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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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怎么可能呢? 亨利的想法與大多數(shù)人一樣,他癡傻地往后跌了幾步,呆呆地看向全場焦點的尋安,無法相信這樣一個清瘦的人制服了方才還生龍活虎的雄獅。 無論眾人是否接受,號角聲響起,四邊門洞的鐵門大開,幾列士兵舉著長矛短劍,將奪標手們分散,余下中心的尋安。 一名穿著锃亮鎧甲的士兵走到尋安面前,向他行了個軍禮,請你跟我來,納爾森大公有請。 尋安頷首,跟著士兵走向正北邊的門洞,身后是無數(shù)羨嫉的目光。 鐵門內(nèi)是狹長而又陰冷的通道,兩面的墻壁點著燭臺,火苗搖曳。 前方是分叉路口,繼續(xù)向北仍是不見盡頭的幽幽小道,右側(cè)一條回旋石梯往上去,隱隱有一些淺白光亮照在青石板臺階上。 士兵領著他拐進右方的階梯,期間偏頭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確認他沒有跟丟,但尋安卻從他的眼神中察覺到了別的含義。 尋安默不作聲,繞了三四圈后,撲面的熱氣和晃眼的陽光一同造訪。 尋安一步步走近神秘白紗下的私人空間,周圍的目光猶如鐳射燈一般跟著著他的步伐移動。 可惜并沒有人議論,無法聽到些許信息。 只是四周安靜地有些過頭,尋安抬眼一掃,將他們或驚愕或不解或興味的神情看在眼里。 尊敬的大公,文森特帶到了。士兵停在紗簾外,躬身敬禮。 讓他進來。 溫潤而微微透著低啞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宛若森冷嚴冬里一汪暖洋洋的溫泉水,融化冰凍的土壤,萌生出最稚嫩的綠芽。 尋安一眼對上撩開的白紗后滿含眷戀的深情眼眸,下意識地凝起了眉。 啊,真的好像 一聲訝然的驚呼從位居高位的男人身側(cè)傳來。 不知為何,尋安原本關注的便是站在邊上的人,可見到面前的男人,由心底生出一股久遠的熟悉感。 它并不違和,也不是突如其來的瞬間感覺,更像是蒙塵在心底深處久不見日光的遺珠記憶被潮水沖上了岸,被海風拂去頂上薄薄一層灰塵,顯露出半點瑩瑩的光澤。 可這絲熟悉感來的快去的也快,尋安還沒抓住一縷,便又被浪潮卷進海底。 你先出去吧。 大公將眼里的情意掩下,清冷地朝身旁的人說。 是。 那人頗有微詞,但強忍著沒說,臨離開之前,給尋安投去一個憤然的眼神。 尋安這才分了些目光給他,一看才知道先前為何會覺得此人的身影為何會讓他感覺眼熟。 只因他的面容與自己有六分的相似,加之身形接近,這才稍感熟悉。 想來是他人口中正得勢的伯里斯。 你過來,離我近些。 納爾森大公朝他招手,隨后從原木小桌上擺的果盤中拿了個粉嫩飽滿的水蜜桃遞給尋安。 嘗嘗。 尋安稍微有了點笑容,毫不客氣地接過,一口咬下,香甜的汁水和軟糯的果rou填滿了口腔,給予尋安極大的滿足。 納爾森目不轉(zhuǎn)睛,就這么看著尋安連吃了好幾口,一雙櫻唇被桃汁濕潤,透著晶瑩的光澤,著實誘人。 味道不錯。 尋安吃完,將果核放在盤外,語氣稍軟。 你看你,吃得滿嘴都是。 納爾森從懷中取出一方絲帕,繡著幼稚的一對紅羽知更鳥,針腳不密,看得出來繡花之人手法不太精湛,也極不符合納爾森尊貴的身份象征。 他站起身,抬手用絲帕為尋安擦去唇上的水漬,動作輕柔緩慢。 尋安沒料到納爾森會有如此舉動,在拍開他的手之前,納爾森便收回了手帕。 我可不是你的戀人。 納爾森聞言,自嘲地道:這點我比你更清楚。 他將絲帕疊好,放回懷中,看著尋安的臉,你跟他很像,就如孿生兄弟,可你眼里并沒有我。 我們?nèi)绱讼鄲?,世俗與人倫都無法阻礙我們,但世事難料我伊萊.納爾森權勢滔天,富埒陶白,卻在病痛面前束手無策,一籌莫展。 尋安眉宇漸漸擰起,捕捉到幾個關鍵字眼,世俗人倫?你的戀人 你放心,我對你并無好感,方才下意識的舉止也不過是因為你的樣貌與安一模一樣。 納爾森背著手,身影有些落寞,上天帶走了安,卻殘忍地送來這些與他何其相似的人,讓我飽受折磨。 既然如此,你不如殉情好了。 納爾森的戀人十之八.九是名男性,也難得他身處舊時代作為權貴的象征,對待同性戀人還有一顆真心。 尋安雖不理解愛情,但多少知道人類會以死相隨,以身殉情來證明自己的感情即使是死亡也不能使之消弭。 他也不介意給納爾森指條明路,助他解脫于苦海。 我想可是我不能。 納爾森走到尋安面前,雙手落在他的手臂上,有些話即將脫口而出,只要你成為 大公!第二輪快結(jié)束了。 之前被納爾森叫出去的伯里斯掀開簾帳,一臉急色,看見納爾森與尋安挨得極近,眼里有異色劃過。 被伯里斯一打岔,納爾森拉開了距離,慍氣在心底滋生。 來人。 剛才領路的士兵站在外面應了一聲。 帶文森特回場。 尋安在兩人之間巡視一眼,勾起一分若有若無的笑,好一個有苦說不出啊。 他抬步跟著士兵原路返回,留下納爾森和伯里斯各有心思。 瓦倫伯里斯,記住自己的身份。我能應你愿,自然也能撤銷,別試圖挑戰(zhàn)我的忍耐心。 納爾森轉(zhuǎn)身落座高椅,語氣勝似臘月飛雪,無盡寒意。 伯里斯低垂著頭,手握成拳,指甲狠狠陷進掌心,咬牙從嘴里蹦出一個字,是 納爾森不再看他,目光落在若隱若現(xiàn)不遠處獵場上,清麗的身影一如鶴立雞群。 世上有佳人,深雪出清泉。此心原無意,一墜塵夢中。 他癡癡細語,滿心的情意道也道不清。 第11章 貴族游戲(3) 癡人摘下了他的面具 大公怎么沒把人留下?我看這人比伯里斯更有幾分姿色啊? 嗐,八成是大公真的看上伯里斯了,要我說啊伯里斯還真比不上安珀西。 安珀西也是平民出身,和大公在一起后也不像伯里斯那樣一臉小人得志的樣子。 那這人可慘嘍! 為什么這么說? 你想啊,就伯里斯那個性格,好不容易憑借自己這張臉上.位了,這一會兒又碰見個比自己還像還好看的,肯定別提有多擔心了,萬一自己被踹了換他爬上去了,就他上.位之后得罪了那么多人,要不是礙于大公的面子怕是 嘻嘻,那我們可有好戲看了! 尋安自高臺下來回到獵場上,聽見了看客的議論紛紛,倒是不擔心伯里斯會對自己怎樣,更在意納爾森。 只要我成為 納爾森當時說此番話的時候表情不像是在撒謊,似乎的確有苦衷。 以他的地位,除了自己不想死,又有誰能強迫他呢? 尋安覺得自己摸到了一點蛛絲馬跡,不等他細想,一膘肥體壯的大漢舉著寬劍朝他砍來。 他輕松避開,手刀攻向?qū)Ψ轿談χ值氖滞筇?,并未觸碰到,其整條手臂一抖,寬劍啪嗒一下砸在地上。 你把我思路打斷了。 尋安抬腳踩在大漢鎖骨上窩處,將他踹出老遠,撿起他掉落的羅馬寬劍,隨意地挽了個劍花,淺笑看向遍地橫尸的獵場上僅剩幾名還能站立的奪標手。 一時間沒有人敢上前。 正對面是衣衫染血的亨利,他朝尋安悄悄地打著手勢,意圖聯(lián)合。 尋安彎唇并未理會,既然我是這個游戲的主宰者,那作弊也沒關系吧。 他仍然故技重施,在天地寂靜之中解決了余下的對手。 此時場上除尋安外還有四人,亨利也在其中。 主動來搭話的也算半個重要npc,先留下吧。 尋安從亨利面前走過,瞥了一眼他執(zhí)的長鞭,鞭身上倒刺翻起,血垢和表皮組織混合著粘黏在上面,顯然揮斥的力度不小。 放眼看去,大部分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帶著鞭痕,且位置多在頸部和頭部,哪怕不慎挨上一下,輕則毀容破相,重則命喪黃泉。 正所謂人不可貌相,輕敵的下場就是如此。 亨利看上去瘦弱,似乎是個好拿捏的軟柿子,想必會是很多人首選攻擊的對象,結(jié)果踢到了鐵板,被披著羊皮的狼給騙了。 尋安搖頭嘆息,踱步走向相隔幾米遠的另外一人,正要有所動作,原本安靜的01突然上線,不斷地給尋安發(fā)送警報。 警告!警告!玩家行為將嚴重干擾游戲正常進度,請立即停止! 尋安一愣,下意識地望向高臺之上朦朧的一抹黛影。 連風都停下腳步,他卻仿佛聽見了萬籟俱寂中有熟悉的笑聲傳來。 尋安思慮著何為游戲正常進度,收回了手,01的聲音也隨之漸漸淡去。 但他著實好奇如果游戲進度發(fā)生了錯誤,會有什么后果。 手一癢,又探向了面前的奪標手的眉心。 警告!警告!玩家若不立刻停止,系統(tǒng)將自動開啟應急機制,一切后果由玩家自負! 尋安挑眉,指尖實實地點在那人眉心處。 滴 尖銳的翁鳴聲愈發(fā)響亮刺耳,尋安甚至覺得自己的意識海都被驚擾,蕩起層層漣漪。 尋安眼前突然一黑,身體下陷,仿佛要掉入無盡的深淵。 你真是不乖。 黑暗中有人說話,聲音甚是熟悉,讓尋安身體一僵,抬手想要攻向聲源處,卻突然發(fā)覺自己的雙手被束,無法動彈。 我們有幾個夜晚不見了,有想我嗎? 微涼的指腹觸上他的臉頰,絲滑順暢地游走至白皙的頸側(cè),轉(zhuǎn)了個彎停留在喉結(jié)處。 涼意褪去,所經(jīng)之處升騰起燥動的火熱,要將尋安點燃。 原來是你在搞鬼。 尋安睜著眼,卻視不見物,眼中是一片虛無。 他的靈力似乎也隨之隱沒于黑暗之中,就像石沉大海,連浪花都濺不起一星半點。 言語不當,這是我送于你的禮物。 盡管這其中包含了我的私心。 尋安氣極反笑,別美化自己的卑劣行徑,玷污了禮物這個詞。 對方輕笑一聲,手指離開脖頸,一路下行,惹來尋安震怒。 你這登徒子,若讓我知道你是誰,非生吞了你! 往日的噩夢情景走馬燈似的浮現(xiàn)在腦海,尋安面紅耳赤,一口銀牙欲咬碎。 我也有此意,恨不得將你吞吃入腹,與我血脈融合。 溫潤的氣息撲打在尋安臉側(cè),作弊可享受不到完整的游戲樂趣了不過,我倒不介意你多嘗試幾次。 尋安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恍惚間感覺額上印了一個蜻蜓點水般的淺吻。 下次見,小朋友。 尋安眼皮墜鐵,意識沉淪,迷失在黑暗中,半夢半醒之間聽聞一句溫聲細語,似有所覺,但已無力開口。 雙眼輕闔,在清脆的泉水叮咚聲里睡去。 你是世間至凈,我是萬物邪生,靈力卻毫無斥反,你我是如此天造地設的一對。 尋安被掀翻天喧鬧吵醒,不情愿地睜開雙眼,發(fā)覺自己又置身于牢籠,前后兩名士兵賣力地推著。 他還沒回神,驚奇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境界似乎隱隱有突破瓶頸的趨勢。 在意識海里流動著一股陌生的靈力,強大卻安靜地纏繞在他的靈力脈絡上。 哎哎哎!你發(fā)什么呆呢!傻站著干嘛呢!還不快點下來! 粗糙沙啞似破風箱的嗓音將尋安飄遠的思緒扯回。 鐵籠停在了一座古堡后院,粗略地估計要比阿諾德的莊園大上三四分。 面前是一扇二人寬的木門,兩旁站著武裝齊全的守衛(wèi),滿臉寒冰。 尋安走出鐵籠,輕輕地掃了一眼朝他大吼大叫的士兵,意味不明地笑笑。 士兵當即心生不滿,還想罵兩句,結(jié)果張了半天嘴,連個音節(jié)都沒有發(fā)出,眼里漸漸浮上一層恐懼。 環(huán)顧一圈,周圍似乎只有自己一個奪標手。 門外的守衛(wèi)掏出成串的鑰匙將大門打開,示意尋安進去。 最后一輪,祝你好運。 門在尋安身后合上,外面的陽光也一并帶走,留下橘黃的幾盞搖曳擺動的燭燈。 滴答滴答的落水聲從深處傳來,空蕩蕩地飄進尋安耳中。 突然有一陣隔耳的摩擦聲響起,蓋住了滴水聲,距離尋安的位置似乎并不遠。 跟我玩捉迷藏? 尋安邁開步子,向幽深處走去。 那你們輸定了。 另一邊。 伯里斯一把推開把守出口的侍衛(wèi),從他手中搶過鑰匙,將門打開。 進去!記住我的要求! 他身后的兩名抗刀壯士獰笑,放心閣下,我們保證他永遠都走不出這道門。 守門的侍衛(wèi)低垂著頭,恨不得自己是個聾子,緊張地手心出汗,握劍的手不受控制地發(fā)顫。 大公身邊的紅人如此明目張膽地密謀徇私之事,當真是毫無顧忌。也不知是誰那么倒霉,惹到了他。 伯里斯目送兩名殺手進入門內(nèi),消失在拐角處,露出一抹冷笑。 他目光落在一旁畏畏縮縮不敢抬頭的侍衛(wèi)身上,輕輕地將手搭在他的肩上。 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