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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神打開無限游戲的方式在線閱讀 - 分卷(31)

分卷(31)

    這就是你的房間了。

    大壯帶著銀遙走到最里面的一間房間,開門將里面的燈打開。

    屋里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張床,和一張桌子。

    雖然簡陋了點,不過也沒關(guān)系吧?

    銀遙皺眉,總覺得他話里有話。

    一會兒芳芳就會端雞湯過來。

    大壯看銀遙進了屋,正要關(guān)門,突然在門即將合上的時候說了一句讓銀遙大驚失色的話。

    吃完這頓飯,才好上路啊。

    第43章 山神(4) 饒是尋安也差點心跳漏了半

    所以你就從窗戶翻出來,跑到這里來了?

    銀遙覺得丟人,低著頭輕輕地點了點。

    我出來的時候,村里的房子全都滅了燈,我看這里亮一些就一路跑了過來,一看是祠堂,應(yīng)該沒人我就進來了。

    玉寶兒想起尋安之前提醒過的話,再一次感嘆尋安不愧是大神,還真讓他說中了。

    她的自言自語讓銀遙聽見了,后怕之余的怨氣又上來了。

    你們早知道村民有問題,還看著我去送死!要不是我警覺,肯定就死在那些瘋子手里了!

    玉寶兒被氣得失語,真是豬八戒過河,倒打一耙。

    明明自己不聽勸,非要去村民家借宿,還怪起他們來了。

    玉寶兒剛要懟回去,好好讓她感受一下什么叫社會的毒打,就聽見一個帶著些微怒意的聲音。

    閉嘴。

    薄曛目光不移,始終看向大門的方向,卻對靠在門上的銀遙視而不見。

    或許若不是她的聒噪令他厭煩,銀遙的存在感甚至比塵埃還要卑微。

    你有什么資格讓我閉嘴!不過是一個跟在別人屁股后頭的跟班而已,還有臉說我!

    喂!你是不是有病??!腦子被驢踢了吧你!

    玉寶兒站起身,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滿是怒火,指著銀遙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們一個個的合起伙來排擠我,我要到論壇上曝光你們!

    銀遙刀子似的嘴咄咄逼人,尋安那個小白臉還真有本事,男女通吃啊他,你們這么聽他的話,不會是他姘頭,呃

    銀遙在玉寶兒震驚的目光中突然雙腳離地,手抓在自己脖頸處,不斷地撲騰著腳。

    一張巴掌小臉因為缺氧而漲得通紅,面目憎獰,哪還有美人樣。

    怎,怎么回

    玉寶兒話沒說完,瞪著眼睛看向銀遙,驚恐凝結(jié)在她臉上。

    枉議尊神,找死。

    薄曛滿面冰霜,眼里的殺意猶如即將噴發(fā)的火山。

    任誰見了,也絕不會將他和先前會低著頭軟軟地向?qū)ぐ灿懞玫哪莻€形象聯(lián)系起來。

    一瞬間,薄曛是真的動了殺心。

    詆毀他可以,反正無關(guān)痛癢。

    可若是詆毀他小心翼翼置于心尖上的人,怕是有命放厥詞,無命說后悔。

    烏云遮蔽了銀月,狂風(fēng)嗚咽,轟鳴的雷聲響徹云霄。

    與此同時,所有身處副本的玩家不論是黑夜還是白晝,都看見了天空忽生黑云,陡起大風(fēng)。

    紫色的閃電擊破云層,劈在地面,迸出無數(shù)火花,驚天的雷聲像是要把云層也炸裂。

    尋安原本還在村中摸排每家每戶的情況,想要找出祠堂里供奉的靈位都是哪家的。

    突變的天氣讓他色變,立刻看向祠堂的方向。

    身影一閃,消失在原地。

    怎么回事?

    尋安閃身出現(xiàn)在祠堂中,卻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雷聲已經(jīng)隱去,呼嘯的狂風(fēng)也平息下來。

    玉寶兒依舊靠在柱子上沉睡,方才如此大的動靜也沒將她吵醒。

    薄曛見著他倒是開心,連忙上前詢問他有何新的發(fā)現(xiàn)。

    但空氣中仍未褪去的靈力波動表明這一切都不過是假象而已。

    剛才怎么回事?

    薄曛還沒張口,準(zhǔn)備隱瞞剛才發(fā)生的事情,找個其他的理由搪塞過去。

    如果你是在想如何撒謊,那就不必再對我說了,我不想聽敷衍我的假話。

    見薄曛半天沒有回應(yīng),尋安就知道他要糊弄自己。

    他轉(zhuǎn)身要走,薄曛一把拉住尋安的手,我只是生氣那個女人

    女人?

    尋安一開始以為薄曛說的是玉寶兒,但真要是她,現(xiàn)在也不可能好端端坐在這里了。

    那就只剩銀遙了。

    可銀遙已去村民家借宿,怎會招惹到他。

    尋安回身,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氣憤,你貴為元神,何必跟一凡人較真?

    薄曛此刻也沒了剛才狠厲的樣子,低垂著頭悶悶地說:我不愿聽見她出口辱你。

    尋安原想說薄曛氣量小,犯不著與人類置氣,聞言櫻唇開開合合,終究是說不出來了。

    既為神明,權(quán)利越高束縛越深,縱使你我先處身于這方虛擬的小天地中,但還望元神大人莫要因動怒,貪一時之快而犯了天規(guī)。

    尋安的話比薄曛想象中的要輕得多,言語中的關(guān)切讓他心里飄起甜絲絲的泡泡。

    我并未傷她,只是,送她回了該去的地方。

    尋安瞥他一眼,輕哼一聲,不再糾結(jié)于此事。

    銀遙為何會來祠堂?

    她去借宿的人家似乎有些不對勁。

    薄曛將銀遙說過的話重復(fù)一遍,尋安聽完后撐著下巴思索。

    桐江村位于深山之中,交通不便,村里難有外人到訪,乍一在夜晚見到陌生人來自家留宿的確可能會心有戒備。

    但如果銀遙說的是真的,那村民的話確實有很大的問題。

    上路

    尋安抬眸看向?qū)γ娴撵`牌。

    莫非與祭祀山神有關(guān)?

    現(xiàn)在已知的線索太少,他本想去神山親眼看看桐江村供奉的所謂山神究竟是何方邪祟,可桐江村眼下又暫時出不去。

    尋安皺起眉。

    在他們進入村里之前,桐江村的結(jié)界就已經(jīng)存在,進入的時候毫無阻隔,卻在離開的時候遇到阻攔。

    為什么那群上山的村民就能自由出入呢?

    啊

    一聲尖銳的叫喊刺破寧靜的夜空。

    尋安當(dāng)即循聲趕去,身影消失前留下一句讓薄曛僵直在原地的話語。

    你留下,看著玉寶兒。

    薄曛無言看向被自己施了昏睡咒的玉寶兒。

    嘖。真是礙眼。

    尋安剛出祠堂,就看見了先前上山的村民們聚集在一處民房前。

    在層層包圍之中,他看見了在拼命掙扎的銀遙。

    她已是遍體鱗傷,裸.露在外的肌膚全是鮮紅的劃痕。

    村民們像是餓虎撲食,不斷地向銀遙伸出利爪。

    尋安眉毛一蹙,發(fā)現(xiàn)這些村民嘴巴大張,眼白占據(jù)了整雙眼睛,面色青紫,沒有半點正常人的體征。

    見他們所穿的衣物,正是方才敲鑼打鼓出村的那些村民。

    救

    銀遙的求救還沒說出口,就被一只粗糙滿是泥土的大手扼住了喉嚨。

    她雙腿一蹬,眼白一翻。

    就這么被活活掐死了。

    銀遙一死,原本飛蛾撲火的村民突然像是失去了力量,將銀遙的尸首丟在地上。

    人群散開,搖晃著身子走向每家每戶。

    尋安看著他們不停地拍打著緊閉的房門,口中發(fā)出低吼聲,好似在呼喚什么。

    過了半分鐘,也不見有任何一戶人家開門。

    而他也發(fā)現(xiàn)了一處奇怪的地方。

    先前村民所抬的花轎此時已沒了蹤影,甚至那些鑼鼓搖鈴也不見了。

    嗯?

    尋安正想著,突然看見所有在外游蕩的村民紛紛癱倒在地,雙目緊閉,身體繃直。

    他上前查看,還未檢查這些村民身上有何特殊,聽見一聲吱呀的開門聲。

    尋安下意識地隱藏了身形,看見一戶人家點亮了屋內(nèi)的燈,開門打著手電筒往四周照了照。

    確認地上的村民都躺在地上后,從門內(nèi)跨了出來,身后跟著男女老少,手里或拿著一把香,或端著果盤。

    緊接著是兩戶、三戶、四戶

    他們的方向無一不是朝著祠堂的方向走去。

    幾乎每家每戶都亮著燈,一點點匯聚在一起,朝著山神祠去。

    這個時候唯一沒有亮燈的房屋就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尋安想著薄曛還在祠堂,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意外,便先去了那處沒有亮燈的屋子。

    這間平房不僅是唯一沒有亮燈的屋子,也是唯一沒有見窗簾拉上的屋子。

    正門窗戶的高度剛好可以讓尋安平視。

    剛一湊近窗口觀察房屋內(nèi)部的情況,尋安便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對上一張笑容極為燦爛的慘白的臉。

    饒是尋安也差點心跳漏了半拍。

    定下神后,尋安才發(fā)現(xiàn)那張笑臉只不過是照片上的圖案。

    確切地說應(yīng)該是一張遺像。

    十六七歲的少女笑得爛漫,卻永遠被定格在這方寸的黑白相片中。

    置于一張黑色桌子上,旁邊是兩束快要枯萎的白菊,燃完的香掉了滿桌香灰,桌前擺放的貢品水果也開始起了霉點。

    正中央的牌位上不似祠堂靈位書寫的祀山神者,而是規(guī)整的愛女之靈位。

    尋安看著牌位上的逝者名稱,微微一愣。

    常黛萱?

    這里竟是常黛萱的家。

    從靈位的寫法看,這靈牌應(yīng)是常黛萱的父母為她做的牌位。

    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實屬人生一大悲事。

    尋安看著常黛萱的遺像,微微嘆了口氣。

    忽而又想起自己遺漏了什么。

    他看著供奉常黛萱的牌位的長桌。

    如果常黛萱的父母愛著自己的女兒,便不會連女兒的貢品腐爛了都不去更換。

    未掃去的香灰,快要枯萎的白菊。

    種種痕跡都表明,常黛萱的父母要么只是面子工程,用一塊牌位來彰顯自己對女兒的感情。

    要么就是人不在家中,所以也無法更換。

    桐江村就這么大,方才幾乎整個村子里的居民除了躺在地上的非人類,全都離家趕去了祠堂。

    祠堂又沒有其他人,那就只可能是在村外了。

    尋安腦中閃過這個猜想后又立馬否決掉。

    按照這些村民的舉動來看,他們應(yīng)該是早就知道晚上會有這樣的情況發(fā)生,所以才會躲在家中,早早地關(guān)燈閉門。

    而他們?nèi)绻軌虺龃遄?,早就拖家?guī)Э诘靥与x桐江村了。

    之所以留在這里,無非是因為他們和自己一樣,也被困在桐江村,想走也走不了。

    那也就說明,常黛萱的父母很有可能,也不在人世了。

    第44章 山神(5) 敗壞神明名聲,非得給你點

    一五年七月十日,星期一,晴。

    村里已經(jīng)小半月沒有下雨了,莊稼都快要旱死了,老天保佑快些下雨吧!

    一五年七月十五日,星期六,晴。

    小迪被帶上山了

    為什么要這樣!

    我恨山神!

    一七年三月二十日,星期日,小雨。

    王大叔一家昨天晚上偷偷走了,什么都沒帶,我起夜上廁所時從窗戶外看見了。

    我知道為什么。

    因為他們有個十三歲的兒子。

    如果今年遇上澇災(zāi),被送上山的就是他了。

    我也想帶著爸爸mama離開這里

    一七年三月二十一日,星期一,小雨。

    王大叔一家搬走的事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了。

    村長很生氣,我想他應(yīng)該更害怕。

    王家興走了,村里就只剩他兒子這一個十三歲的孩子了。

    如果是他兒子被送上山的話,我就不那么傷心了,誰叫他平日里就會欺負人。

    一七年三月二十六日,星期六,中雨。

    村長二叔一家從村長家搬進了王大叔家,他們這些好吃懶做的人住進別人家還不是照樣好吃懶做。

    一七年四月五日,星期三,大雨。

    連著下了一個月的雨了,村里怕是又要送人上山了。

    可村長那么溺愛兒子的人,真的舍得送自己孩子上山嗎?

    一七年四月七日,星期五,中雨。

    我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一七年四月八日,星期六,中雨。

    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寫日記了。

    我舍不得我的爸爸mama,可我沒有辦法。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好的神明,請保佑我的爸爸mama身體健康,讓他們不要為我傷心。

    如果可以,下輩子我還做他們的女兒。

    但不要再出生在這個村里了。

    最后,如果詛咒真的有用,我詛咒劉寧宇一家不得好死?。。?/br>
    尋安將日記本合上,物歸原位。

    邪祟作孽卻被奉為尊神。

    身為信奉者卻整日提心吊膽,唯恐被作為祭品供奉給山神。

    這樣又豈能稱之為真神?

    山神,哼。

    尋安目光中劃過一絲狠厲,敗壞神明名聲,非得給你點顏色看看。

    常黛萱的家里除了這本日記似乎也沒什么其他有價值的線索了,尋安離開常家,準(zhǔn)備趁著所有村民都離家的時候找到日記上提到的劉寧宇的房屋。

    死前遺言提到的人名,還是詛咒,肯定與常黛萱的死有密切的關(guān)系。

    尋安正要去挨家挨戶地摸排,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原本躺在地上的村民不見了,每家每戶的房門都大開,屋內(nèi)有人影走動。

    他因好奇被吸引,隨便走進了一家離他最近的房屋里。

    村民像是行尸走rou一般游蕩在屋子里,雙手垂在腿側(cè),腦袋無力地耷拉著,雙目不再是眼白,已是常人的瞳孔,卻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