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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衡羽已經(jīng)連表情都沒了, 片刻后長嘆一聲, 懲罰似的把她額發(fā)揉成一團亂。 罷了罷了,又有什么好計較的, 若真要計較,他幾年前就被她活活氣死。 是凌悠不懂愛罷了。 “仙尊爹爹?”某作死的女修繼續(xù)在死亡邊緣橫跳。 宋衡羽也笑了,笑得極為慈愛:“噯?!鄙踔吝€應了一聲。 但他手里卻多了一樣東西,凌悠被它閃了眼,低頭看了幾眼好奇道:“這是什么?” “通訊石,可以用來存儲一段話?!?/br> 宋衡羽將它收了回去, 凌悠心神一震,暗道還是師尊高明,把她喊爹爹的聲音錄下來,能隨時再聽取用來靜心! 看來師尊也察覺到將她視為替身不妥,天底下上哪兒找這般貼心善良的師尊! “我一定會好好孝順您的!”她鏗鏘許諾。 “現(xiàn)在就被你‘孝’到了?!?/br> 若凌蘊在天有靈,估計會先一巴掌拍死他,然后再大義滅親,對亂了綱常的親女兒下手。 凌悠:…… 這話聽起來怪怪的? 算了,就當是在夸她。 凌悠后知后覺自己又把師尊惹毛了,在設宴的仙湖邊又見涼亭內(nèi)都坐著各大掌門,立馬遁字訣。 “師尊,您看里頭都是身份尊貴的長輩,我就不去湊熱鬧了。我這脾氣容易給您惹事,我就站這湖邊欣賞欣賞美景?!?/br> 宋衡羽似笑非笑看了過去,在她那張小白花一般的面容上流連片刻:“山外的男人都不可信,警惕些?!?/br> “敢坑騙我的,得問問我手里的錘子!”凌悠一拍胸口。 宋衡羽這才負手身后,慢悠悠進了涼亭。 在凌悠剛來到仙湖邊的時候,韶文宏就看見她了。 倒不是她多引人注目,而是他們無意聽到她那一聲仙尊爹爹,嚇得他們毛骨悚然。 ——無極宗宋掌門什么時候有了女兒?! 不對,重點是凌悠居然是宋衡羽的女兒?! 韶文宏是隨著掌門師尊前來的,把自己忽然被掌門說要親自傳授的喜訊告訴薛嘉譽幾人,結果聽到了驚天秘密。 “怪不得上回在昆侖山頂,宋掌門對她如此維護。”苗安寧恍然道。 薛嘉譽看了眼正站在湖邊盯著游魚的凌悠,神色復雜。 所以那日在試煉內(nèi),凌悠不為他的利誘所動? 因為凌悠本身就是天之驕女! 如果她是宋衡羽的女兒,便可以解釋為何她短短幾日就能引氣和筑基,宋衡羽本身就是天賦極高的人! 他心里一時更是百般滋味,品咂到最后,是酸酸澀澀的……不甘心。 這樣的想法讓他心臟不受控制重重跳動,似乎有什么抵在心尖,拼了命的要往鉆。那種不受控制的激動,令他不安。 “譽哥哥?”苗安寧羨慕的目光從凌悠身上移開,卻見薛嘉譽居然抬腳朝她那兒走。 韶文宏也被他的舉動嚇一跳:“這是做什么去?” 他現(xiàn)在大概已經(jīng)確定子清就是宋衡羽,但他一直沒有跟任何人說,畢竟說了別人也不會信。 薛嘉譽從一開始就對凌悠有另類目的,可別在這節(jié)骨眼又惹惱凌悠,到時候宋掌門不得直接抽了他的筋! 然而薛嘉譽根本沒理會兩人,徑直來到凌悠跟前道:“凌仙君,那日離開后,你可有詢問過你師尊魔女一事?!?/br> 魔女? 凌悠聽出是他的聲音,抬頭一看,果然是那個總是帶著一身金貴氣息的薛嘉譽。 “問了啊,和我又沒有什么關系?!彼d致缺缺地繼續(xù)低頭看魚。 心里想著這魚兒五顏六色,煞是好看,味道是不是也比普通的魚鮮美?! 被她敷衍,薛嘉譽也不惱,正欲再說什么,苗安寧已經(jīng)走了過來,擠開薛嘉譽和凌悠說起話來:“凌仙君這裝扮奇特又別致,可以和我說說詳細嗎?” 一個沒走,又來一個,凌悠反手摸了一把腦袋上的破碗,發(fā)現(xiàn)它還真倔,到現(xiàn)在還卡得死死的。 “就隨便卡一下就行,這破玩意能有啥值得說的?!彼S意道。 此時韶文宏也擠過來,顫顫道:“凌仙君有凌仙君的特色美,寧meimei亦有寧meimei的美,不必要類似?!?/br> 他緊張的模樣倒引起凌悠的注意,想到當日他抱著咧牙咧齒的妖物一勁兒喊寧meimei,忽地笑了:“韶公子,你的小心肝可還安好?!” 韶文宏差點要罵人。 這個女魔頭! “什么小心肝?”苗安寧疑惑地看韶文宏,把韶文宏看得一陣冷汗直流。 韶文宏一咬牙把凌悠拽到一邊:“爹,您高抬貴嘴吧,把我當個屁放了吧!我已經(jīng)和寧meimei不在一個宗派,相處的機會本來就少了,您就發(fā)發(fā)善心,別再拿我開玩笑了!” 凌悠挑眉,朝他伸出手指比了個一。 韶文宏立馬會意:“一百塊靈石,成交!” “知父莫若子。”凌悠滿意的笑了,余光掃一眼正含笑和薛嘉譽說話的少女,“你寧meimei喜歡薛嘉譽啊?!?/br> 韶文宏眼神一暗,雖然不想承認,但還是點了點頭:“苗家……一直想和薛家聯(lián)姻?!?/br> 三角戀! “刺激?!绷栌坪軟]良心地看熱鬧,“那你加油哇。” 經(jīng)歷過被她惡整,韶文宏已經(jīng)不期待她的善良了,臉色灰敗地努力擠進薛嘉譽和苗安寧的圈圈中,充當一個悲情的暗戀角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