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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如宴星沂想的那樣,那名傷她的男演員被迫結束演藝生涯,在被封殺前,他企圖性.侵女演員的丑聞天下皆知,在收獲無數(shù)罵聲后徹底身敗名裂。 宴星沂沒有繼續(xù)住在周巖家,宴轍派人過來接她回去。 宴家莊園外,身穿背帶小西服的宴徊已經(jīng)在張望她,宴轍和他的妻子桂榕也在。 車停下來后,宴徊連忙跑過來給她拉車門,他不敢和里面的宴星沂目光對視,首先看向她包扎起來的手。 “jiejie還疼不疼?” 宴星沂作弄宴徊幾乎已經(jīng)成為一種習慣,不過這一次,看到他眼中真實的心疼,她沒有說出什么刺耳的話,還算溫和的回答:“不疼?!?/br> 可等宴星沂下車,小男生一下子撲到她懷里,抱著她的腰哭起來。宴星沂愣了下,擰眉看向宴轍夫妻,桂榕笑說:“宴徊知道你受傷,特別擔心你。” 宴星沂把小男生從自己懷里拉開,衣服上有他的淚水和鼻涕,她眉心擰得很緊,宴徊偷偷看她一眼,害羞得不敢再哭。 “我先回房休息了?!?/br> 她并沒有安慰哭泣的宴徊,盡管清楚的知道他是在擔心自己,但他們始終是不一樣的,宴徊哭了有他父母哄,她哭有什么?只會得到一頓鞭子。 回到臥室,宴星沂把臟的衣服脫下來,摸到上面的濕潤,忽然想起剛剛宴徊哭得傷心的模樣,眉心又擰了一下。 夜深的時候,宴星沂來到宴徊臥室外面,把自己帶回來的東西放在他門外,其實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就是一個玩具,回來的路上經(jīng)過玩具店順手買的。 第一次做這種事,宴星沂覺得怪傻的,轉身就看到宴轍笑著站在那里。 “我就知道,你是疼宴徊的。” “我沒有?!?/br> “那這個玩具?” 宴星沂冷笑:“騙小孩子罷了,你會當真?” 宴轍嘆氣:“星沂,跟叔叔也要這樣嗎?” 宴星沂沒興趣繼續(xù)聊下去,宴轍突然說:“過兩天會有客人來家里吃飯,還會住幾天,你跟我一起招待一下?!?/br> 宴星沂笑了笑,她實在生得很美麗,帶著一種華麗而高貴的魅力,像朵開放得最濃烈的牡丹,粲然妍麗得叫人驚艷,可這笑容并沒有絲毫的樂意和歡喜,唯有嘲諷。 “我的價值也就是這樣了?!备浑H花有什么兩樣? 宴轍明白她什么心思,蹙著眉沒說話,他很想找點話安慰她,但身為宴家的大小姐,有的事是必須做的。 “放心,我會準備好,不會怠慢你的客人。” 她真的已經(jīng)習慣了,從小到大挨打挨餓這么多次,不就是為展示宴家的完美嗎?這種事她已經(jīng)做得爛熟于心。 * 宴徊得到新的玩具很高興,宴轍告訴他這是宴星沂送他的禮物,他歡喜地跑去找宴星沂求證。 宴星沂看著門外抱著玩具高興得有點手足無措的小男孩,說不出是什么感受,語氣仍舊淡淡的:“不是我。”然后沒有任何猶豫的關上門。 靠在門上,宴星沂嘆了一口氣,她寧愿宴徊討厭她,寧愿宴轍和桂榕也討厭她,這樣她還能稍微好過點。 兩天的時間很快過去,宴星沂梳洗打扮,穿上晚禮服站在宴轍身邊,準備迎接貴賓。 豪華的轎車直接開進莊園,在門外停下,宴星沂臉上展露出完美得無懈可擊的笑容,可看到從車上下來的男人后,笑容變得有那么點僵硬。 名貴的深灰色西服襯得男人的身材高大筆挺,眼窩深邃,很有混血的英俊貴氣,他目光掠過宴轍看到宴星沂,眼神在她精心打扮的衣著上停留片刻,淡淡收回視線,和宴轍握手,被宴轍邀請進去。 宴星沂沒有立即跟上去,她怎么也沒想到,她今晚需要招待的人是周巖。 周巖發(fā)覺她的怔愣,停下來看她。 “不過來?” 宴星沂露出溫柔笑容:“原來今夜的客人是周總啊?!彼氲匾徊揭徊阶哌^去,笑得百媚生嬌,風華絕代。 對于她明顯的生疏和客氣,周巖微不可查的擰眉,他知道宴星沂不喜歡被當成交際花一樣接待社會名流,他來之前也沒有點名要見她,顯然是宴轍自作主張。 周巖看向宴轍,宴轍恰巧移開目光,“周總,晚席已經(jīng)備好?!?/br> 宴星沂跟過去坐下,主動為周巖倒酒,笑容恰當?shù)摷伲爸芸?,請?!?/br> 周巖很不喜歡她這樣,定定看她一會兒后才說,“宴小姐,我有事要和宴先生單獨說,你先回去休息。” 大佬發(fā)話,宴轍自然沒有異議,宴星沂也樂得輕松,看向周巖的時候,竟在他眼中看到點歉意,她愣了愣,疑惑的離開。 回到臥室也是百無聊賴,宴星沂選擇看恐怖片,而且是經(jīng)典版的《午夜兇鈴》,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她看電影也看得入神起來。 《午夜兇鈴》是島國著名的恐怖片,電影中但凡看過一卷磁帶的人都會在午夜接到神秘來電,如果沒有找到下一個接替自己看磁帶的人,就會被從電視機里爬出來的貞子索命。 宴星沂正看到貞子從電視機里爬出來,身邊的手機忽然響起來,饒是鎮(zhèn)定如她,也小小的打了個寒戰(zhàn)。 電話是周巖打來的。 她接通,語氣不自覺帶著點埋怨:“我正在看恐怖片,你是不是想嚇死我呀?”她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嬌嗔親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