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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衡羽扶額。 ——兩個都是活寶。 無極宗以后的日子有得熱鬧了。 在無極宗熱鬧之際,清羽宗掌門卻冷著一張臉,聽玄清子派來的人放狗屁。 “陸掌門,我們掌門說安靜幾年的邪修再現(xiàn),恐怕對方有更大的盤算。無極宗的宋掌門曾經(jīng)和邪修交手,又囚禁了一位邪修,正好趁這個機會審問邪修,故此于七日后在玄霄宗設(shè)宴。為了仙門和天下蒼生,我們掌門說請陸掌門務(wù)必前來?!?/br> 務(wù)必前去? 玄清子這是把他當(dāng)狗嗎,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陸秉君勾著嘴角擠出一個冷笑:“若邪修有問題,宋掌門自然就審問出來了。讓人交出邪修另審,不好吧,容易叫宋掌門誤會?!?/br> 來送信的弟子聽出他的不悅,惶恐的底下頭,硬著頭皮把玄清子交代的話說完:“我們掌門說,仙門內(nèi)可不再出一個凌蘊了?!?/br> 簡單一句話讓大殿陷入一片死寂。 清羽宗掌門震怒,真元宛如雷霆暴雨在體內(nèi)狂亂。 玄清子什么意思! 拿當(dāng)年圍剿凌蘊的事來威脅他?! 玄霄宗弟子感受到不平常,嚇得恨不得立刻逃離,就在他腳軟得快要站不住之時,清羽宗掌門涼涼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知道了?!?/br> 聲音沒有什么起伏,也不知道此刻對方是什么表情,玄霄宗弟子行一禮,離開得飛快。 這趟差事簡直比和強自己兩階的對手決斗還恐怖! “掌門?玄霄宗這是什么意思?”清羽宗長老待人離開后,臉色亦十分難看,“宋衡羽可不比凌蘊,難道他們還想……” 故技重施?! 清羽宗長老沒敢把這四字說出口。 “他若敢,便隨他?!鼻逵鹱谡崎T笑了一聲,意味不明,“我們又不是蠢貨,真的就要以他馬首是瞻嗎?把無為做的事轉(zhuǎn)告宋掌門,一并告訴他,玄清子在昆侖山頂單獨見過無為?!?/br> 就他玄霄宗會挑事,難道他清羽宗就不會?! 原本此時就是玄清子準(zhǔn)備嫁禍給他們,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長老領(lǐng)會他的意思,用秘法隱藏行跡,前往無極宗走了一趟。 兩日后,玄清子便派了人到無極宗來,鄭重的送上請?zhí)?,只說玄霄宗準(zhǔn)備辦一場宴會。各大門派都翹首期待他的到來。 宋衡羽微微一笑:“既然諸位盛情,我若推辭便是我的不是了?!?/br> 來人松一口氣,帶著好消息回宗門。 宋衡羽拎著請?zhí)?,來到屋前,跟那個和碗斗氣幾日的少女道:“悠悠與我出門一趟?” 凌悠正用靈石把碗逗得氣急敗壞,怎么著都不給它吞入肚,氣得破碗又想不孝的卡她臉。結(jié)果她不知哪里找來一個鍋蓋,只要它先靠近就把臉擋上,讓破碗恨得牙癢癢只能狂躁亂飛。 聽到宋衡羽的聲音,凌悠從鍋蓋后探臉:“我們上哪兒?” 就這片刻,破碗又想要進攻,凌悠警惕一躲,它索性直接從天而降,死死扣在她腦袋上。 凌悠:…… 大意了,你居然還能這么狗。 這一扣,直到凌悠跟著宋衡羽出門,那破碗也不愿意離開,用靈石也引誘不走。 司星淵被師尊派到山門前迎貴客,抬眼就看見頭頂破碗的凌悠。 “凌仙君這是?” 凌悠揮揮手,眼也不眨道:“凡間最近時興的打扮。” 司星淵:……總感覺你在誆我。 但乍一看是有點兒奇奇怪怪,可多看幾眼,破舊的大碗居然把她襯得更加俏皮可愛,讓人產(chǎn)生一股想要給投喂的沖動! 司星淵一凜,憶起師尊的囑咐,立馬默默念起劍訣。殊不知內(nèi)心那點還沒有萌芽的躁動已被宋衡羽看穿,出塵的仙尊笑容越發(fā)溫和。 倒是他身邊的一個師妹亦十分感興趣地問:“敢問仙君,這叫什么妝容?” “乞、乞丐妝?”凌悠被問得差點沒回上來,“但我把它叫頓悟妝,又取醍醐灌頂之意。” “仙君高!” 玄霄宗的宴會還沒開始,司星淵就發(fā)現(xiàn)師妹們怎么腦袋都卡了個碗,甚至還有的頂了個壺? 他神色復(fù)雜,聽到兩個經(jīng)過的師妹興奮道:“知道無極宗的凌仙君是怎么在短短幾日頓悟筑基了嗎,就是因為這個頓悟妝!” 司星淵:??? 第21章 那是您孫 凌悠張口就來的時候可沒預(yù)料到事情的發(fā)展, 直到她在設(shè)宴處看到一群玄霄宗女弟子腦袋上盯著鍋碗瓢盆,她才知道自己的影響力有多大。 詫異自己掀起一陣奇裝異服的打扮同時,還很佩服玄霄宗的女弟子。 果然是三大宗, 消息傳得飛快, 行動力極強, 和他們懶散的無極宗一比, 特色明顯! 宋衡羽瞥見她神色訕訕,打趣道:“這些人再怎么打扮, 也不及悠悠千分之一?!?/br> 哪知此話一落,立馬讓凌悠心里的警鈴響了。 夭壽咯, 師尊這又想起他心愛的那個女修了嗎?! 要不得, 要不得! 她想也沒想, 張口就回道:“爹您謬贊了。” 宋衡羽:…… 她是不是被一個破碗卡傻了?! 偏偏那個傻的,還是個不怕死的, 他身邊低聲重復(fù):“一日為師, 終生為父,要不我多喊幾聲,您習(xí)慣習(xí)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