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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才又聽到弟子們再將魔族要卷土重來,魔族已經(jīng)在晉安山動手了一次了之類的話。 越聽越覺得自己想要人魔和平相處的愿望難以實現(xiàn),很是憂愁。 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繼續(xù)找個人說說話,可能信得過的云容和韓易又都不行,他皺著眉兼職要將自己給愁死了。 “岑河?” 一道清甜的聲音適時響起,秦蔚從拐角處露出一個腦袋來,笑著朝岑河招了招手。岑河帶著影獸走過去,秦蔚又領(lǐng)著他走遠一些。 “掌門這是怎么了?” 秦蔚剛才在負責巡邏,今日輪到她了,近來點衡派里都分了隊伍,分時間段巡邏,她剛巡邏的時候就聽到有同門說掌門找到了。 她順著找過來卻發(fā)現(xiàn)不對勁,看到岑河便將他叫了過去。 “不知道,他從屋子里出來的時候倒是很嚇人的樣子,但吳扇長老沒說有什么事,給的藥也是些尋常的藥,沒什么特殊的?!彼麚狭藫项^,手又挼了一把正在吃東西的影獸,滿臉憂愁。 秦蔚臉上有些失望,還以為能知道掌門出了什么事呢。 她像個長輩一樣拍了拍岑河的腦袋,“既然好不容易出來了,我?guī)阕咦甙桑烙嫷日崎T一醒過來,你就又得被關(guān)回南嶺去了?!?/br> 她先站了起來,岑河想想也是,便一把將影獸撈起來抱在懷里,跟在秦蔚后面走。 秦蔚對他也不太放心,他畢竟是魔族,雖說現(xiàn)在安安穩(wěn)穩(wěn)的待在點衡派,也是因為有掌門的結(jié)界擋著,如今才能出來這么一次,也是不容易。 她也不敢放他一個人到處亂跑,便自個兒帶著他走走。 岑河跟在她身后走了半會兒后,實在忍不住拉了一下秦蔚的袖子,秦蔚轉(zhuǎn)身的時候手中握緊了劍,卻見岑河一臉委屈地看著她,“你知道我是魔族的人,我能不能跟你說會兒話?” 這應該是是出去云容韓易以外第三個知道他身份的了。 至于還有聞子書與那張曜,人都不在這,就不做數(shù)了。 秦蔚愣一下,圓圓的眼睛彎成月牙,“可以,咱們?nèi)ツ沁吔锹淅锇伞!彼热贿@樣說了,那他要說的肯定也是和魔族有關(guān)的事,不能讓外人聽的。 所以要小心謹慎一點。 這個時候,大部分的弟子都聚在一起討論著掌門和魔族的事,現(xiàn)在這邊人很少,從周圍路過的也無人注意他們這兩個坐在角落里說話的人。 岑河逮著個可以說話的人就將自個兒的擔憂,煩躁一股腦地倒豆子一樣全倒了出來。 “可我爹不同意,掌門也不看好,現(xiàn)在魔族已經(jīng)出來作亂了。我不想兩邊打架,一邊是親人,一邊是朋友,我夾在中間,腦袋都快想破了也想不出比和平約定更好的辦法?!?/br> 他手撐著臉,雙眼放空地看著前面的云霧。 秦蔚趁機摸已經(jīng)爬到地上癱著的影獸,點著頭,“我倒是覺得挺好的,你要是能做你們魔族的主,那你可以拿了你準備好的和平約定來找我,我讓遠易蓋玉璽,掌門那邊如果你能確認搞定魔族的話,應該也不會為難你。” 這話聽在岑河耳朵里,簡直就是這些天以來聽過最好聽的話。 “你也覺得可行?” “可行,我們這邊可行,要看你們魔族那邊可不可行,每一千年就要生靈涂炭一次,我們也挺累的。遠易是皇帝,我是他姑奶奶,他會聽我的。”秦蔚隨意地擺擺手,又看他一眼。 “這件事的可行點在于你們魔族,云容說的沒錯,你要么當上魔王,要么你就要有足夠的實力讓眾魔都聽你的?!?/br> 魔族若是不做亂,又能給予普通百姓一定的保障,兩族和平相處也挺好的。 岑河一聽,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當即就一把撈起癱在地上任由秦蔚挼的影獸,眼神堅定地看著前方,眼中有光。 “好!我現(xiàn)在就回去好好修煉!” 他側(cè)過身,朝秦蔚微微彎了腰,十分鄭重地道,“謝謝你!” 說完,不等秦蔚跟上來,他就先徑直朝南嶺的方向走去,路上還不忘了去食堂打飯,又搬了許多的食物回去。 秦蔚本來是不放心的遠遠跟著,看著他這樣子也不由得好笑。 魔族也沒那么可怕,只要心是好的就好。 韓易被送過來的時候很嚇人,但他恢復得也很快,當天晚上醒了就和各大仙門的人簡單說了一下便直接先去無涯殿加固封印了。 也不多說自己變成這般的原因,其他人問了兩句沒得到答案也都不再問了。 本身韓易也應該是早就走了不管下界事的人了的,只是沒有飛升成功罷了,但實力是絕對夠了的。 原本決定先從晉安山開始加固封印,因為韓易此番的意外,便直接就近從點衡派開始了。 各大門派的長老們也都做好了掌門不在的準備,嚴陣以待,防止已經(jīng)跑出來的魔族出來作亂。 三千畫卷里,云容也終于等來的‘完全恢復’的阮溪。 影蝶將云容帶到了阮溪殿里,阮溪也同時將懷光叫了過來。 “你守在外面。”他眼神有些得意,好不容易能壓這人一頭,指使他一回,“幫云容晉升金丹守著,你不會不愿意吧?你不是天天喊著她還算你半個師父么?你就這般對你師父?” 懷光聽著他這一大串的話,根本懶得理他,自個兒坐到外面,幫云容護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