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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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叢森雖然發(fā)狂,還聽得懂自己的名字,轉過頭看向池月,池月提起紅色裙擺晃了晃,宛如揮舞著紅布的西班牙斗牛士。 衛(wèi)叢森那頭瘋牛立刻發(fā)狂得更厲害,齜牙咧嘴地往這邊闖,把身邊的俄羅斯人一個接一個地推到地上。 然后池月又指了指莊白樺,讓衛(wèi)叢森去看莊白樺的外套,結果一致,同樣沒有效果。 西裝男: 你們,騙子!西裝男氣得普通話都說不利索了。 莊白樺理直氣壯地說:是你們擅自把我們綁架來這里,我們還沒找你算賬呢。 不過說歸說,還是要想辦法讓衛(wèi)叢森冷靜下來。 莊白樺不相信這段時間的努力治療沒有成效,開口對衛(wèi)叢森說:你忘了你曾經說的話嗎,你曾經說過希望重新開始,希望能過正常的生活。 你來到這里見過那些普通的人們,在公園里,在你的身邊,他們都認真地活著,你也可以那樣,只要你控制住自己。 你曾經為了控制自己努力過,你付出了那么多,忍心前功盡棄白白浪費? 我知道你心里有痛苦,任何人都不能代替你承受這種磨難,但中國有句老話,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還有句老話,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能救你自己的只有你自己,你想想那些幫助過你的人,想想趙醫(yī)生,想想你的員工,想想我們。 莊白樺說著看了池月一眼,池月直勾勾地盯著他。 雖然女裝可能很刺激,但池月覺得在這里發(fā)表演講,試圖感化瘋子的莊白樺,同樣性感。 衛(wèi)叢森聽了莊白樺的話,動作遲緩下來,拳頭的速度減慢,力量同時減小。 莊白樺接著說:有的時候,人就差那么一步,走錯了是懸崖,走對了就是康莊大道?,F(xiàn)在路就在你腳下,該往哪邊走,由你自己選擇。 衛(wèi)叢森搖搖晃晃,迷茫地眨眨眼。 莊白樺見有作用,連忙對旁邊的西裝男說:快唱《喀秋莎》。 西裝男:?沒懂。 莊白樺瞪了他一眼,干脆自己上場,起了個調子: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河上飄著柔曼的輕紗 西裝男:這下懂了。 衛(wèi)叢森徹底停了下來。 在場的全部俄羅斯人聽到熟悉的調子,跟衛(wèi)叢森一樣,紛紛停止了斗毆。 第69章 晉江文學城 因為起了個頭,其他人聽見,全部站在那里,有人下意識跟著唱起來,接著附和的人越來越多。 最后竟然成了集體大合唱。 池月:已經完全不知道說什么,只能呆呆地看著。 一曲《喀秋莎》唱完,房間里立刻寂靜下來,鴉雀無聲。 剛才還打得熱火朝天的肌rou男們,現(xiàn)在一點聲音都沒有。 衛(wèi)叢森站在人堆中間,低著頭沉默半天,這才朝莊白樺和池月走來。 他的眼神恢復了清明,臉上有些滿滿的疲倦。 把你們牽扯進來了,抱歉。衛(wèi)叢森低聲說。 莊白樺看了看他,說道:至少要告訴我們是怎么回事吧。 衛(wèi)叢森嘆了口氣,旁邊的俄羅斯人也一起看向他,衛(wèi)叢森揮了揮手,對俄羅斯人說了一段俄語,那些人互相對視,三三兩兩走出房間。 房間里只留下西裝男和另外兩個俄羅斯人,以及衛(wèi)叢森、莊白樺和池月。 衛(wèi)叢森沒有急著講自己的事,而是對莊白樺和池月說:他們告訴我,他們抓到了娜塔莎。 衛(wèi)叢森根本不知道誰是娜塔莎,趙醫(yī)生分析過,衛(wèi)叢森其實是回避心理,不敢將現(xiàn)實里的人物和娜塔莎聯(lián)系起來,期待娜塔莎永遠保持神秘與純潔。 倒是這些俄羅斯人很快調查出娜塔莎是男人,這也算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衛(wèi)叢森看向池月,池月身上穿著紅色的裙子,腿上依舊套著牛仔褲,大方地站在那里,因為他的站姿太過豪放,神情太過坦然,一點都沒有身著女裝的羞澀,反而像社會大姐大。 衛(wèi)叢森深深地望著他,嘴唇微動,最后終于說:你就是娜塔莎吧。 池月的臉色變得古怪,莊白樺也一臉一言難盡。 衛(wèi)叢森不是傻子,通過平時的蛛絲馬跡,隱隱察覺到池月是娜塔莎最合理的人選,但自己不敢去確認。 只可惜衛(wèi)叢森雖然摸到了真相的邊緣,離實際情況還是有距離。 莊白樺只能這么對衛(wèi)叢森說:那天我們公司到景區(qū)團建,小月也在,我跟我的下屬還有小月一起救了你,你卻只對著小月喊娜塔莎。 莊白樺想了想,給了個合理的理由:我之后試探過你,發(fā)現(xiàn)你不記得這件事了,就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加上你后面精神狀態(tài)不好,我怕你會傷害到小月,就沒再提。 衛(wèi)叢森點點頭表示理解,看向莊白樺:其實你們之前已經幫助過我很多了。他苦笑著說,這些天是我睡得最好的一段日子。 莊白樺明白他的意思,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他看了看房間里的三個俄羅斯人,問:所以,他們到底是誰? 衛(wèi)叢森又嘆了口氣,還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我的俄羅斯名字叫做伊萬諾夫伊萬諾維奇羅特尼科夫。 莊白樺:行吧,這很俄羅斯。 我父親當年在莫斯科對我母親一見鐘情,他們有了我之后,父親才發(fā)現(xiàn)母親的家族是當?shù)睾苡忻膭萘Α?/br> 衛(wèi)叢森報了個名字,這個組織連莊白樺都聽過,在國際社會上很有名。 當然這個有名有的是惡名。 莊白樺都快無奈了,原書堆砌設定已經到了無語的地步,兵王不夠,還要讓衛(wèi)叢森有個國際組織太子的身份。 衛(wèi)叢森看看莊白樺,又看看池月,不解地說:你們的態(tài)度還是這么淡定,好像什么都嚇不到你們。 莊白樺心想,那是因為原書出現(xiàn)什么設定都不會讓人奇怪。 所以,你的母親希望你回到家族參與組織的事務。莊白樺說。 衛(wèi)叢森點頭:父親無法接受母親的家族,把我?guī)Щ貒?,一直到我二十歲,母親接我到俄羅斯,母親想把我培養(yǎng)成她的繼承人,但我不愿意。 我的心理狀態(tài)在莫斯科就開始下滑,后來為了逃離家族,我干脆加入國際傭兵,家族的人認為我需要歷練,放手讓我去,沒想到我回來之后,情況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情緒更加惡劣。 母親也控制不了發(fā)狂的我,沒有辦法,只能同意我回中國。 現(xiàn)在衛(wèi)叢森的家族發(fā)現(xiàn)他已經好轉,于是再次派人來這里,企圖把他帶回去。 所以這次你還會回俄羅斯嗎?莊白樺問。 這是人家的家務事,只要這些俄羅斯人不在這里作惡,莊白樺管不了。 衛(wèi)叢森回答不了莊白樺的問題,他知道家族的人會有無數(shù)手段逼他回去,這次綁架莊白樺和池月只是個開始。 莊白樺對衛(wèi)叢森說:如果我們只是普通朋友,我會奉勸你遠離你的家族,追求你喜歡的平靜生活。 他這話一出,聽得懂中國話的西裝男動了動,衛(wèi)叢森立刻給了西裝男一個眼刀,第一次展現(xiàn)出不容忤逆的狠厲與威壓。 西裝男不動了。 莊白樺看了這一幕,繼續(xù)說:但是我只是外人,你家族的事你最清楚,我最開始以為你的壓力全部來自雇傭兵的經歷,現(xiàn)在才知道,家族因素才是你心里最解不開的心結。 衛(wèi)叢森無法反駁。 現(xiàn)在你腳下的依舊是兩條路,要么回避,要么正視。 逃離,能獲得安穩(wěn)的生活,但要被家族糾纏一輩子,一輩子都要背負著心理陰影;去面對則是更難,組織的環(huán)境復雜,可能還沒等找到應對的方法,就被迫深陷其中。 這些道理相信你都懂。莊白樺對衛(wèi)叢森說,具體怎么選擇,你好好想想,但是你要記住一點,現(xiàn)在的你跟以前的你不一樣了,你能更好地看清今后的道路。 衛(wèi)叢森看著莊白樺,灰藍色的眼睛里有深邃而復雜的光在閃動,他真心實意地說:我這次回到中國,最大的收獲就是遇到你。 如果沒有莊白樺,他一定還在痛苦中掙扎,是莊白樺幫助他治療,點醒了他。 聽到這句話,一直在旁邊不出聲僅圍觀的池月動了。 衛(wèi)叢森沒有用你們這個詞,而是使用了一個指代范圍很小的你,指的是莊白樺一個人。 池月前跨一步,擋在莊白樺面前,臉色陰沉得像烏云密布。 衛(wèi)叢森見池月冒出來愣了愣,池月穿著紅裙,裙擺飄揚,有那么點漂亮的意思,挺符合娜塔莎的形象,但他叉著腰氣勢洶洶的模樣又令人出戲。 衛(wèi)叢森的內心有點糾結,說:也謝謝你,娜塔莎。 池月哼了一聲。 莊白樺沒法跟衛(wèi)叢森解釋,池月不是娜塔莎,接著說:可能我比較理想主義,我認為你應該回俄羅斯跟你的母親好好聊聊,既然她曾經放你回到中國,讓你散心,說明她不是徹底不在乎你的感受。 而且。莊白樺掃了那幾個俄羅斯人一眼,這些追隨你母親的人看著也沒那么壞,可能還有救,你可以引導他們走向正確的道路,就像我們引導你一樣。 這些俄羅斯人雖然綁架了他們,但剛才還一起唱歌,莊白樺覺著既然能一起唱《喀秋莎》,很有發(fā)展成達瓦里希的潛質。 一個家族那么大,如果花費心思,衛(wèi)叢森也許有可能帶著志同道合的人脫離組織的束縛,天高海闊,開始新的事業(yè)。 衛(wèi)叢森又一次被莊白樺說服了,怔怔地看著莊白樺,開始思考可行性, 衛(wèi)叢森正在沉思,旁邊的西裝男走了上來,伏在他耳邊噼里啪啦說了一通。 這一次他們交流的聲音比較小,池月也聽不清楚,只是執(zhí)拗地護在莊白樺前方。 莊白樺人太好了,他認真地把每一個深陷深淵的人拉出來,那些被他救助的人,很容易因為這種善意而動心。 池月垂下眼。 自己何嘗不是如此。 西裝男對衛(wèi)叢森說著話,衛(wèi)叢森聽著聽著,神情起了變化,他的視線在莊白樺和池月之間來回打轉。 過了一會,西裝男終于說完,往后退下,衛(wèi)叢森嘴唇緊抿,思考良久,對莊白樺和池月說道:你們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俄羅斯? 莊白樺一愣,不明白他為什么會提這個要求,去旅游嗎? 衛(wèi)叢森說:你說的對,我不應該逃避,我決定肩負起自己的責任,回到俄羅斯,跟我的母親交涉,但我舍不得你,也舍不得娜塔莎 莊白樺立刻明白過來,不可思議地脫口而出:你吃了幾個菜啊,腦子里全是伏特加吧。 居然想兩個一起帶上,想得倒是挺美。 衛(wèi)叢森聽到莊白樺的話,臉色微紅,閉上嘴,這時候西裝男在旁邊挑唆:成年人全都要。 莊白樺:不會說中國話就不要說。 衛(wèi)叢森竟然真的動搖了,這幾個星期是他過得最輕松的時期,全是因為有莊白樺和池月,為什么不帶著他們去俄羅斯延續(xù)這種生活呢。 莊白樺生氣了,偏執(zhí)大佬的腦子就是不靈光,永遠只有一根筋。 衛(wèi)叢森站在那里,非??鄲?,眼神漸漸地又變了,血絲布滿他的眼睛,肌rou鼓起,他似乎再次陷入偏執(zhí)的情緒。 可能最近發(fā)生的事信息量太大,衛(wèi)叢森的腦容量不夠,于是控制不住自己。 衛(wèi)叢森不僅有雇傭兵的經歷,還曾經在俄羅斯的組織里待過,這些都是暴力環(huán)境,他想克服心魔確實有點難。 莊白樺心想,要下狠藥了。 于是他對那個西裝男說:池月來的時候,身上應該帶著一個小包吧,你把那個包找來。 西裝男還有點愣,莊白樺放慢語速,重新要求一遍,說道:有重要的作用,對你家少爺有好處。 衛(wèi)叢森低著頭,天使與惡魔在他腦海里左右拉扯,他扶住額頭,努力維持清明。 西裝男見狀,趕緊去找來池月的隨身物品,把那個包遞到莊白樺手上。 莊白樺拉開小包的拉鏈,首先把里面的圍巾扯出來。 第70章 晉江文學城 接著是口罩和墨鏡,莊白樺把小包里的東西全拿出來。 衛(wèi)叢森抬起頭,不解地看著他,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莊白樺把口罩和墨鏡給池月戴上,然后將圍巾搭在池月的腦袋上繞了一圈,瞬間池月的臉被遮得嚴嚴實實,一點空隙都沒有,他轉過頭看向衛(wèi)叢森,問:有沒有感覺眼熟? 實際上衛(wèi)叢森早就呆住了,整個人石化在那里。 池月甚至配合地擺了個姿勢,莊白樺為了加強對衛(wèi)叢森的沖擊,把三件套取下來,重新戴在自己頭上,讓衛(wèi)叢森看個清楚明白。 衛(wèi)叢森還是沒動,不過眼睛里的血絲退了下去,整個人只剩震驚。 莊白樺以為還不行,沖西裝男招了招手,說:你來試試。 西裝男不可思議地指著自己的鼻子,不懂什么意思。 莊白樺讓他趕緊過來,西裝男莫名開始聽從莊白樺的安排,慢慢湊過去。 夠了。衛(wèi)叢森突然出聲,喝止俄羅斯人。 衛(wèi)叢森滿臉通紅,呼吸急促,一時之間打擊太大,除了剛才那一聲,竟然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莊白樺把圍巾那些東西扯下來,對衛(wèi)叢森說:這下你明白了吧,根本沒有什么娜塔莎,也沒有什么女神,你能從崩潰發(fā)狂的心理狀態(tài)清醒過來,全靠你給自己的心理暗示。 衛(wèi)叢森高大的身軀微微彎曲,佝僂著脊背,神色萎靡。 純潔善良的女神都是假的,只剩下可笑的圍巾口罩墨鏡三件套。 你不要覺得沮喪。莊白樺淡定地說。 衛(wèi)叢森漲紅著臉,看向他。 莊白樺在他眼里看到畏縮與膽怯,這個偏執(zhí)大佬是經歷最豐富的一個,武力值最高,心理也最脆弱。 莊白樺對他說:這是好事,說明你在自救,你不用依靠外力就能控制住暴戾負面的情緒回歸正常,你不需要任何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