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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荼蘼花事了在線閱讀 - chapter.140 面冷心善

chapter.140 面冷心善

    周莉莉也看到了周成身邊的美女,便問道:“這是你姐?回國了?”

    周莉莉記得周成有個jiejie在國外。

    白仙草坐在一旁也沒先吭聲,而是等著周成開口。

    周成道:“不是,她是我女朋友,她叫白仙草?!?/br>
    周成又低聲對白仙草道:“她叫周莉莉,以前我們都在天凌娛樂,所以認(rèn)識,她現(xiàn)在也解約了?!?/br>
    周莉莉甚是驚訝,感慨道:“我聽說你退賽出去玩兒了,原來是忙著談戀愛啊,這是從良了呀?!?/br>
    白仙草一聽,心里不大舒服,覺得自己的男朋友犯不著別人對他的決定評價(jià)一番的,便說道:“其實(shí)周成選秀比賽也就是玩一玩,玩夠了就退賽了啊?!?/br>
    周莉莉感覺到了白仙草的不悅,她不客氣的說道:“白小姐的火藥味怎么這么沖?我又沒跟你搶周成,我認(rèn)識周成可比你早,要想搶,早就搶了。”

    白仙草微笑道:“我一貫說話這個態(tài)度,周小姐怎么還會過度解讀的?都能解讀出來我怕你搶周成了,周小姐這么容易把自己帶入到小三的角色里嗎?”

    周莉莉嘴上落了下風(fēng),臉色不悅,周成開口打圓場,笑道:“怎么還能拌起嘴來?周莉莉,你這是在圈里愛懟人的人設(shè)帶到私下里了吧,淡定勿躁嘛?!?/br>
    周莉莉“切”了一聲,又打量了一眼周成和白仙草,算是郎才女貌吧,但就是感覺不般配。

    這一桌另一邊總是喧囂著的,因?yàn)樯4ㄔ谝慌?,不時(shí)的就有人過來跟他攀談敬酒,儼然把桑川供成了個長輩級別的存在。

    白仙草聽寧穗提過桑川,但眼下并不知道他就是桑川,低聲跟周成說道:“這老板看起來又矜貴又帥氣,氣場太足了?!?/br>
    周成聞言仔細(xì)打量了下,故意酸溜溜的說道:“jiejie想爬墻?”

    白仙草嬌嗔的打了他一下,說道:“爬你個頭,我是那樣的人嗎?”

    白仙草是個愛玩的人,但她也是個有底線的人,沒確認(rèn)關(guān)系的話,同時(shí)釣好幾個都可以,可一旦是在戀情當(dāng)中,白仙草是不會出軌的。

    她只是略帶著欣賞的眼光看著對面的男人。

    桑川在又冷冷的打發(fā)走一個來敬酒的,一抬眼,便正對上白仙草欣賞的目光,他幽深的眼里浮著一層寒意,白仙草沒有害怕,反而沖他眨了眨眼,說道:“帥哥怎么稱呼?”

    “桑川。”

    白仙草愣住了,她很是熟悉桑川,寧穗之前和桑川的多次合作交易,甚至于桑川幫助她逃婚,寧穗也都告訴過白仙草。

    而且按照明面上的關(guān)系,桑川就是寧穗的表哥。

    白仙草熱情的笑道:“原來是表哥呀?!?/br>
    桑川道:“我不記得我還有你這么個表妹?!?/br>
    白仙草道:“我和寧穗是好姐妹,四舍五入桑總不也就是我表哥了嗎?哪兒有嫌meimei多的。”

    她油嘴滑舌的,桑川倒也不想和她計(jì)較,總覺得再說下去,表的又要被她說成親的了。

    桑川只想靜靜地看戲,不想成為戲中人。

    周成聽著白仙草叫人家表哥,貼在她的耳邊說道:“原來jiejie叫哥哥還能叫的這么甜啊,改天叫叫我?”

    白仙草沒好氣的睨了他一眼,“想得美?!?/br>
    ……

    生日宴進(jìn)行到一半,寧穗這才端起餐盤吃了點(diǎn)東西,一直挺直腰背笑意迎人真的是太累了,她急需食物來補(bǔ)充血糖。

    她剛吃了一小碗番茄牛腩,莊恒生給她端來一份小蛋糕,說道:“吃點(diǎn)甜的。”

    寧穗接過,說道;“你嘗過了嗎?蛋糕可都是我做的?!?/br>
    莊恒生道:“嘗了,好吃?!?/br>
    寧穗聽到他的認(rèn)可,心里頭比吃了甜品還要甜。

    她今天穿的高跟鞋站了許久,一坐下來就不想起來,腳底板都覺得酸,莊恒生知道她累,將她的一只腿抬起來,給她輕輕的按摩著。

    寧穗不太好意思,四下看了看,笑道:“被人家看到要說我矯情了?!?/br>
    莊恒生道:“我慣的,不行么。”

    寧穗幸福得意的笑。

    莊恒生掃了一眼她剛才吃的那碗番茄牛腩,皺了皺眉,問道:“我們的菜單里有這道菜嗎?”

    寧穗道:“酒店送的啊,你忘了嗎?”

    莊恒生點(diǎn)點(diǎn)頭。

    他給寧穗捏好腿,寧穗是覺得酸乏有消解掉一些,她起身就去洗手間補(bǔ)個妝。

    莊恒生見寧穗去洗手間后,有商業(yè)上的合作商來閑聊兩句,莊恒生應(yīng)付著,大概有十多分鐘,就有一個侍者火急火燎的小跑了過來,貼著莊恒生的耳邊說道:“舒先生,寧小姐在洗手間門口暈倒了。”

    莊恒生心里仿若被石錘砸了一下,扔下杯子就快步趕過去。

    桑川遙遙的看到莊恒生冷凝著一張臉往外走,心里便猜著,估計(jì)是寧穗出什么事兒了,他這幅神情,也就只有事關(guān)寧穗時(shí),才會顯露。

    白仙草也瞧見了,便對周成說道:“我去看看?!?/br>
    她和桑川是一樣的想法。

    桑川慢條斯理的用餐巾擦了擦手,此刻有有走了過來,叫了他一聲“表舅”。

    有有和同學(xué)玩了好久,然后發(fā)現(xiàn)看不到寧穗的人影了,找了一圈也沒看到莊恒生,這時(shí)便只好來問桑川道:“表舅,你看到我mama了嗎?”

    桑川也覺得一旁聊天的男女有些無聊,便正好起身拉著有有說道:“我?guī)闳フ宜麄?。?/br>
    有有點(diǎn)頭,跟著桑川走。

    ……

    莊恒生來到洗手間門口,有好幾個路過的人圍在那里,他推開人群便見著寧穗倒在那里,他呼吸都差點(diǎn)停止了。

    莊恒生連忙抱起寧穗,怒聲對侍者說道:“叫救護(hù)車啊!”

    侍者說道:“哦哦哦是。”

    搞了半天連救護(hù)車都沒叫。

    莊恒生打橫抱起寧穗就走,他低頭看到寧穗裸露出來的手臂還有脖子都起紅疹,她人也急促的呼吸著。

    迎面正好碰到了白仙草,白仙草一看到這幅情形便說道:“快去醫(yī)院!”

    桑川和有有也緊跟其后,有有一看到mama這樣,急得就跑了上去,眼睛巴巴的望著,也沒有哭鬧,怕莊恒生分心。

    去了停車場,白仙草說道:“我來開車,你扶著穗穗,她有點(diǎn)呼吸不順的樣子。”

    莊恒生沒拒絕,環(huán)保著寧穗在后座,他發(fā)現(xiàn)寧穗雙唇緊閉緊咬著牙,伸手大力掰開她的嘴,好讓她別憋到窒息。

    .

    桑川開著車緊跟其后,有有坐在副駕駛座上,眼淚打轉(zhuǎn),問道:“表舅,mama會不會有事???”

    桑川道:“不會的,你mama傻人有傻福。”

    有有咬著唇,心里還是不安。

    .

    白仙草車子開得很快,桑川緊追其后,白仙草也從車鏡看了眼后面,瞧見有人跟車,罵了句:“靠?!?/br>
    她心想著該不會是梁嘉學(xué)吧。

    等車子開到醫(yī)院,莊恒生抱著寧穗就去急救科,交給醫(yī)生時(shí)他的手還握著寧穗的手,眼里緊盯著她糾結(jié)成一團(tuán)的臉,寧穗面部也紅腫了起來,呼吸還是有些不暢。

    護(hù)士此刻上前掰開他的手,說道:“先生松手,我們要進(jìn)急救室了,你這樣會耽誤治療的。”

    莊恒生這才松開,說道:“對不起?!?/br>
    他很擔(dān)心她,恨不得代替她。

    莊恒生見著寧穗被推進(jìn)了手術(shù)室,人也像是被抽離了靈魂一樣站在手術(shù)室外,好半天都沒有動彈。

    直到過一會兒,莊恒生才想起來有有,打電話給桑川,問道:“桑總,我這里有點(diǎn)事,能拜托你照看一下有有嗎?”

    他注意力一直都在寧穗身上,壓根就沒注意有有當(dāng)時(shí)一直跟著他。

    桑川道:“好?!?/br>
    桑川掛了電話,看著車前蓋上盤腿坐著的白仙草,說道:“還有什么事嗎?”

    白仙草訕訕的,她剛才以為是梁嘉學(xué),所以就直接爬到車上打算質(zhì)問一番,但看清是桑川,便有些沒底氣了。

    桑川給有有解開安全帶,自己也下了車,淡淡的對白仙草說道:“你該回酒店看著你小男友了?!?/br>
    白仙草跟在桑川旁邊,總覺得桑川這個人太冷了,想要調(diào)節(jié)一下氣氛,并且為剛才的尷尬行為掩蓋一下,便說道:“這叫什么話?我男友可不小?!?/br>
    桑川:“……”

    他看向白仙草,皺了皺眉。

    桑川算是明白了,寧穗的這個朋友,是個女流氓。

    .

    到了急救室手術(shù)門外,有有便撲向了莊恒生,問道:“爸爸,mama怎么了?”

    莊恒生沒料到桑川把有有給帶來了,揉了揉有有的腦袋,說道:“不會有事的。”

    有有便乖巧的坐在一邊等著。

    桑川說道:“孩子我給你帶過來了,我就先走了。”

    現(xiàn)下也不適合他繼續(xù)待在這兒。

    白仙草道:“那我也先回去了,穗穗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大事的。”

    白仙草瞧著莊恒生出神的樣子,便也覺得不好繼續(xù)待著,讓他們一家人在一塊就行了。

    白仙草便跟著桑川離開,她說道:“??傞_車回酒店帶我一程唄?!?/br>
    她是替莊恒生開車過來的,開的是莊恒生的車子。

    桑川掃了她一眼,說道:“我不回酒店?!?/br>
    白仙草道:“順路唄,你又沒什么事兒,跟我一起回酒店喝點(diǎn)兒也行?!?/br>
    當(dāng)然,白仙草是喝不下去的,她還是有些擔(dān)心寧穗。

    桑川上了車,白仙草也迅速上了車,還自顧自的系好了安全帶。

    桑川蹙眉,正要說什么,白仙草又喊了他一聲:“表哥?!?/br>
    桑川開動了車,便也沒轟她下去。

    若按照他普遍的做法,直接要將她踹下車了。

    不過這一聲表哥喊的很是奇葩,讓桑川覺得白仙草有點(diǎn)意思。

    白仙草繼續(xù)道:“……看不出來你面冷心善啊,居然還把有有給帶了過來,我以為你會袖手旁觀呢?!?/br>
    她這樣跟他套近乎,也是感覺桑川人還不錯,可以交個朋友。

    桑川只是眉眼冷漠的開著車,也不與她說什么,白仙草自討沒趣,便也沉默了。

    他將白仙草送到酒店門口,停住了車,說道:“下車。”

    白仙草掏出手機(jī),說道:“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我把車費(fèi)給你?!?/br>
    桑川遲疑了下,拿起手機(jī)。

    白仙草笑道:“???,加微信,我把錢轉(zhuǎn)給你?!?/br>
    所以是想要微信?

    桑川道:“還是算了吧?!?/br>
    白仙草道:“那怎么能行呢?穗穗回頭該說我不講究了?!?/br>
    她一把搶過桑川手里的手機(jī),打開微信就加了上去,桑川有種被冒犯了的不悅,手機(jī)拿了回來,他掏出一張酒精清潔濕巾,把手機(jī)擦了一遍。

    白仙草將他這sao包的動作一收眼底,卻也沒介意,她說道:“行了,我這就下車,不耽誤您消毒了?!?/br>
    她下了車,便將桑川微信的電話號碼也給記了下來。

    回到酒店,人已經(jīng)走的差不多了,周成坐在一旁的小沙發(fā)上等著她,沖她招了招手,問道:“怎么樣?到底發(fā)生什么了?”

    白仙草道:“穗穗暈倒了,我把他們送到醫(yī)院了,就回來了?!?/br>
    她本來一天就沒吃什么,這么一來一回又餓了,這一桌子的菜本來就沒怎么動,白仙草便坐下來拿起筷子吃了兩口。

    周成給她倒了一杯飲料,聽著白仙草一邊吃一邊說:“剛才我加到桑川的微信了,你以后要是買se的股票,是買進(jìn)還是拋售,我都能幫你先打探一番了,不錯吧?”

    周成立馬又給她端來一份菜,說道:“jiejie可真是無時(shí)無刻不想著我啊,來,多吃點(diǎn)多吃點(diǎn)。”

    白仙草吃了幾口,突然覺得不對勁,用筷子攪拌著這一碗里的菜,說道:“這是番茄燉牛腩嗎?怎么感覺味道有點(diǎn)不對?”

    周成道:“估計(jì)是有些涼了?算了,那還是別吃了。”

    白仙草的手機(jī)響了起來,是莊恒生。

    她接過,便聽到莊恒生說道:“寧穗沒什么大礙,只是食物過敏嚴(yán)重?!?/br>
    白仙草一聽到食物過敏,便反應(yīng)過來了,說道:“穗穗是對胡蘿卜過敏的?!?/br>
    莊恒生道:“對,你在酒店嗎?”

    白仙草道:“我在,客人都走光了,現(xiàn)在就剩我和周成了?!?/br>
    眼瞅著服務(wù)員已經(jīng)開始收盤子了,白仙草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放心吧,我來處理?!?/br>
    莊恒生道:“嗯,你先拖著,我現(xiàn)在就過去?!?/br>
    白仙草又從另外一桌子找到一碗番茄牛腩,就叫停了這些服務(wù)員收盤子的動作,而是說道:“把你們經(jīng)理給我找來?!?/br>
    ……

    寧穗被推出手術(shù)室后,還要打點(diǎn)滴,有有就乖巧的坐在一邊。

    莊恒生給白仙草打完電話,進(jìn)來病房,就對有有說道:“你就在這兒等我,無聊了就看電視,別出去,小舟阿姨在家里準(zhǔn)備些菜,待會會過來的?!?/br>
    有有點(diǎn)頭。

    莊恒生看了一眼昏睡的寧穗,她還戴著呼吸機(jī),這次攝入的過敏源很多,差點(diǎn)就真的出事了。

    莊恒生面上平靜著,但胸腔中已經(jīng)一片沸騰。

    他開車回了酒店,到了宴廳那一層,白仙草已經(jīng)在和經(jīng)理理論了,經(jīng)理想要息事寧人,說著會向上級申請賠償款,但白仙草不依。

    莊恒生走了過來,看到桌面上放著的好幾碗番茄牛腩,說道:“過敏源就在這里?”

    白仙草道:“都不用測驗(yàn),我嘗出來了?!?/br>
    由于她吃的時(shí)候有些涼了,所以胡蘿卜的味道還挺明顯的。

    牛腩燉的很軟,番茄也燉的都沒了形,胡蘿卜估計(jì)是搗碎了攙在里面的,番茄味很濃郁,寧穗吃的時(shí)候也沒嘗出來有胡蘿卜。

    莊恒生冷聲道:“今天的菜品全部都是寧穗一個一個定下來的,她不會定有胡蘿卜的菜品,這道菜不是我們定的,聽說你們贈送的?!?/br>
    經(jīng)理解釋道:“這個贈送的菜也是和寧小姐核實(shí)過的啊,寧小姐是知道的?!?/br>
    莊恒生咬牙道:“你們核實(shí)的時(shí)候有說明里面還有胡蘿卜嗎?”

    經(jīng)理急的滿頭是汗,說道:“這我哪兒知道的那么細(xì)——我讓人給你們找大廚過來問問吧?!?/br>
    經(jīng)理實(shí)在是焦心,誰能想到有人對胡蘿卜還過敏的,這下好了,他的經(jīng)理職位肯定要飛了。

    大廚被人喊了過來,也被告知了具體事項(xiàng),他直接就說道:“我們酒店是當(dāng)天的酒席都會每桌贈送一道菜,這道菜原本定下來的就是番茄牛腩,但是上一層辦訂婚宴的那家人找過來說,番茄牛腩里面加胡蘿卜更好吃,就讓我加了,這也不能賴我吧……海鮮芒果啥過敏的常見,胡蘿卜我就沒想那么多啊……”

    周成都聽出來了,這事是有人故意而為之的,隨機(jī)的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卻也能害人性命。

    莊恒生對白仙草道:“仙草,你把證據(jù)收好,我上去看看。”

    他倒是要去看看,究竟是哪家在辦訂婚宴。

    莊恒生上了樓上,樓上的宴廳裝扮的一派喜氣洋洋的,看起來就是辦婚禮的,但走進(jìn)去,一個人也沒有。

    所有的餐桌上都擺好了菜品,經(jīng)理跟在身后,解釋道:“這家說是臨時(shí)有變故,上好菜了,又都說不來了……”

    此刻經(jīng)理心里也明白,酒店這是被人當(dāng)槍使了,即便知道對方有意為之,也真的找不到什么理由指證,對方只要輕飄飄的說一句,不知道有人對胡蘿卜過敏,這事兒就翻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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