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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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高遠點點頭:你應(yīng)該知道的,你擁有已知條件,你可以推算的出來。 這句話瞬間激起了夏星河的靈感,他快速朝夏高遠鞠了一躬,匆匆離開了房間。 如果說,有什么事情能和北郊緊密地聯(lián)系在一起,答案只有一個就是時間。 他快速翻看他的工作筆記,每一天發(fā)生了什么、做了什么、收集到了哪些重要信息,他都詳盡地記錄在了筆記之中。 夏上校,之前您囑托我隨時關(guān)注太陽活動跡象,據(jù)觀測臺反饋,5月15日晚六點左右將產(chǎn)生一次M級耀斑,持續(xù)時間約兩個小時,具體數(shù)據(jù)我打包發(fā)文件給您。 他看著趙一鳴當天給自己發(fā)來的消息,似乎立刻就理清了什么。 他們前往北郊的當天,體感的時間尺度大約在兩個小時左右,也正是這次耀斑持續(xù)的時間。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左右機理,但是從那臺人造太陽的出現(xiàn)開始,這些與電磁場有關(guān)的事情,都一個個變得十分特殊起來。 夏星河快速撥通了趙一鳴的電話: 趙老師,請問下一次較大的太陽耀斑,發(fā)生在哪天? 此時此刻,皇城某個滾動新聞欄前,李峰遇難的消息已經(jīng)播完了。 齊路遙在電視前佇立了將近半分鐘,直到頁面已經(jīng)切換到第三個新聞時,他才有些混沌地回過神來。 從夏星河跟他提出分手那一刻開始,他所期待的,無非就是一場接著一場的意外。 過去的時間是死的,無論他做出什么樣不同的選擇,夏星河都會死在面前,自己都會倒在丹青的槍響之下。 而這一次他為此犧牲了和夏星河的情感,在誤會與傷害中走過了這么長一段時間,結(jié)果走到頭來,也不過是回到原點的一條新的岔路而已嗎? 齊路遙皺起眉,他的心臟胡亂跳動著的節(jié)奏讓他有些難受。 他不知道如果能和夏星河再見面,是應(yīng)該放棄改變一切和夏星河重歸于好、避免給自己留下遺憾,還是徹底讓夏星河對自己死心,賭一把他或許會活下去的可能。 等他懵懵懂懂地來到實驗室的時候,一只裝著活體喪尸的籠子已經(jīng)被運到了實驗室內(nèi),他看了一眼站在門口戰(zhàn)戰(zhàn)兢兢等著的工作人員,煩躁地揮了揮手: 你們回去吧。 齊老師您自己一個人研究嗎?我們還為您安排了實驗助理 領(lǐng)頭的工作人員開口,這讓齊路遙瞬間煩上加煩,他有些克制不住地呵斥道: 我說了讓你們回去! 齊路遙身上的Omega特質(zhì)本就不算特別濃厚,發(fā)起火來的氣勢甚至比Alpha還要有壓迫感,在皇室被欺壓慣了的Omega們瞬間宛如聽到獅吼的弱獸,驚恐地私下散去。 確認好走廊上空無一人之后,齊路遙轉(zhuǎn)身輕輕關(guān)好門。 一回頭,那只喪尸正眼睜睜扒拉著面前的鐵欄桿兒,朝齊路遙露出渴求又惡心的目光。 緊接著,房間內(nèi)散發(fā)出一股濃郁的墨蘭香。 齊路遙此時此刻的情緒又游走到了崩潰的邊緣,而這一次,他并沒有對自己胡作非為的腺體加以任何克制。 嗷??! 果然,齊路遙的信息素香味、亦或是他大腦中發(fā)出的可以吸引喪尸的Omega腦電波,刺激到了籠中的喪尸。 一人高結(jié)實的鐵籠子幾乎要在一瞬間就要被這滿溢出來的興奮沖破。 齊路遙似乎已經(jīng)成了它們眼中四分五裂的美食,那雙從縫隙中掙出來的手,用力到指尖幾乎都要斷裂。 正常人此時多少都會選擇遠離,但是齊路遙沒有。 在于面前那只喪尸對視的那一瞬間,齊路遙的情緒似乎就已經(jīng)完全冷了下來不是冷靜,而是冷卻。 他把手揣進口袋里,然后近乎是踱步的速度緩緩來到關(guān)著喪尸的籠子前,一只等那喪尸的指尖距離自己的臉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離,他停住了腳步。 面前這只喪尸更加猛烈地掙脫了一下,籠子幾乎都在他的巨大力量中向前挪了半分再來這么一回,就能抓住齊路遙了 哐?。?/br> 就在喪尸蓄力準備再一次沖擊時,齊路遙一抬腳,整個籠子連帶著里面的喪尸都被齊路遙踹翻在地。 倒地時巨大的聲響在實驗室里炸裂開來,這引得同樣撞到地面上的喪尸愈發(fā)激動地嚎叫著。 他媽的。 齊路遙被這越發(fā)雜亂的聲音擾得心情更加糟糕,他又朝那倒地的籠子來了一腳,籠子從實驗室這一頭滾到了另一頭。 看著地上猙獰嘶叫的喪尸,齊路遙的躁郁情緒直接被點燃到了巔峰,他快速而神經(jīng)質(zhì)地飛奔到那籠子邊,掏出剛剛獲得權(quán)限的解鎖卡,滴地一聲,籠子的門應(yīng)聲打開。 嗷??! 還沒等那喪尸從地上掙脫出來,齊路遙直接將那家伙從地上掄起,砰地一聲砸到地上??! 媽的,cao他媽的。齊路遙在心里憤恨地罵道。 被摔懵了的喪尸掙扎著想要爬起來,接著又被從天而降的大鐵籠子砸倒在了地上。 為什么他媽的要一直這樣折磨我? 齊路遙騎在那喪尸的身上,直接掄起一邊的試劑瓶,捶向它的正臉。 這他媽很好玩兒嗎? 一遍又一遍的重復(fù),一遍又一遍地告訴他,你什么都做不了。 那喪尸紅黑色的血污四下飛濺開來,雪白的實驗臺上、瓷磚地板上、墻面天花吊頂 一切一切的干凈整潔都變成了骯臟腥臭的黑。 曾經(jīng)的齊路遙多少也算是個干凈不沾臟污的人,最深的心機無非是在男朋友面前偽裝成純凈乖巧的模樣,只是這無限輪回的時間,讓他變成了和這樣一個扭曲、骯臟的存在。 齊路遙憤恨地用那玻璃碎片撕裂著喪尸的頸項和胸口,臉上,不知是血污還是眼淚,順著齊路遙的臉頰一滴滴地滑落,在地上開出淡粉色的花來。 這個時候,齊路遙多少是期待自己也能被這喪尸的血液感染的。 他看著眼前一動不動的喪尸,顫抖地想,可是他連死亡都不能自己做主。 握著碎玻璃放空了半晌,齊路遙才慢慢從喪尸的身上站起來。 他低頭看了一眼那被他切割得不成樣的喪尸。 黑色大麗花嗎?齊路遙嗤笑起來這他媽是正常人能干出來的事兒嗎? 他身心俱疲地掏出匕首,三兩下從脊椎的連接處將那喪尸的頭從身體上切割下來。 尸首完全分離之前,那玩意兒的手指還在抽動,事實上齊路遙收手時,它并沒有完全喪失行動能力,但齊路遙收刀的那一瞬間,身體的最后一絲律動也隨之消失了。 活人被槍擊腦部致死后,身體在短時間內(nèi)依舊會對外界的刺激做出一系列的反應(yīng),但這沒了頭的喪尸就好像被拉了電閘的機器人,只是眨眼間就沒了一切生機。 發(fā)泄完畢的齊路遙大腦已經(jīng)重回了一貫的清醒,他快速將那腦顱打開,用快速而專業(yè)的手法,從哪接近腦溝回的區(qū)域取下來薄薄一片組織來。 將樣本放到準備好的電子顯微鏡下后,齊路遙花了半秒鐘調(diào)整呼吸,然后湊過去,觀察切片。 1000倍比例下,那本應(yīng)當已經(jīng)死了許久的尸體的腦細胞,居然還在緩緩地蠕動著。 還活著?!齊路遙的手指尖瞬間像被抽走了所有血液,涼得讓他自己都打了個冷顫。 不對他又仔細觀察了細胞形態(tài)。 確實是已經(jīng)死亡的細胞,這樣的蠕動顯然是由外力推動造成的。 但等他把顯示比例再次放大到上萬倍后時,齊路遙的心臟直接漏跳了一排。 腦細胞的外層,密密麻麻地覆蓋了一層病毒樣的物質(zhì),但仔細看,它們每個的長相都如出一轍,如同復(fù)制粘貼的產(chǎn)物。 它們的運動軌跡出奇的一致,像是在接受同一個指令的號召,做著整齊劃一的動作。 接著,在齊路遙的注視下,它們齊刷刷地頓住了動作,緊接著抬起頭。 那一瞬間,齊路遙像是被千萬雙眼睛凝視了一般,窒息、慌亂、恐懼,他險些當場掀翻了cao作臺。 緊接著,他的視野里轟然綻放起了一片無聲的煙火那一個個整齊劃一的東西在這一刻達成了共識。 自爆。齊路遙喃喃地念著這兩個字。 下一秒,視野里只留下了一片被輕微灼燒后的、死去的腦細胞。 這就是,cao控喪尸大腦的病毒。 作者有話要說: 喪尸:這他媽是正常人能干出來的事兒嗎? 齊路遙:不是啊,我他媽哪里像是正常人? 第75章 漩渦07 真的是納米機器人 納米機器人最可怖之處,不是在于它的個頭有多小、有多么難以尋蹤,而是其無限自我復(fù)制的能力。 之前用于醫(yī)療領(lǐng)域的機器人體內(nèi)會含有特別的軟件程序,在復(fù)制數(shù)代后會自我毀滅,亦或者是設(shè)定其只能在特殊的環(huán)境下復(fù)制,以限制其過速發(fā)展。 然而,只要不加以克制,那么這種高科技就會像病毒一樣,生生不息、永無止境 齊路遙沒想到,自己幾乎是隨便自由發(fā)散式的妄想,居然就正好命中了正確答案,但結(jié)合實際仔細一想,真的一切都是有跡可循。 喪尸收到人腦電波的干擾,在腦電波強度較大的Alpha和Beta之間傳播迅速,并且受到整個大環(huán)境的磁場影響嚴重,其根本原因是,這些納米機器人就是通過電磁遙控的。 同樣的,前一段時間清水宣稱可以控制喪尸行徑,應(yīng)當也不是虛張聲勢,或許從一開始,這些人就已經(jīng)知道喪尸的行動機理,從而制造出了屬于自己的喪尸軍團。 這樣一捋,齊路遙忽然更加混亂起來。 照理說,納米機器人應(yīng)當屬于皇室的產(chǎn)業(yè),從白恩女王遮遮掩掩的態(tài)度來看,整個喪尸災(zāi)情都和她脫不開關(guān)系。 但是清水又確實有著掌握喪尸行蹤的手段。這說明皇室和清水確實是有合作的。 這似乎驗證了齊路遙之前的想法他始終覺得這次星盟大選中,皇室很有可能選擇和清水聯(lián)手,將政府從候選席上拉下來,而共享喪尸掌控的技能,也確實能顯示出他們之間合作的誠意。 那政府那邊就是真的無辜嗎? 齊路遙蹲下身子,蹲地上的血污正中,焦慮地啃著手指甲蓋兒。 從頭到尾,政府都給他一種極其不舒服的氣場,但是置身于目前的邏輯來講,似乎可以將他們直接放在被害人的立場上。 他伸手,拿出一塊玻璃碎片,胡亂地切割起地上的一塊皮rou,這樣連扯帶拉的粗鈍手感,讓他的焦慮和煩躁又平添了一層。 墨蘭香的信息素本身就會讓人的神經(jīng)持續(xù)處于緊繃狀態(tài),沒有夏星河的氣味壓制,齊路遙的情緒就像是被拎到了幾百米高空的鋼絲繩上,時刻都有墜落的危險。 政府清水皇室 齊路遙一邊用鞋跟碾著那喪尸的手指尖,一邊近乎神經(jīng)質(zhì)地反復(fù)念叨著這幾個詞。 接著,他一把將那沒了頭的喪尸從地上拽起來,像是詢問犯人一般,對著他空蕩蕩的脖子上方質(zhì)問道: 如果政府確實是無害的,那為什么要炸我的飛機? 等了半晌,那無頭喪尸理所應(yīng)當?shù)貨]有搭理他,他便又一把扯下一邊被撬開了腦殼的、那個喪尸的頭: 炸飛機的人不一定是政府?開什么玩笑? 齊路遙看著無辜而委屈的喪尸頭,有些慍怒地呵斥道: 皇室他媽的會炸王子的飛機?如果是清水,他們怎么可能會浪費這個大好機會,至今還不對此宣稱負責(zé)?在場看到我上飛機的,除了政府他媽的沒有任何人! 齊路遙和喪尸腦袋對峙的模樣,乍看一眼似乎有些好笑甚至滑稽,但細看,這個人的眼球充溢著血絲,那隨時隨地都要爆裂開來的模樣,看完只有無盡的恐怖與不寒而栗。 當初在直升機上,李峰為什么想把我騙去北郊? 齊路遙蹲下身,對著腦袋和身體發(fā)問,看完一邊又轉(zhuǎn)頭看向另一邊,完全就像是個雨露均沾的任課老師,隨堂提問的時候會臨幸每一個學(xué)生對回答問題的抵觸與恐懼。 盯著那雙死人眼良久,齊路遙忽然笑了起來:李峰,李峰是個什么東西?他都已經(jīng)死了。 他將那頭隨手扔到地上,滿滿盛著的腦漿和組織胡亂噴灑了一地,倒是混在本就一邊狼藉的地面上,有種葉落歸根的安詳感。 我他媽就是不喜歡政府那批人。看了那對殘肢良久,齊路遙有些慨嘆地嘟囔道,李峰、晏青、還有那個程鵬,都他媽的不是什么好人。 說道這里,齊路遙突然住了嘴。他似乎在自己無意識的謾罵中找到了什么靈感。 他雙目放空地盯著眼前雜糅成一團的黑色白色和紅色,又重復(fù)了一遍:程鵬? 這個人在那次氣象所營救行動中,曾經(jīng)遠程cao縱過夏星河的行動。 夏星河自那以后情緒就變得十分低落。 齊路遙本以為是許可楊的死給他造成了很大的打擊,直到兩人后來在床上一炮泯恩仇之后,夏星河抱著他在床笫上,斷斷續(xù)續(xù)說出了實話。 他想讓許可楊的死成為Alpha英勇的招牌,他們把犧牲當作一種兌換價值的憑證。齊路遙的腦海中響起了夏星河壓抑的傾訴。 他搖了搖腦袋,自動快進了關(guān)于許可楊生死哲理問題的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