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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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府上不能住,裴邵南府上自然也不能住,那謝昭還能住哪里??? 眼看事情要陷入僵局,謝昭在這時候開口了:我有個想法。 廖青風(fēng)看他:你說。 謝昭抿唇一笑,還沒說話,耳后根已經(jīng)悄悄紅了。 他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傅陵,小小聲道:我能不能能不能去殿下那里住啊? 作者有話要說: 傅陵:你覺得我會不同意嗎? 廖青風(fēng):我把你們看得清清白白,你們卻背著我搞花頭,我恨。感謝在20200718 01:54:04~20200719 01:11: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清梨、==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7章 墻壁 廖青風(fēng)聽了這話,當(dāng)即滿臉怒色:說得好像你住三皇子那里就不會被人彈劾一樣,你不想同我一起住就直說! 他心直口快,也不顧自己的話會不會讓不遠(yuǎn)處的傅陵生氣,直言道:三皇子的院子還沒將軍府一半大,廚娘也沒我府上的多,到底哪里好了?他氣得不行,更何況,三皇子身份特殊,和他住一起,你就不會被人彈劾了嗎? 好歹他還是堂堂金吾衛(wèi),根正苗紅的大峪好青年,這謝昭怎么就舍了他不要,偏偏要和那個北燕的病秧子住在一起。 明明他才是謝昭的好兄弟! 這話說完,傅陵還沒生氣,謝昭卻已經(jīng)不開心了。 他與廖青風(fēng)大眼瞪小眼:你不要欺負(fù)三皇子脾氣好就口不擇言。 廖青風(fēng)話說出口后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他看了眼半點(diǎn)不動怒的傅陵,聲音也小了起來,心虛道:好吧,我承認(rèn)我說錯話了 他委屈道:可是謝昭,我和你關(guān)系這么好,為什么你不愿意住我那啊? 謝昭心想,我和你關(guān)系是好,可是我和殿下關(guān)系更好啊。 他瞅了瞅門口似笑非笑看來的傅陵,再瞅了瞅一臉沮喪困惑的廖青風(fēng),支支吾吾道:我這不是害怕你因?yàn)槲业木壒试馊藦椲?,所以于心不忍么?/br> 清了清喉嚨,謝昭義正言辭道:我住在殿下那里,別人若真是要彈劾我,我就說殿下是我的鄰居,他離我近,我搬家方便。 屋子都燒得干干凈凈了,現(xiàn)在說什么搬家方便,他謝昭還有什么可搬的? 廖青風(fēng)無語凝噎,總算看出謝昭就是想住進(jìn)三皇子院子里了。 他哼哼幾句,給自己挽回臉面:那你就住三皇子那里吧,讓三皇子替你cao心去,我樂得清閑。 可是想了想,廖青風(fēng)還是有些不甘心,于是決定給謝昭最后一個機(jī)會:你真想清楚了?別到時候住得不習(xí)慣,回頭又要住進(jìn)我府上,我是不會給你吃回頭草的機(jī)會的。 謝昭擺擺手,信心滿滿道:你放心,三皇子會把我照顧好的。 這個不識好人心的謝昭! 廖青風(fēng)恨恨瞪了謝昭一眼,也不想在這里受謝昭的氣了,脖子一梗,直接轉(zhuǎn)身大步離開。他事情多得很,沒那么多時間浪費(fèi)在這個氣人的謝昭身上! 廖青風(fēng)一走,院子里頓時清靜下來。 謝昭宅子里原本還是有幾個奴仆的,只是在屋子被燒了后,這為數(shù)不多的幾名奴仆也被遣散了。于是原本就不熱鬧的宅子顯得愈發(fā)空曠寂寥。 唯一讓謝昭欣慰的是,屋子雖然燒得差不多了,書房里的書也一本沒留下,但院子里的玉蘭樹卻驚險地存活了下來。 真是命硬,看樣子和我一樣,都是長命百歲的料。 謝昭輕輕拍了拍樹干,嘀嘀咕咕。他轉(zhuǎn)身看向傅陵,想起自己沒經(jīng)過同意就說著要住進(jìn)人家院子里,便遲疑著問:殿下,我如果想住到您那里,您同不同意? 傅陵眼中的笑意一點(diǎn)點(diǎn)暈開。 他輕聲問謝昭:謝大人和我住在一起,就不怕被人彈劾? 謝昭老老實(shí)實(shí)坦白:這朝上的言官多的是,看我不順眼的也多,既然住哪里都要被彈劾的話,還不如住在我最想住的地方。 傅陵唇角揚(yáng)起:所以謝大人最想住在我那里,是嗎? 頓了頓,他輕笑著追問:為了我,謝大人被彈劾也不怕嗎? 呀,他抓到重點(diǎn)了。 謝昭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傅陵,忽然覺得廖青風(fēng)燒的那把火真是了不得,都過了這么久了,怎么這一處的空氣還是有些燥熱。 他嘴唇囁嚅,有些含糊,又有些不服氣地低聲道:我從來被沒怕過。 這人怎么這么可愛??? 傅陵眉眼舒展,唇畔笑意深深:您能住進(jìn)來我求之不得。 求之不得? 謝昭琢磨著這四個字,耳后根更紅了。 在得知要搬進(jìn)傅陵的院子的事情后,秉文表現(xiàn)得出乎意料地淡定。他很快接受了這個事實(shí),哼哧哼哧把行李搬進(jìn)了傅陵的院子,并且以極快地速度開始和齊闌稱兄道弟。 齊闌哥,你別和我生分,有什么事情吩咐我去做就可以。 秉文收拾好謝昭的行李后就跑到秉文的身邊,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嬉皮笑臉道:我很能干的!燒飯掃地?zé)o一不精,人性格也好,絕對不會暗地里使壞。 怎么上來就喊哥? 齊闌聽他一通亂吹,震驚在原地:果真是有怎樣的主子,就有怎樣的長隨。 見齊闌不說話,秉文以為他不開心,于是又開始安慰他。 齊闌哥,你別擔(dān)心,我不會和你爭奪管事的權(quán)利的。 他像是哄孩子一樣哄他,我也不會去管其他下人,在這院子里,除了三皇子和公子,你就是最大的大哥。 他左手沖齊闌比了個大拇指,示意秉文地位最高,緊接著右手又豎起小拇指:我是這個。我聽齊闌哥的,在這院里,我是齊闌哥的小弟。 什么鬼的大哥小弟,他們又不是混混。 齊闌無話可說,勉強(qiáng)敷衍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好好相處。 中午用餐的時候,秉文就拿出了十二分的水平,做了一大桌子菜。廚娘原本想要幫忙,卻被秉文笑瞇瞇地請到一邊休息去了。 這些菜在桌上鋪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看著葷素得當(dāng),顏色好看,聞起來又香得不行。 齊闌在一旁看著,忽然覺得這秉文的確有幾分本事至少在做菜這事上,他看上去比院子里的廚娘還要厲害許多。 秉文的確很用心,他做得這些菜式,一半是謝昭喜歡吃的菜式,一半是他從齊闌那里探聽來的三皇子愛吃的菜式。 傅陵若有所思地看著桌上的菜:原來謝大人喜歡吃這些啊 他下意識把這些菜式的名字記于心中。 謝昭吃了將近兩個月的白粥青菜,人都瘦了許多。 此刻見了這一桌子菜,也不顧矜持了,直接捧著碗就吃了起來。他吃得滿足,兩頰鼓鼓,眼睛瞇起來,就像是一只倉鼠。 傅陵看得好笑,幫他把菜夾到碗里:慢點(diǎn)吃,小心噎住。 謝昭很快吃完了一碗飯。 他放下碗筷,見一旁的傅陵碗里的飯還沒動多少,再看看自己干干凈凈的碗,后知后覺地不好意思起來:殿下,我不是每天都吃這么多的 他替自己辯解:我今天只是有些餓。 傅陵嗯了一聲:看謝大人吃得開心,我心里也高興。 謝昭:果然誤會自己是個大胃王了吧? 秉文剛才就吃過了,這會兒也不餓。 見謝昭吃完飯,他同謝昭說起另外一件事:您的書房被燒了,別的一般的書籍倒是沒事,就是裴公子給您畫的那些畫、寫的那些詩也沒了。 他惋惜道:多可惜啊。 謝昭想起這事,也覺得有些對不住裴邵南。 雖然那些詩詞畫作多是裴邵南用來來打趣人的,但是好歹也算是人家的作品。再加上裴邵南對他又不錯,謝昭想起來,也覺得那火把人家的心血都燒完了,這實(shí)在很可惜。 他嘆氣道:我改日和他登門道歉去。 裴邵南給謝昭畫的畫、寫的詞? 傅陵眼眸一沉,臉上的笑意變淡。 謝昭填飽了肚子,人很快困得不行。 為了早日趕回京城,他已經(jīng)一天一夜沒睡覺,清早到了京城后,又被廖青風(fēng)帶去宮中,同人斗智斗勇。這會兒事情都解決了,肚子也飽了,困意自然一下子上來了。 他用手捂住嘴巴打了個哈欠,問傅陵:殿下,我可以去睡一覺嗎? 當(dāng)然可以。 傅陵認(rèn)真地看著他:在這里,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一旁的秉文聽得害臊,總算有點(diǎn)知道自家公子為什么會和三皇子走到一塊去了。 這三皇子說話的水平的確是有點(diǎn)高啊。 謝昭很快洗了個澡,開始蒙頭呼呼大睡。 這一覺睡得極為香沉,無夢無魘。謝昭睡下的時候,外頭的天色還是白的,等一覺醒來,再去往窗外看時,天色已經(jīng)徹底暗了下來。 謝昭揉了揉眼睛,側(cè)過臉看向貼著床的墻壁,怔怔出神。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的這間屋子好像就在殿下的臥室旁邊那這堵墻的對面,會不會就是同樣在床上歇息的殿下? 月光從窗外灑落道地上,落下一室光影斑駁。 謝昭單手枕著腦袋,靜靜想著上京為官后的日子,忽然生出幾分命運(yùn)奇妙之感。 他第一次趴在墻上看殿下彈琴時,是完全想不到有朝一日會和他發(fā)展成這樣的關(guān)系的。 從初次相遇時的驚為天人,到蘭因寺那一晚的驚心動魄,接著轉(zhuǎn)到他離開京城,那人冒雨駕馬而來,問他紅豆是什么意思。 過往的一幕幕全都在腦海中閃過,最后定格為那個雨夜男人冰冷卻溫暖的擁抱。 心思一動,謝昭也不知自己是處于何種心思,竟然伸出右手,小心翼翼地墻上敲了敲,幼稚得不行。 咚,咚咚。這是謝昭慣常的節(jié)奏。 原本沒抱什么希望,哪知道片刻后,在這個寂靜的夜晚,謝昭忽的聽到了墻的對面也發(fā)出了沉悶的一聲輕響。 咚。只一下,是對方沉悶的回應(yīng)。 得到了出乎意料的回應(yīng),謝昭唇角不可抑制地上揚(yáng),滿心的暢快與歡喜。 他于是又孩子氣地在墻上敲了敲。 咚,咚咚,咚咚咚。 這回他會怎么回應(yīng)呢? 謝昭有些期待。 可是墻對面的那人卻像是厭倦了這無聊的游戲一樣,不肯給出回應(yīng)了。 謝昭癟了癟嘴,灰心喪氣地把被子往上一掀,徹底蓋住自己的整張臉。 他怏怏地想,殿下肯定是嫌棄他煩人了。 誰知道大約一刻鐘之后,謝昭卻聽到了房門被輕輕推開的聲音。 有人緩步走了過來,站在了他的床前,輕輕嘆息了一聲,喊他:謝昭。 這人是誰,謝昭當(dāng)然知道。 被子里又悶又熱,謝昭憋得難受,卻還是沒有出聲。 就在他被憋得快要傳不上去氣的時候,有人伸出手替他把被子往下拉了一拉。 視線所及之處,傅陵披散著一頭青絲,只身披一件單薄的外衣。他低頭看謝昭,神色無奈卻縱容:天還沒亮,謝昭,你應(yīng)該繼續(xù)睡覺。 被子被拉下,謝昭終于聞到了新鮮的空氣。 謝昭在被子中悶了一會兒,此刻兩頰都有些紅潤,聽了傅陵的話,他抿唇一笑,對傅陵說:殿下,我睡不著。 盡管有些不好意思,但謝昭還是鼓起勇氣對上傅陵的雙眸,小聲道:殿下,我想到您,我睡不著。 他知不知道自己說了很不得了的話? 傅陵對上他清亮的眼眸,喉結(jié)動了動,手指蜷縮了下,攥著衣衫的手悄然多了幾分力氣。 可到最后,他也只是伸出手,輕輕覆在了謝昭的眼眸上。 謝昭的睫毛長,突然被遮住視線,他似是不安地快速眨了幾下眼睛,于是長長的睫毛輕輕刷過掌心,這幾分癢意便很快順著掌心來到了心上,帶得人的心也多了幾分躁動。 謝昭問:殿下? 聲音輕輕的,又滿是信任。 想到謝昭明日早上還要去御史臺復(fù)職,傅陵嗯了一聲,聲音有些干澀。 睡吧,我就在這。 所以,人在你面前,你也不用因?yàn)橄氲轿宜恢恕?/br> 作者有話要說: 談戀愛談戀愛談戀愛~感謝在20200719 01:11:55~20200719 23:29: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楓溪 5瓶;==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8章 撐傘 謝昭這一覺睡得足夠久。 他再度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天色已經(jīng)完全亮堂了起來。謝昭怔怔出神,有些懷疑昨晚的一切僅僅只是自己做的一場夢。 正想著,咿呀咿呀聲響起,是門被推開的聲音。 謝昭立刻回過神來,手支在床上,直起上半個身子,目光期待地朝門口看去。等看到秉文端著臉盆進(jìn)來,他眼中的光亮頓時消減,人又變得怏怏了起來。 他嘆氣:不是殿下啊 秉文噗嗤一笑:您在想什么?人家三皇子昨晚哄您睡覺就算了,你還想讓他再親自來喊您起床? 他把臉盆放在架上,轉(zhuǎn)頭又去替謝昭拿官服:您別胡思亂想賴在床上不起來了,別忘了您今日還要去御史臺復(fù)職,要是遲到,小心被人彈劾您恃寵生嬌不守紀(jì)律。 謝昭完全沒聽進(jìn)去秉文的后半句話。 他驚得從床上蹦下來:昨晚殿下真的來了?話說完,他反應(yīng)過來:你怎么知道殿下來了? 我起夜看到了。 秉文老老實(shí)實(shí)地回答:我本來想來看看您被子有沒有蓋好,結(jié)果看到三皇子從您房里出來。他和我說您剛剛睡下,囑咐我動作輕一些,不要吵醒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