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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容拉了一張椅子過來坐到他面前,“具體怎么做?” “具體?天地間魔氣會產生就是因為有惡念有貪念,這些都統(tǒng)稱為邪念,天地間會先因為這些出現邪氣,邪氣過多,聚集而起自然成魔。這些邪念便是人的弱點,你只要控制住,不被抓住機會,不給魔氣生長的土壤,將你的弱點變成你的護盾,你體內魔氣找不到下手的點,要么自然沉睡,隨著時間消逝而消失,要么……” 他忽然頓住,睜眼看云容,眼神里有一股狠勁兒。 “要么就趁它沉睡的時候,下狠心棄修為,跳到凈靈池里泡個兩三百年,讓它永遠消失。但在中間這兩三百年,你會受盡心魔的折磨,熬過了你就成了,沒熬過,那你就與魔共生,再也擺不脫。” 他換了笑問云容,“你選哪一種?” 云容垂下眸子沒有回答,過了好一會兒才道,“那又如何一次性快準狠地將別人身上的魔氣引到我身上?” 她這話問出口,阮溪才察覺到不對,他愣了一瞬,搖了搖頭,閉上眼不說話。 “我只知道到怎么將邪氣引過來,有人跟我說引靈氣邪氣魔氣的辦法是想通的,你不說我也就還按照以前的方法來?!?/br> 她站起來,將椅子放回原位。 阮溪微蹙著眉,“你為了不承受清楚魔氣的痛苦,將魔氣引到他人身上讓他人受苦,這般心性不對,無法飛升?!?/br> 云容聳聳肩,“誰告訴你我要將魔氣引到別人身上了?” 她手撐在桌子上側身站著回頭看他,阮溪想了想才道,“就用你原來的辦法,在下手的時候重一點,猛地扎一股強勁的靈力過去,不要給魔氣反應的機會,就能在幾乎瞬間將魔氣引過來?!?/br> “謝了?!痹迫菟闪艘豢跉?,道了謝后離開。 出去走到半路上正好就遇到垂頭喪氣的懷光,懷光見了她臉色一沉,“你躲著我?” 云容將手肘屈起搭在他肩上,帶著他往前走。 “怎么會,只是今日醒得早又睡不著,就起得早,走得早一些了。”她側頭看他一眼,“等阮溪幫我到了金丹,我就要走了,你有什么打算?” 她已經想好了,若是他不走,那她就不用靈力,直接將他打暈帶走。 懷光挑眉笑答,“自然是跟你一起走?!彼p手環(huán)在胸前,臉上隱隱有些得意,“只是那接引金光會找到我降下來,不過我已經想到辦法了,我將我的修為分出一半來,凝成珠子,藏起來,這樣老天爺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我?!?/br> 別人已經在為不想飛升要如何躲過接引金光而犯愁,云容卻還在等著邁步金丹,一想到這差距,云容便笑呵呵地收回了手,拍了拍,“挺好的。” 一說完她就御劍離開了,一溜煙就沒了影兒。 等懷光反應過來跟上去的時候,等著他的已經又只有一扇門了。 云容一邊開始運轉靈力,一邊深吸一口氣,還是要好好修煉啊。 又過了好幾日,韓易才終于跌跌撞撞地從暗室里出來,出來外面的時候岑河第一個看到他,看到他這樣子也是嚇了一大跳,連忙跑上來扶他。 “掌門,你,你這是?” 他想幫韓易,又不知道該從哪里幫忙,韓易搖搖頭,“帶我出去,找屈何和吳扇長老?!?/br> 岑河連忙將他背在背上,影獸‘啪嘰’一下貼在他小腿上。有韓易在,他們輕輕松松就出了結界,結界外面一直有弟子在守著,見了岑河背著韓易出來,趕忙派人去通知長老們。 屈何與吳扇來得很快,他們將韓易背到藥堂,放到床上。 岑河也是一問三不知,他連韓易什么時候回來,在里面呆了多久,做了些什么都不知道。屈何兩人只能作罷,留他在一旁幫忙打下手。 但任憑吳扇怎么檢查,檢查得再仔細,也檢查不出來韓易是哪里不對勁。 只能看出韓易身子很虛,很弱,需要靜養(yǎng)。 屈何一聽,便猜了個大概。 等吳扇給韓易喂了普通的藥,又開了個藥房讓岑河去藥房找出來熬藥的時候,屈何跟了上去,將岑河趕走,自個兒拿了藥方子取了藥,又將能克制魔氣的藥加了進去。 這方找到了韓易,另外幾位長老也及時通知了其他幾個門派的掌門。 幾人趕來的時候韓易還沒有醒。 但在場的人都沉默著沒有說話,論實力,韓易已經是他們所有人之中最強的存在,天下有人能悄無聲息將韓易帶走,還能將韓易弄成這副樣子,任誰也不敢想象那個藏在暗中的人到底是怎樣強悍的存在。 在這加固魔族封印的緊要關頭出現這么一個人并不是一件好事,尤其這人還不知道是誰,也根本打不過,怕是要神仙來才能制服了。 所有人心都提了起來。 一下子,所有人對于魔族即將破封印而出一事都很是擔憂,魔族無法完全消滅,每過一千年必定會破封印而出,卷土重來。 看來這一次,怕是難以封印了。 世間眾人這一次是在劫難逃了。 岑河蹲在門外,看著影獸在地上縮過來,背著一背的花,全是南嶺沒有的花,它圍著岑河炫耀了好一會兒才一朵一朵的送進口中。 岑河卻是一臉擔憂,云容不在,掌門又變成了這樣,他老爹自動上一次他講過封印一事之后也已經好多天都沒有找過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