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鮮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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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開始,簽到時,她特地看了下座位表。 原來,那個男生叫做許蘇白。 上午兩場考試結(jié)束,云棲久離開考場。 許蘇白就走在她前面。 有兩個男生一見著他,興奮地擁過去,跟他吐槽:“這二中不太行啊,教室里連空調(diào)都沒……” 就在這蟬鳴聒噪,天氣悶熱,教室里還沒空調(diào)的校園里,云棲久跟許蘇白,在同一考場,共度中考的最后一場考試。 距離考試結(jié)束還有5分鐘。 云棲久惴惴不安地檢查著答題卡。 發(fā)現(xiàn)有一道選擇題填涂有誤,她看了掛在墻上的時鐘,慶幸發(fā)現(xiàn)得早,伸手去拿橡皮擦,想要修改答案。 圓形橡皮擦卻在此刻掉鏈子,從她指間滑脫,掉在地上,咕嚕嚕滾到了她前前桌的女生凳子底下。 云棲久瞬間慌了。 想叫人幫忙撿橡皮擦,但又怕被誤會成是作弊。 她剛舉手,向監(jiān)考老師示意。 忽地,一名監(jiān)考老師在教室后方靠墻的位置停下,貌似是抓到了一個傳紙條,有作弊嫌疑的學(xué)生。 云棲久慫巴巴地收回手,低頭盯著那道題,內(nèi)心焦急萬分。 距離考試結(jié)束還有不到兩分鐘。 考生們躁動不安,卻無一個人提前交卷,離開考場。 云棲久急得滿頭大汗,坐立難安。 時鐘嘀嗒嘀嗒。 只剩最后三十秒。 一個白色橡皮擦突然打在她手背上,彈了一下,降落在答題卡上。 云棲久愕然。 看向旁邊那人。 許蘇白左手支在桌上,托著下巴,右手在百無聊賴地玩一支筆。 黑色水筆被他挑了一下,滾向左側(cè),又被他摁住,往另一方向一撥,滾向右側(cè)。 他氣定神閑,儼然不像是剛才給她拋橡皮擦的人。 云棲久沒遲疑,趕在收卷前,修改答案。 收卷后,一大批考生迫不及待地離開考場。 云棲久想把橡皮擦還回去。 匆匆掃走桌面上的東西,跑出考場一看,人頭攢動的走廊里,哪還有他的身影。 她撲了個空。 - “久久,你知道最絕的是什么嗎?”徐婭說道。 云棲久猛然回神:“?。俊?/br> 徐婭壓抑不住分享欲,說:“長得帥就算了,他還又高又富!巨巨巨富那種!” 她點開論壇,翻出與許蘇白相關(guān)的帖子。 云棲久垂眼一掃,差點笑了。 【他,風(fēng)流不羈、狂放恣意,是許氏集團董事長許瑋獨子!學(xué)霸中的戀愛達人,校霸里的頂級富n代! 其母蘇婳,著名畫家,年紀(jì)輕輕,獲獎無數(shù),乃語文英語閱讀理解題???,可惜天妒英才,五年前遭遇空難。 其繼母趙依柔,童星出道,風(fēng)光無限,斬獲多個最佳女主角獎項……】 “看這樓主的口吻,怎么好像……挺羨慕他的?”云棲久說。 “誰不羨慕高富帥、白富美???”徐婭攤手,“要不然,哪有那么多人,削減了腦袋都想鉆進豪門?” “誒,講真的,許蘇白的桃色新聞那么多,也不知道哪個才能進他許家的大門?!毙鞁I說,“但我覺得,豪門之間吧,應(yīng)該都是聯(lián)姻居多。許董跟蘇婳當(dāng)初就是聯(lián)姻,聽說夫妻感情很冷淡……” 徐婭還沒講完,臺上的講師拿著麥克風(fēng),突然叫了聲:“班長呢?這個問題,讓班長來回答吧?!?/br> 徐婭一個激靈,在全班同學(xué)的注目禮中,與椅子難舍難分地分離,站起來。 講師讓她作答。 徐婭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她沒聽課,連問的什么問題都不知道。 云棲久把筆記本挪到她桌上,給她指出答案。 徐婭偷偷給她比了個大拇指。 徐婭初見許蘇白的激動,在史綱課講師的抽問中,迅速冷卻下來。 因為課后,徐婭要跟其他班干開會,所以先走一步,不打算跟云棲久一同吃晚飯。 云棲久埋頭奮筆疾書,整理今日課程的筆記,沖她擺擺手,讓她快走。 等她整理得差不多了,教室和走廊已空無一人。 她背上包,離開教室。 傍晚的風(fēng)遠沒有下午那般炙人,溫柔了許多。 云棲久把被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綰到耳后。 經(jīng)過隔壁教室,她忽然停下腳步。 側(cè)首,向里張望。 階梯教室空蕩蕩的。 余暉穿過走廊這一側(cè)玻璃窗,灑進教室,在課桌上烙下一塊塊橘紅色的矩形。 外側(cè)的窗戶沒關(guān)上,風(fēng)呼啦啦地涌進來。 一張a4紙,被風(fēng)從倒數(shù)最后一排正中間的位置,吹到了后門邊。 云棲久見四周沒人,做賊般,貓腰溜進教室里,把那張紙撿起來。 這是一張素描。 畫的是一朵嬌媚迷人的玫瑰。 光影交錯,黑白相接,連花瓣上的幾顆小水珠都畫得栩栩如生,晶瑩剔透。 在玫瑰旁邊,是一串花體英文。 寫的是:“in my barren land you are the final rose.” ——在我貧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 云棲久想起原詩的內(nèi)容,臉頰微紅。 十分肯定這幅畫,就是許蘇白的手筆。 手機鈴聲突兀響起,在空曠的教室里回蕩,聽著有些瘆人。 云棲久把手機掏出來,看到“mama”二字,她猶豫了兩秒,把畫卷起來,塞進包里,接通了電話。 周晴的聲音從聽筒傳出:“久久,你在忙嗎?怎么過了這么久才接電話?” 云棲久走出教室,沒有回話。 因為她知道,每次周晴問她問題,想要的,從來都不是她的回答。 周晴不過是出于習(xí)慣,跟她寒暄兩句而已。 周晴說話一向迂回。 說了一通大學(xué)生在校注意事項后,她終于步入正題: “你學(xué)校離你大姨家也不遠,你以前好歹在人家家里住了四年,有空就買點東西,去她家拜訪拜訪。” 云棲久默不作聲地聽著,推開消防門,走進消防通道。 她現(xiàn)在在六樓,往上就是教學(xué)樓的天臺。 周晴沒聽到她應(yīng)聲,有些不開心: “讓你去你大姨家,你聽到?jīng)]有?在人家家里,麻煩了人家這么多年,要不是你大姨,你能考上大學(xué)嗎?” 云棲久還是不說話。 懨懨的,低著頭,看腳下的臺階。 兩條細白的腿似灌了鉛,沉重?zé)o比,一級一級,向上邁去。 在來到荷宿市之前,她在140多公里外的亭陽鎮(zhèn),生活了14年。 她爸媽是在她讀初一那年離婚的。 她被判給了周晴。 她爸隔了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就再婚了。 而周晴,也在她初二那年,嫁給了一個二婚男人。 那男人有個比云棲久大十歲的兒子。 周晴把云棲久領(lǐng)進新家時,那男人的兒媳已經(jīng)懷孕四個月了。 起初,一套三房兩廳的房子,他們五個人住著感覺還行,但是孩子一旦生下來,就顯得房子太小,不夠住。 于是,初三那年,周晴把云棲久送到了荷宿市,讓她寄宿在她大姨周雪家中。 周雪…… 一想到那個女人,云棲久心里止不住煩躁,不耐全寫在了臉上。 周晴還在火上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