言從白天等到日暮,又從日暮等到了月上中天,曦言差點等成了望父石,才終于看到父君和幾個護法都回來了。 曦言想要上前,卻看到魔君面色一變,接著嘴角溢出了血色。 幾個護法跟著變了臉色:“君上?!?/br> 魔君若無其事擦了下嘴,似乎這不過是很普通的一件事,根本不值一提。然而,抬起頭,他才發(fā)現(xiàn)曦言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前面,面無血色地看著這邊。 “你們先下去吧?!蹦Ь磉叺娜苏f道。 幾個護法朝曦言那邊看了一眼,依言下去了。 “阿言,怎么還沒睡?!蹦Ь吡诉^去。 “在等父君回來?!标匮哉f道,目光落在了他沾血的嘴唇上,頓了下,問道,“父君受傷了嗎?” 魔君伸手抹了一下:“一點小傷而已,不打緊?!?/br> 說完,他手朝前一伸,只聽前面轟隆一聲,魔君正前方的樹木、假山,甚至連同前面的屋子都被震成了一片廢墟。 魔君收回手:“你看,父君一點事都沒有?!?/br> 他摸了下曦言的腦袋,“去睡覺吧,不要胡思亂想。” 曦言點了下頭,走過去抱了魔君一下,這才走了。 幾個護法原本躲在旁邊看情況,見前面挎了個屋子,覺得這個位置有些眼熟,問道:“冷峙,那是你的屋子吧?!?/br> “是?!崩渥o法看著被震塌的屋子,冰冷的臉上出現(xiàn)一絲嚴(yán)肅和鄭重其事,“這是君上對我的勉勵?!?/br> 他嚴(yán)肅道:“從今天起,修為一日不到魔尊,我便一日不睡覺。” 說完,再不理他們幾個,很快飛走了。 花護法和文護法:? 曦言回去之后,并沒有去睡覺,而是找了個地方練習(xí)她的九魂鞭。 墨昀找到她的時候,她還在林子里跟自己較勁。 一道颶風(fēng)襲來,墨昀伸手抵擋,同時右手飛快捏訣:“破!” 曦言迅速后退,同時催動九魂鞭,繼續(xù)纏了上來。 遠遠看去只能看到兩個身影一上一下打得不可開交。墨昀陪她過了幾百招,曦言逐漸有些力不從心,墨昀抓住機會,用了一個禁錮術(shù)將人綁了起來。 “今天練太久了,回去休息。”墨昀說道。 曦言身子還被綁著,只能像個松鼠一樣一步一步蹦蹦跳跳蹦到了墨昀身邊,“我一會再回去?!?/br> 墨昀蹙眉:“曦言,不可冒進?!?/br> “我知道?!标匮缘拖骂^來,眸子里難掩失落,“我的修為卡在這里已經(jīng)快一百年了。” “一百年而已,慢慢來,不急。” 曦言并不是一個急躁的人,如果不是知道小說劇情,別說區(qū)區(qū)一百年,就是過上個一千一萬年她也不見得真的著急,但是現(xiàn)在明知父君身體有恙,明知外族虎視眈眈,而她什么忙也幫不上。 其實墨昀知道曦言的修為卡在這里,遲遲不得寸進的原因。魔宮大部分人也知道,只是他們不想曦言有壓力,所以選擇順其自然,并沒有告訴她。 曦言本是仙胎,卻練了魔族的功法。 世間萬事自有因果,也有它的運行規(guī)律,比如魔君,當(dāng)初墮魔定是付出了代價的,而曦言沒有。 這注定了她的第一次飛升是個坎。 墨昀將她身上的禁錮術(shù)解除,伸手將她亂了的發(fā)絲理了理,溫聲道:“今天先回去,明天我陪你一起練?!?/br> 墨昀的目光很溫柔,曦言看著他,鼻子一酸,眼淚突然“啪嗒”就掉了下來。 墨昀嘆了口氣,走過去,將她抱在了懷里。 曦言不說話,過了一會,墨昀聽到懷里傳來極小聲的嗚咽聲,像一只沒有安全感的小獸。 墨昀的手安撫地在曦言的后背上輕拍,輕聲道:“沒事了,阿言?!?/br> 曦言哭得不能自抑,像是長久以來積壓的情緒終于得到抒發(fā),越哭越起勁。 墨昀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安撫她,過了一會,曦言的聲音慢慢小了下去。 “我很害怕?!标匮哉f道,“我已經(jīng)失去了我娘,我不能再失去父君了?!?/br> “不會的?!蹦腊参克澳切┭宓脑挷豢杀M信,說不定只是危言聳聽,想讓我們自亂陣腳?!?/br> “即便里面有幾分真,我們也可以一起想辦法。”墨昀繼續(xù)輕聲安撫,“我認(rèn)識一個朋友,他家里有很多古書,還有上古神族留下來的記載,我去借過來,我們一起去找有沒有魔尊也能用得上的靈寶?!?/br> “是你那天看的古書嗎?”曦言抽噎著問道。 她記得,她一個字也不認(rèn)識。 “對?!彼?,用指腹擦掉曦言的眼淚,“阿言,相信我,總會有辦法的,嗯?” 第35章 35 只要墨昀在世一天,必會竭盡所能…… “好。”曦言擦掉眼淚, 平復(fù)自己的心情。 對曦言而言,這幾天一點都不好過。因為她知道劇情,知道關(guān)于她父君的傳言都是真的, 就連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明明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而她偏偏什么忙都幫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