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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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安恍然,仿佛夢回自己誕生的那座雪山。 你這小家伙真有意思,要不要拜入本我門下,我教你更厲害的本領(lǐng)? 年代久遠,面容已經(jīng)有些模糊的神秘人這樣對他說。 我才不要,我要拜,就拜最厲害的神仙門下!你是最厲害的神仙嘛? 當(dāng)然。 那人輕笑,就像一根羽毛搔撓著小尋安稚嫩的心。 突然一聲汽笛聲,將尋安的回憶打斷。 列車已到站,請要上車的乘客帶好您的行禮和車票,列車將在五分鐘后發(fā)車。下一次進站時間為十分鐘后。 尋安收起畫像,前往買票處。 唯一能購買的車票只有上次未選擇的貴族游戲,尋安支付了50元,拿著車票朝著寫了H的南面的大門前行。 他身后,注明裝修中的條幅掉落了一角,但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第9章 貴族游戲(1) 將人性的涼薄體現(xiàn)地淋 車票信息如下: 類型:Human 編號:H01 出發(fā)地:候車大廳 目的地:達烏奇獵場 票價:50元 座位號:H列車13號車廂14A座 乘客要求:1人 獎勵預(yù)覽:積分、無限幣、日用品、武器、精美禮物 可攻略目標:伊萊納爾森大公 尋安的腳步一頓,將車票仔細看了一遍,發(fā)現(xiàn)上面要求人數(shù)寫的的確是1人。 我怎么記得昨天還是3人? 想來又是動了什么手腳,反正也無大礙,尋安不甚在意,登上列車。 凌晨的車廂里空無一人,尋安走到座位坐下,看見了潔白的小桌子上叫人用紅色的油漆筆畫了一個大大的愛心,里面站了兩個小火柴人,手拉著手,圓圈眼,彎彎的嘴巴咧到耳后根。 看著雖傻,但挺可愛的。 尋安抬手給兩個小人畫上了小衣服,著上艷艷的大紅色,像是喜袍。 祝你們永結(jié)同心。 一句無心話,卻成了讖言。 列車駛進站,窗外有蒙蒙的霧氣,化成水珠掛在窗上,淌出幾道水痕。 尋安下車,看見銹跡斑斑的鐵門嘎吱一聲打開,顯露出門后翻滾的黑浪,幾乎溢出門框。 鐵門頂端掛著某種動物的頭骨,長長的獠牙還滴著血,掉進翻騰的黑色霧團里,似乎還能聽到嘶啦的腐蝕聲,仿佛這不是血滴而是致命的硫酸。 尋安嫌棄地一拂衣袖,抹去牙骨上腥臭的血跡,邁步進了鐵門。 我有潔癖,下次別整這些沒用的東西。 他的身影隱入黑暗中,鐵門上的頭骨啪嗒一聲墜地,碎成幾瓣,比西瓜硬不到哪去。 如你所愿。 縹緲的虛空,似有呢喃細語。 狹小的鐵籠里,尊貴的神明睜開了眼。 口水的腥臭嘈雜著鮮血的鐵銹味充斥著整個空間,讓人無處可躲,每呼吸一口都覺得四經(jīng)八脈都被骯臟渾濁的氣息所污染。 尋安橫掃一眼,視野雖是昏暗,但依稀能夠辨認出這是個鐵籠,外面蒙了層厚實的麻布,阻斷了巡視外界的機會。 哎,你說這次會不會還是單籠的人獲勝? 籠子外突然響起不小的說話聲,尋安正要破開鐵籠離開,聞言停了動作。 誰知道呢,伯里斯還不是仗著他那張臉有幾分像大公早亡的戀人,不然就他那弱不禁風(fēng)的身子骨,能不能撐過第一輪都兩說。 大公? 這級別比阿諾德還高一點,只愿人別是阿諾德那種類型的。 噓,你不想活了?這要是讓有心人聽了去,小心你的腦袋。伯里斯現(xiàn)在正得勢,我估計就算這次有人拿了頭獎,也不一定抵得過他。 放心,藥效沒過,他們都睡著呢。再說了,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他一樣,放著好好的榮華富貴不許,非賴在喜怒無常的大公身邊,真是嫌自己命長。 好了,你少說兩句,馬上就中午了,我們該去準備了。 腳步聲漸遠,尋安撫掌虛按在鐵籠小臂粗的直桿上,還沒運力,又放下了手。 聽方才兩人的交流,應(yīng)該不止自己一個人被關(guān)在這里,與其就這么直白地逃出去,跟無頭蒼蠅一樣亂撞,不如順其自然,隨機應(yīng)變。 約莫過了半刻鐘,凝心打坐的尋安起身,隨后鐵籠一陣晃動,刺耳的摩擦聲和眾人驚醒后的議論聲不斷地傳入耳內(nèi)。 輪子滾動的莎莎聲響起,緊接著是轟隆轟隆和鎖鏈碰撞的聲音,啪嗒一聲,敦實的敲擊聲,尋安推測應(yīng)該是吊橋門落地的聲音。 一瞬間激烈的喝彩聲和呼喊聲猶如驚雷陣陣,饒是有寬厚的布料遮擋,也抵擋不住。 稍稍平息之后,聲勢雄壯的號角,大氣磅礴的戰(zhàn)鼓齊聲奏響,掀起更大的歡呼聲浪。 也是在這時,鐵籠上的布被扯下,強烈刺激的光線投入籠內(nèi),陽光的炙熱能將生rou片烤個四五分熟。 四面八方的階梯式高臺上擠滿了人,高層的人站立著揮手,一個個面紅耳赤扯著破鑼嗓子在那瞎喊,令人厭煩。低層坐著的人穿戴不俗,身后都有一名負責(zé)撐傘遮陽的隨從。 整個觀眾席只有一處空位,便是位于正北方最前排用石墻隔出了一個單獨的區(qū)域。 哪怕是同一排的身份顯貴之人也不過是打傘乘涼而已,但這里面卻擺了一張實木雕花小圓桌,一把嵌著寶石的高椅,兩邊墻側(cè)束了輕薄的白紗,頂上鋪著幾層柔軟的綾羅綢緞?wù)谌ヲ滉査苹穑啦槐M的奢華寶貴。 高臺近有兩米多高,東西北三個方位各開了一道拱形的門洞,筑了密實的大鐵門。 南邊是他們剛才出來的地方,建了座吊橋門,現(xiàn)在被重新拉起。 他們像是從小籠子關(guān)進了大籠子,沒有任何出逃的可能性。 尋安視線落到周圍,估計有兩個足球場大的圓形黃土空地上含他在內(nèi)共有五個籠子,除他以外的四個籠子關(guān)了不少人,粗略計算許有四五十人,穿著麻布的長衣長褲。 光這幅場景,他下意識地就聯(lián)想到了古時有名的斗獸場,不由地勾起一個微笑。 恐怖游戲說不定變成了動作游戲,那倒簡單了。 幾名步履匆匆,身著皮甲舉著□□的士兵跑到他們的鐵籠面前,取下腰間的一大串鑰匙,將籠上的重鎖一一解開。 尋安從籠子里走出,迎面對上士兵錯愕的表情,好似見到了什么驚駭世俗的東西。 旁邊有人最先反應(yīng)過來,拉著呆愣的士兵到一旁竊竊私語,還偷偷地觀察著尋安。 稍微年長的士兵長拍了兩下手掌,指揮著籠子里的人聚集在一起。 你們都清楚自己為什么會來參加奪標會,我也不廢話了,看見那邊臺下的木箱了嗎? 他抬手一指,眾人順著方向看去,幾個并排陳列的原木箱堆放在正東的拱形門的邊上。 箱子里有防身的皮甲和武器,你們可以隨意挑選。當(dāng)然,里面的東西有好有次,能拿到什么樣的裝備,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 士兵長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不要挑太長時間哦不然是會很危險的。 競爭從這一刻便已開始,沒有互相介紹認識的過程,幾十名陌生的對手奔向能為自己提供些許安全感的武器箱。 為了一把質(zhì)量更好的長劍大打出手,爭地頭破血流,在正式的比賽還沒開始前就損耗了過多的體力。 但這卻是看臺上的觀眾們最愛看的場景,他們開懷大笑,叫罵,認為這還遠遠不夠。 尋安只覺得他們吵鬧,不緊不慢地跟在后面,等他們搶得差不多了,才隨意從剩下的一堆破爛里挑了一把帶著銹跡的歐洲長劍。 我這里有把稍微好一點點的刀,你拿去用吧。 一把光澤黯淡,鋒刃粗頓的長彎刀進入尋安的視線。 他側(cè)身看去,和自己體型相近的青年面帶微笑表露出善意,腰間別了一根兩指寬的牛皮鞭。 為什么? 尋安并不覺得這種背景環(huán)境下還有什么純良的小天使,沒有接下對方遞過來的彎刀。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或許是因為你長得好看吧嘿嘿 他撓了撓頭,憨憨地笑了幾聲,隨后又似想起什么,拉著尋安帶著刀就往沿著墻往南邊跑。 尋安這才注意到這些人都各自分散開,離著東面遠遠的。 看臺上的觀眾也漸漸地安靜下來,目光也不再關(guān)注場上的奪標手,而是整齊劃一地看向自西面高臺出入口走進的一行人,看席上特意劃分出了一條直通貴賓席的寬道,不必和其它人一樣避讓落座的看客。 為首的男人身著黑色的百褶長衣,暗紋流蘇墜披肩,閑庭信步,好像不是置身于血腥殘忍的競場,而是自己的御花園。 身后的奴仆舉著白布傘邁著碎步跟著,其中有一人尋安覺得十分眼熟。 他們進入獨間,放下墻上收起的白紗簾,層層疊疊,朦朧了外界窺伺的視線。 你快拿著,雖說頓了點,但肯定比你那把銹劍要有用一點。不明青年將彎刀強行塞到尋安手中。 尋安掂了掂這把彎刀,保守估計重量在2.5公斤以上,單手用它幾乎等于累贅,刀刃又頓澀,跟廢鐵沒什么兩樣,難怪無人選擇。 他輕描淡寫地掃了一眼青年,即使有長衣遮蓋,看上去纖弱,但誰也不知道他衣物底下的肌rou到底有多健碩。 這個場上沒有攜手共進的朋友,只有兩面三刀的敵人。 尋安輕笑,那就多謝你了。 一聲獸吼響徹全場,矯健的身影從東面被打開的鐵門中沖出,卷起飛揚的黃土。 千萬別動。 青年拽著尋安貼緊墻面,示意他不要亂動。 體型龐大的雄獅甩著粗長的尾巴,土黃的鬢毛炸起像根根利刺,血口大張不停地低吼,暗金色的瞳孔散發(fā)危險的信號。 如此強壯的成年雄獅,力量和速度遠不及它的人類對上,基本是九死一生。 觀眾席上再次熱血沸騰,人聲鼎沸,噪音持續(xù)刺激著亢奮狀態(tài)下的雄獅。 它來回地掃視周圍的奪標手,尋找獵物。 青年小聲地驚呼,捂著嘴擋住剩下未泄露出的聲音。 只見雄獅猛地奔向前方,被推了一個踉蹌的人類,低吼猶如惡魔的咆哮。 奪標手隨之跟著跑動,盡可能地遠離,而被人推出去的男子則沒有那么幸運,即使他連滾帶爬,嚇得丟盔卸甲,也逃不出雄獅狩獵的范圍。 噴濺的鮮血如潑墨灑在地上,血腥味迅速擴散開來。 興奮的吶喊聲一浪高過一浪,蓋過了被撕咬的可憐人的慘叫聲,將人性的涼薄體現(xiàn)地淋漓盡致。 第10章 貴族游戲(2) 世上有佳人,深雪出清 尋安無心去看雄獅是如何啃咬輕而易舉捕獲的獵物,他抬首看向高臺之上層層紗帳下,朦朧不明的身影。 即使相隔百米之遠,那有如實質(zhì)的視線精準地落在自己身上。 但尋安此刻對坐在珠光寶氣的高椅上的男人不感興趣,反而很想探清他身旁站著的那名略感熟悉的男子的真實面目。 神的直覺不會出錯,他倒覺得此次副本的關(guān)鍵,或許就在這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上。 你在看什么?是在看大公嗎? 青年一扯尋安的衣袖,拉回他飄遠的思緒。 不是。 尋安淡淡回了一句,將自己的袖袍從對方手中松開。 青年尷尬地笑了笑,對了,我還沒自我介紹呢!我叫亨利,你呢? 尋安。 亨利被尋安連個假名都不愿說直接報個奇奇怪怪的稱號的態(tài)度噎得說不出話來,可架不住這張臉值錢。 這名字真有意思,哈哈我們走遠些,他們爭得兩敗俱傷了對我們后面爭斗越有利。 尋安揚眉,你怎么知道接下來會是爭斗? 奧,我以前家庭富裕的時候來看過一次奪標會,所以對流程還有一點印象。 亨利目露哀傷,語氣低沉,可惜后來破產(chǎn),日子都要過不下去了,我還有兩個弟弟meimei要生活,沒辦法只能來這里賭一把。 尋安并未接話,提起彎刀向場地中央還在大快朵頤的雄獅走去。 誒!你快回來! 亨利被他大膽的舉動嚇了一跳,猶豫再三,最后還是一跺腳,跟在他身后。 既然這個游戲?qū)τ谄胀ㄈ祟惡妥约河袃商走\作模式,那他也沒必要遵規(guī)循矩按照普通的方式去通關(guān)了。 你們走運,可以免了這一劫。 尋安看著伺機偷襲雄獅的奪標手圍成圈,將獅子包圍卻無人敢上前,自語道。 亨利覺得尋安的腳步并不快,可他邁著大步,甚至小跑都趕不上,眼睜睜地看著他擠進人群中,只能找見一片衣角。 他悄悄地看向高臺上的權(quán)貴象征毫無反應(yīng),輕紗遮蓋下的身影沒有任何應(yīng)該有的舉動。 奇怪不應(yīng)該啊 尋安輕松地穿過人群,在一片喧鬧聲中,踏出了無人敢踏出的那一步。 在眾目睽睽之下,將礙手的彎刀扎進黃土地之中,抬手打了個響指。 無形的靈力猶如風(fēng)拂海面,漣漪傳至遠方。 秒針停止轉(zhuǎn)動。 還在興奮嚎叫的觀眾怒張著大嘴,飛濺的唾沫停在半空,沾染在雄獅利齒上的血珠凝結(jié)在齒尖,欲掉不掉。 尋安一指虛點在獅子額頭,拂手它便側(cè)翻在地,雙目緊閉,已然沒有了氣息。 好像還差點什么 尋安手一抬,陷入地面的彎刀蹭地一聲破土而出,刀柄直飛入他的手中。 隨手揮舞兩下,凜冽勁風(fēng)劃過,雄獅體表便多了幾道深淺不一的傷口。 刀刃在旁邊地上那灘血rou模糊,開膛破肚的尸體邊的血跡上沾了點。 泉水叮咚,靜謐的賽場突然爆發(fā)出劇烈的人聲,帶著熱意的微風(fēng)開始吹拂,此時猝然有片刻的寂靜,不論場上或是場下,皆是錯愕不解地看向立身中央的俊美青年,手持一柄染血的彎刀,腳邊是皮開rou綻的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