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你也不吃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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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棉的質地,沾著泡沫水,滴答滴答的,垂墜成一條。 徐凌吭哧吭哧地洗著自己的衣服,無意瞥了一眼,嘿,沈子,這內褲不是你的吧,這么??? 沈頌斜了他一眼,把這方小小的布料抻開看了看,是小,尺碼看著就小非腰細穿不得。 還有那一包的位置,看起來也是秀氣。 這當然不是他的貼身衣物,出現(xiàn)在運動包里,應該是混亂之間裝錯的。 沈頌半側過身去,借著身體的遮擋,仔細看了看這塊小小的布料。 后面的部位,上面還有一些痕跡。 沒錯了,是那天在后座上,從云凜那里剝下來的那件。 沈頌一把將布料壓在了水里,轉回身繼續(xù)裝作若無其事地洗衣服。 你看錯了,是我的。 反正也沒說錯,人都是他的了,何況一塊小小的布料。 哦,徐凌也沒當一回事,繼續(xù)和盆子里的衣服搏斗,可能沾了水皺巴在一起,所以看著小吧。 對了沈子,咱們那個項目組助理考試這幾天就出成績了,這次據(jù)說要的人變多了,因為不光是這個項目組要人,之前那個科研小組也要人,朱成也休學了。 沈頌洗著衣服的手頓了頓,語氣沒有什么波瀾,朱成還算挺男人。 徐凌狠狠地按了兩下衣服,發(fā)狠似的:沒錯,為了白衫,希望白衫可以明白,別再讓朱成難過了。 說完,徐凌又蹭了點沈頌的洗衣液,這次人要的多,據(jù)說判卷需要云教授親自過目,也不知道是什么個標準,所以公布時間沒有定。對了,你這次自覺自愿陪云教授出差,有沒有什么內部消息給我透露一下? 沈頌瞥了一眼空無旁人的水房,沒什么。 哎呀哎呀,別不說呀,兄弟你也不說了嗎?徐凌迫切想知道點什么內部消息,于是笑嘻嘻地對著袒著的公狗腰人魚線吹了個轉彎口哨:沈大爺,你這美色還沒有勾引成功嗎? 成功自然是成功了,但是和你說不著。 沈頌乜斜了他一眼,你猜吧。 徐凌還想叨叨,就聽見孟曉瑚的聲音魔音穿耳,在水房里回回蕩蕩。 沈頌?。?! 孟曉瑚抱著一盆瓶瓶罐罐保養(yǎng)品,本來只是例行在沈頌這個樓層逛,沒想到看見打著赤膊的沈頌,立刻雙眼放光地跑過來。 徐凌聽見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對沈頌露出了您老自求多福的表情。 也不過一秒鐘,孟曉瑚就來到了旁邊,用盆子擠開了徐凌,雙眼一點都不遮掩地放肆打量沈頌。 沈頌,你這兩天跑哪兒去了,也不去上課,我問徐凌,徐凌這家伙也不和我說。 沈頌把視線轉回來,繼續(xù)搓洗著衣服。 就和孟曉瑚不存在似的。 徐凌被擠開有點詫異,拍了拍孟曉瑚的肩膀:我說學長,您宿舍樓不在4號樓吧?而且你是Omega,這棟樓里有alpha,你怎么進來的? 要知道京大宿舍樓都是考量過性征以后分配的,每棟樓里,有了alpha就不能有Omega,有了Omega自然不可能安排alpha。 進門還要刷卡,有性征不符的不能入內。 孟曉瑚能巡邏似的天天來4號樓溜達,真的是有點本事。 那你別管,孟曉瑚白了徐凌一眼,轉而繼續(xù)看沈頌:沈頌,你和我說說,你這幾天都去哪兒了啊? 孟曉瑚自然不知道沈頌去哪了,要是知道跟著云凜去了臨市,估計都能跳起來撒潑。 畢竟在他眼里,云凜明明是一個beta,普通人罷了,哪怕是長得不錯,不對,是非常不錯。 a怎么可以搶了他Omega的風采? 所以,孟曉瑚是嫉妒云凜的這個beta怎么可以長得那么好看呢? 還有沈頌,對云凜的態(tài)度就非常好,不像對他這么惡劣,愈發(fā)可惡! 孟曉瑚打開一瓶潤膚露,倒了一些在手背上,輕輕涂抹,一邊若無其事地問:我可是聽大一的學弟們都說了,你請了幾天假,是有什么事情嗎? 被孟曉瑚那滴溜溜的眼神把上半身看了個遍,沈頌真的有點煩,他沖了一把有泡沫的手,甩著水珠往斜對門的宿舍里走。 一邊走一邊懨懨地說:沒什么,就是去學習了。 學習?孟曉瑚連忙追著問:你是去學什么了?。?/br> 沈頌再次走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穿好了上衣,拉鏈嚴絲合縫地拉倒了領口,整個領子豎起來把脖子都護住了,有點兒嚴防死守的意思。 他慢吞吞地說:男德。 宿舍里,云凜正在給雪球添加貓糧。 雪球已經(jīng)不用戴伊麗莎白圈了,活蹦亂跳的,除了身上的毛短了點,基本上能看得出來是只貓了。 那天飛機一落地,他就趕回去開會,和校董事會確定了幾家合作投資方之后,再回來也已經(jīng)到了夜里。 這幾天疲憊不堪,出差回來還連著閱卷,更是抽空了精氣神,到了今天才緩過一口氣。 云凜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走過去拉開自己行李箱這幾天忙的,連行李箱都沒有時間整理。 雪球自顧自地吃著糧,吧唧著小舌頭和貓糧較勁,對行李箱失去了興趣。 銀白色的行李箱被放倒在地面上,云凜打開了箱子,平放好,開始一件一件往出取衣服。 需要洗的放一起,不需要洗的就準備掛起來。 正在分門別類的時候,突然看見了一條運動褲,這條褲子上面還有干涸的痕跡,就是那天自己穿的運動褲。 云凜耳郭一下子就紅了,直接就把這褲子塞到了臟衣簍的最下面。 雪球抬頭看了云凜一眼,歪著頭喵嗚了一聲,看云凜一直低著頭,也不知道怎么了。 雪球也不吃貓糧了,踩著梅花印走了過來,疑惑地從下往上看主人。 主人身上的氣味好像不一樣了呢,但是具體是什么變化,小家伙想不通也想不明白,就好像被硬生生地擠進了另一種氣息,兩種相融,還怪好聞的。 云凜抬手拂了拂雪球的腦袋,臉上還是一片紅暈,他強自鎮(zhèn)定下來,繼續(xù)整理衣服。 衣服堆里有一件運動外套,尺碼大了兩個圈,肩膀寬得可以包住云凜一個半人。 這一看就不是他自己的衣服,是誰的,不用想也知道。 云凜將這件衣服單獨取了出來,折疊整齊放進了袋子里。 剛剛裝妥帖了衣服,腳邊突然傳來咔噠一聲,云凜一回頭,就看見雪球抱著他的手機在地上打起了滾兒。 這手機他本來放在桌上的,不知道什么時候被雪球推了下來,還被它當玩具在那里同手機角力。 可憐的手機屏幕已經(jīng)碎了,云凜想開機已經(jīng)打不開。 這下好了,聯(lián)系沈頌叫他來取回衣服也做不到了。 正當他發(fā)愁的時候,京大的時鐘跳過了表盤最上面的時刻剛好中午十二點。 學校的廣播響了起來,悠揚的音樂配合著播音員的報時,給安靜的校園平添了一抹歡愉的氣息。 窗戶半開著透氣,沸騰的學子放學之聲鉆了進來,吵吵鬧鬧的好不熱鬧。 云凜走到了窗邊,望著窗外那一波波從教學樓涌出的學生,目光無意識地落在了對面的宿舍樓上。 磚石色厚重的外墻下,鏤空的窗戶作為古樸底色上的唯一妝點,一方面美觀了整個建筑物,另一方面也通風透氣,鏤空花下的水房里似乎還有人,仿佛有人和他隔空對望似的。 云凜收回了目光,將行李箱整理好空箱子歸了位,決定先去學校食堂吃頓午飯。 這段時間都沒什么機會吃京大的食堂,竟讓他生出幾分懷念。 安頓好了雪球以后,云凜走出了宿舍,下了樓,朝著教職工食堂走去。 混在人潮里,沈頌無疑是最醒目的那一個,他一米九的身高立刻成了目光的焦點,加上長得好看,很是讓一旁的少女臉紅。 徐凌拍著手里的京大一卡通,嘖嘖道:你把孟曉瑚氣跑的時候,孟曉瑚竟然還堅韌不拔地給你塞了一張他們文藝部的演出票,真是夠執(zhí)著的。 沈頌不咸不淡地說:你想去?那你去? 別別別,徐凌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他們那群穿著裙子轉圈圈的男生實在讓我害怕,什么舞臺劇羅密歐與朱麗葉啊,我看就是為了給你看女裝吧! 沈頌:他穿什么裝我也不想看。 只可惜想看穿女裝的不在這。 身邊熙熙攘攘,徐凌咂咂嘴:說起來馬上要報社團了,你準備去哪個社團?文藝部? 沈頌懨懨地耷拉著眼皮:大可不必。 徐凌:你不知道,你不在的這幾天,學生會多少社團的來發(fā)傳單了,好多來了好幾次,來了就問你在不在,全然不把我老徐放在眼里??! 沈頌沒什么興趣知道誰來給他搖過橄欖枝,突然想起來:誒?你說,他們文藝部是不是有很多舞臺劇的女裝? 徐凌沒頭沒腦地聽了這么一句,也不明白沈頌到底想的是什么,就大喇喇地答道:是吧,有呢,文藝部干事來宣傳的時候親口說的,他們經(jīng)常舉辦一些校園舞臺劇的演出,好多服裝都是一些服裝機構贊助的,都是挺考究的料子。 你問這個干嗎? 沈頌擺擺手,沒什么。 徐凌:我就說嘛,我以為你真的對孟曉瑚穿女裝感興趣呢,他微博上、微信朋友圈也全都是女裝照,想看都不用出門,動動手指就行。只不過p的有點過 論起來,徐凌嘴也夠損的,沈頌嘴角勾了勾,直接拆穿:你看過啊,已經(jīng)有人家微博微信了。 這個更損了。 徐凌啞口無言,就好奇罷了。我就好奇男生穿女裝什么樣罷了。 沈頌:我也好奇。 他話沒說完,他只好奇一個人穿女裝什么樣,而這個結果,還需要他努力把自己變得更優(yōu)秀,才可以看得到。 徐凌的驚詫還沒表達出來,沈頌的目光就落在了人群里那個尤為醒目的點。 修長挺拔的身子,哪怕是背影,也不難認出是誰。 腰修腿長,肩頭端平,雖然肩膀形態(tài)寬,但到底不那么壯,只是將西裝撐起輪廓,還是有幾分清瘦。 這個男人,朝著教職工食堂走去。 我今天想去吃二食堂。沈頌雙手揣在褲兜里,快步就往前走去。 教職工食堂在京大有個別稱叫二食堂,一食堂是學生吃的,二食堂是老師吃的,后面沒這么多限制,學生老師隨便想選哪個選哪個,只是價格上有所區(qū)分罷了。 大部分學生還是會選擇一食堂,畢竟便宜,還吃得飽。 相比較二食堂就精致的多,價格高不說,菜量也成反比。 徐凌:靠!去學習了男德回來果然不一樣啊,這么豪爽吃二食堂! 沈頌頭也不回地擺擺手,你來不來。 徐凌:來來來。 二食堂在一食堂的樓上,需要爬樓梯上去。 云凜一到了食堂里,那些聒噪的學生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冷冰冰的教授。 那嘰嘰喳喳的聲音瞬間安靜下去了很多,不光學生,包括一些小老師們都有些不安,悄悄地挪開了一些。 云凜拿著餐盤落座,安靜地吃起飯來。 他仿佛自身帶著隔離的氣場,讓那喧囂的環(huán)境無法穿透,他也沒什么所謂,樂得清靜。 三菜一湯,很有京大特色,安撫了五臟廟的喧囂。 不光五臟廟不喧囂了,連一旁本有些喧鬧的環(huán)境都顯得安靜了不少。 徐凌隨著沈頌一進去二樓食堂,打眼就看見了一身冷肅之氣的云凜,轉身就要走,我不吃二食堂了,我想吃一食堂的面。 沈頌一把就撈住了徐凌的后領子,跑什么?有人吃你還是怎么著。 徐凌用氣聲說道:那可是云教授啊,你敢往上撞,我還怕他一個眼刀子把我扎個窟窿呢! 25歲當京大教授,那能是普通人類嗎? 所以普通人類怎么能接近。 這邊徐凌想跑,沈頌還拎著領子不答應,胃口不佳的云凜已經(jīng)吃完飯,將餐盤餐具放回了回收臺。 他邁步上前,走到兩人身前站住了。 那一身清冷的氣場,配合他清泠泠的聲音,實在有幾分生人勿進的感覺。 沈頌,你出來一下。 我有話和你說。 一屋子的人都悄摸摸地把目光投了過來,徐凌也是縮著脖子,有點兒想假裝自己不在的意思。 索性云凜說完,就舉步出去了,沈頌也丟下一句:好的,云教授。然后嘴角壓著笑,轉身就跟了出去。 把徐凌一個人留在了眾人的目光之下。 徐凌:太嚇人了,只有沈頌這樣的敢貼上去,索性自己是普通人,那么漂亮的高嶺之花,又冷又凌厲,還是遠觀就好。 可是,云教授叫沈頌出去,到底是干什么呢? 第59章 同居前夕 順著二食堂的樓梯下來,云凜走在前面,沈頌的目光就一直落在他的背影上。 清瘦的肩胛將不算厚重的西裝頂出一個漂亮的形狀,哪怕是穿著勞什子的西裝遮蔽線條,腰身也看得出又細又韌。 你看夠了嗎?終于,云凜在一處青松環(huán)繞的隱蔽處停下了腳步。 沈頌轉了一圈,轉到云凜的面前,湊得很近盯著云凜的眉眼看,沒有,哥哥真好看,我可看不夠。 你正經(jīng)一點,云凜正色,還下意識清了清嗓子,這外面來來往往都是人,離我遠點。 越說離我遠點,沈頌就越想欺近。 人前冷漠得一身清冷氣兒的云教授,和他沈頌在后車座上顛鸞倒鳳的時候眼波,嘖,催人性命。 別人不知道,他沈頌還不知道嗎? 看沈頌不動彈,云凜冷眼瞪了他一眼。 沈頌這才戀戀不舍地后退了半步,好吧,哥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兒? 云凜有點尷尬似的,又清了清嗓子,眉頭皺起來,你衣服落在我行李箱里了,找個時間去我那里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