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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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諸蔭的手指驟然間定住。 她聽見自己驟然急促起來的呼吸聲,與室內(nèi)鬧鐘一格格走動的聲音。 如果爸爸mama都到鄉(xiāng)下去了那么現(xiàn)在這個在門外敲門的人又是誰? 諸蔭那一刻大氣也不敢喘。她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音,只覺得那像是母親的聲音是那樣恐怖。那種強烈的恐懼感抓住了她的背脊。她雙腿不敢動,只敢小心地伸手,去抓她的手機。 諸蔭,好了嗎?門外的女人拔高了聲音,湯要涼了,整天磨磨蹭蹭的。 那確實是她母親的聲音,那熟悉的不耐煩的語氣諸蔭在握住手機的那刻多了點安心。她覺得自己肯定是睡糊涂了,或者是睡前看了恐怖小說,整個人都變得一驚一乍 她剛想回答,眼睛卻在這時隨意地瞟過手機。 她看見了一條全新的消息! 消息是十分鐘前母親從微信上發(fā)過來的。 下雨了在山上回不來,明天下午回來,早點睡,別玩手機。 而手機上目前所顯示的時間是 11:55,還有五分鐘,便是凌晨十二點?。?/br> 如果說母親在山上,這個午夜十二點在門外讓她出來喝湯的女人是誰?? 在她身后,電腦上屬于生活基地論壇的頁面變成了全部的黑色。生活基地四個大字則占據(jù)了整個屏幕。深黑的屏幕上,四個慘白的大字滴落著鮮血,其后像是隱藏著一張詭異的笑臉。 諸蔭顫抖著手,在門被敲響后,她又哆嗦了一下。諸蔭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也不敢打電話。這一刻,她忽然想起了自己下午看的小說! 喜愛烹飪的女生在半夜醒來后,被母親叫去喝湯。她喝了一碗又一碗而不滿足,在走向廚房的湯鍋時 卻發(fā)現(xiàn)湯鍋里煮著的是自己的頭顱! 蔭蔭? 諸蔭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她縮在衣柜里,抱著一點微茫的希望給母親打字發(fā)消息:mama,你在家里嗎? 正在這時她又想到了什么,連忙回復(fù)道:別打電話?。臀覉缶。?! 家里有鬼?。?! 門外的敲門聲越來越大了,也越來越規(guī)律。女人原本模仿著她母親的語氣,此時聲音也發(fā)生了變化。 出來喝湯。 在不在? 在不在? 在不在?在不在?在不在? 諸蔭遏制住自己想哭的沖動。她捂住了嘴,想把自己縮進(jìn)衣柜里更深更黑的地方。那一刻,她卻想到了一件更加恐怖的事情! 她沒有鎖房門,那個女人隨時都能進(jìn)來! 諸蔭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站起來。她扶著衣柜,祈禱著警察趕緊來到家里,踮著腳尖,握著手機,假裝著自己不在房間里、一步步地走向房門。 門外的敲門聲停了。諸蔭輕輕用手,放在門鎖上。那一刻的寂靜居然帶給她短暫的安全感。 直到她聽見開心的聲音。 我知道你在里面!??! 與此同時,諸蔭的手機響起了巨大的鈴聲!她手一滑,里面的大嗓門便飚了出來。 大晚上的不睡覺搞什么鬼?!是不是又帶同學(xué)來家里了?等我回來看我不收拾你 那一刻,諸蔭終于感覺到了發(fā)自內(nèi)心的絕望。 她眼睜睜地看著門把手向下滑,在有人即將拉開門前,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抵住了大門。 手機在那一刻摔在了地上,發(fā)出撲通的聲音。里面的母親還在尖叫:你干什么?說話???故意不說話是吧?看我回來不揍死你 諸蔭用盡全身的力氣將鎖鎖上,可門外的人卻開始砸門。她幾乎快要停止呼吸,直到她的身后,也傳來了窸窣的聲音。 我們也看見你了。 諸蔭緩緩回頭。她驚懼地看見電腦屏幕上出現(xiàn)了十幾張詭異的笑臉。它們都在看著她??! ?。。。?/br> 她終于難以忍受地發(fā)出了慘叫聲。用盡全力去抵住正在被砸得碰碰作響的門。此時明明是深夜,附近的鄰居卻像是死了一樣地沒有任何反應(yīng)。脆弱的門栓眼看著就要在一次次的砸響中被砸斷 在砰的一聲中,諸蔭看見一只焦黑的鬼手從門縫里伸了過來!那只手看起來像是在炮烙上活活被烤成碳狀的。那一刻諸蔭全身一麻,連尖叫聲都發(fā)不出來了。 救救 然后,她在混亂中聽見了來自房子大門的、門鈴聲。 來送調(diào)料。青年平平的聲音響起。那人的聲音泠泠的,很是好聽,有鬼嗎? 諸蔭感覺到外面砸門的人的動靜頓了頓。她頓時用力地壓住了已經(jīng)開了個縫的門,咬著牙一口氣也發(fā)不出來。 好了嗎?整天磨磨蹭蹭的!大門外傳來了青年的第二個聲音。 門外的人停了停。 出來拿快遞。 青年平平的聲音再次傳來,在深夜里顯得那么陰森詭異。 諸蔭用力躲避著那只在空中抓撓著的鬼手,正在此刻,大門外再次發(fā)出了聲音。 在不在? 在不在? 在不在?在不在?在不在? 青年的聲音越發(fā)陰森可怖。屏幕上所有笑著的鬼臉也微微怔住了。諸蔭看見那只焦黑的鬼手居然顫了顫,像是有點被外面恐怖的聲音所嚇到。 終于,他們都聽見門外發(fā)出了怨毒的聲音: 我知道你在里面?。。。。?! 碰! 碰??! 門外的大門也傳來了劇烈的撞擊聲,像是有人在用斧子劈著大門。那一刻,諸蔭快因為這雙重的刺激被嚇昏了。 這邊鬼在砸著諸蔭的房門,那邊陌生的青年在用斧子砍著諸蔭家的大門。諸蔭終于忍耐不住,她抱著頭,跌坐在地上,試圖用身體抵住整個房門。直到這一刻,她終于聽見了外面的門被砍開的聲音。 我看見你了!??! 那是怨毒而狂喜的、屬于青年的聲音。接著,諸蔭聽見斧子在房間里拖動的聲音,隨后便是一陣堪稱動人心弦的陰笑聲。 大晚上的十二點還叫人加班,還拒收快遞,你還有沒有人性?那人柔聲道,我現(xiàn)在就讓你知道什么叫來自打工人的毒打! 縮在地上的諸蔭: 她聽見門外令人牙酸的恐怖尖叫聲。那恐怖的尖叫聲則是來自剛才那個問她要不要喝湯的女人的終于,在她幾乎快要暈厥的時候,已經(jīng)被砸開的房門終于被打開了。 一張白生生的小白臉從外面伸了進(jìn)來。那張小白臉長得非常好看,如今出現(xiàn)在驚恐得幾乎要死亡的諸蔭眼里,簡直宛若天仙。 小白臉掃視了房間一圈,目光最終停在了那臺筆記本上。筆記本上還顯示著論壇的頁面,上百張鬼臉聚集在論壇的直播窗口的各個小窗口上,驚恐地看著他。 小白臉沒有看諸蔭,而是伸出修長的手指,將窗口上的所有鬼物一一地點數(shù)了過去。 一,二,三,四,五他先是數(shù)橫排,然后,一,二,三 總計十五位。他咧開嘴道,我記住你們了。 筆記本電腦: 筆記本電腦的畫面在那一刻迅速地閃了閃,然后便歸為寂靜。林槐越過還癱軟在地上的女孩,直接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他運指如飛,就要重啟電腦打開瀏覽記錄,尋找那個方才在他的視野里一閃而過的網(wǎng)站。正在這時,他聽見了女孩的慘叫聲:別打開?。?! 林槐沒想到這個被嚇得癱軟的女孩居然這時候還想著保護(hù)他這個看起來就不像好人的人。他于是并沒有回頭,而是道:沒關(guān)系,別怕,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我只是想加入他們的快樂大家庭。 啊啊啊啊啊啊別看啊啊啊啊他聽見女孩凄厲的叫喊聲。 林槐: 然后他就明白了女孩比看到鬼時還要更恐懼地慘叫的緣由。 在那開啟的電腦桌面上,兩個動漫青年接吻的墻紙映入眼簾。 其中一個還是坐在另一個人的身上,只穿著襯衫。 林槐: 女孩:嗚嗚嗚嗚啊啊啊?。?! 林槐默默地合上了電腦,對女孩道:你來cao作,讓我看看那個看起來有鬼的論壇的網(wǎng)址? 十分鐘后。 我找不到了。女孩抽噎著道,我找遍了整個瀏覽器記錄都沒找到。 林槐把腦袋湊過來,女孩于是道:我發(fā)誓我只刪除了瀏覽一部分網(wǎng)站的歷史記錄。 林槐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林槐在女孩的輔助下通過她的電腦查了查,確認(rèn)在他抵達(dá)房間后,這群原本在看好戲的鬼物已經(jīng)連滾帶爬地刪除了所有的瀏覽記錄。彼時,女孩已經(jīng)將自己的桌面壁紙換成了清新的小碎花,就連林槐之前開機時晃眼看見的一眾位于桌面上的文件夾也一起被隱藏了。 他對于沒有找到論壇之事感到十分遺憾,不過事已至此,已無法強求了。他順便從女孩嘴里挖掘到了女孩進(jìn)入論壇的始末,并決定從今天開始進(jìn)行一點嘗試,來加入這個歡樂的論壇大家庭例如,在聽見那個很火的恐怖快遞員的帖子后,林槐直覺里面一定有許多針對自己的造謠污蔑。 你 你可以叫我快遞俠,在今天出現(xiàn)之前我在太平洋里凍了70年,我是行走在夜晚的這個城市的陰影。 林槐面無表情地胡說八道,并順手把女孩打暈,以阻止了女孩的進(jìn)一步追問。 他關(guān)上女孩的房間門,順便去廚房里回收了那個端著湯的鬼物。為了避免它上論壇發(fā)帖去掛他,林槐不得不對鬼物的雙手進(jìn)行了一些處理。 念在你也是深夜替論壇發(fā)邀請碼的打工人的份上,我不會為難你。林槐說,你走罷! 鬼物顫巍巍地順著冰箱的管道爬走了。 又完成了一天的工作,林槐披星戴月地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在路過快遞站時,他看見里面還亮著燈,仔細(xì)一看,卻是老板正坐在里面。 林槐挑眉看他,更為驚愕的是老板看他的表情。老板看著他,表情好像自己已經(jīng)穿越到了四個字母。他勉強地對他笑笑:你回來了? 回來了。林槐說。 林槐無情地上樓。如今是深夜,宿舍里的喪氣男已經(jīng)睡著了。林槐也閉上眼,沉入睡眠。 沉入睡眠的安詳林槐絲毫不知道,就在他離開后,那個生活基地的只有管理才能進(jìn)入的版塊里已經(jīng)掀起了掀然大波。 臥槽??!我在新成員的歡迎儀式上看到那個快遞員了! 這都是什么鬼??快遞員難道不都是用來給我們送菜的嗎? 千萬別讓壇里其他的用戶知道了! 安詳沉入睡眠的林槐絲毫不知道,在不久之后,他的工作就會變得相當(dāng)困難。 第420章 筋rou人 林槐在房間里享受了一段時間的充足睡眠,直到第二天十點,他才拖拽著步伐走出了宿舍。 如今是工作的第三天,林槐依舊只打算接高端線快遞。他打著哈欠從樓上下來時瘦子正回來拿第二趟快遞。林槐停住腳步,黑沉沉的眼睛看著瘦子。 喲?瘦子察覺到林槐的目光,他早就看這個青年不順眼,刻薄道,有些人這么晚才起床???嘖嘖嘖,昨天晚上也是半夜才回來的吧,到哪兒去浪去了?我告訴你,這兒是快遞站,可不是你充人上人的地方。以為自己是少爺?大學(xué)生?現(xiàn)在這年頭大學(xué)生不吃香啦,浪費這么多學(xué)費,也得跟咱們一起送快遞。今天這四十件快遞要是派不完,看站長怎么收拾你。 林槐沒說話。他長腿一伸坐在臺階上,眼睛定著瘦子的臉在那汗涔涔的臉頰上,有幾枚粘有陰氣的墨跡,顯得格外顯眼。 那些墨跡像是被人用墨水筆畫上去的。可看在林槐的眼里,卻帶著nongnong的陰氣。 不過林槐顯然沒興趣和這個NPC計較。他的心已經(jīng)飛到了精神病院和那個陰間論壇去。瘦子見他不理自己,于是又陰陽怪氣道:喲,前幾天看見你戴了個耳釘寶石做的吧?看起來還挺貴的,今天怎么不戴?一個大男人,還戴個耳釘。 林槐:我朋友買給我的,嘻嘻,愛戴就戴,關(guān)你屁事。 林槐說著便走到了快遞間里,幾乎就在他走進(jìn)去時,他便接到了一條新的消息。 晚上八點,到槐平路4號,至7樓,閉眼,步行至走廊最深處。期間聽見任何聲音都不得睜開眼。在聽見有人呼喚你的名字時,把快遞交給它。走回至樓梯間,方可睜開。 聽起來很刺激啊。林槐想。 第二條信息則是今天下午的。 下午兩點,抵達(dá)群星美術(shù)館三樓蠟像館,將快遞放在唯一會眨眼的蠟像之下。在看見它后,無論看見什么,都不能眨眼。并在交予快遞后,直視著蠟像,直到退出蠟像館。 一次也不能眨眼。 這兩份快遞看起來都很刺激。林槐想到能認(rèn)識這樣富有創(chuàng)意的新朋友,就發(fā)自內(nèi)心地充滿了喜悅。 林槐保存了這兩份任務(wù),并覺得自己今天很難有去見楚天舒的功夫了。想到這里,他便充滿了遺憾。 他在快遞站找到兩個快遞便要出去,在騎著電動車離開后,林槐才想起自己沒換上工作服。他又回到快遞站,卻疑惑地看見瘦子的電瓶車還停在樓下。 林槐上樓時正撞見瘦子正從樓上下來。他看起來有些慌張,兩人狹路相逢時,瘦子的神情里多出點不自在來,惡狠狠地盯著探尋的林槐道:看什么看? 哦,我看見你沒走,還以為你死了呢。林槐真誠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