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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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常:沈修士修為很高,師弟不是對手。 不等紋真再次開口,沈白幸單手結(jié)印,精純的靈力在他指尖游走,仿若活物一般,逸散出白霧一般的效果。他對咬牙堅持的凈明道:認(rèn)輸吧。 凈明:不成,主動認(rèn)輸師尊要罵死我。 耳力極好的紋真:這姓沈的什么來路,敢對我的弟子這么狂? 白常:弟子不清楚,對他的徒弟單淵倒是了解一些,我們是去清安鎮(zhèn)的途中認(rèn)識的。 眼看著凈明就要敗了,紋真覺得丟面子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自己在徒弟心中的形象居然如此嚴(yán)明古板,哪怕知道打不過,凈明也不肯認(rèn)輸。他長著一副濃眉大眼,初看起來沒心機(jī),但跟紋真多相處幾次的人都知道,凌云宗的掌教對自家人那是沒話說,對外人活像成精的老狐貍,滑不溜湫。 若是跟他交手,你勝率如何? 弟子不敢保證能贏。 就連自己最應(yīng)以為傲的大弟子都這么說,紋真不得不對這個沈白幸重視。他眼睛一瞇,里面含了幾分笑意,道:去把你三師叔喊過來曬太陽。 待白常御劍飛走,凈明已經(jīng)在場上挨了沈白幸兩記打,搖搖欲墜著不肯認(rèn)輸。 沈白幸心一橫,徹底斷掉凈明的退路,劍身一抖,吐出一朵白色蓮花,化作千萬道光破開凈明的法術(shù)。 耀眼的光芒印在眼中,所有看見這些光的修士都感受到了一股從內(nèi)心深處發(fā)出的波動。世人皆存七情六欲,當(dāng)陰暗的思想控制理智,人便會成為jian惡之徒;當(dāng)理智站上風(fēng),思想便會控制身體恪守禮儀道德律法。而人作為一種復(fù)雜的生靈,無論是rou體還是靈魂都存有污穢,這污穢可以是色欲,可以是貪婪,可以是執(zhí)著名利。 這種波動在撼動著污穢,讓污穢仿佛泡在guntang的沸水中掙扎,而軀體卻舒適在處在溫水中酣然。 凈明被這白光正中胸口,某個瞬間,他竟然感覺不到疼,靈魂好像離體,高高的浮在上空,俯視著污穢的rou體。靈魂看著rou體被白光包圍,最后連靈魂自己也難逃命運(yùn)。 砰的一聲,rou體松開手中的劍,靈魂聽見rou體在說,我輸了 瞬時間,白光盡收。 在場之人,除了紋真跟南明幾個修為高的修士,其他弟子都露出迷惑的神情,交頭接耳道:我剛才是怎么了?身體好舒服。 我也是,不僅身體舒服,心中郁結(jié)某個瞬間好像也沒了。 真奇怪,我怎么會想到我還在娘親肚子里的感覺。 兄弟搞笑呢?你在娘親肚子里就是一塊rou,有啥感覺? 被說的人不高興:一邊涼快去,我愛這么想不行啊。 我就不一樣,我想到了年輕時隔壁村的小meimei,現(xiàn)在小meimei應(yīng)該嫁人了吧。 喲,成溫真人還有老相好呢?沒看出來。 滾,有本事咱們單獨(dú)打一場。 那人瞬間不說話了。 場上唧唧咋咋,紋真卻是面色凝重,他一雙眼睛泛著精光看著沈白幸,剛才對方使出的那一手分明是修仙界最普通的凈化術(shù)。雖然招式發(fā)生了很大的改變,但是憑紋真活了幾百年的歲數(shù),一定不會判斷錯。 凈化術(shù)從修士手中使出來從未有過攻擊性,除非對戰(zhàn)的是魔族鬼怪。 彼時,靈清已經(jīng)從玉露峰過來,他御風(fēng)的速度極快,不稍一會便坐到紋真旁邊的椅子上。沈白幸一手凈化術(shù)自然也沒逃過他的法眼,他跟紋真對視一眼,而后點頭:就是師兄所想的凈化術(shù),平常人根本做不到這種效果。 靈清不在這平常人中,他淡淡道:這位沈白幸修為不在師兄之下,白常跟南宮洛拿不到此次的魁首了。 紋真聞言眉頭擰的能假死蚊子,相當(dāng)不滿:既然他修為這么高,還來跟一幫小輩瞎摻和什么?!不嫌丟人? 靈清:師兄說話不要噴沫子。 紋真:我那是氣的,不行,我要取消他的資格。 仙盟大會的規(guī)矩可曾有一條規(guī)定化神期修為的修士不能參加? 沒有。 所以師兄無法取消對方資格,靈清又波瀾不驚的撇過來,師兄若實在氣不過,大可上比試臺,與沈白幸一較高下。 紋真冷哼:我才不丟這人。 烈炎峰的毒日頭下,修士們紛紛用靈力護(hù)體,形成一層薄薄的水霧包裹自身,以散燥熱。像紋真這種境界的大能,雖然穿著復(fù)雜厚重的掌教服,但皮膚并不出汗,穩(wěn)如泰山的坐在椅子上觀看。 一身青衣的沈白幸將凈明打落之后,察覺到有一道探究的視線在自己身體徘徊,他頭一偏,便看見高坐在看臺上的靈清。 兩人隔著白紗相對,心思各異。 靈清總覺得這招凈化術(shù)似曾相識,遙遠(yuǎn)的記憶中,那個人抱著他走過往生天的蓮池,站在冰雪的山頂指著神州大地。 玉微仙君之于修仙界是仰望般的存在,就連靈清也一樣。他還是個奶孩子時候,玉微就已經(jīng)登頂修仙界,受萬千子民跪拜。當(dāng)靈清突破金丹期,沖擊元嬰期的時候,他心目中的神明卻消失了。這些年,靈清都是期待著能再見一次玉微仙君,他想要站在對方面前,讓他知道,自己再也不是他口中的毛頭小子。 所以當(dāng)五分相似玉微的氣息出現(xiàn)時,靈清怔愣了。他感到不可思議,沈白幸一介散修身上居然會有玉微的氣息。玉微在五百年前消失,修仙界已經(jīng)默認(rèn)對方隕落。 正當(dāng)靈清邁步想上去確認(rèn)的時候,他看到了沈白幸被風(fēng)吹起的烏黑長發(fā)。 那頭發(fā)非常光滑順亮,霎時間就讓靈清回神。他搖搖頭,心想自己莫不是魔怔了,不然怎么做出這種夢。 他記憶中的玉微仙君有著一頭比月華還要皎潔的白發(fā),配上初雪般的容顏,整個人仿佛披著一層薄霜。 小白,怎么不走了? 被獅子貓喊了一聲,沈白幸收回視線,淡淡道:只是見到了一個故人。 獅子貓不清楚沈白幸的故人是誰,貓爪子纏著對方的頭發(fā),喵喵叫:別看了,貓餓了,要吃飯。 好。 從合光殿到小院,沈白幸已經(jīng)將路線記住,他并不會出現(xiàn)像第一次滿汕頭亂跑,而且還運(yùn)氣不好撞見別人雙修的場景。說起這個,沈白幸就一直心存疑慮,要知道玉露峰是靈清的地盤,那日的宮殿看著甚大,完全不像普通弟子的住所,想來想去,殿主人除了靈清不做第二人選。 印象中,靈清不像會找男人的修士,而且聽獅子貓說,靈清至今不曾跟誰結(jié)道侶契,那那天在溫泉見到的人又是誰呢?沈白幸一邊走一邊想,莫不成有弟子膽大包天偷用溫泉池? 沈白幸將這件事記下了,等哪天跟靈清說明身份,一定要告知對方此事。 院子里空落落的,阿水已經(jīng)搬去白常那邊,單淵不見人影。 沈白幸只當(dāng)自己徒弟還在外面練劍,等會就會回來做飯給他吃。 然而,等到他一覺睡醒,夕陽下沉,飛鳥回巢,沈白幸都沒有等到單淵回來。 暗淡的天幕下,靈云山亮起宛如星子一般的燈盞,隨著山路盤旋。凌云宗所在地方很大,更多的是融在夜色中的黑黝黝山巒。 群山一角,單淵正捂著后頸從地上爬起來。 他白天被人喊出合光殿,帶路的女修從來沒見到。兩人一路御劍離開合光殿,等到要出了烈炎峰,單淵才警惕突生。他率先發(fā)難,把破焱架在女修的脖子上,不成想這人還有同伙,單淵不察被人從后面打暈。 等他醒過來,就已經(jīng)在這里了,天色烏漆墨黑的。單淵試圖使用傳音術(shù),但這塊地方似乎被施了某種隔絕法術(shù)的強(qiáng)大禁制,傳音術(shù)用不了。 鋒利的刀刃隔開草叢,林中時不時冒出野雞野兔等小動物。單淵走著走著,就看著山中有一棟亮了燈的茅草屋。 心中一喜,單淵大步過去,眼前豁然現(xiàn)出一片異花仙草,葉子在月光下發(fā)出淡淡的靈光,煞是好看。 幽微的香氣浮動在空氣中,單淵不禁多聞了幾下。 茅草屋里面此刻沒人,但是桌椅整齊,單淵坐在凳子上等人順便歇歇腳。 等了許久都沒有人過來,單淵開始有睡意,但是獨(dú)身在外,又是完全陌生的地方,單淵不敢隨便亂睡。他打算到茅草屋外邊練練劍醒神。 當(dāng)他邁出門口第一步的時候,胸中突然傳來灼熱的痛感,那疼痛十分短暫。單淵扶了下曬草藥的木架子,等緩過來,連忙扯開衣襟去瞧。 但是胸口上什么都沒有,仿佛剛才的痛感是錯覺。 既然找不到問題,單淵不再想,專心致志的開始練劍。許是太入神了,等單淵停下的時候,發(fā)現(xiàn)山林中有許多人提著燈籠在喊他名字。就連夜空中,也有修士在往下搜尋。 火光越來越近,有人分開草木朝著這里而來。 悉悉索索的聲音越來越大,單淵緊盯著那動靜,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xiàn)在眼中。 單淵訝異喊道:師尊 只見來人正是沈白幸,他提著燈籠,頭發(fā)用緞帶松松束著。 師尊您怎么親自來了? 為師特意來尋你,沈白幸說,也許是光線暗淡的原因,也許是單淵腦子不清楚,此刻沈白幸的面容在燭火下格外柔和,他對著單淵伸出右手。 單淵去抓他師尊的手,我們現(xiàn)在回去嗎? 不,沈白幸提著燈籠往茅草屋走,為師走累了,要歇會。 單淵被拉著不自在,主動松開手,又怕他師尊不高興,畢竟對方可是要過抱抱的,在他師尊心里說不定牽徒弟的手很正常。 弟子可以自己走。 好,沈白幸也松開手。 夜風(fēng)中,花香混合著沈白幸身上的藥香,形成一種令單淵舒心沉迷的味道。 他看見他師尊歇完腳又喊著困,竟是連小院都不愿意馬上回去,慢悠悠的拉開屋子里還帶著陽光味道的被子,脫掉外袍躺進(jìn)去。 師尊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對著單淵說:一個人睡覺冷,你過來暖被窩。 單淵在掙扎。 師尊又說:你為什么不動?要違逆我么? 單淵心道師尊這是又犯病了,他心中冒出一股奇怪復(fù)雜的情緒,驅(qū)動著兩條腿走向床榻。 被子被掀開一角,單淵和衣躺下。 沈白幸尋著比自己高的體溫靠過來,他精神不濟(jì)的扯住徒弟衣角,臉貼著對方的肩膀,小聲命令道:抱我。 弟子不敢。 抱我。 單淵慢慢側(cè)過身體,將沈白幸虛虛摟住。 為師冷,抱緊點。 作者有話說: 靈清:師兄你滿嘴噴什么沫子?。 紋真:沒人給我打賞海星,修士生氣氣! 第28章 你賠我花 干凈整潔的茅草屋內(nèi),沈白幸跟單淵在簡陋的床鋪上抵足而眠。沈白幸體質(zhì)偏寒,半夜被凍得往徒弟的懷里鉆。 山林中起霧了,提著燈籠的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離開這片地方,他們就像看不見亮著燈火的茅草屋,熱鬧過后留下滿山的蟲鳴靈獸叫聲。 單淵意識模糊間被沈白幸蹭的睜開眼睛,他腦子里好像蒙了一層比外面的霧還要厚的面紗,將理智道德統(tǒng)統(tǒng)罩住。 摟在懷里的人身體柔軟勁瘦,纖細(xì)的腰身只要一只手就能緊緊圈住。高高在上的仙君呼吸清淺,修長白皙的手指無意識的抓著單淵胸前的布料。 烏黑的長發(fā)散落在單淵的手上,襯得那張熟睡的臉更加雪白。黑的對比的那樣強(qiáng)烈,以至于讓單淵眼前虛晃一下。 閉上眼睛,淡淡的藥香縈繞在鼻尖,讓單淵睡得更為安心。 這是沈白幸,是他的師尊,一輩子都不會害他對他好的師尊。 帶著這種想法,單淵陷入了光怪陸離的夢中。 這是一個非常模糊陌生的夢,單淵虛幻的只剩下一片透明的人影,他的身體沒有重量,隨風(fēng)飛起。他飛出靈云山、跨過奔流的江河,一路往上,來到了只在書中見過的昆侖山。 昆侖山的雪很大,積攢了成千上萬年的冰晶上蓋著一層又一層新雪。單淵曾在《修仙界最全通鑒》上看過這個地方,傳說昆侖山是玉微仙君的仙府,凡夫俗子根本無緣相見。 單淵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能看見,他乘風(fēng)而上,鋪天蓋地的雪對他來說感受不到寒冷。單淵遠(yuǎn)遠(yuǎn)的站著,望見一個白色的背影提著衣袍邊緣從蓮池跑到光可鑒人的大殿中,那人擁有著一頭及腰的白發(fā)。 夢斷斷續(xù)續(xù),單淵亦陷入混亂之中。他只記得自己在樹下坐了一整天,看著那道白色的背影在往生天跑來跑去,仿佛在跟什么人嬉笑打鬧。 漸漸的笑聲遠(yuǎn)了,夢醒了,天光刺破黑暗,開始從東方驅(qū)散林中的白霧。 單淵睡了一晚上,身體反而很疲憊,他胸口悶悶的,像是被沈白幸枕了一晚上而留下的后遺癥。 睜開眼睛,床上只有他一個人,單淵還以為昨天晚上真在做夢。他急忙忙的推開門,發(fā)現(xiàn)沈白幸背對著他,站在一朵開了紅花的仙草面前,正彎腰去撫摸。 師尊,單淵喊。 沈白幸繼續(xù)賞花,醒了就跟為師回去,你昨晚上睡得死沉。 單淵尷尬的摸摸腦袋,他后半夜確實睡得很沉,保不齊師尊醒來覺得茅草屋里的床擱背,心血來潮要走。 單淵回屋拿了破焱劍,出門便見他師尊把那朵花折下來捏在指間把玩。 師徒倆并肩而行。 師尊,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看樣子是凌云宗某個修士專門種草藥的地方。 弟子也覺的是,單淵想起昨天白天那個把他誆走的女修,正要問,便瞧見沈白幸伸手朝著空中揮出一道靈力。 只見一個藍(lán)色的結(jié)界豁然出現(xiàn)在眼中,被沈白幸撕開了一道口子。 單淵想應(yīng)該就是這玩意阻攔他的傳音術(shù)。不過,既然有人造結(jié)界保護(hù)這片地方,就說明種植的仙草十分重要。 腦袋隨著思緒僵硬的轉(zhuǎn)頭,單淵盯著他師尊手上的花,慢慢道:師尊,我們要不要把它放回去? 沈白幸順著徒弟的視線看來,他折的這朵花花瓣嬌艷欲滴,上面還帶著清晨的露珠,清新淡雅的芳香中,光是吸一口,都能感受到純粹的靈力的涌入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