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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偏偏[娛樂圈]在線閱讀 - 第140頁

第140頁

    南兮也沒閑著,她跟蹤劉楊和賀美英已有一段時間,這夫婦倆幾乎每天都要在晨之見面前哭一遭,一開始還好,晨之見總是懶的搭理,冷漠的來接受所謂的愛。后來某一天突然發(fā)瘋般的趕他們出門,南兮躲在拐角處,離他們只有一墻之隔。

    嚴炔和林霍剛穿過走廊往這邊走過來,林霍一個人碎碎念:“你說SHE DEVILS對我們提出的續(xù)約誘惑有沒有心動?”搖頭感嘆:“這些個女人,本事沒漲胃口倒不小,野心還不是一般的大。不過我還是好奇你為什么非得……你在看什么?”

    “南兮?”嚴炔問號臉。

    “什么南兮,能不能改改口頭禪,現在的問題是南兮嗎?”

    “南兮怎么在這里?”

    “南兮?哪?”

    林霍順著嚴炔的目光過去,只見不遠處站著個女人穿著單薄的牛仔外套,單調的白色帆布鞋,一頂夸張的大帽子將她整個人快要圈起來,可即便是這樣,林霍還是一眼認出了。

    她一動不動的探出頭看著前方,一堵墻成了她最有利的保護板。而她關注的那邊,晨之見,劉揚,賀美君三個人似乎在爭吵著什么。

    “之見……見見!”賀美君哀求的語氣越來越強,“你聽我說,我們向你坦白就是希望……”

    “希望我跟你們綁在一條繩上?你到底是不是我媽!”晨之見嘶吼著,猙獰的面孔因一些縫合的線頭而越顯可怕。

    “我們是為了你!”劉揚似是威脅道:“要不是為了你,我們何苦這樣!我們是一家人,應該坦誠,我和你媽……”

    “坦誠?”晨之見譏笑:“在你們做這件事之前跟我坦誠過嗎?那是一條人命啊,只是一個孩子!剛醒過來不過才數月,你們真的不怕報應嗎?”

    劉揚和賀美君高傲的頭稍微低了一些,斟酌了半晌,賀美君道:“你知道,我們并非想要那個孩子……”

    “南兮又有什么錯?”晨之見第一次像個正常人,哭的凄慘。她似是忘了此刻站在哪里,也完全拋棄了自己特殊的職業(yè),并未想要保持半點冷靜。

    “你們算什么啊?有什么資格對她動手腳?”她哭著吼。

    “可是她跟那姓嚴的……”

    “又關你何事?”

    “你不是非他不可嗎?你愛他不是十年……不,超過十年,難道你就要這么一輩子?我看得出來,姓嚴的對那女人癡心的很,只有她死,只有……”

    “你給我閉嘴!”晨之見靠在冰冷的墻壁上,顫抖著,握緊了拳頭,“我本來可以的……”她捶著胸口,痛心疾首,“我本來可以堂堂正正,一字一句的說給他聽,我不會放棄,絕不會!不會放棄我付出那么多年的感情??墒乾F在,你讓我拿什么再跟南兮爭?我欠她一條命!必須得以我這條命來作為補償。你們也給我制造一場意外吧,就像南劼一樣,尸骨無存!”

    南兮緊咬著嘴唇,咬到滲血。

    嚴炔緊盯著她那張慘白無血色的臉,手里握著的手機仿佛要被他捏碎。

    林霍低頭,著實嚇了一跳,輕聲:“嚴炔,你在干什么?”

    手機界面依舊處于錄音狀態(tài),今天大概,是誰也逃不掉了。

    嚴炔望向林霍,顯得有些局促。林霍對任何事情分析的總是恰到好處,故而嚴炔顯然是在等一句評判,林霍搖頭:“燙手山芋,我倒寧愿你沒那么機靈?!?/br>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劉揚,他拉著像一灘軟泥的晨之見往屋內推:“不管你多恨我們,要怎么鬧都行,你不知道那幫記者一天到晚都在跟著你?”

    “我寧愿有人來替我做這個決定,我不要當這個劊子手,你放開我,你......”

    伴隨著一聲關門聲,南兮緩緩從拐角處走出來,她看起來并不比晨之見要冷靜多少,這個樣子的南兮三年來嚴炔一次也沒有見過。

    開心了會笑,難過了會哭,她一直都是這樣。笑的像個孩子,哭的也像個孩子。

    此刻,卻猛然間長大了,不哭不笑,赤裸裸的是恨。而恨一個人有多痛苦,嚴炔比誰都清楚。

    她靜靜的站在門外,身體緊貼著那扇門,她似乎猶豫了很久很久。沖進去理論,或者轉身埋葬,埋葬這簡短的記憶。

    如果是這樣,南劼會怨她吧。有朝一日等再見了南劼,她還想再聽他喊一聲jiejie。

    南兮終是下了決心,手剛伸出來便被一個黑影迅速拽著她躲了起來。

    嚴炔和林霍依舊站在那角落,晨之見和劉揚,賀美君三個人走出來,按下電梯,然后消失不見。

    南兮掙脫那人,回頭看清楚了,不可置信問:“喬莫峰,你阻我?”

    “你進去能做什么?”他大聲道:“你說他們殺了南劼,誰信?證據呢?”

    “我不管會不會有人相信,我討個公道都不可以嗎?”

    喬莫峰緩步走近,伸手緊抱著南兮,輕聲:“他們已經決定要置你于死地,你怎么能全身而退?那是殺人不是什么惡作劇,他們會不清楚輕重嗎?”

    南兮靠在喬莫峰的肩上哭的顫抖,依舊像個孩子。

    “為什么我連悲傷都不可以?”她大聲質問:“在醫(yī)院不敢哭,因為有人跟我一樣,一樣失去了人生最為珍貴,她跳不了舞,站不上舞臺;在記者面前不敢哭,那些嘲笑的嘴臉一撇一笑都印在腦子里;甚至,我連在嚴炔面前都不敢哭,因為我知道,他有多內疚,內疚的恨不得把他那條命還給我......可是,那是南劼啊,是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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