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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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且不要搬動兩位施主,貧僧會些醫(yī)術(shù),讓貧僧瞧瞧。見燕驚雨要動燕歸天,剛剛趕到的慧琳趕緊阻止道。 他急急小跑過來,佛珠串都差點(diǎn)脫手飛出去。 季無鳴正猶豫不知該怎么辦,見此立刻讓開位置。 慧琳一一檢查過后,稍微松了口氣,兩人都無事,燕盟主受了內(nèi)傷,導(dǎo)致筋脈逆流昏迷了,南宮少俠外傷較重,腰上的傷似乎傷了臟腑,但所幸有人為他們二人護(hù)住了心脈,又封住了渾身的大xue止了血。 我現(xiàn)在就去找我音師兄下來。 我去。燕驚雨道。 不多時,燕驚雨拎來一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發(fā)白胡子的瘦弱老人。 老人一見到慧琳便熱淚盈眶的顫巍巍喚了一聲,主持師弟! 音師兄,快來救人!慧琳沒空關(guān)注老人是怎么被綁架來的,他一把將人奪過,按在了兩個傷患面前。 少林慧字輩只剩下兩人,便是慧琳和慧音,慧琳拜在上任主持方丈智能大師門下,慧音則是智育大師的親傳弟子。 慧音此人頗為生不逢時,前有佛子慧安佛名滿天下,后有慧琳后來居上武林七絕,夾在中間的慧音著實(shí)不如何起眼,但其實(shí)這是一位水平很不錯的大夫,他不愛講經(jīng)頌佛,不愛武功心法,獨(dú)愛云游天下懸壺濟(jì)世,因此常年不在寺內(nèi)。 當(dāng)然,他的醫(yī)術(shù)并沒有到神奇的地步,但是外傷正好是他所擅長的,而內(nèi)傷,少林有易筋經(jīng)。 這是燕歸天離死最近的一次。 當(dāng)時叱羅嬋凝血為刺想要?dú)⑺?,燕歸天回身已經(jīng)來不及,都已經(jīng)做好承受的準(zhǔn)備了,卻不想南宮晟從旁邊急掠出去,幫他擋住了這段背刺。 南宮晟卻目光灼灼的盯著某一處,手中扇面一展,猛地飛了出去。 噗呲之聲幾乎是同時響起,南宮晟鮮血迸濺,卻不見他所注視之處有人現(xiàn)身。 燕歸天回首,目光所及之處都是刺目的紅。 南宮!燕歸天目呲欲裂。 南宮晟只頭也不回的吐出一個字,殺! 燕歸天眼眶憋紅,心隨影動,手中天意劍一剎那如有神助,九道凌厲的劍光合為一體,劍所指出,血濺三尺。 叱羅嬋當(dāng)即臉色變了,她來不及撤走,當(dāng)場吐血,將燕歸天那身白衣染的鮮紅。 燕歸天欲一鼓作氣將其斬殺,卻忽然脖子一冷,他猛地低頭側(cè)目,便見寒光擦著他的耳朵飛過。 沒有人,沒有劍,只有一片綠葉飄飄揚(yáng)揚(yáng)的落下,和一句輕飄飄的話。 再進(jìn)一步,你就死了。 一身黑的人終于現(xiàn)身,他脖子上被劃開一道口子,正是被南宮晟那出乎意料的扇子所傷。 你們很好,尤其是你。他說著摸了摸脖子上細(xì)長的傷口,刻意壓著的聲音嘶啞粗糲。 南宮晟從看到他的那一刻心就往下一沉,勉強(qiáng)支撐起身體,咳出一口血來,笑道,閣下下次若想藏著看好戲,記得藏嚴(yán)實(shí)一點(diǎn),可不要再叫人發(fā)現(xiàn)了。 聽說江湖出了個摘星散人,輕功卓絕天下第一,我原本不信,如今看來,你確實(shí)很有本事。 那人低低笑了兩聲,泄露出幾分老人獨(dú)有的滄桑音調(diào),道,先有季蠻、燕驚雨,再有燕歸天和你南宮晟,再加上嶺南林府林音音,白微雨的徒兒,少林那個叛寺的邪僧也頗有些本領(lǐng)也許江湖將有下一個七絕。 不錯,不錯。他大笑而贊。 57. 殺了他們!叱羅嬋捂著從胸口劃到腹部的劍傷,陰狠的盯著給她差點(diǎn)造成致命傷的燕歸天。 受了傷的叱羅嬋撤去了偽裝,恢復(fù)成了金發(fā)碧眼的模樣,她顴骨有些高,眼窩很深,是標(biāo)準(zhǔn)的漠北人長相,身高似乎也拉長了一些,是個非常具有異域氣息的大美人,和先前那種略帶著輕浮的長相很不一樣,此刻的叱羅嬋完全展現(xiàn)了她屬于羅剎女帝的陰狠氣場。 燕歸天也是直到這時才發(fā)現(xiàn),叱羅嬋居然是前些日子在封郾城見過的,為陸尊者所救的那個異域女人! 竟然是你!燕歸天驚訝,隨即震怒,你在少林行兇殺人縱火,如此恩將仇報,將陸尊者置于何地! 叱羅嬋冷笑,既然知道了本尊的長相,你以為本尊會放過你們?與其擔(dān)心那個陸尊者,還不如擔(dān)心一下你們自己吧! 帶著濃重漠北口音的官話聽著像是哪個犄角旮瘩的俚語,燕歸天沒怎么聽懂,但也大致猜出了他的意思。 對付一個叱羅嬋就已經(jīng)很吃力了,現(xiàn)在又來了個明顯不弱的同伙,燕歸天嘴上說著那便來試試看的狠話,實(shí)則不動聲色的看了眼黑衣人,緊張的戒備著。 南宮晟聽了黑衣人的夸獎,覺得這人簡直有毛病。 他心想:阿蠻姑娘與你幽冥教有仇,燕弟向來以阿蠻姑娘唯馬首是瞻,大和尚、燕兄和我也都是阿蠻姑娘這邊的,嶺南林府亦是正道,白前輩的徒兒不知道怎么樣,但是白前輩向來為利所趨,想來不會因?yàn)橐粋€區(qū)區(qū)幽冥教便同正道武林反目。 如此一來,新武林七絕各個都欲除幽冥教為后快,真不知道這人高興什么。 不過一個靠血魔功這種邪法屹立于世的門派,估計(jì)手底下就沒幾個正常人。 南宮晟心中鄙薄,面上卻不動聲色,笑道,既然閣下如此看好我二人,不如就此放我們離去可好? 那人撫掌大笑,三少爺且放心,永安票號行了我不少方便,我與你家長輩有故,自然不會要你性命。 能在永安票號行方便的,可不是一般人,他回去要好好查查賬本。南宮晟思量著,嘴上一片感激,如此甚好,那我的朋友? 三少爺怎么得寸進(jìn)尺?做生意的,莫非不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那人背著手輕輕松松的站著,背部有些佝僂。 南宮晟回答,燕兄是我至交好友,我怎能撇下他獨(dú)活。 你們倒是風(fēng)雨同舟,不錯。不知道是不是南宮晟的錯覺,他總覺得那人說這話時,語氣頗為復(fù)雜懷念,像是想到了誰一般。 罷了,我與你那燕兄的長輩也有故交,燕南行再是偽君子,我也不好殺他兒子。 便留你們性命吧。 他如是說著,樹林間浮動的劍氣卻有如實(shí)質(zhì)。 身體動不了,眼皮十分沉重,只有意識逐漸清醒。燕歸天只覺得筋脈一陣陣的抽疼,他感覺不到一絲的內(nèi)力。 他試圖運(yùn)起心法凝聚內(nèi)力,卻只是徒勞無功。 我,廢了?他勉力的撐開眼皮,茫然無措的看著模糊不清的眼前,不可置信的呢喃。 放心吧,沒有廢咳咳咳,有氣無力的聲音在屋子里響起,虛弱的都聽不太清,只是全身的大xue都被封了,過一段時間就好了咳咳咳咳 燕歸天側(cè)頭,這才發(fā)現(xiàn)對面的床榻上還躺著一個人,他四肢都打了夾板,布條從腰腹一直纏繞到腦袋,只露出五官透氣,不過是說了一句話,便咳了好半天。 燕歸天遲疑的開口,南宮? 嗯。南宮晟眼珠子動了動,頭勉強(qiáng)往燕歸天的方向側(cè)了一點(diǎn),虛弱的道,你感覺怎么樣咳咳咳咳咳! 燕歸天不擅長撒謊,本來想說很糟,結(jié)果南宮晟話音未落,就撕心裂肺的咳嗽起來。 他咳得有點(diǎn)厲害,偏偏渾身都被固定住,活像條在案板上掙扎的魚,隱隱有紅色從腰腹的布條滲透出來。 你咳咳咳咳咳咳怎么樣?南宮晟堅(jiān)強(qiáng)的問完了問題。 燕歸天: 燕歸天:我挺好的。 那就咳咳咳咳咳咳 燕歸天感覺他能當(dāng)場去世,不忍勸道,南宮,養(yǎng)傷要緊,你還是別說話了。 南宮晟眼睛瞪了瞪,渾身疼,還讓說話,那多難受啊。燕兄,我暈過去的時候,好像看到你舉劍義無反顧的要砍向叱羅嬋,你砍到?jīng)]有啊? 沒砍到。黑衣人反應(yīng)很快,不僅重傷他,還將他的劍給折斷了。 手中無劍,心中卻有劍,一身劍氣宛如實(shí)質(zhì),飛花摘葉皆可傷人。南宮晟感慨道,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人劍合一?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燕歸天恍然的睜大了眼。 燕驚雨發(fā)現(xiàn)季無鳴對他冷淡了,他隱隱約約意識到是自己說錯了話,很是不知所措,又有些委屈。 他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就亦步亦趨的跟在季無鳴后面,一直跟著他進(jìn)了廂房。 季無鳴其實(shí)不太生氣,比起生氣,更多的是不被信任的難過。 當(dāng)初他和林月知受傷也要騎馬,固然有馬跑的快的原因,但更多的還是因?yàn)椴恍湃窝鄽w天和南宮晟。如果身邊都是自己人,林月知或許依舊想縱馬馳騁,但季無鳴則有很大的可能上馬車,以一種更加溫和的方式緩慢養(yǎng)傷。 雖然后來知曉燕歸天和南宮晟并非那種會陽奉陰違背后偷襲的小人,但季無鳴可以信任他,卻永遠(yuǎn)都做不到,將后背交給道不同不相為謀的敵人,哪怕這個敵人人品好到過分。 說起來,燕驚雨是一個例外,或許是因?yàn)樯倌陮⒁活w赤子之心毫無保留的捧到了他面前。 季無鳴嘆了口氣,突然轉(zhuǎn)身,燕驚雨站在他幾步之遙的地方,黑憧憧的鳳眼一錯不錯的盯著他。 你 我錯了。 季無鳴剛開口的話被少年擲地有聲的三個字打斷,他微微愣了一下,帶著幾分驚異的掃量他,你,錯哪了? 少年神色有些茫然,顯然并不知道錯哪了,但這并不妨礙他堅(jiān)定不移的說出一長串宣言,我錯了,對不起,你不要生氣,都是我不好,下次不會了。 他說著頓了頓,眉眼一沉,嘴唇抿了抿,緩慢的伸出腳,在季無鳴好整以暇的視線里,一步一步的挪到了他面前。 少年低下了頭顱,生澀的哄到,摸摸頭,不生氣,還生氣,揪頭發(fā)。 噗。季無鳴實(shí)在沒忍住。 他一掌按在少年腦袋上用力揉了揉,然后手掌移到他后腦勺輕輕抓住他的頭發(fā)一扯,少年順從的抬起頭來,感覺唇上一觸即分,他呆愣愣的看著半彎的桃花眼,里面瀲滟的水光,仿佛狐貍惡作劇得逞后的狡黠。 小鬼。 幼稚。 季無鳴說的幼稚,卻笑得開懷,還揪頭發(fā),哪里學(xué)來的。 燕驚雨突然就福至心靈,他對準(zhǔn)季無鳴一開一合的水潤嘴唇,猛地撞了上去。 季無鳴被這小狼崽子突然襲擊撞的牙齒疼,一個不慎又被他咬了一口,無奈的用手封住他的嘴往外推了推,嘶小鬼,佛教圣地,不要亂來。 季無鳴話音未落,掌心就一陣濕漉觸感,被小狼崽子舔了一口。 燕驚雨聲音嗡嗡的,不亂來。就是想親你。 季無鳴: 季無鳴最后認(rèn)命的放下了手,在小狼崽再次撲過來的時候,以一種溫柔又兇狠的方式給予了回應(yīng)。 三日后的午時,燕歸天和南宮晟醒來,告知了半山腰上發(fā)生的一切。 隨后,慧琳大師的禪房里,陸浣溪四人坐在一起。 季無鳴開門見山,刀劍之間互通有無,能讓燕歸天幾乎沒有還手之力,折斷他的劍,南宮晟所猜測人劍合一的境界確實(shí)有可能。 陸浣溪亦是劍者,自然知道燕歸天的劍有多厲害,不由皺眉道,江湖何時出了個這樣的人物?他又為何沒要他們的命? 說什么和長輩有故交所以就放過他們的話,不止陸浣溪他們不信,這話放到江湖上去,就沒幾個傻子會信。 燕驚雨眉眼沉沉,難得吐出一個成語,自相矛盾。 殺人又救人,可不是自相矛盾。 慧琳回想著三日前的戰(zhàn)斗,平鋪直敘的潤色形容道,那黑衣人身法化繁為簡,一招一式皆反哺歸真,看似平平無奇然則威力赫然,是個絕頂高手。不過此人似乎有所顧忌,未對貧僧下重手,只限制了貧僧的行動,叫那叱羅嬋逃了。 莫非這人受制于那羅剎女?陸浣溪猜測,那些幽冥奴不就是叱羅嬋用邪法煉制的傀儡嗎?興許那人便是因?yàn)榇耸芩隣恐?,不得不聽命行事?/br> 季無鳴搖了搖頭道,《血魔功》煉制傀儡一法源于苗族馭尸術(shù),叱羅嬋再如何更改功法進(jìn)行融合,萬變不離其宗,究其根本還是馭尸術(shù),馭尸術(shù)能煉活人,卻是有限制的。 他娘親仡濮嫣的馭尸術(shù),不過是cao縱一些野獸尸體,就被稱作妖女喊打喊殺,苗族若是真有此等能cao控萬物的逆天邪術(shù),早便成為武林和朝廷聯(lián)手征討的對象了。 陸浣溪一想也確實(shí)如此,季姑娘說得對,是吾狹隘了。 季無鳴覺得思考叱羅嬋和那個神秘人的關(guān)系是無果的,還是要先解決最基本的問題。 此人是誰?會如此驚才絕艷的劍術(shù),必定不可能是無名之輩。 季無鳴頓了頓,又補(bǔ)充了一句,或者說,此人能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我討厭加班。 尤其是臨時安排的。 想辭職,可我剛?cè)肼毑痪脝鑶鑶鑋哭的超大聲jpg.] 第55章 離寺 58. 季無鳴話一出,禪房內(nèi)便是一靜,無一人出聲,便是連呼吸聲都下意識的收緊放輕了。 此人能是誰呢?誰也不敢猜。 最后還是慧琳大師閉目念了聲沉重的佛號將凝滯的氣氛打破。 陸浣溪長長吐出一口氣來,拂塵微楊,鄭重說道,不論此人是誰,又是何目的,都已是中原武林大患。他日若再見,吾必定全力以待。 確實(shí)如此。中原人向來內(nèi)斂,說話拐彎抹角的,連表態(tài)也如此。季無鳴識趣的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陸浣溪忽而又是一嘆,她已經(jīng)知曉自己曾隨手救過的那個異域女人便是叱羅嬋,慚愧不已:怪吾識人不清,未能細(xì)查,將禍患帶入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