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指揮使的白月光 第1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武當(dāng)放牛娃,簽到五十年!、女明星做夢都想糊(GL)、六零小嬌妻、和死對頭一起出演動作片、我不想長生不死啊、假結(jié)婚后離不掉了(GL)、團(tuán)寵學(xué)霸小姑姑[穿書]、靈異片場直播[無限流]、從向往的生活開始制霸娛樂、和美女荒島求生的日子
第10章 紅薯 喜盛說完這句話,便抬腳邁出了公主府,誰知那小腳還沒落地,張潛便伸手,擋住了她:“皇后娘娘不許公主踏出公主府半步。” … “嬢嬢...”喜盛訕訕收回了腳,看了眼張潛。 嬢嬢若是與父皇大鬧一場,并且不讓她去和親,一氣之下禁足她這事倒也實屬正常,可喜盛有些不甘心,湊上前去,一雙杏眼朝張潛眨了眨:“真的是嬢嬢讓你看著我呀?” “是?!睆垵撓彩愡^來的嬌靨,往后退了退。 “那…” “那我要是踏出公主府半步呢?”喜盛瞧著張潛依舊板著的臉,緩緩將一只腳踏出了公主府外,存著幾分試探。 喜盛那只小巧的履靴上繡著祥云,一半踏在公主府門外,她那雙杏眼眨呀眨的,好像再說你要是拒絕我,我就哭給你看。 張潛被她弄得有些無奈,又不能拿她如何:“公主收回去便是?!?/br> “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叫御醫(yī)又怕嬢嬢擔(dān)心,想讓詩畫陪我出去看看?!币姀垵撃槹l(fā)黑,喜盛也不鬧了,將腳收了回來,語氣柔軟。 “上京亂,皇后娘娘也吩咐了不叫公主離開公主府,公主若是身子不適,微臣派人去找醫(yī)師便是?!笨v使面前的喜盛懇求,可張潛受了皇命,并不打算讓她出去。 原本想著出了宮就可以肆無忌憚了,她還開心呢。 可誰知開心了還沒有兩天,就被張潛堵在自己家門口,喜盛委屈的撇了撇嘴:“你別與嬢嬢說就好了?!?/br> 她粉唇彎彎,眼里氤氳著水汽,任誰見了都不忍拒絕,張潛見著喜盛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握著刀的手緊了緊。 “大人...”喜盛見張潛仍不動搖,伸著小手就拽住了張潛的臂甲,輕晃了下。 她的聲音原本就軟,這會兒染著哭腔,像極了小貓爪子,一下一下?lián)显趶垵撔纳?,消磨著人的意志?/br> 張潛垂眼看著她那紅紅的眼眶,默了半晌,頗有種認(rèn)命了的感覺:“出府也可以,但為了公主安危,微臣要與公主一同前去?!?/br> 好容易哭的這尊冰雕肯取一個折中的辦法,喜盛想都沒想就點頭應(yīng)下。 只要能出府就行了。 她這公主府所在的春盛巷清靜,但離著上京最熱鬧的玄武街,其實不遠(yuǎn)。 因著是秘密出行,喜盛不想引人注目,便叫人換了尋常馬車。 柔然已經(jīng)抵達(dá)大虞,各部使者都在上京,但玄武街仍如往常一般熱鬧,街邊的叫賣聲不絕,偶爾也有三兩個人柔然人并排在玄武街上。 玄武街上多是擺著攤子的商戶,喜盛掀起簾帳往外看,那股甜甜的焦香也從窗口鉆了進(jìn)來。 “這是什么味道?”喜盛覺著這味兒怪好聞的,將頭往外探了探,去尋這味道的來源。 喜盛身為六公主,平日錦衣玉食的伺候,聞不出來這尋常人家吃的東西,可詩音知道:“這是烤紅薯?。 ?/br> “...” 喜盛想了半晌,還是沒反應(yīng)過來詩音說的什么:“烤紅薯好吃嗎?” “好吃的。”詩音點了點頭:“烤紅薯就是把紅薯架起來,用火烤,烤到流漿那種最好吃?!?/br> 詩音是個鬼機(jī)靈,吃過見過不比她少,喜盛雖然剛才吃了一頓點心,但一聽詩音描述,便覺得又餓了。 “大人!”她鉆出了車廂,小腦袋猛地在張潛身后出現(xiàn)。 這馬車是上次和張潛一起乘坐的那輛,喜盛一探頭,便離著張潛很近。 喜盛因著上回有陰影,身子往后退了退。 “怎么了?”張潛看著喜盛探出腦袋,劍眉微蹙。 原本是挺理直氣壯的,但看到張潛那兩道壓低的劍眉,喜盛抿了抿唇:“大人我能吃個烤紅薯嗎?” 她一個公主,這事原本不需征得張潛同意,但喜盛心中始終記得那個乾清門前一身肅殺的男人,所以她是有些怕他的。 張潛看著小貓兒似的趴在自己耳邊說想吃烤紅薯的喜盛,鷹眼望了望天。 忽然有些不明白慶帝這般明主為何會生出一個這樣嬌嬌軟軟的女兒來。 “微臣這就去辦?!闭f著,張潛跳下了馬車,唇角不自覺挽起一抹弧度。 喜盛原本是想讓詩音去買,但她沒想張潛會委身去做這些事,瞧著張潛下了馬車,她不免疑惑,回頭看了看詩音。 “還是公主有辦法?!痹娨粢灿X得自家公主的辦法好像對這位指揮使特別奏效。 “哪來的乞丐,我們這兒又不是乞丐窩,給我滾!” “求求你們,救救我娘吧?!?/br> 主仆正說著,馬車外便傳來一陣嘈雜的爭吵聲。 喜盛循聲好奇的往外看了看。 正瞧見一家醫(yī)館前的鬧劇。 被扔出來的是個七八歲的瘦弱少年,身著粗布衣裳,他身后的不遠(yuǎn)處躺著一個女人,那女人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面色蒼白的可怕,好像在極力掙扎著什么。 這勢頭,倒像是這家醫(yī)館欺負(fù)人了。 “詩音,你來?!彪m說她也是來尋醫(yī)的,但這家醫(yī)館的行為她實在看不過眼,落下了簾帳,與詩音一同下了馬車。 馬車?yán)锬羌颐麨榛卮吼^的醫(yī)館不遠(yuǎn),喜盛與詩音下來,繞過了那人群,將那跪著的少年扶了起來。 少年被這家醫(yī)館的護(hù)衛(wèi)打的灰頭土臉的,還跪在這醫(yī)館前祈求著,實在可憐極了。 喜盛也是身上有疾的人,瞧了一眼少年身后發(fā)病的婦人,附身朝那少年伸出了手:“來,起來?!?/br> 少年猩紅著眼眶,見面前忽然出現(xiàn)的那只素手,不免疑惑。 “喲,來了個多管閑事的。”醫(yī)館里站著的男人見著這副模樣,只當(dāng)喜盛是哪家的小公子,叉著腰在門前發(fā)笑。 那嘴臉委實可憎,喜盛看著都有幾分生氣:“他的嬢嬢已經(jīng)快不行了,醫(yī)者仁心,就算你們?yōu)榱速嶅X,也不該如此冷血?!?/br> “唉,你這小公子真是不知我們百姓苦,你自己看看啊?!?/br> “我們是開張給人看病的地方,又不是救濟(jì)這些窮乞丐的?!蹦悄腥苏f著,邊朝喜盛指了指自家那威風(fēng)凜凜的醫(yī)館牌子。 “是啊,可連人生病都看不了的地方,縱使有再大的名號,又有什么用呢?” 回春館前圍觀的人堵了里三層外三層,人潮外,一道清朗的男聲傳入大家的耳中,叫著場鬧劇暫時歇了一下。 喜盛也被那道聲音勾起了興趣,循聲看去,便見一道素色身影,眉間一點朱紅,玉冠束發(fā),儀表堂堂,衣不染塵。 他身后背著個竹筐,那里面一片綠油油的,瞧上去似乎是草藥,看來也是位醫(yī)者。 “這位公子說的不錯,我瞧這回春館不如早早摘了牌,改個救濟(jì)所也不錯。”喜盛小雞啄米的點了點頭,立馬順著人話茬往下接。 “喲,你又是哪個犄角旮旯的小醫(yī)館來的人,專看我們家熱鬧是不是?” “這乞丐,你愿意看,你看唄?”回春館的人也看出這白衣男人行醫(yī),不屑的輕嗤了一聲。 “醫(yī)館倒是沒有,但在下乃聶隱?!甭欕[沉了半晌,朝那回春館的小廝一笑,俯身將那發(fā)病的婦人扶起來。 “聶隱!” “你是聶隱?”聽那名諱,方才跪在地上的少年也一激靈,從喜盛身邊跑向了聶隱。 “唉?”喜盛看著少年眉眼間的笑,有些疑惑。 “原來是聶神醫(yī)?。 ?/br> “聶神醫(yī)居然來我們上京了!” 聶隱這人師出慶云廬,神醫(yī)之名在北地盛起。 北地是齊侯的地界,雖說齊侯與大虞的關(guān)系并不是很好,但因為早年慶云廬的洪云在大虞名聲浩蕩,所以關(guān)于聶隱的事,也有不少人知曉。 聶隱名聲雖不及洪云,但前人種樹后人乘涼,不少人都因著洪云,對聶隱極為認(rèn)可。 而聶隱這人,她也有印象。 上輩子他也來過上京,那時父皇還下令讓他為自己看腿,可惜人家聶隱本就是北地之人,自是不服大虞命令,便回了北地。 原以為這聶隱應(yīng)當(dāng)是與洪云大師一樣年紀(jì)的老人,誰想是個翩翩公子。 喜盛笑著打量了眼聶隱,側(cè)目看向回春館門前耀武揚(yáng)威的小廝:“你們知道什么是醫(yī)者么?” “你…”那小廝看了看喜盛,頓時無言。 “醫(yī)者仁心,你們這種冷血的醫(yī)館還是趁早關(guān)門吧。”喜盛也不給回春館面子,語氣蠻橫的很。 “唉,回春館這地方抓藥可貴,掌柜的也不好相與?!?/br> “是呢,依我看,還是趁早關(guān)門?!?/br> “這位小公子說的不假,趁早關(guān)門吧?!?/br> 有喜盛推波助瀾,這會兒風(fēng)向轉(zhuǎn)變,街邊圍觀的百姓也都對回春館指指點點起來。 那小廝覺得面上無光,怒氣沖沖的看了眼喜盛,便灰溜溜的鉆回了回春館。 “小兄弟,你母親這頑癥好治的,我可以開一副藥方給你?!甭欕[并為注意到周身的沖突。 他面上帶著笑,專心為那婦人把了下脈,便從袖筒里掏出一個小瓷瓶,喂了婦人一顆藥。 “我娘真的沒有事嗎?”那少年擦了擦眼淚。 “沒事,只是我如今沒有可以救你娘的藥物,不如你先安頓好你的母親,與我回桐廬取藥?”聶隱瞧了眼少年:“我在前面的茶館等你。” “好!”少年重重的點了點頭,便扶起自己的母親回家去了。 見那少年轉(zhuǎn)悲為喜,聶隱也站起了身,目光在面前回春館那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上停留了片刻,搖頭笑了下。 “公主,我們也走吧?”看著這鬧劇收場,詩音連忙戳了戳喜盛。 “等..等一等!”喜盛回過神來,看著那道白色身影,只覺得聶隱醫(yī)術(shù)高超,連忙上前。 聶隱起初有些疑惑,但見她是方才那位見義勇為的小公子,挽唇笑了笑:“這位小郎...” 郎君... “聶大夫。” 聶隱那句小郎君正卡在喉頭,喜盛便雙手交握在身側(cè),朝聶隱福了福身。 行的是女兒家禮儀。 聶隱見此,面上的笑意一僵,不過倒也沒揭穿她的身份:“可是有什么事?”